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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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惠望著窗外盛開的木棉花,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謝元娘去鋪子,小爵爺也去了,是巧合?還是一同去的?兩個人又是兩聯(lián)系到一起的? 言心看了眼主子,又道,“姑娘,奴婢回來的路上,正巧遇到楊侍郎府的二姑娘,楊二姑娘看著心情不怎么好,一邊走一邊罵二姑娘是狐貍精,到處勾引男人?!?/br> 見姑娘看過來,言心心跳加快,“奴婢覺得這事不對,便又去了那間首飾鋪子,鋪子關(guān)門了,不過隔壁的鋪子卻知道,似乎是之前有人想買首飾起了爭執(zhí),還說王掌柜的太死板,早晚要得罪人?!?/br> 謝文惠眼睛慢慢瞇起來。 前世她就認(rèn)得王掌柜,是個很講規(guī)矩與誠信的女人,不畏懼權(quán)貴,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也讓權(quán)貴高看一眼,才讓她的鋪子及首飾入了權(quán)貴世家的眼。 “奴婢猜著,能不能是楊二姑娘與咱們二姑娘起了爭執(zhí),當(dāng)時小爵爺又在?”言心大膽的道出自己的猜測,“至于二姑娘是如何去了鋪子,這個奴婢沒打聽出來?!?/br> 謝文惠笑了,“你分析的很對。不錯,日后把事交給你辦我也不放心?!币贿厪纳磉叺某閷侠锾统鰝€荷包來,“拿去吧,從買菜婆子那里打探消息,總不能讓你掏腰包?!?/br> 謝元娘會去鋪子,是不是蔣才邀請的? 有了幾次經(jīng)驗,言心也沒有再推詞,接過了荷包。 “你去打聽一下看看大公子給青山院那邊寫的信里說了什么?!敝x文惠揮才讓人退下前又交代了一句。 言心退下后,謝文惠才看向進來的寶枝,“靜安居那邊怎么樣了?” “奴婢打聽到那筆墨鋪子是舅夫人給二姑娘的,便是夫人也沒有多說什么?!睂氈Υ诡^回道。 謝文惠神色大變,“是舅母給她的鋪子?” 寶枝不敢抬頭,“是?!?/br> 謝文惠咬緊下唇,眼里迸發(fā)出嫉恨的目光來,憑什么好事都是謝元娘的?前世也是如此,哪怕謝元娘做出丟人的事情,仍舊那般關(guān)心她。 重生回來,仍舊是謝元娘被人捧著寵著。 老天爺讓她重生一回,難不成還要再活在謝元娘的陰影之下嗎? 謝文惠想到前世任顯宏與蔣才都不錯,謝元娘到是好命,與這兩個人都有了交往。 任顯宏嗎? 謝文惠可記得前世任顯宏忠情董適,算算日子,等春闈過后,兩家也就要訂親了,謝文惠覺得她到是可以從董適的身上下手,這樣將來與任家的關(guān)系也就近了。 這樣想來,她也算是壓過了謝元娘一頭。 終于有了件好事,謝文惠的心情好了許多,一旁的寶枝也感覺到主子心情好了,暗松口氣,可心里卻明白主子這些日子性格變化太大,總是讓人忍不住害怕,又猜不透主子要做什么。 謝休德報了平安回來,謝父回來之后聽說也很高興,還特意多留離子在書房里說了會兒話,吃晚飯的時候也就晚了,孔氏帶著兩個女兒等著,菜熱了兩遍才看人回來。 她不瞞道,“聽說人還要呆幾天才走,你又何必急著現(xiàn)在就問?!?/br> 謝父笑了不提這個,只提起伯爵府壽辰的事,“鳴哥那邊我?guī)еツ凶幽沁叄銕е锖突萁闳ヅ炷沁?,小爵爺性子隨性,不知道會弄出什么亂子來,兩個人就都帶在身邊?!?