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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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又落到水榭那邊,看不到人,只能看到兩道姑娘的身影坐在里面。 江義在一旁恭敬的繼續(xù)回話,“……兵部蘇侍郎接連兩日去了董尚書府,書房里說話時屏蔽了所有人,沒有打聽到兩人說了什么。到是有人發(fā)現(xiàn)蘇侍郎一直在尋人,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打探?!?/br> 顧遠(yuǎn)胳膊支在石桌上,手撐著半邊臉頰,淡淡道,“蘇沉年前去江南剿匪立功,此時沉得皇上器重,劉將軍之事也不曾受牽扯,你派人去江南一趟,查查剿匪一事?!?/br> 江義臉色微變,應(yīng)下聲來,這才又說起春闈之事,“任公子讓人送了拜訪,明日想到府上拜訪主子?!?/br> 顧遠(yuǎn)聽到任顯宏,目光便又落到了下面水榭處,只見那抹嫩黃的身影正弓著腰,躲在水榭旁的假山處,頭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前看。 雖沒規(guī)矩,眼光到是不錯,任顯宏少年有為,到不為一個好夫婿。 江義等了半響,也不知主子是何意,昨日回府便領(lǐng)了二十軍棍,此時也不敢多看,良久才聽到主子的聲音,“告訴明日申時后到府上來?!?/br> 江義驚駭,還是馬上應(yīng)下。 主子性子冷清,直白點說淡薄,府上的事若不是老夫人央求,當(dāng)年主子早就閑云野鶴歸穩(wěn)而去,便是大老爺出事也不曾動搖回府,還是老夫人動之以淚才勸了主子回府擔(dān)起責(zé)任。 任公子之事他不過是按規(guī)矩稟報一番,并沒有想過主子會回應(yīng),今日江義著實被驚到了。 水榭后面,謝元娘也被偷聽到的話驚到了。 “細(xì)說起來,我只與任夫人接觸過,任公子每次陪任夫人到我家,都是在前院,雖沒有接觸,可也聽母親說起過是個穩(wěn)重之人,今年三月便要下場,以任公子的文才定會博得名次?!笔侵x文惠的聲音。 謝元娘來的晚,到了這里便聽到這句,便可以估算出前面是董適問了任顯宏的事,謝文惠才會說起這個。 董適不是愛慕小叔叔嗎?怎么又盯上任顯宏了? 對謝元娘來說,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若不是meimei提起任公子,我還想不起來,上次郡王府宴會,任公子做的詩排在顧公子之后,此人確有才華?!倍m的聲音聽不出歡喜,不過她能主動談起一個男子便已經(jīng)意外了。 又是一個翻轉(zhuǎn)。 謝元娘挑眉,竟是謝文惠主動提起任顯宏的,她與董適主動提起任顯宏做什么? 想了半響,謝元娘也找不出個合理的理由來。 “昨日母親還說約了熟悉的幾位夫人去雞鳴寺上香,董jiejie要不要一起過去?”謝文惠笑道,“承恩寺的梨花雖好,雞鳴寺的海棠卻也難得?!?/br> 董適聽了并沒有馬上回答,謝文惠也不急,半響董適才道,“算了,這幾日時常出府,家中兄長又要準(zhǔn)備下個月的春闈,我總不好勞兄長陪同?!?/br> 謝文惠笑道,“那jiejie更應(yīng)該去了,雞鳴寺的福袋是最靈的,圓寄大師是得難得高僧,若能得他賜的福袋,與董公子來說也是好事。” 董適猶豫,“圓寄大師重為先皇祈福過,當(dāng)今圣上也是及敬重的,他的福袋怕是不好求。” 若是人人都能求來,自然也就不那么貴重了,可也正是求而不重,才貴重。 謝文惠壓下心跳加快,“聽聞這些年圓寄大師一直在外尋游,只為尋到他心中疑根,jiejie之才,加之心誠,許就能解開圓寄大師心中之惑,而得福袋?!?/br> 前世她可是知道圓寄大師到底疑根在哪里,若是能助董適得了福袋,以董適與蘇瑩瑩的關(guān)系,便是有之前的不快,也能與蘇瑩瑩接觸上。 如今為了到蘇府尋劉將軍平反的證據(jù),謝文惠也是費盡腦汁。 董適被游說的心動,又笑道,“哪有這般的運氣?!?/br> 第113章 相約1(福袋) 謝文惠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我看jiejie若去,指不定就有這樣的好運氣?!?