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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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謝父問的,“你們姐妹倆吵架了?” 今日誰也不說話,只顧著安靜的吃飯。 謝文惠笑道,“食不言寢不語,我想說還怕父親說我沒規(guī)矩呢。” 謝父笑了,“你們沒事就好?!?/br> 最后還是掃了默不作聲吃飯的小女兒一眼,雖沒有說話,可舉動間也看得出來他的關(guān)心。 謝文惠的笑淡了些。 孔氏也不滿丈夫的作法,她聲音有些尖,“元娘,你父親問話呢?怎么不做聲?一點(diǎn)規(guī)矩也沒有?!?/br> “jiejie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了嗎?”謝元娘淡淡回道。 這話沒有錯,可這種不痛不癢的態(tài)度,還真是氣人。 孔氏眼睛厲了起來,可惜謝元娘沒有抬頭,自然也不會看到。 謝父打圓場,“今日的排骨做的不錯,你多吃點(diǎn)?!?/br> 孔氏摔了筷子,“看看她這毛病,你就寵著去吧?!?/br> 謝父一臉的無奈,“你不也寵著嗎?怎么最后就成了我的錯?好好好,都是為夫的錯,夫人先用飯吧?!?/br> 當(dāng)著兒女的面低頭,孔氏的心情好了些,這才半推半就的又拿起筷子。 一頓飯后,謝父還特意叫著小女兒說了會兒話,孔氏在那邊催著天色不早了,父女兩的話題這才打住。 回去的路上,謝元娘看到謝文惠,就會想起她見蘇瑩瑩的事,蘇瑩瑩不可能只見謝文惠一面,定是做了什么,可是她又要怎么問呢? 之前已經(jīng)試了兩次,謝文惠咬的死死的,謝元娘知道不能再問,心里有些煩燥,想到父親,就想到了被謝文惠偷走的官印。 “jiejie,父親的官印是什么樣子的?你看了都能好奇拿回去看,可見一定是特別的吧?”如今,謝元娘已經(jīng)知道謝文惠為何要偷走父親的官印了。 那是因為謝文惠知道父親會出印結(jié)案,偷走官印,是不想父親出事,然后還有立功吧? 可惜,又被她提前做了布置,而破壞掉了。 謝元娘忍不住想笑,她覺得天老爺真是公平的,算計越多,反而到頭來一場空,她這沒想算計人的,最后反而還占了便宜。 謝文惠心里一定不爽極了吧? 謝文惠不知道謝元娘想到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嘴角裂的越來越大,胸口就沉悶了起來,“meimei在高興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之間想笑,也沒什么可笑的事,jiejie你說怪不怪?” 這語氣,這態(tài)度,就像在嘲弄傻子一般。 謝文惠原本休息了一下午,剛松快的胸口就堵了些,“天色不早了,meimei也早些休息吧?!?/br> 謝元娘笑道,“是啊,明日約了王姑娘出去玩,她還約了任meimei出來,眼下就要殿試了,她兄長要參加,難得她還能出來。我也回去早早休息,準(zhǔn)備明天出門?!?/br> 謝文惠看她一眼,笑著叮囑她明日出門注意安全,姐妹兩這才散了。 回了院子,謝文惠還想不明白謝元娘為何最后告訴她明日要干什么?這樣的目地是什么? 不,謝元娘能有什么目地? 不過是和她顯擺罷了。 從蘇瑩瑩那里得來的畫還沒有找出線索,謝文惠也懶得理會謝元娘要做什么,只要不影響到她的事就行。 再次將畫攤開,謝文惠細(xì)細(xì)的念著上面的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就這么一句詩,畫上又沒有做別的手腳,謝文惠只能從這兩句詩下手。 千山鳥飛絕,沒有植物也就沒有鳥留下,也就是草枯萎了,萬徑人蹤滅,很沉悶的氣憤,沉等于重。 草和重加在一起就是董。 前世董家后來也出了事。 謝文惠的激動的握緊了手掌,“是了,證據(jù)在董府?!?/br> 斷的的線索,已經(jīng)失去的希望,在這一刻又被點(diǎn)燒。 再想著她一直親近董適,如今也不算是做了無用功,不說日后董適成為侍郎夫人,便是眼前也可以利用。 另一邊,謝元娘早早的就睡下了,她先前和謝文惠說那句話,其實(shí)就是想試探一下謝文惠知不知道她對任顯宏有意,看樣子她并沒有注意這方向。 令梅從外面進(jìn)來,“姑娘,三日過去了,小爵爺?shù)漠嬤€沒有送過去?!?/br> 實(shí)在不是令梅幫著外人,而是小爵爺?shù)男宰诱孀屓嗣粶?zhǔn)。 謝元娘一拍頭,“我到是把這事忘記了,我現(xiàn)在就畫,明日帶出府讓趙貴送去?!?/br> 令梅聽了也就放心的下去了。 謝元娘又起來自己研磨,對著紙發(fā)了會呆,原本她是想畫只豬,想了想眼下還是不惹那個小霸王,畫了個背影上去。 男子身影修長,從發(fā)髻和裝扮上看,有九分是蔣才的模樣,蔣才平日里總是一身錦服長袍,黑色棉靴,手握一把長鞭,最習(xí)慣的動作也是鞭子搭在肩上,囂張著望著對方。 第214章 寒雪歸來 謝元娘畫好,由著墨自行的干,便上了床,想到前世她與蔣才是死對頭,恨死了對方,今生到是還送起了書畫,她自己想想都覺得人生總是這樣讓人意外。 次日令梅進(jìn)來后直接將畫卷了起來,又找盒子裝進(jìn)去,謝元娘由著醉冬洗漱完,還沒等去靜安居用早飯,就見外面有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她眼睛一亮,“寒雪?” 