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京城來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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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茶端上,來們卻不飲,只筆挺站在廳中,就像待命的軍人。 湘簾一挑,素雪和靳石丹陪著舒吭走了進來。 來認出靳石丹,驚喜道:“阿丹!” 靳石丹卻不敢興奮,眼神瞅了瞅舒吭,來們會意,為首的來立馬奉上手中禮單,道:“尹大娘子,承蒙您妙手回春治好了我家老太爺?shù)牟?,老太爺特命公子為娘子準備厚禮答謝,原本公子要親自登門道謝,只是京中有事耽擱公子不能走開,所以命手下幾個為娘子送來,除了禮單,還有公子給娘子的信函,請娘子收悉。” 舒吭接過直接交給素雪,讓素雪和靳石丹清點。 那幾大箱籠除了金銀財帛,還有各種珍稀玩意,非茭陽小地所能得見。 屋子中丫鬟仆婦發(fā)出陣陣驚呼,尹申已經(jīng)看直了眼睛,他在榴花城為官多年,可是哪有機會見到如此上等的物品?姑夫人倒沉穩(wěn)得多,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卻是鎮(zhèn)靜。 而屋子中那個十四歲的女孩更加淡定,連看都不多看那些財帛一眼,只是吩咐靳石丹送。 只見她不發(fā)一言,不疾不徐在靳石丹的掌心寫字。 那個昂藏七尺的男兒如一只馴服的小鹿站在她跟前,襯得那個寫字的少女無比高大。 “阿萊,阿慶,娘子讓我送你們一程?!苯せ仡^沖來們歡喜說道,繼而一怔,低頭看自己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錠銀子。 靳石丹訝異看著舒吭。 素雪笑道:“靳護衛(wèi),娘子讓你去好好招待京城來的人?!?/br> 舒吭微微一笑。 靳石丹不好意思抓抓頭,繼而燦爛笑起來:“謝謝娘子!” 適才一窩蜂熱熱鬧鬧的廳堂隨著來們的離去一下子清靜下來,不過一屋子的箱籠禮物還是讓廳堂顯得分外擁擠。 舒吭已經(jīng)獨自離開,留下素雪和尹老爺姑夫人對話。 素雪道:“我家娘子說,這些貴重東西原本應(yīng)該請父親大人替她保管的,可是尹老爺還沒有認她這個女兒……” “誰說我沒有認她這個女兒?”尹申惶急喊起來。 弟弟這吃相未免太過難看。 姑夫人咳咳:“周管家還沒有回來?!?/br> 尹老爺哀嚎:“周崇智他/娘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周管家他娘去世已久。姑夫人默。 周崇智的馬隊恰好停在了尹府門前。 后面馬車上傳來平懷化郎將粗獷的呵斥聲:“我是他尹申的大舅子,我不走偏門,我要走正門!” 周崇智抿唇,旋即吩咐隨從進去通報,不多時,正門開了,尹申迎了出來,樂淘淘笑容可掬。 “大舅哥,千盼萬盼終于把你盼來了!”尹申一邊拱手一邊走向站在馬車旁的懷化郎將。 周崇智一顫:老爺?shù)穆暽退暇┣翱吹降呐腥魞扇耍x開的這段時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平懷化郎將還一臉懵逼,這一路上他都設(shè)想了無數(shù)遍他與尹申久別重逢的場景,遙想當年meimei平氏去世,他們平家是怎么大鬧了尹家,兩家結(jié)下的仇應(yīng)該是生生世世都解不開的吧,但是眼前的尹申仿佛已經(jīng)失憶了一般,他拉著平懷化郎將的手,一口一個“大舅哥”,熱情洋溢,搞得平懷化郎將都不好意思起來。 “大舅哥,一路勞頓,風塵仆仆,辛苦了辛苦了,妹夫我已經(jīng)備好了酒席為你好好接風洗塵,鶯鶯兒也等候大舅哥多時了。” “鶯鶯兒?”平懷化郎將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是啊是啊,就是你的寶貝外孫女兒我的女兒,大舅哥有十多年沒有見到她了吧,如今她可長得這般高這般出挑了……”尹申一臉驕傲自豪,懷化郎將越發(fā)懵逼。 不是讓他來驗證那啞女真假的嗎?怎么已經(jīng)叫上“寶貝女兒”了? 看著尹申和懷化郎將并肩進了尹府大門,隨從提醒周崇智:“周管家,接下來咱們……” 周崇智將馬鞭扔給隨從便也入了尹府大門,他得去向姑夫人復(fù)命去。 小別院內(nèi),焦嬌坐在花壇臺階上生氣,嘴里念念有詞:“不是說好了是楚公子來了嗎?靳石丹跑哪里去了?我要問一問他為什么騙我?” 素雪道:“誰人騙你了?是你自己空長了兩只耳朵,連話都聽不清楚。” 如果是往常,焦嬌早和素雪沒完,現(xiàn)在礙于舒吭的情面,焦嬌可不敢和素雪抬杠,有道是打狗還看主人呢。 焦嬌在心里暗罵素雪是舒吭的走狗,面上卻只能噘嘴郁憤不平。 焦生看著還在悠閑種花的舒吭,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寫道:“那些財物是屬于你的,還是替你討回來的好?!?/br> 舒吭明白焦生的意思,她一個沒有母親依靠的女孩子還是有錢財傍身的好。 舒吭回給焦生四個字:“稍安勿躁?!?/br> 小別院圍墻上露著杜學洲的腦袋,他心里豁然開朗:阿鶯不能說話,他從今往后也該這樣和阿鶯交流才是啊。 “公子,公子,你可以下來了嗎?奴才撐不住了。”底下被杜學洲踩著肩膀的小廝齜牙咧嘴,上氣不接下氣。 杜學洲卻慢悠悠低下頭,半晌也不說話。 小廝終是撐不住,雙膝一屈,將杜學洲放了下來。 杜學洲從地上站起身,板著面孔,拉過小廝的手,在上面寫了兩個字:“廢物!” 小廝看著杜學洲離開的背影,囧:公子以往不高興不是就破口大罵了嗎?今兒怎么改寫字了? 舒吭坐在書案前打開了楚長秦的信。 “阿鶯,見字如面……” 舒吭粗略看了看,便丟開了。 素雪不解拿起信,道:“楚公子寄給娘子的信,娘子為何不看?” 虛情假意,靡靡關(guān)心,有什么好看的? 舒吭提起筆在宣紙上寫道:“可以贈你,當做字帖來練,他的字不錯?!?/br> 舒吭莞爾一笑,素雪不由呆呆。 娘子還從未如此用力笑過,娘子用力笑起來的樣子可真是太好看了。 “阿鶯,”焦生走進來相請道,“尹老爺請你去東院,說是與舅老爺一敘?!?/br> 哦,那個證明她身份的人來了。 讓一個從未見過她的人證明她是她,這可真可笑。 舒吭大袖一揮,起身走了出去。 素雪和焦生急忙跟上。 東院里兩個男人帶著酒意的笑聲很是放蕩不羈,聽得隔壁起居室里的焦氏坐立不安。 尹一娘焦灼地走來走去:“那個老頭子算哪根蔥?為什么他一來,我就再也不是尹一娘了?” “我也再不是尹二娘了?!?/br>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不是尹三娘了,而是尹四娘,我最討厭四字了,四娘四娘,死娘死娘,糟糕了,我要死了!”尹三娘急急奔進廂房,邊跑邊哇哇哭了起來。 女兒們細碎的哭聲很快淹沒在隔壁廳堂男人粗獷的笑聲中,焦氏一個頭兩個大。 那個啞巴回來了,或許是平氏陰魂不散,總之她和孩子們的好日子將一去不返了。 焦氏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