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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幻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0

    方犁見他比前幾天強了許多,心頭歡喜,將碗筷拿出去后,便也合衣上了榻,松松摟著躺在他旁邊。賀言春扭頭親了親他頭發(fā),道:“我睡多久了?”

    方犁正拿手摸他額頭,見沒有再發(fā)熱,暗地里謝天謝地,聞言嘆息道:“十幾天了。一直燒得人事不醒,連湯藥都是灌進去的?!?/br>
    賀言春見他眼睛下頭都是青色的暗影,便曉得這番他累得不輕,不由滿懷歉意道:“也不知這是怎么了,我素來強壯得很……”

    方犁嗯了一聲,靠在他肩上道:“還不是累得太狠了。這些年里你何嘗歇息過?不是帶兵cao練,便是引兵出征。便是個鐵人也磨損了,何況是個有血有rou的?……趁著這場病,咱們也把手上的事情都丟到一旁,好好兒調(diào)理調(diào)理。功名利祿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身體是自家的,年紀輕不懂保養(yǎng),到老了可怎么辦?”

    賀言春點頭,看方犁說得憂心忡忡,忙又道:“這些我都曉得的。以后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你不要急,若急壞身體,我……我以后可怎么辦?”

    方犁眼圈兒又有些紅,看了他半晌,才嘆道:“你不曉得前些日子有多嚇人,躺在榻上任人怎么喊都不醒……那時我想,只要你能醒過來,叫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從此你再不認得我了……”

    賀言春本來心頭有些愴然,聽了這話,立刻拉著他手道:“那怎么成?我哪怕死了,被燒成了灰,你打旁邊走,我也是認得的……”

    話沒說完,已經(jīng)被捂住了嘴,方犁氣急敗壞道:“呸!越發(fā)說些胡話了!再不許這般說了,聽見沒有?這次且饒你,下一回保管擰嘴!”

    自這夜后,賀言春的身體便一日比一日好,不過十來日光景,已經(jīng)能站起來緩緩走動了。鄭家老小喜之不盡,連皇帝皇后曉得了,也都大大地松了口氣。又過幾天,賀言春見方犁在鄭府里朝來晚走,辛勞不說,亦且十分不便,于是借口家里人多悶得慌,叫人把行李包裹一收,搬到城外田莊里住著去了。

    方犁自此便時常要往城外趕,有時回去晚一點,便見賀言春獨自坐在廊下發(fā)呆,見他進屋,才又換了副笑臉。方犁也只當作沒看見,平日待他卻更加溫和細致。到九月中旬,程五邱固等人領(lǐng)兵回來,也過來探望。因賀言春病中禁酒,當天幾人坐在后園亭子里喝茶談天,說起這一回得的賞賜,各自笑容滿面,只是都絕口不提鄺不疑。

    晚上等方犁將程五幾人送走后,回到后園,就見賀言春又坐在亭中,呆看著遠處山石,不語又不動。方犁便把奴仆們都遣了出去,自己坐過去,握著他手道:“涼不涼?給你搭個斗蓬罷?”

    賀言春搖頭,眼圈兒忽然紅了,道:“你怪我么?”

    方犁一笑,道:“誰會怪你?你又不曾做錯什么!”

    賀言春睜眼看著他,突然道:“曹葵那人,我一早便知道是什么貨色。當初他想來我這里,被我使計騙了出去,誰想他后來竟又去了鄺大哥軍中。我本該提醒他的,卻礙著阿姊情面,終未出口。若當時……若當時我……”

    說到這里,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只閉著眼,眼淚滾滾往下落。方犁心里痛極,把他一把摟進懷里,道:“再不許你這么想。這怎能怪你?沙場上瞬息萬變,你縱使知人善任,又怎曉得他會臨陣脫逃?即便鄺兄在天有靈,聽了你這話也不服氣。他是當世英雄,又是出名的將領(lǐng),碰上匈奴重兵,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難道少了一個曹葵,便能反敗為勝了?你這不是說他指揮不力么?”

    賀言春不說話,只把頭悶在方犁懷中,眼淚瞬間把衣襟都打濕了。兩人一坐一立,在亭中久久未動。好半天,方犁才又道:“鄺兄若知道你殺了賊子許多人,為他報仇雪了恨,心里必定也是暢快的??刹辉S再這么說了,我聽了也要生氣的?!?/br>
    賀言春抬起頭,含著眼淚默然看著他,半晌才點了點頭,道:“嗯。”

    第一百二十九章自茲去

    元始十五年九月下旬,皇帝在大朝會上對出征匈奴的幾路將領(lǐng)大加贊賞。其中驍騎將軍賀言春此番立下大功,部將程孝之、邱固、胡十八張石等人俱各有封賞,且賞賜十分豐厚。車騎將軍程光所率兩萬騎兵,也在于闐河畔遭遇潰敗的左賢王部,一舉斬殺五千余人,大勝而歸。程光一戰(zhàn)封侯,手下部將也按軍功領(lǐng)了賞,各自歡喜不盡。領(lǐng)賞過后,皇帝又在御花園里舉行慶功宴,除平虜侯賀言春因病未到,其余將領(lǐng)無不欣然赴席。