寒雪看著黑了,人卻精神,“姑娘,奴婢回來了?!?/br> 謝元娘看她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趕了幾天的路吧?先去洗洗,再吃點(diǎn)東西,等我從靜安居回來咱們再說?!?/br> 寒雪也不客套,清脆的應(yīng)下,由著jiejie攔著下去了。 令梅也高興,“奴婢看寒雪雖瘦了,不過人卻結(jié)實(shí)了很多?!?/br> “是啊,人就是要常運(yùn)動,這才有精氣神。”這么有道理的話還是衡哥與她說的。 衡哥調(diào)皮,時常惹禍,明明是小叔叔在管教他,可是每次他惹了禍都要先跑到她這里來說一頓的大道理。 前世不明白,今生回想起這些,謝元娘心有些酸,衡哥這般做也是希望得到母親的關(guān)注,可惜她只顧著愧疚,忽視了兒子們的心情。 謝元娘到靜安居時,見到孔氏與謝文惠說笑的場面,面上的笑也淡了,謝父早就去了衙門,早飯也就母女三人用。 孔氏一抬頭,就不快道,“大早上的,又誰惹你了?!?/br> 謝元娘自顧的找了個椅子坐下,“母親這是關(guān)心我?” 孔氏道,“謝元娘,你這是對我不滿意?” “女兒不敢?!?/br> “你還知道你是做女兒的?整日里給長輩擺臉色看,我看就是把你寵壞了?!笨资线€要說,一旁的劉mama上前來說飯菜擺好了,這才打斷了孔氏下面的話。 孔氏不快的掃了她一眼,由長女扶著去了花廳。 謝元娘惹了孔氏不高興,心里對前世兩個兒子的愧疚好了些,一頓早飯她更是吃的開心,她發(fā)現(xiàn)了只要她開心,有人就不開心,那么她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自己開心就能讓對方不爽。 飯后,謝元娘就直接回自己院子。 孔氏被氣的頭疼,也沒有留長女說話,讓人也回去了。 沒有人在身邊,孔氏就摔了杯子,“真真是冤家,縱是對她再好也不知道感恩?!?/br> 劉mama揮退屋里的小丫頭,“夫人消消氣,原本也不是什么事,何苦動怒傷了自己的身子?!?/br> 孔氏輕扶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她,我的胸口就堵,你說說她看到我不高興,還吃的那么開心,這是做什么?還不是故意氣我?有這樣的女兒嗎?這分明是仇人?!?/br> “夫人,二姑娘直性子,那是順毛捋的脾氣,你越是對她來硬的,她越和你對著來,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罷了罷了?!笨资喜辉嘎犨@些,“左右等過了及笄,早早的給她訂親,嫁到別人家,她愛怎么鬧就怎么鬧去。” 劉mama沒敢多說,心知夫人是惱了,也不好再勸。 老話常提,劉mama也不想再提。 而且也沒有給她提的機(jī)會,就見曼云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jìn)來,“夫人,外面出大事了?!?/br> 孔氏正心情不好,當(dāng)時就喝斥道,“急沖沖的像什么樣子?便是天踏下來,還有大個的頂著呢,平日里的規(guī)矩都學(xué)哪去了?!?/br> 曼云跪下,“奴婢知錯?!?/br> 劉mama卻不想夫人再傷了忠仆的心,“外面出了什么事?” 孔氏的注意力被調(diào)開,也就沒有再說。 曼云白著臉,“外面有官兵闖進(jìn)來了,說要搜東西?!?/br> “什么?”孔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前一黑,又顛坐回榻上。 劉mama低呼一聲,忙把人扶住,“夫人?!?/br> 孔氏搖搖頭,問曼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云搖頭,“人闖進(jìn)來之后,就不讓人出去也不讓人亂走,什么也不說?!?/br> 孔氏面色慘白。 府里接連出事,這一個月被查了兩次,便是再沉得住氣,孔氏也忍不住渾身顫抖。 “老爺呢?那邊有沒有送信回來?”孔氏聲音都變了。 曼云搖頭,“府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jìn)不來。所以也不知道老爺那邊怎么樣了?!?/br> 一大早就出了這么大的事,孔氏徹底傻眼了。 劉mama也急了,“快去讓人把大姑娘和二姑娘都請到靜安居來。官兵可不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萬一沖撞到了姑娘怎么辦?” 曼云立馬起身跑了出去。 此時院子里也亂了起來,孔氏坐在榻上一動不動,嘴里喃喃道,“這到底是怎么了?” 流年不利,怎么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 劉mama知道此時勸了也沒有用,只能退出去喝斥著院里慌亂的下人,“都安靜點(diǎn),你們是府中的下人,便真是出了事也逃不掉,何況老爺一向為官清正,自不會有事,平日里怎么做今日還怎么做,若是哪個敢亂來,別怪我稟了夫人發(fā)賣了你。” 一句話,院里終于安靜了。 劉mama掃了眾人一眼,這才回身回了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