/br> 孔氏知道他不愛提那事,便也沒有提,不過心氣不順,眸子一轉(zhuǎn),又道,“二弟妹那邊沒有收到伯爵府送來的貼子,我要不要帶著玉姐一同去?玉姐年歲也不少了,該見識一下了??上Ф苊玫某錾?,平日里能參加的宴會也不多?!?/br> 謝父笑道,“我代志恒先謝謝你了,夫人想的不錯,便帶玉姐一同去吧,明日也讓玉姐準(zhǔn)備一下,還有去宴會要穿的衣衫,二房條件不好,給元娘及惠姐做的時候,給玉姐也做幾身?!?/br> 她就說帶人去,眼下連衣衫都送上了。 到底是自己質(zhì)氣惹出來的,孔氏只能笑著應(yīng)下,謝父今日的心情很好,多喝了幾杯,飯后也讓兩個女兒早早休息,自顧去了里間。 孔氏不敢發(fā)火,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第二天還要讓劉mama去庫房里取了布料送到二房讓玉姐做衣衫,又說了去伯爵府參加宴會的事。 第201章 伯爵府宴會1(紙條) 原以為二房那邊會感恩戴德,卻不想劉mama拿著布料又回來了。 “奴婢到那時見到了三姑娘,三姑娘說要在府中陪二夫人,多謝夫人的好意,布料也用不上,便讓奴婢一同帶了回來?!眲ama回著話。 孔氏嗤笑,“空長志氣,她最好一輩子都這般有志氣求不到我身上來?!?/br> 又揮手讓劉mama將布料收起來,“不要也舍了,不識抬舉的東西?!?/br> 劉mama幫著解釋,“二夫人這些年還一直敬重夫人,三姑娘年歲小,奴婢剛過去時沒有看到二夫人,這也是三姑娘自行做的主?!?/br> “小的沒學(xué)好,是大的沒教好,你也不必幫她解釋,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庶出懂得什么,我還不會和一個庶出生出來的東西計較。”孔氏嘴上說不計較,可說的話句句難以入耳,劉mama知道夫人這是把人記恨上了。 二房那邊,阮氏才聽了身邊的嬤嬤說起這事,不贊同的看著一旁低頭玩著手里帕子的女兒,終是什么也沒有說。 兒子春闈參加到一半就走了,女兒心里有著氣,她總不能再逼女兒低頭,萬一再像兒子一般,她也不用活了。 這事謝元娘聽說了,對于玉姐這樣的作派卻能理解,不是這樣的性子,前世也不會做出殺人的舉動來。 謝文惠聽了卻擔(dān)憂,想了想還是去了二房一趟,先是問侯了阮氏的病情,等玉姐送她出來時,才拉著玉姐說話。 “你心里可是在記恨你大伯母?” “大姐,我沒有?!?/br> “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和大jiejie也要生分嗎?”謝文惠思及謝元娘說過的話,終是不想兩房之間疏遠(yuǎn)了,“母親那邊一向嘴硬心軟,謝府兩房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家人,最親的也是咱們,大哥的事我也聽說一些,眼下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又改變不了,大jiejie在這邊給你賠不是了,你莫記恨你大伯母?!?/br> 玉姐搖搖頭,“大jiejie,我真的沒有生氣。這事不怪大伯母,大哥原要就喜武不喜文,只是為了父親母親才一直沒有說出來,如今離開,也不過是他能理所當(dāng)然開口的理由,怎么能怪大伯母呢。” 謝文惠握著她的手,“我知道咱們玉姐最明白事理,也多謝你能這樣想,大jiejie心里都記著呢。” 玉姐臉微微一紅,把人送到了小園子里,看著人過了角門,這才轉(zhuǎn)身回去。 謝文惠又去了靜安居,提起了剛從二房回來的事,她忍不住勸道,“父親與二叔是親兄弟,打虎還要親兄弟,母親便是看不慣二叔,面上也別太傷人。