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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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遙搖頭。 肖樾淡淡地笑了一下。 是很克制的愉悅,完全不是昨天晚上的粘人精了。 下午,殷遙送肖樾去公司,她沒把車開到門口,隔著一段距離就將車停下。她現(xiàn)在有經(jīng)驗,和他出門會下意識地提高警惕。 肖樾從兜里摸出口罩,剛下車沒走兩步,又被叫回來。 帽子落了。 他站在車窗外彎腰,殷遙幫他戴上那頂黑色的毛線帽,他扯下口罩要親她,被殷遙阻止。 “小心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吧?!?/br> 殷遙有點兒無奈,笑著推他一下,“好了,快去吧,如果趕得及,我傍晚來接你。”她停頓一下,問,“今天還要練琴嗎?” “不練了?!毙ら型笸诉h(yuǎn),“關(guān)窗吧?!?/br> 殷遙揮揮手,說:“去啊,我看你過去?!?/br> 肖樾笑了一下,拉上口罩,轉(zhuǎn)身走了。 殷遙看著他走過馬路,才升上車窗,啟動汽車去往工作室。 她年底清閑很多,五點過后就歇下來,和薛逢逢坐在咖啡吧里聊天,被問起過年安排。 “是去美國陪你小姨,還是和肖樾過?”薛逢逢說,“他要回家的吧?” “嗯,應(yīng)該回的。”說到這里,殷遙記起去年的事,那時肖樾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但是后來吵架了,這事沒有再提。 “不知道他會不會讓我去他家?” 薛逢逢一愣,沒有掩飾驚訝的神情:“你說肖樾?” 殷遙點點頭,“他去年說過?!?/br> “這是見家長?”這一點實在出乎薛逢逢的意料,“見家長是結(jié)婚的前奏啊,他還真是奇怪,這么年輕,就想結(jié)婚了?” 殷遙也并不是很確定肖樾對于結(jié)婚的想法,雖然之前爭吵中提及過這個,但那時他情緒糟糕,不知道說那樣的話是不是有一時意氣的成分。 “你呢,你自己怎么想?”薛逢逢看著殷遙的神色,“如果他今年又邀請你,你去不去?” 殷遙思考之后說:“我應(yīng)該不會拒絕他。” “行吧?!毖Ψ攴暾f,“隨便你,反正我留在這,你要是沒處可去還有個保底安排?!?/br> 肖樾如期參與了衛(wèi)視春晚的彩排,后來在廊坊完成錄制,又跑完另外幾個通告,臘月二十五才歇下來。他手里接了兩個本子在看。 殷遙清早起床,便看到某人在臥室陽臺兢兢業(yè)業(yè)地讀劇本。 她沒去打擾,走去外面,廚房飄來甜粥的香氣。 洗漱完,回到臥室,看到肖樾依然保持之前那個姿勢,胖胖的長耳狗就在他腳邊。窗簾拉開了小半,晨光傾泄在羊毛地毯上,將他也籠在其中。 殷遙找著手機,拍下了這個畫面。 她走過去,將手機遞到他面前。 肖樾看了一眼,又將手機還給她。 這意思就是他不介意被她拍,她可以保留這張。殷遙得寸進尺,靠過去很小聲地說了句話。 肖樾側(cè)過臉看她一眼,殷遙笑著看回去,結(jié)果被他捏了臉頰。 殷遙倒在他身上。 兩人鬧起來,又把陽臺弄得像被掃蕩過一樣,總歸是殷遙占了上風(fēng),后來肖樾的手機響了。他接通的時候,殷遙還趴在他身上,順口問了句:“誰啊?!?/br> 肖樾握著手機,說:“我媽。” 殷遙頓了頓,有點兒愣愣地抬頭看他。 肖樾背靠著陽臺玻璃,接通了電話,沒說幾句,基本都是那頭在說話,他在應(yīng)著。直到這通電話掛掉,肖樾才發(fā)覺殷遙一直乖乖地在他懷里,動都沒動。 他低下頭,正對上殷遙的目光。 “你mama好溫柔。” 肖樾沒應(yīng)聲,看她的臉色。 殷遙說:“你有她的照片嗎?” 肖樾在手機里翻了翻,遞給她。 殷遙看了兩眼,抬頭說:“很漂亮,她跳芭蕾?” “嗯,她是舞蹈老師?!?/br> “你的眼睛和她有一點像?!币筮b又看了一會,把手機還給他,“你要回家了,是吧?” “再過兩天。” 殷遙點頭:“也不早了,快要過年了?!?