    這邊廂,得勝回朝的將士個個志得意滿;那邊廂,出征失利的鄺老將軍卻和曹葵斗得死去活來。曹葵身為后軍校尉,兩軍對壘之際自己率先逃跑了,按夏律本是可以就地斬殺的。然而曹世子身份顯貴面子大,回京之后,皇帝雖然大發(fā)雷霆,讓人捉拿交由廷尉府審判,可七審八不審,曹葵卻反過來指責(zé)鄺實貿(mào)然領(lǐng)軍深入,以至鄺不疑部遭遇強敵身陷埋伏。自己那一回根本不是逃跑,而是領(lǐng)兵突出重圍,向陽石郡郡守求救去了。雖然鄺不疑手下也有兩個不怕得罪曹家的部將,親自出面作證曹葵逃跑,但曹葵的這一番說辭中,鄺實領(lǐng)軍冒進是事實,陽石郡守得訊率兵來援也是事實,也頗令人難以反駁。

    一邊是隴西的武將世家,一邊是最為得寵的皇親國戚。得罪哪一邊廷尉府的官員都吃罪不起。這案子便一直拖延了下去。方犁等一干鄺不疑生前好友知道實情后,都暗地里嘆息不已,曉得這必是安平公主為保世子,求了高人指點,雙方勝負孰難預(yù)料。只是可嘆鄺不疑,戰(zhàn)死沙場后仍時常被曹世子拎出來說事,實在令人憤慨。

    這日朝會散后,方犁因要拿些換洗衣物去城外田莊,便先回了方宅。胡安半月沒見他,見了面自然親熱,苦留他吃了飯再出城,順便把自己新做的糕點帶去給侯爺嘗嘗。方犁答應(yīng)了,正在房中收拾東西,就聽奴仆來報,說外頭有一位叫燕七的年輕郎君求見。

    方犁怔了怔,才會過意來,這必是燕七娘來了,忙幾步出了門,果然見院中立著一位身材高挑的郎君,頭上挽著時下男子流行的發(fā)髻,身著青衣,腰佩寶劍,正是燕七娘。

    方犁忙上前作揖,把人往屋里請,道:“快進來坐,只是……jiejie何故作這樣打扮?”

    燕七娘也作揖回禮,笑笑道:“我不坐了,趕今日出城去。想著離京以后再難見面,特來跟你辭行?!?/br>
    方犁大驚道:“jiejie要離開京城么?卻往哪里去?幾時回來?”

    燕七娘搖頭道:“也沒個一定要去的地方,只是隨便四處走走罷了。若哪一日倦了,便找一處地方住下來?!?/br>
    方犁頓時紅了眼圈,停了停才道:“自此不回倚翠閣了么?”

    燕七娘笑了笑,道:“我本也年紀大了,早就應(yīng)該贖身出來再作別的營生。只是一直舍不下他,這才拖延到如今。也是他說的,等以后不打仗了,要和我兩個四處游歷一番,也去那奇山大川的所在看一看,方不枉此生。如今他雖沒了,我卻還惦記著這些話,我一個人去看一看,也可了了這一樁心愿?!?/br>
    說到后來,臉上便有些悵悵的。方犁聽了,幾欲落淚,又怕惹得燕七娘哭,只得強忍住了,道:“jiejie若去,方犁也不敢阻攔。只是行李盤纏備好了不曾?路上風(fēng)波險惡,可有人跟著么?”

    燕七娘見他難過,心中也如刀絞,面上卻故意云淡風(fēng)輕,道:“你放心,我館閣里呆了這么些年,也攢下了些體已,除贖身外,余下的也盡夠下半輩子花銷了。我本有些拳腳功夫的根底,雖是花拳繡腿,這些年跟了他,偶爾得他指點,如今雖對付不了江洋大盜,小毛賊還是不懼的。再說還有兩個貼身侍女作伴兒呢?!橇?,說起這個,倒讓我想到正事了……”

    說著轉(zhuǎn)身從旁邊侍女手中拿過一把寶劍,遞給方犁道:“他前幾月無意間得了幾把好劍,這一柄原是準備送給你的。因忙著出征,就擱在我那里了。前兒收拾屋子,叫我看見后想起來了。你且留著罷,日后也是個念想?!?/br>
    方犁接了劍,也說不出話,只眼淚滾滾而下。燕七娘眼圈亦紅了,卻強笑道:“劍已送到,那我便去了?!?/br>
    方犁也不便強留,只得送她主仆二人出門。門外亦有女扮男裝的侍女牽馬候著,幾人飛身上馬,一如男兒。方犁在旁哽咽著道:“jiejie,在外若碰到什么難處,千萬給我送個信兒來!”

    燕七娘點了點頭,坐在馬上一拱手,道:“三郎珍重!”

    方犁也在馬下拱手作別,道:“jiejie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