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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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武功再好,也對付不了那么多人。 她武功比不上她爹和二姐不假,但她好歹也能對付幾個。 三人硬是一路奔馳, 直到京城郊外, 終于趕上了他們。 四周是一望無際的良田,三人追上他們攔在他們前面。 這些歹徒要進(jìn)城,必然要改頭換面。全部扮作商戶,聽到后面馬蹄聲, 也沒當(dāng)一回事。只是沒想到這三人居然攔他們的去路。 囡囡看著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后面還拖著幾輛馬車,車上裝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呢浳铩?/br> 她微微一怔,“爹,你確定是他們嗎?” 這些人一看就是商賈打扮,跟大伯父他們別無二致。 那領(lǐng)頭人見陸時秋三人擋道,沖其他人使了下眼色,自己上前周旋,“三位這是?” 囡囡見父親點(diǎn)頭,她沒再懷疑,從身上掏出令牌,“我是泗州縣捕快,有人舉報你們販賣罌1粟。特地前來追趕。你們現(xiàn)在把貨物給我打開。” 罌1粟?眾人一驚。 那領(lǐng)頭人臉上帶笑,“大人,這怎么可能呢。我們這里面可都是大米。不信我打開一袋給你們看看。” 說完,他一刀扎破米袋,露出里面白1花1花的大米。 陸時秋看了眼后面,數(shù)了下,一共有七十六個人。 兩百多口攔截張承天一行人,除了張承天的護(hù)衛(wèi)全死了,這些人也死了一百多口。可謂損失慘重。 但是留下來的這些人,看起來孔武有力,瞧著還真像走馬隊(duì)的商賈。 陸時秋哪怕現(xiàn)在是武林高手,但是他們?nèi)讼胍獙Ω哆@么多人,勝算不大。 他問四乙,“系統(tǒng)賣藥嗎?無色無味,聞一下就能暈倒的?!?/br> 【當(dāng)然有!一千兩。】 “買!” 話音剛落,陸時秋就瞧見自己手里多了一瓶藥。 【這藥非常有效。一聞就倒?!?/br> 陸時秋一怔,“有沒有聞過,過一會再倒的?!?/br> 【那沒有。系統(tǒng)出品,必出精品。過一會兒再倒,那是蒙汗藥?!?/br> 陸時秋:“……” 蒙汗藥絕對不成,這些人都是跑江湖,一聞就知。而且蒙汗藥要下在水里,他就算有水,對面這些人敢喝嗎? 陸時秋稟住呼吸,二話不說拔1掉藥瓶塞,直接往這些人中間一扔。這些人全部戒備地盯著那東西。 等東西落到地,這藥只對三丈之內(nèi)的人有效,陸時秋這一扔,有六十三人眼前一黑,癱倒在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剩下的十三人離得遠(yuǎn),見不少兄弟暈倒在地,大驚失色,這什么東西? “殺了他們!”領(lǐng)頭人臉色陰沉,立刻招呼兄弟們抽刀,而他自己率先沖陸時秋三人劈了過來。 這十三人都是練家子,個個都是走南闖北的高手。 陸時秋讓囡囡不要管他們,先去救張承天。這些人暫時被恨意沖昏頭腦,一時半會顧不上張承天。他們把張承天搶過來,省得這些人待會兒拿張承天威脅他們。 囡囡重重‘嗯’了一聲。在兩人保護(hù)下,卸掉車上的袋子,張承天四仰八叉被捆在板車上,他身上壓著一些麥麩等物,嘴里塞著布巾,已是昏迷不醒。 囡囡砍掉繩子,從水囊里倒了些水出來,手背拍打張承天的臉,“醒醒,醒醒!” 張承天睜開眼,對上囡囡那雙大眼睛,她怎么在這? 不等他想通,眼睜睜看著一把刀朝囡囡后腦勺劈過來。 張承天瞪大眼睛,下意識用腳踹,囡囡察覺出他眼神突然變得很驚恐,下意識往側(cè)面躲了一下。 這漢子砍了個空,但對方動作迅速,下一刀又輪了過來。 蒙汗藥的后勁很大,張承天剛剛是被囡囡突然拍醒,現(xiàn)在腦袋還很暈。 囡囡要保護(hù)他,便有些不敵。 而陸時秋和二丫卻顧不上他們。 又一刀砍過來,囡囡原本能側(cè)身躲開,但她突然想到她身后還有張承天,只能扯著他往后退,就這樣胳膊被對方劃了一刀。 張承天腦子混沌,下意識踢了過去。他身手比囡囡要好一些,幾刀便結(jié)果了對方。 回頭張承天扶住囡囡,看著那血rou模糊的胳膊,他從剛剛殺死的那人懷里掏出一瓶藥,放到鼻子下聞了聞,確定是止血散,他立刻開瓶子把藥粉倒在傷口處,四周也沒有干凈的紗布,他撕掉自己的里衣下擺,“殺掉他們,咱們找大夫看病去。” 囡囡嘴唇慘白,額頭全是虛汗。這一刀不僅僅只是傷到皮rou,還砍到了一點(diǎn)骨頭,疼得她整個人差點(diǎn)暈過去。 她從小到大,除了被拐賣那一次餓過幾天,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瑒e說受傷,她連刀都沒怎么拿過。 這會子傷成這樣,疼得她恨不得暈過去。 刀劍聲漸漸消失。張承天包好傷口的時候,陸時秋跑過來扶住女兒,“傷得怎么樣?” 剛剛打斗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女兒喊疼的叫喊聲,為此還差點(diǎn)中了對方一刀,好在他命大,快速避開了。 張承天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傷得很重。咱們得去找大夫?!?/br> 他這里衣雖然還算干凈,但是到底不如酒精。 