/br> 肖樾沉默了下,察覺到她有些緊張,他并不想給她壓力,問道:“你呢,過年什么安排?” “……要去看我小姨。” 肖樾嗯了聲,沒再說話。 肖樾是臘月二十八回南京的。 家里少了個人,顯得冷清起來,殷遙覺得自己很矛盾,肖樾沒有提讓她一起回去,她其實松了一口氣,但又隱約有點失落。 這種奇怪的感覺在除夕這天更加明顯。 原本殷遙是要去美國,但得知小姨正在歐洲旅游,就放棄了,于是除夕夜去薛逢逢家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 之后她們?nèi)ソB的酒吧,靳紹那家伙陪他奶奶吃完年夜飯,也火速溜了出來,還有他的另外幾個小伙伴。 大家在酒吧里跨年。 殷遙喝了酒,在沙發(fā)上靠著,凌晨收到肖樾的微信消息。 “新年快樂?!?/br> 只是最普通的新年祝福。 但她突然就很想他。 第50章 殷遙在微信里回他一個“新年快樂”,然后問他:你在干嘛? 大約過了兩分鐘,收到他的回復(fù)。 “發(fā)紅包?!?/br> 殷遙問:給誰發(fā)啊? 這句剛發(fā)出去,紅包提示就跳出來了,上面那行小字寫著:給遙遙。 不止一個,又接著跳出了一排。 殷遙被連續(xù)的紅包炸彈弄笑了,真是奇怪,明明是男人都會的最普通的套路,放在他身上,也好像是不一樣的。 她心情甚好地回復(fù):謝謝肖老師。 然后,就看到他打了電話來。 四周太吵,殷遙沒接,起身往樓下走。靳紹關(guān)了店,一樓空無一人,殷遙在窗邊坐下,接通后聽到肖樾的聲音:“你在哪?” 他知道她沒去美國,想來應(yīng)該是和薛逢逢一起過的年。 殷遙覺得大過年的來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事,撒了謊:“在薛逢逢家里?!?/br> 肖樾沒有懷疑。 殷遙問他:“你在家怎么樣啊,是不是玩得很開心?” “……還行,也算不上很開心,”肖樾猶豫了下,低著聲音說,“會想你?!?/br> 殷遙第二天就買了機票,飛南京。 坐上飛機,才覺得自己過于沖動了,她孤家寡人的,說走就走也沒什么,可他一年能有幾天回家陪伴親人?這才大年初一,她就這么過去,肖樾那點時間還得分出一部分給她。 太自私了吧。 可是已經(jīng)起飛,沒有回頭路可走。 中午落地祿口機場,殷遙沒有和肖樾聯(lián)系,自己找了地方住,靠近秦淮河畔。 殷遙當(dāng)然不是第一回來南京,她外祖母家原先住在蘇州,與南京離得不遠(yuǎn),她小時候也曾前來賞玩,而且yin studio之前也有接到南京的項目,但很奇怪,自從她認(rèn)識肖樾之后,這一年多都沒有來過。 知道這里是他長大的地方,便有種不一樣的感受。 她獨自玩了兩天,帶著相機走過不少地方,傍晚在酒店整理照片時,忍不住給肖樾發(fā)了一張。 他一眼認(rèn)出她拍的景,回了個“?” 殷遙心想自私就自私吧,于是發(fā)去幾個字:我今天去了這里。 六點多,殷遙見到肖樾。他開車來的,殷遙并不知道他開的是什么車,顏色、車牌統(tǒng)統(tǒng)都不清楚,但當(dāng)他出現(xiàn)時,她還是一眼認(rèn)出來。 肖樾穿著寬松的黑色羽絨服,帽子和口罩都戴了,捂得還算嚴(yán)實。 殷遙從酒店的臺階走下去,在周圍來往不斷的行人中被拉住手,掛在她手臂上的背包也到了他手里。 天色已晚,光線不夠理想,肖樾的臉又被口罩遮住了大半,殷遙只能看看他的眼睛。但她還沒能看上兩眼,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牽著她往前走。 一路上都是人。 他腳步微快,走了一小段路似乎意識到她跟不上,放慢了點,轉(zhuǎn)頭看她一眼,手指握得更緊。他一直沒說話,安靜地走到了停車的地方,人少了。 肖樾找了個背風(fēng)的死角,拉下口罩。 殷遙朝左右看看,抬手將他的帽子往下扯了扯:“你車停哪兒了?” “后面?!毙ら写寡劭粗?,聲調(diào)低低地問,“來了怎么不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