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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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元娘欣賞的高興,遠遠的看到有小廝湊到蔣才的身邊,也不知道小廝說了什么,小廝退下之后,蔣才也不四下里望了,反而是身子靠在假山亭子的柱子旁,亭亭玉立眺望遠處,一動不動。 謝元娘挑眉,這家伙又在搞什么? 遠遠打量著面對著她這個方向的蔣才,頭也不回的問令梅,“你說他像不像是在擺姿式很別人看?” 令梅一臉呆蒙,“小爵爺是有喜歡的人了?” 謝元娘笑了,“咱們別瞎想了,他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與咱們無關。” 前世蔣才一直沒有成親,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今生蔣才怎么可能現(xiàn)在就有喜歡的人了?定是她想多了。 卻不知假山之上,蔣才保持一個姿式站了半響,眸子卻不敢亂動,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往水榭那邊偷偷打量,偏又什么也看不到。 半柱香之后,蔣才覺得渾身都僵硬的不能動了,才放開剛剛的姿式,回到亭子里坐下。 伴鶴一直在幾步遠的地方侍立著,見主子活動著僵硬的身子,一邊對他招手,這才快步上前去,“爺?!?/br> “我問你,剛剛爺那個姿勢有沒有味道?” 伴鶴茫然的抬起頭來,就被主子一瞪,立馬又低下頭,不過剛剛掃了那么一眼,他還是發(fā)現(xiàn)主子的耳朵紅了。 “沒聽懂爺?shù)脑挘俊笔Y才不耐煩的以手當扇子在身前扇著。 伴鶴猶豫著回道,“奴才多是時間久了不洗澡身上才有味道?!?/br> 蔣才:…… 他臉乍青乍紅,“滾?!?/br> 伴鶴暗抹了把汗,也不知道哪里說錯了,只能硬著頭皮道,“爺,今天是老爵爺?shù)膲鄢剑粗F(xiàn)在是不是到前院去幫忙招待客人?” 蔣才黑著臉,瞪著伴鶴也不說話,伴鶴不抬頭也能感受到那雙看著他的目光此時正在肆無忌憚的凌遲著他,大氣也不敢喘。 躍過伴鶴,蔣才的目光又落到了水榭那里,下人過來回話,謝二就坐在那里,那謝二有沒有看到他? 想他還在這里想著擺出一個好看的姿式讓謝二驚艷,結果根本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到,蔣才就覺得火大,暗罵自己蠢。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蔣小爵爺何時委屈過自己,甩袖下山,伴鶴見主子不鬧脾氣了暗松口氣。 第203章 伯爵府宴會3(遠觀) 可是等半路上發(fā)現(xiàn)主子不是往前院去,而是往園子里走時,伴鶴的臉色變了。 他慌亂的小跑到前面,卻不敢攔人,“爺,前面是園子,里面是各家的姑娘?!?/br> “母親不是說今日園子里隨意逛嗎?不分男女,怎么小爺就逛不了?”蔣才步子不停,目標直向水榭那邊。 伴鶴頭疼。 別人是沒事,可是他們家主子不是旁人啊,今日夫人可特意叫他過去交代過,一定要看好了人,不能在園子里亂跑。 眼見著主子已經(jīng)進了園子,伴鶴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好在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人,而且主子又是往人少的地方走,伴鶴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水榭里,謝元娘在蔣才不擺姿式之后便收回了目光,卻沒有想到不過片刻的功夫,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蔣才大步的走了進來,“謝二?!?/br> 一副興師問罪的氣勢。 令梅嚇的后退一步,察覺不對,又欲上前攔著,可是小爵爺已經(jīng)到主子的跟前,令梅哪有膽子上前去撞人。 “干嘛?”謝元娘坐著沒動。 “你沒看到紙條嗎?” “看到了?!?/br> 蔣才陰著臉,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原以為要暴怒的人突然卻一反常態(tài)的笑了,“你知道我為什么笑嗎?” 謝元娘搖頭。 誰知道他又要搞什么。 蔣才笑的得意,“我是笑你年輕輕的就瞎了,看不到紙條上的內(nèi)容?!?/br> 令梅和伴鶴:…… 謝元娘也抽了抽嘴角,最后扭開頭,丟了一句,“幼稚?!?/br> 前世算是仇人,今生接觸卻才發(fā)現(xiàn)這廝總是這么幼稚,前世還真是瞎了,沒看出他是這樣的人。 蔣才懟了人,心情好了,隨性的在一旁坐下,身子靠著水榭的欄桿,不無得意道,“你怎么一個人躲在這?得罪人了?” 眼角卻偷偷的往一旁看。 淡藍色過膝的長褙子,下配月白色繡花綿裙,簡單的云常發(fā)髻上插著那日買的桃花簪子,嬌弱又明艷的臉頰上,櫻唇輕點朱紅,眸光含著水波,一眼望去,似遠處的云似幽谷里的蘭。 眼角的余光收回,蔣才的兩個耳尖也燙了起來。 謝元娘不答反問他,“寒雪還沒有回來,你這邊可有收到他們的消息?” 謝家老宅也在江寧縣一個小縣郡里,來回半個月的路程,寒雪走了一個多月,只前陣子聽伴鶴說人要回來了,謝元娘這邊卻一直也沒有收到寒雪的來信。 “快了?!笔Y才正好也有疑問,他側身子面對著她,“你讓你身邊的丫頭回去謝家老宅到底要打聽什么?” 