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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窺光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文瑤拿出手機(jī)晃了晃:“我朋友找我去喝酒,是一個保密性很好的高級會所,你們要去嗎?”

    傅煦禮貌拒絕,說自己得回去睡了,而且喝了酒明天可能會起不來。

    文瑤說:“一點點的話沒關(guān)系的,也不會喝醉,當(dāng)放松放松吧。”

    傅煦剛想說什么,卻突然問向謝時冶:“你要去嗎?”

    文瑤跟著期待地看向謝時冶,謝時冶搖頭。文瑤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強(qiáng),跟他們說了再見就走了。

    兩個人進(jìn)了電梯,傅煦說:“你怎么不去呢,年輕人不是都喜歡夜生活嗎?”

    謝時冶覺得他這話說的奇怪:“學(xué)長,你好像也沒比我大幾歲吧?!?/br>
    傅煦聽到他這個稱呼,打趣道:“學(xué)長?”

    謝時冶目視前方:“不是你說的嗎,我是學(xué)弟,你當(dāng)然是學(xué)長了。”

    謝時冶反問:“那你怎么不去。”

    傅煦說:“我本來就不怎么喜歡吵鬧的地方,也不喜歡喝酒。”

    說完,他突然壓低聲音,就跟說一個秘密道:“我酒量很差?!?/br>
    謝時冶平靜道:“我知道啊。”

    傅煦說:“又是溫紅跟你說的?”

    謝時冶沒有否認(rèn),但確實不是溫紅跟他說的。而是他自己實驗出來的,傅煦酒量真的很差,酒醉后,連被他偷親過,也不知道。

    第30章

    那次喝醉,真的是傅煦難得酒醉的一次。

    是在大學(xué)的時候,他們排練了幾乎半年的戲劇終于登臺表演,結(jié)束后,演員們依次上臺致謝,場下掌聲雷動,不斷有花被扔了上來。

    謝時冶平日里還算淡定的人,在這種時候都不能免俗地紅了眼眶。

    他深深地鞠躬,一朵花恰好落到了他的頭發(fā)上。他的角色造型是長發(fā),梳得很直,垂落胸前,那花枝不知怎么地就勾住了他的發(fā)絲,他自己不知道,其他人嘻嘻哈哈的笑,就是不告訴他。

    下臺的時候,謝時冶捧著花,抱著粉絲送的熊,眼眶微紅,鬢邊夾著一朵花,迎來了正等著他們的傅煦和溫紅。

    傅煦陪了他們經(jīng)歷了整個表演的排練,此時也感慨萬千,他伸開手,抱住了每一個演員,溫紅同樣。

    輪到謝時冶的時候,傅煦笑出了聲,眼睛還倒映著舞臺光效的燈光,流光溢彩,漂亮的謝時冶幾乎不敢去看他了。

    只能局促地將花和熊遞到從剛開始就開始笑的溫紅身上,然后伸開手,抱住了傅煦。那一個擁抱,輕輕的,卻讓他心中生滿了無數(shù)的眷戀。

    傅煦的氣息,掌心的溫度,結(jié)實的背脊和那咚咚有力的心跳。

    后來他懷疑過到底是他感覺到了傅煦的心跳,因為他們足夠緊緊相貼,還是因為他的錯覺太過,將自己的心跳誤認(rèn)為是傅煦的。

    傅煦不斷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溫柔道:“辛苦了,演得很好,非常精彩。”

    傅煦先松開的手,謝時冶還摟著不放,排在后面的人開始打趣,說人人都想抱傅學(xué)長,時間不夠,上一個趕緊,別貪心,企圖霸占學(xué)長。

    謝時冶松了一邊的手,另外一手臂緊緊摟著傅煦的腰,腦袋靠在了傅煦的肩膀上,挑著眉毛,裝出一副混不吝的流氓相:“不行,這機(jī)會難得,我要好好珍惜?!?/br>
    說完他對著排在他后面的妹子說:“是不是很羨慕很嫉妒啊,就不給你。”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大家都當(dāng)他是開玩笑,就連傅煦也是,傅煦沒推開他,其他人都喊著謝時冶好壞,只有妹子看著他們兩個,一副都快呼吸困難的樣子,捂著鼻子,豎起大拇指:“我沒關(guān)系,你想抱多久都可以?!?/br>
    其實謝時冶是真心話,他是真的不想把傅煦給他們,只想傅煦成為自己一個人的,只看著他就好。

