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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龍幻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6

    方犁長嘆一聲,道:“現(xiàn)在看著,是沒怎么樣,往后呢?等他有朝一日榮寵不再,這事就成了皇上心頭的一根刺,到那時可就難說了。古時彌子瑕分桃的故事難道你沒聽說過么?”

    鄺不疑見他滿面憂色,忙安慰道:“整天瞎琢磨什么呢?小賀這種稀世良材,哪朝哪代都難得,怎么會那么容易失寵?我往日還擔心,你倆年紀都大了,要好了這么久,會不會有朝一日相互厭倦,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br>
    方犁臉上便有些紅,瞪鄺不疑一眼道:“你還好意思為我cao心,你自己呢?我瞧你同燕七娘也很有些情份,若不嫌人家出身微賤,何不娶回家中?”

    鄺不疑也嘆了口氣,邊和方犁往屋里走,邊道:“若是以正妻之禮迎她,家中那些長輩親眷豈能善罷甘休?就算強娶了進來,她日子也不好過;若是娶妾,又辱沒了她。……算了算了,容我再想想罷?!?/br>
    第一百一十五章天下勢

    漠南之戰(zhàn)后,夏軍共俘虜匈奴白羊王及貴族四百余人。就這些人的處置問題,朝臣們在大朝會上爭論了一番,因為之前已有成例,很快達成一致意見:換人。誰想派使者跟匈奴王庭送信后,對方居然拒絕了。

    這下子惹惱了皇帝和朝臣們,立刻都一片聲喊蠻子不識抬舉,個個興致高昂地要殺了白羊王祭天。當此之際,方犁卻上了個折子,建議皇帝對對白羊王進行招降。白羊王在匈奴部落中位分不低,這次大單于之所以拒絕交換俘虜,恐怕一是惱恨他丟了水草肥美的漠南,二是極有可能匈奴內(nèi)部也出現(xiàn)紛爭。此時如能招降白羊王,以德服之,讓其見識禮儀之邦、大國風范,日后必能吸引更多匈奴部族投奔大夏。

    皇帝見折大喜,立刻準了,命人對白羊王勸降。那白羊王聽說自己已成棄子,既有活命的機會,連忙率全家老小投降了?;实塾置陨腺e之禮待之,不僅好吃好喝地招待著,還讓人領白羊王在京城里逛逛。那白羊王自小生活在大漠苦寒之地,雖是貴族,日常吃穿住用怎比得上京畿之地?及至在城里騎馬走了兩圈之后,就見街巷繁華、人煙阜盛,連平民百姓都穿紗著羅,不由嘖嘖稱羨。

    恰好時值年底,去歲因太后去世,元宵節(jié)不曾大辦,今年皇帝索性讓人安排了幾場節(jié)慶。上元佳節(jié)那日,召各郡百戲進京,大街小巷里鑼鼓聲響成一片,各種吞刀履火、雜技角抵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其中最吸引人的百戲,乃是一種大型幻術,名為魚龍曼延。伎人以彩帛金紙扎了一座巍峨險峻的神山,上有溪澗奇松,惟妙惟肖。山間各種珍禽異獸穿行幻化,熊狼虎豹怒吼聲聲,巨象孔雀金彩輝煌。演出那天,吸引了京城成千上萬的百姓來看,一個個神搖目眩,看到魚躍龍門、幻化為蛟,都驚得大叫不止。那白羊王夾雜在人群里,更是從頭至尾合不攏嘴,只疑心這是真的,連連感嘆夏人本事大,竟連神山都搬到凡間來了。

    皇帝看看功夫做得差不多了,翌年春天,便在大朝會討論,要給投降的白羊王封侯,誰想剛開口,就有老臣站出來勸諫,涕淚俱下地指責皇帝敗家,這些人雖然歸順了大夏,但個個都是虎狼之輩,又是叛軍之將。若皇帝連他們都要封侯,豈不是鼓勵軍中部將背叛自己的國家?皇帝雖覺得老家伙們太過迂腐,只是見大部分朝臣也對此事緘默不言,只得暫時擱置不議了。