/br> 最終,董適被勸說動了,兩人又約好了明日在雞鳴寺相見,這才一同慢慢離開水榭。 謝元娘慢慢起身,望著謝文惠遠(yuǎn)去的背影,搞不明白她怎么就這么想讓董適去,即便是真的想為大哥求福袋也不該再給自己找個競爭對手。 猜了半響,謝元娘也猜不出個理所然了,不過剛剛這事到是給謝元娘提了個醒,大哥下個月參加春闈,若能求了圓寄大師的福袋,自是錦上添花,圖個吉利。 而且……她邪惡的勾起唇角,董適盯上任顯宏,謝元娘就更要爭一爭這個福袋了。 不好意思,多活一世,她自是知道圓寄大師多年的疑根是什么。 明日就要看看誰能得了先機。 令梅這邊還在納悶,“奴婢怎么沒有聽到夫人要去雞鳴寺?” “真的?”謝元娘問。 令梅點頭,“確實沒有這事。昨日姑娘出了事,主子們都亂了套,哪里還有心情做旁的?!?/br> 謝元娘點頭。 那便是謝文惠說了假話,這就更不對了,謝文惠這樣做到底又是為了什么呢? 先前謝元娘若是為了大哥,又想強占董適的先機,那么這一刻,她到更想看看謝文惠要做什么了,何況董府是要出事,還是遠(yuǎn)著些的好。 前世她只顧著自己,對旁的事情沒有上事,竟不知道還有這些事情。 出了小園子,在假湖邊,謝元娘終于看到了楊招娣,她正與幾個女子說笑,隔著湖還不時的望向湖對面的學(xué)子們。 謝元娘走過來時也沒有注意到,直到聽人在身后說‘小狐貍精’,她才猛然的回頭,看到身后是謝元娘之后,整張臉都白了。 楊招娣拿不準(zhǔn)被綁走的謝元娘為何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這,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有幾個是在當(dāng)日仙女湖見過謝元娘針對楊招娣的,此時一見謝元娘過來,膽怯的找了借口三三兩兩的走了。 謝元娘目光移到假湖對面,“不知哪家的公子入了meimei的眼?” “謝二,你要做什么?”楊招娣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謝元娘看她,“楊二,你是怎么了?嚇成這樣?我又不吃人?!?/br> 楊招娣哪里還顧得上發(fā)火,滿腦子都是謝二怎么還好好的站在這,那馬夫又去了哪里?自是顧不上與謝元娘吵架。 “看你嚇的,我還是走吧?!敝x元娘抿嘴一笑,就直的帶著丫頭走了。 人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楊招娣實在摸不準(zhǔn)謝二要干什么,是知道了她背后做的事,故上前來試探,還是什么也不知道。 “姑娘,那有封信?!睏钫墟返纳磉呇绢^提醒,這才看到不遠(yuǎn)處地上放著一封信。 謝二剛走,就有一封信落在地上,楊招娣幾步上前便把封撿了起來,打開之后里面先是提出來一個腰牌,上面寫著楊,然后是一封信,只幾句話。 府上車夫已招,不想驚動官府,今晚送一百兩銀子到如意齋。 楊招娣渾身冰冷,如墜入冰窟。 一定是謝二,謝二在威脅她。 小丫頭叫金鎖,是楊招娣身邊的大丫頭,也看到了信的內(nèi)容,臉色大變,“姑娘,怎么辦?” 一百兩,老爺一年的俸祿也不過一百五十兩,這獅子大張口一要就是一百兩,姑娘一個閨中女子,哪里去尋那么多的銀子。 “你……你昨日把腰牌給了車夫?”楊招娣顫抖著聲問。 金鎖兩腿一軟,跪到地上,“姑娘交代的事,車夫不敢,奴婢又無法,只能把姑娘的腰牌遞過去,這才壓住他辦了此事?!?/br> 大世家主子都有府上的腰牌,這樣以便讓身邊的人出入府辦事方便。 楊招娣的身子又晃了晃,“這…這怎么辦?” 嬌縱慣了,楊招娣雖用鼻孔看人,卻也沒有做過這些黑心子的事情,哪知這第一次做,就被人抓到了把柄。 見有路過的人往過看,楊招娣叫金鎖起來,“還不快起來,讓人看了像什么樣子?!?/br> 金鎖也害怕了,忙人地上趴了過去扶著主子,主仆二人踉蹌離去。 謝元娘這邊把信送出去了,便帶著令梅回了府上,寒雪那邊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謝元娘單獨叫她交代著,“此去外祖母那邊,你最好不要露面,有什么事讓身邊的兩個人去打聽。” 寒雪早上就聽著主子的吩咐讓她收拾東西出門辦事,卻沒想到去江寧縣,安下心來便問道,“不知姑娘讓奴婢打聽什么事?” “你只打聽當(dāng)年母親生產(chǎn)時的事?!