    這時候終于有人提醒謝時冶,他頭上有花了,有人特地拍了照片,還嚷嚷地說:“謝嬌花,你快把傅學(xué)長壓垮了,他承受不住你沉重的愛?!?/br>
    其實哪有這么夸張,主要是謝時冶跟傅煦差不多高,非要靠在傅煦身上,就有種惡霸強(qiáng)搶民男的感覺。

    兩個身材相近的男人強(qiáng)行摟抱在一起,其中一個還是長發(fā)帶花,畫面就很好笑。

    周圍的人都在笑,謝時冶終于肯收回手。天知道他有多舍不得,可是已經(jīng)夠了,他得來了一個擁抱,一次靠得極近的機(jī)會,一張合照。

    傅煦抬手,從他頭發(fā)上輕輕摘下花。因為花枝纏著,還費勁解了下,不經(jīng)意間,手指就碰到了謝時冶的耳垂。

    一來二去,謝時冶的耳朵就紅透了,等傅煦把花摘下來,謝時冶就捂著耳朵躲開了,還說:“這花送你了學(xué)長,不能丟哦?!?/br>
    溫紅說他:“這花都剪了枝的,活不了幾天,你叫傅煦怎么養(yǎng)?!?/br>
    謝時冶把花和熊從溫紅手里接回來,故意道:“我不管,學(xué)長,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時候,他和傅煦的關(guān)系還挺好,借著玩笑,藏滿私心。傅煦拿著那朵花,等謝時冶走后,溫紅就叫他把花扔了,謝時冶說的不過是玩笑話。

    傅煦卻將那花插進(jìn)口袋里,說沒事,又道:“今天收到很多花,一起養(yǎng)著吧,不費什么事?!?/br>
    那花插在左胸口口袋里,貼著他的心臟。

    舞臺表演結(jié)束后,整個戲劇社的人都聚在一起,要吃殺青飯,吃完以后還去ktv唱歌。

    大家的情緒即高漲又低落。

    開心于表演結(jié)束的成功,難過于社里大四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即將離開學(xué)校,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的表演。

    傅煦也是其中的一個,這是他最后一次幫忙。但在這之前,大家都知道他最近和溫紅有點尷尬,因為溫紅對傅煦告白了,所有人都不敢像從前那樣開他們的玩笑。

    謝時冶坐在傅煦旁邊,他看到傅煦胸口的花,正感動,就聽溫紅同傅煦勸酒。

    飯局間吵吵鬧鬧,大家都在說自己的話,沒人注意到這個角落,又或者大家都故意將空間留給傅煦和溫紅,讓他們說說話。

    溫紅是社里的核心,傅煦是社里的支撐。

    大家平時都是溫媽傅爸的叫,只有謝時冶堅持叫他學(xué)長,即使后來關(guān)系稍微好了點,謝時冶也只是從學(xué)長,換成了一聲哥而已。

    謝時冶一杯一杯地飲酒,羨慕又嫉妒。不管他和傅煦的關(guān)系多好,也只能是弟弟。

    溫紅卻有追求的機(jī)會,有這么多人都會支持她,因為她是個女孩,長得漂亮,性格大方。

    而且傅煦還跟女朋友分手了,目前單身,他們兩個……可以戀愛。

    謝時冶又往喉嚨里灌了一大杯酒,喝得很急。 他喝酒上臉,不多時就紅了一片。

    溫紅還在跟傅煦說話,傅煦臉上沒什么表情聽著,說著說著,溫紅就難過起來。

    謝時冶聽到了一句,溫紅說:“難道我就不行嗎?”