知道讓蔣才找人,事情也滿不住他。 謝元娘扭頭看他,勾起唇角一笑,“不告訴你?!?/br> 笑顏如花,晃了蔣才的臉。 他耳朵又是一熱,面上卻哼道,“小爺還不泄聽呢?!?/br> 謝元娘知道他口事心非,“小爵爺要沒事就快走吧,別讓人看到你和我單獨在這里,多想了怎么辦。” “你是怕任顯宏多想吧?”蔣才吃味,嘴上也毒的不輸一句,“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嗎?你看今日這樣的宴會,他有資格參加嗎?小爺就說你眼瞎,不然怎么能上這樣的人?!?/br> 謝元娘也不生氣,笑盈盈的盯著他看,開始蔣才還能強勢的回瞪過去,只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蔣才的臉慢慢的紅了。 他羞惱道,“你盯著小爺看什么?” “你關心我?”謝元娘回想這兩次蔣才的別扭勁,有些明白了。 像個在鬧脾氣的孩子,是想引起人注意吧? 蔣才整個耳朵都燙了起來,嘴硬道,“你以為你是誰,小爺會關心你?” 謝元娘打量了他半響,才收回目光,“好吧,是我想多了。今日是老爵爺壽辰,小爵爺平日里胡鬧也就算了,今日遇事多忍讓才好?!?/br> 蔣才原本還倔強揚著的下巴,慢慢放下來,快速的掃了謝元娘一眼,口不對心道,“要你管?!?/br> 起身,甩著衣袖走了。 伴鶴福了身子追了上去。 令梅才呼了口氣出來,“小爵爺怪怪的,總讓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謝元娘笑了笑沒接話,前世聽說蔣才把馬首輔孫子扔下湖,今生也不知道她剛剛提醒的一句蔣才會不會放在心上,若是記住了,或許今生蔣才也會躲過一劫,不用再遠去邊關。 路上才走出水榭不遠的蔣才突然停下來,動作更是利落的躲到了一旁的竹林里,伴鶴剛叫了一聲爺,就被又竄出來的蔣才捂住嘴,人也拖到了竹林里。 “別出聲。” 低聲警告了一聲,蔣才才松開手。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伴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又有主子的警告,嚇的手捂著自己的嘴,直到聽著有腳步聲漸近,視野里慢慢出現(xiàn)任公子的身影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主子的心思不難猜,動了春心。 謝二姑娘中意任公子,主子便盯上了任公子。 此時在自家的園子里像做賊一樣,伴鶴有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要出事。 任顯宏并不是一個人,他是隨馬尚一同來的,不然以他的身份,今日還真進不來伯爵府的大門,兩人走在小徑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任顯宏更是心不在焉的望向園子遠處。 兩人慢慢走遠,蔣才才輕哼出聲,“呸,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四處亂瞄,當真小爺不知道他在找誰?還說什么君子最在乎禮數(shù)教條,呸呸呸,扯蛋。” 伴鶴扯了扯嘴角,心想我的爺啊,剛剛在假山上您不也是在四下里瞄尋找謝二姑娘嗎? 這話卻不敢說出口。 等出了竹林,看主子跟上去,伴鶴就差哭出來了,果然讓他猜對了,還真要出事。 在府上主子就看任公子不順眼,如今算是進了狼窩又怎么能手軟。 快到了水榭,馬尚先停了下來,“任兄,古人云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事你怎么看?” 任顯宏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多讀書明白的道理總會更多一些,我到覺得這句話不妥?!?/br> 馬尚頷首,“你們想法相同。今年春闈過后,任兄的親事也要定下來,不知道任兄可有中意的女子?” 第二百零 五章 伯爵府宴會4(惱怒) 任顯宏神色有些不自然,半響才輕輕頷首。 馬尚側頭看著他,眼里有讓人說不出來的意味,他聲音低沉,與外貌一點也不相符合,“三千繁華,彈指一揮間,能遇到心意相通的不容易,任兄要多多珍惜才是?!?/br> 任顯宏回視他,他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認真道,“世兄的話季佐定當銘記于心?!?/br>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必直接挑明,就已經(jīng)明白彼此的心意。 馬尚中意謝元娘,任顯宏毫不意外。 她那么美好,值得男子傾慕。 馬尚點點頭,轉身往回走時,目光往水榭里掃了一眼,“我去前面等任兄?!?/br> 任顯宏微蹙眉頭,不明白他是何意。 兩人同在一個學院,馬尚比他年小兩歲,可老成的總讓任顯宏覺得他才是小的那個,今日來伯爵府參加宴會,也是馬尚主動找的他,他不明白用意,今日聽到馬尚問的話,他隱隱才猜到了些原因。 馬尚喜歡謝二,甚至知道他與謝二的事。 回想起馬尚剛剛的舉動,任顯宏猶豫了一下,大步往水榭里走,待進去看到里面望著他的人,才又是一驚。 “謝meimei。”馬尚是怎么知道人在這里的? 任顯宏心有疑惑,就是謝元娘心中也驚呀,驚呀這么巧馬尚問任顯宏,又驚呀馬尚知道他在這里,有意為她與任顯宏創(chuàng)造見面的機會。 謝元娘笑意盈盈的望著他,“任大哥。” 兩人打過招呼,望著彼此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