敝x元娘具體也不知道要打聽什么,或許只是想證實一下父親說的是真的。 寒雪驚駭,不過馬上應(yīng)下聲來,提著準(zhǔn)備好的小包裹走了,里面有謝元娘給的三兩銀子及一只金釵,金釵是讓她當(dāng)?shù)糇鲆宦飞系馁M用的。 手里的那點私房也不夠花,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東西的地步,謝元娘覺得她得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只能還走賣高仿畫的這條老路。 不多時令梅從外面進(jìn)來,“姑娘,奴婢送走了寒雪,也交代伴鶴讓小爵爺晚上酉時一刻去如意齋?!?/br> 令梅心中也不明白姑娘為何交代這一句。 白日里謝元娘偷扔下信給楊招娣的事,令梅也沒有看到,自然更是不明白。 謝元娘勾起唇角,“去準(zhǔn)備一下明日去雞鳴寺的事?!?/br> 想了想又交代,“明日咱們卯時便出發(fā),晚上你讓人去前院給表少爺遞個信,明日我要用馬車?!?/br> 謝元娘這邊交代好,等令梅退下去之后一邊想著還有沒有紕漏的地方,最后一想現(xiàn)在想的再多,中間有個什么突發(fā)情況也只能再應(yīng)對,便沒再去深想。 晚上的時候,孔澄在族學(xué)里沒有回來,硯姐又說累了沒有去靜安居,孔氏就讓人遞了話在各自的院子里用飯,謝府不是大家族,人口也少,平日里多是一起用飯,這樣在吃食上就少一些花消,這幾日因為府上事多,便時常分著用飯。 第114章 相約2(責(zé)罰) 謝父與人出去沒有回來,孔氏飯剛用了一伴,謝文惠便過來了,孔氏又讓人添了碗筷,母女兩個用過了飯,移到里間說話。 孔氏先嘆了口氣,“你表哥只會寵著元娘,昨日又讓人往青山居送了布料,我也攔不住他,好在他在金陵呆的時間也不多。” 又問,“你表哥給你送的料子里可有喜歡的?” 這兩天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昨日謝元娘又差點出事,謝文惠只顧著把事壓下去,此時哪有那個閑心,只說都挺喜歡的,這才問,“父親有讓人遞了消息回來嗎?元娘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氏皺眉,“定是她不知道惹了誰,才讓人這樣算計,好在沒有出大事,對方也沒有下重手,不然她一個閨中女子,如何能逃脫掉?” 謝文惠也覺得是這樣,“那父親的意思?” “統(tǒng)領(lǐng)衙門那邊說事情還在查,到時得了信就讓人送到府上來,我看這事也查不出來什么?!笨资喜簧闲?,“你過來是有事吧?” 已經(jīng)讓人傳話在各自的院子用飯,女兒還是過來,定是有事。 謝文惠點了點頭,“今日和董姑娘約好了明日去雞鳴山,母親這幾日心情不好,府上又一件事接著一件,不如母親也一同去拜拜,去去霉運?!?/br> 孔氏高興女兒體貼,“雞鳴寺里有圓寄大師,去拜拜也好,董姑娘是董尚書府的那個吧?人有才氣又又沉穩(wěn),你平日里多與這樣的閨中女子走動很好,你父親現(xiàn)在降了職,對方也沒有看不起你,可見品性也不錯。不過你在人面前也不必覺得低人一頭,你身后不是只有謝府,你還是孔家的外孫女,你外祖母門生遍及朝野,這是別人羨慕不來的?!?/br> 謝文惠面上笑著應(yīng)著,心下卻不以為意。 外祖父重視規(guī)矩又清高不想靠門生關(guān)系,前世謝府出事也不見得外祖那邊幫什么忙,要不是舅舅疼謝元娘,怕是后來印結(jié)案都過不去。 這些話謝文惠知道不好說出來,與母親爭論這個也沒有用,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萬事還要靠自己,她不信憑借前世知道的事,這輩子不能讓謝府光耀門楣,再為自己尋一個好夫婿。 這邊和母親商量好了,看著天色還早,便又提議讓母親問問平日里來往勤的夫人要不要一同去,孔氏沒有多想,反覺得女兒心細(xì),她們小姑娘在一起,她總不好也在身邊,等女兒走了之后,就寫了幾個貼子讓劉mama立馬就送出去。 任府那邊任夫人接到貼子之后,眸子微轉(zhuǎn),謝府的二姑娘昨日剛來,今日謝府又邀了明日一同去雞鳴山,以前可不見謝府與任府走動的這么勤,多是任夫人主動上門,她先讓人寫了回貼讓小廝帶回去,一個人坐在暖閣里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