    傅煦沒說話,溫紅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整杯給傅煦,意氣用事道:“一起喝吧。”她明知道傅煦不能喝。

    傅煦靜了許久,終于動手拿起那個酒杯:“就因為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所以不行?!?/br>
    他將酒一飲而盡,喝得太急,便嗆咳起來。溫紅聽來這話,面色黯然,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這張桌子。

    謝時冶坐在傅煦身旁,因為喝的多了,身體有些微微發(fā)熱,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見傅煦又喝了三杯,面色如常,以為他沒醉,就湊過去問:“紅姐不好嗎,為什么不行?”

    傅煦看向他,那一眼幾乎把謝時冶的魂都勾去了。傅煦的眼尾紅了一片,嘴唇也是鮮紅的,臉上仍是正常的膚色,眼睛很濕潤,看不出到底醉沒醉。

    傅煦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幾乎將謝時冶看得要犯罪了,卻聽傅煦小聲又委屈地說了句:“我胃難受……”

    謝時冶沒能犯罪,因為他的心徹底化了。

    他覺得傅煦應(yīng)該是醉了,因為正常時候的傅煦絕對不可能這樣說話,直白地表露自己的感受,意外地露出可愛一面。

    謝時冶說:“哥,你喝醉了嗎?”

    傅煦又不說話了,他拿起酒杯,在謝時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嘴里的酒咽下去后,傅煦僵住了,眼神也微微發(fā)直,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這杯水好辣啊……”

    謝時冶拿過他手里的杯子,給他倒了杯茶,遞了回去:“這次是水了。”

    傅煦卻一直搖頭,跟有人要故意謀害他一樣:“太辣了,不要了。”

    謝時冶盯著他的嘴唇,內(nèi)心深處不斷涌現(xiàn)出好想要的念頭。

    沒一會,傅煦就趴在桌上睡著了。溫紅從其他桌回來,看見傅煦的模樣,問謝時冶:“他喝了幾杯?!?/br>
    謝時冶數(shù)了數(shù):“四五杯的樣子,差不多一瓶?!?/br>
    溫紅驚了:“他酒量很差,一杯都夠嗆,今晚竟然喝了一瓶?!?/br>
    “大概是心情不太好?!敝x時冶說。

    傅煦心情不好的原因,沒有比溫紅和謝時冶知道的更清楚的人了。

    溫紅就是傅煦不開心的主要因素,謝時冶圍觀了全程。

    傅煦并不是多心狠的人,不接受溫紅也不愿意當(dāng)朋友,相當(dāng)于失去了一個多年好友。

    又因為臨近畢業(yè),各種因素疊加在一起,傅煦心情能好才怪。

    溫紅彎腰湊到傅煦臉龐,問了幾聲。謝時冶腰身都直起來,渾身緊繃,又不敢泄露太多情緒,怕被溫紅察覺出來,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溫紅說:“我先帶他回去吧?!?/br>
    這怎么可以!謝時冶趕緊道:“不用,我送就好。學(xué)長一大男人,肯定很沉,你扶不動的?!?/br>
    溫紅問:“那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在哪里嗎?”

    謝時冶不知道,但他還是說知道。不然讓溫紅送傅煦回去,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萬一出了點什么事,奉子成婚了怎么辦。

    溫紅不知道謝時冶滿腦子狗血念頭,要是被她知道,肯定要呸謝時冶一臉,她才沒有這么下作。

    而且女人懷孕很辛苦的好嗎,她還年輕,怎么可能干這種腦殘事。

    溫紅不疑有他,甚至說了句:“你們的關(guān)系是真的很好啊。”

    謝時冶心里酸溜溜的,其實沒有很好,要不然他也不會不知道傅煦住在哪,也沒有去傅煦家玩過。

    他只是傅煦眾多朋友里的其中一個,甚至不算多重要的學(xué)弟而已。

    而傅煦的學(xué)弟,有很多。

    他做不了最特別的那一個。

    第31章

    謝時冶提前帶著傅煦走了,讓溫紅跟其他人說,他先去外面買了濕紙巾,醒酒藥和礦泉水?;貋砗螅瑢⑴吭谧郎系母奠惴隽似饋?,用濕紙巾輕輕擦拭他的臉。

    傅煦感覺到了臉上的濕意,微微睜開眼。其實人喝醉了以后,更不能睡,睡過一次,就會越發(fā)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