    在這之后,皇帝開始著手做兩件事,一是加強了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大夏朝以往崇尚無為而治,地方各郡縣官員,回京述職時間多為兩年或三年,邊遠地區(qū)甚至五年。如今除太遠的云蜀二州外,其余地方均改為一年一考核。二是皇帝在九月份向全國下了一道求才詔,命天下士農(nóng)工商不論出身,但凡有才之人,均可入朝自薦為官。

    詔令一出,朝中大嘩。首先是各郡縣封國叫苦不迭,都認為一年一考核時間過緊,官員往來京城,路上就要一兩月,還如何行管理之責?結果,皇帝聽到抱怨,當廷冷笑了一聲,道:“去年的鐵市貪腐案,各位難道這么快就忘了?身為郡守縣令,便是一方大員,領了俸祿,就該勤政為民、清廉自守,如今朕只不過要你們一年考核一回,便一個個來叫苦,若真這般為難,那就辭了官回家去罷!”

    如此發(fā)作了兩回,便再沒人敢在上朝的時候逆龍鱗了。又有那世家大族的老臣們,雖對求才詔一事頗有微詞,認為賤民登貴位會亂了朝廷體統(tǒng),但見皇帝手段日漸強硬,再不是那個可以由他們指手劃腳的年輕人了,只得按捺下心中牢sao,私下里卻議論紛紛。

    詔令下發(fā)之后,天下英才士子紛紛往京城而來,給大夏的政局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其中甘州一位士子給皇帝上了一道策論,提出在漠南一帶設置漠南郡,并建立牧場、屯田墾荒。漠南不僅水肥草美,宜耕宜牧,而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向北直通塞外,向南緊臨關中,是京城和匈奴之間的一道天然屏障。設牧場屯兵,非但能解決當?shù)伛v軍的需求,還能以此為軍事基地,北上進攻匈奴。

    皇帝大喜,立刻準了。自這一年三月開始,便在全國各郡縣中發(fā)出布告,愿意搬去漠南郡的,朝廷給錢給糧給地。然而布告發(fā)出一月有余,應者寥寥。原來,各郡縣中凡有權有勢的,都不愿意搬家。那窮苦百姓,卻又生恐朝廷給錢一事是個幌子,到時人生地不熟,遭人欺負都沒個投奔之處。

    這時又有人上了一策,令各郡縣的富戶,凡資產(chǎn)達到五百萬錢的,必須搬遷至漠南郡。皇帝又準了。號令一出,各郡國中便有強橫的豪強出頭反抗,把官兵都打殺了?;实鄞笈瑫缘酶鞯睾缽妳柡?,當即命各地都尉,但凡有抗命不遵還敢動手的,一律當場砍殺。如此殺了幾個人后,富戶們曉得胳膊拗不過大腿,紛紛唉聲嘆氣,舉家遷往漠南。這些人搬家的同時,也帶去大量財富,是以漠南郡雖初初設立,又在北方偏僻之地,經(jīng)濟卻迅速發(fā)展了起來。

    京城里紛紛擾擾,于賀言春卻如過眼云煙。他老人家駐守西山,閑得長草,每日里除了練練功夫、推敲兵法,便沒了別的事。即便有事,旁人也不敢拿來麻煩平虜侯,到后來,賀言春索性讓侍衛(wèi)牽回幾頭小羊,他自己天天割草放牧,精心伺弄,不上三月,把幾頭羊養(yǎng)得肥漉漉的,侍衛(wèi)們見了個個眼饞,都盼著侯爺有朝一日把羊宰了,好讓大家打一回牙祭。

    這一天,賀言春擠了幾罐新鮮羊奶,又往京城跑。先給自己娘親送了兩罐,又陪著說了會兒話,這才掉頭往方宅里跑。進了大門,正熟門熟路地往方犁房里去,路上卻被胡安看到了。胡安忙叫住他,道:“君侯來這邊屋里歇會兒,三郎在房里會客呢。”

    賀言春聽了一怔,若是程五那幫人,斷沒有阻攔自己的道理,便道:“來了什么客?”