不說旁的,只不能讓父親寒了心?!?/br> 最后一句話,堵住了孔氏要為反駁的話,她不在乎旁的,卻在乎丈夫的態(tài)度,“這事我知道了?!?/br> 母親能不發(fā)火還應(yīng)下,謝文惠已經(jīng)很高興了,也知趣的沒有再多說,怕母親惱了,反而事得其返。 晚上謝父回來聽了玉姐不去的事情之后,也沒有說什么。 日子過的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四月初十,老爵爺壽辰這日,一大早上伯爵府門前就被馬車堆的整條街一直排到街口。 謝家出身不高,只能隨著身份低的排在一起,甚至女眷還是從角門被迎進去的,謝元娘姐妹跟在孔氏的身邊,雖打扮的光彩,風(fēng)彩奪人,可是在這樣的一群人里,放眼望去,總有鶴立雞群之感。 謝元娘不以為意,心態(tài)放的平和,謝文惠也覺得眼前的處境是暫時的,并擔(dān)心,甚至有信心改變這樣的格面,只有孔氏緊繃著臉,直到被帶到眾夫人坐的花廳里,才露了絲笑容出來。 往日里孔氏參加宴會,多是與郡王妃一眾人坐在一起,謝父雖只是個空職沒有權(quán)的大臣,起碼是個二品,哪像如今只是個五品的主事,能來參加宴會,對別人說是無限的榮耀,對孔氏來說卻是丟人,但又不能拒絕,她也不明白伯爵府怎么會送了貼子給府上。 花廳里坐的多是身份低之人,孔氏平日里與這些人不太熟悉,坐下后便自顧的喝茶,也不與左右坐著的人攀談。 像謝家姐妹這樣的小姑娘也有很多,有的夫人身邊甚至一起帶了五個,再看打扮似也是盡了心,只是到底出身小門小戶,沒有底蘊,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首飾及衣裙,真和伯爵府的下人比起來,還要差一些。 這一群人湊在一起,自然沒有勛貴世家的作派,到有些像在街中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樣的氣派,說話一個嗓門壓過一個嗓門,能來參加伯爵府宴會的激動心情,恨不能把屋頂都掀起。 謝元娘暗下觀察,到覺得有趣。 前世她嫁人后不曾與人接觸,今生也是頭一次見到,自然覺得新鮮,看的正有趣,感覺到有人輕扯她的衣袖,然后手里就多了個東西,等她抬頭看時,只看到一個小丫頭的背影。 謝元娘不動聲色在衣袖下捻了捻被塞進手里的東西,是個紙條。 在伯爵府能有這樣的事,除了蔣才,別人也干不出來。 謝元娘沒急著看,其實她就沒想過要看。 以謝府的出身,伯爵府也不是她能亂走的。 何況蔣才找她也不見得有什么好事。 她沉得住氣,自從進了伯爵府就一直暗下里盯著謝元娘的謝文惠卻沉不住氣,她看到小丫頭往謝元娘手里塞了東西,心知是有情況,結(jié)果等了半響,見謝元娘仍舊安穩(wěn)的坐著,讓心有猜測的謝文惠反而越發(fā)不安了。 茶水上了兩次,伯爵府的蔣夫人才出現(xiàn),與眾人客套了一番,又讓身邊的丫頭帶著年輕的姑娘去園子里玩,開始還有些拘束的小姑娘們,這才又活絡(luò)起來。 謝元娘不想去,孔氏那邊卻催促著姐妹二人過去,原因不過是剛剛蔣夫人說起今日金陵城的一些公子也都來了,可不用顧忌規(guī)矩禮數(shù),大家一同逛園子。 眼看著長女就要及笄,孔氏怎么能不心急。 第202章 伯爵府宴會2(拒絕) 今日伯爵府這樣安排,孔氏覺得也是個機會,所以態(tài)度才這么強烈。 伯爵府的園子很大,亭臺樓閣、游廊水榭、假山疊巒、花團緊促,讓人眼睛都不夠用,而且一大群的小姑娘進了園子,立馬就能顯出人少來,可見園子有多大,今日伯爵府宴客,金陵城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各家都有子女過來,可若大的一群人在園子里,也不會覺得擁擠,更是可以獨尋到一處安靜的呆著。 