    胡安吞吞吐吐,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常平城的郭大郎那邊來了人。”

    賀言春一聽郭大郎,立刻眉頭一皺,道:“郭韓來了?他來京中做甚?”一邊說,一邊提腳往房里走。胡安見攔他不住,只得道:“大郎這回沒來,來的是位女眷?!?/br>
    賀言春走至院中,正碰上方犁往外送客,就見一位年輕女子扶著使女的手往外走,見到賀言春,微微頜首。賀言春也朝旁邊讓了讓,低頭讓她們先行。

    方犁看了看賀言春,先不打招呼,只對那女子道:“嫂嫂,你將就在家里住幾天,等我安置好這邊了,和你一道兒回常平去。胡伯,將嫂嫂引去院里住著,讓墩兒娘子來陪她。”

    胡安忙應了,在前頭帶路,那女子便朝方犁等人福了一福,扶著使女走了。賀言春等那女子走遠了,才轉頭道:“這便是郭韓娘子?她來咱家做甚?”

    方犁嘆氣道:“這回我阿兄惹上麻煩了?!?/br>
    賀言春聽他那聲阿兄叫得甚是親切,不由醋意盎然,道:“也不是什么正經(jīng)長兄,你倒是日日惦記著。怎么,他又惹什么麻煩了?”

    方犁看他一眼,道:“這陣子不是各郡都要遷人口去漠南么?阿兄一家亦在其中。因干娘年紀大了,身體又差,不愿去那陌生地方,所以阿兄便同當?shù)毓倮魻幜藥拙洌D時就被那人誣陷他勾結黨羽、違抗皇命,如今已經(jīng)是被郡里抓起來了,阿嫂這才跑來京城求我?guī)兔?。這可怎么是好?”

    賀言春素來厭惡郭韓,聽說他被抓了,心頭暗暗暢快,然見方犁眉頭緊鎖,倒也不敢在他面前露出高興的形跡來,只是道:“要我說,你管這么多做甚?如今自上而下,都是這個形勢,他還敢抗命不遵,這不是腦子不清醒么?再說了,他被抓起來,怕是不止同人爭了幾句罷?沒打殺幾個人么?”

    方犁便狠狠挖他一眼,道:“再說這話,你就給我出去!人心里正急煎煎的,你還有空在旁邊說風涼話!當初我病在常平險些死了,要不是干娘和郭大哥,焉有今天?他今日既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

    賀言春本也只是隨口說說,見方犁竟為此動怒,不由也有了氣,道:“我說什么了?回回一提起郭韓,便要百般回護,渾忘了那廝當初是如何糾纏于你的!我要不是看他們救你一遭的份上,我早打過去了,還留到今天呢……”

    方犁聽了,轉身就進屋了,見賀言春跟進來,也不理他。賀言春只得按捺住不快,牽起他的手,晃了兩晃道:“好人兒,別生氣了!我好容易從西山回來一趟呢!你也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方犁見他又來撒嬌那一套,很是無可奈何,道:“你現(xiàn)在人大心大,動不動就要打這個殺那個的。年前剛殺了人,如今又喊打!外人聽見,還以為你有多驕狂呢!”

    賀言春見他又提殺世子的事,不由道:“誰叫他欺負你!我捧在手心里的人,呵口氣都怕吹著了,憑什么他說打就打、說砍就砍?”見方犁又瞪他,忙道:“話說回來,你這慮得也是,從今往后我都改了總行罷?何苦為這個不開心!……我在西山喂的那幾頭羊產(chǎn)奶了,剛擠的新鮮羊奶,我讓他們弄給你吃,也好補一補!”

    方犁嘆氣道:“且放著罷,這時辰我哪有心思吃什么羊奶!”

    賀言春見他著急,本來不管的,此時也少不得要出謀劃策,道:“你想怎么救他?有主意了沒有?”

    方犁搖頭道:“這不是求個情就能辦成的事,你剛也說了,自上而下都是這個局勢。我看,皇上這回鐵了心要鏟除各地豪強大族呢。前兒聽程五說,蕭丞相替人求情,還被皇上忤一鼻子灰??蓢@阿兄,怎么這節(jié)骨眼上偏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