謝元娘手里還捏著那張紙條,身邊又有謝文惠在,也不方便打開,可她又心知蔣才的性子,她要真不按他說的做,這又是在伯爵府,他的人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找來。 與各家夫人在一起時,謝元娘不擔(dān)心這個,眼下到了園子,她卻不能不擔(dān)心。 “元娘,那里人多,去那邊吧?!敝x文惠看到了董適一群人,想過去,可又想著剛剛花廳里的一幕,不想放謝元娘單獨離開。 謝元娘就往那邊撇了一眼,“我看不慣董適那清高的勁,jiejie想過去便先過去,我去一水榭那里坐坐?!?/br> 謝文惠猶豫,“今日伯爵府人多,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便是再不喜歡董適,也忍一忍,還是一起吧?!?/br> “jiejie知道我一向不委屈自己?!敝x元娘懶得客套,轉(zhuǎn)身自顧的往水榭那邊去了。 謝文惠往董適貴女那邊看,又回頭看遠(yuǎn)去的謝元娘,最后終是往董適那邊走去,這些日子她與貴女們一起的機會越來越少,除了與貴女們在一起結(jié)交,眼下謝文惠想不到她還能做什么。 至于謝元娘那邊,左右在伯爵府,當(dāng)著眾人的面,她還能與小爵爺做出什么事來不成? 謝文惠的目光又往董適身邊的人看了一眼,壓下心底的激動,若是今生她阻止了蔣才欺負(fù)馬首輔嫡孫的事,也算是得了一份助力。 前世因小爵爺欺負(fù)馬首輔孫子,為向皇上那邊交代,只能忍痛將伯爵府的表姑娘做媒嫁給窮困的馬首輔孫子,馬首輔性子孤僻又愛得罪人,又沒有豐厚的家底,府上時常傳出去當(dāng)鋪當(dāng)東西的事情,這樣的人家,縱是首輔,也沒有人愿將女兒嫁進去。 此時來參加伯爵府參會,首飾上不能博得頭彩,只能從這件事情上下手,到時結(jié)了伯爵府的機緣,日后也算是一大助力。 謝文惠記不清前世發(fā)生了何事,只知道是小爵爺沖到了眾女子跟前,又有馬首輔孫子斥責(zé),小爵爺將馬首輔孫子扔進了湖里,人差點淹子,光天化日之下這樣做,才惹了眾怒,又被王御史捅到了皇上那里。 在謝文惠看來,即是這樣,那么與眾女子在一起總沒有錯,一定能攔下這事。 眼見著離眾貴女越來越近,謝文惠面上也越發(fā)的溫柔起來,另一邊謝元娘早就在水榭那邊找了角落坐下,她挑的位置好,遠(yuǎn)遠(yuǎn)的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會看到她坐在這里,所以也算是隱蔽。 如此,她才打拿手里的紙團。 只有一句:園子假山見。 謝元娘將紙條揉成一團,直接扔進了水里面,懶得理會紙條上寫的字。 令梅卻突然指著不遠(yuǎn)處,“姑娘,是小爵爺?!?/br> 小爵爺與主子接觸的多,讓令梅對小爵爺也關(guān)注了很多。 謝元娘順著令梅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假山上,蔣才正在四下里望著,似在找什么人。 突然之間,謝元娘就笑了。 她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望著假山上還在等人的蔣才,想著她不過去蔣才會暴怒的模樣,心情就大好。 前世她是被這廝氣的只能原地跺腳,今生反過來了,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