陸時秋四下望了望,“這里離京城很近。咱們先回京城吧。” 張承天點(diǎn)頭,只是難免有些遲疑,“你們先走。我一個人去育嬰坊等你們。反正那些人只是抓我。不認(rèn)識你?!?/br> 陸時秋焦心女兒,可不代表他不擔(dān)心張承天,這人可是金疙瘩,萬一出了事,他們?nèi)叶嫉脹]命。放他一個人走,堅決不行。 陸時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皇后把你交給我,我就不能讓你出事?!?/br> 雖然育嬰坊有家丁,但是跟這些人斗,根本沒有勝算,更何況那里大多都是婦孺,去育嬰坊只會連累他們。 陸時秋從系統(tǒng)商城買了一瓶藥,止血藥以及紗布,重新給囡囡包扎。 陸時秋看著張承天,“你現(xiàn)在不能以張承天的身份回去。背后之人必定來頭不小,城門口肯定要有人接應(yīng)他們。你一露面,肯定會被他們抓住?!?/br> 張承天倒是不怕,他拔掉頭上的簪子,然后照著真路引原樣畫了一個假路引,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陸時秋從來沒見過張承天展示過這個技能。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人會畫畫。 張承天見先生目瞪口呆,調(diào)皮得眨了下眼,“只是些奇技yin巧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br> 他能說當(dāng)初他在宮里太過憋悶,為了能出宮游玩,突發(fā)奇想仿刻玉璽,卻被皇祖母發(fā)現(xiàn),痛打十大板嗎? 路引有了,陸時秋問四乙,“你們系統(tǒng)是不是有化妝技能?” 【那當(dāng)然!】 陸時秋立刻拍了一次化妝技能。 擁有這個技能,陸時秋很快給張承天化成了一個長相普通的舉子。 主要是張承天平時勤學(xué)苦練,再加上他這氣度,化成別的,估計也很難讓人信服。 不是他不想給自己化,而是他來前太過匆忙沒想到要帶鏡子。要是他從系統(tǒng)商城買,他怎么解釋鏡子的來歷?他可就光突突三匹馬。身上掏出藥還很正常。掏鏡子?這不是蠢嘛。 最主要的是他和張承天一塊進(jìn)城。要是他們倆同時被抓。他就沒法救張承天了。 “囡囡受傷太重,二丫又有些癡傻。她們兩個回去,我不放心。而且我這張臉,許多人都認(rèn)識。我護(hù)送你到城門口,你進(jìn)城后直接去顧家飯館。別的地方先不要去,我擔(dān)心他們會在門口守著。” 張承天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只是有些詫異,“先生,你猜到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了?” 陸時秋也沒否認(rèn),“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清楚。想要抓你的人絕對比你想的要多。你一定不能大意?!?/br> 張承天重重點(diǎn)了下頭,“我知道了?!?/br> 陸時秋讓囡囡躺在車上,讓二丫帶著囡囡往泗州趕。 他和張承天各騎了一匹馬,兩人馬不停蹄往京城趕。 快到城門口,不少百姓排著隊(duì)要進(jìn)城。 陸時秋這張臉太過招眼,躲在一輛馬車后面,讓張承天一個人進(jìn)城,“只要京城沒人認(rèn)出你,那就沒事?!?/br> 張承天點(diǎn)頭,下馬排隊(duì)。 臨近會試,前來京城的讀書人特別多。張承天這樣的學(xué)子一點(diǎn)也不奇怪,他拿著新路引順路入了城。 陸時秋松了一口氣,騎馬折返,不到半日就追上兩個女兒。 而陸時秋也在四乙的告知下,得知張承天已經(jīng)順利進(jìn)了宮。 危機(jī)解除,陸時秋沒再那么趕了。 半個月后,陸時秋一行人回到泗州縣。 木氏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生怕三人出事。 現(xiàn)在見囡囡被人抬著回來,她腦子立時懵了,眼淚崩不住往下掉,“這……囡囡怎么了?” 興許是藥里有助眠的成份,這幾天囡囡大半時間都在睡。倒是不影響趕路。只是嚇壞了木氏。 陸時秋扶住她,“囡囡胳膊受了重傷,流血過多,你快點(diǎn)去后院給她準(zhǔn)備點(diǎn)補(bǔ)血的湯吧。等她醒來就給她喝。” 木氏嚇得一顆心砰砰亂跳,摸摸女兒小手,又撫了撫她的小臉,確保女兒真沒事,這才招呼下人抬囡囡進(jìn)屋。 其他人早就聚攏過來,看到囡囡傷成這樣,先生和二丫身上都掛了彩,想必經(jīng)過一場激烈的打斗。大家臉色都不怎么好。這是沒奪回來? 公孫竹看著陸時秋,不死心追問,“張承天呢?找到了嗎?” 陸時秋揉了揉眉心,“那些人身手太好了,囡囡受傷太重,我只好先帶她回來了?!?/br> 公孫竹聽到這話,以為張承天沒救回來,有些發(fā)急,“那我們快點(diǎn)回京?!?/br> 陸時秋之所以不告訴他們張承天的真實(shí)身份,其實(shí)還有一層顧慮。 這些弟子的家人會不會也參與其中呢? 畢竟“一條鞭法”牽扯太多人的利益,包括這些人。 為了減少麻煩,陸時秋只能選擇隱瞞。 陸時秋點(diǎn)頭,“可以。我讓衙役送你們回京。如果張承天平安無事,你們一定要稍信回來?!?/br> 公孫竹擔(dān)心張承天情況,卻也沒辦法責(zé)備先生,誰讓那些人身手那么好呢。 這些弟子養(yǎng)了半個月,除了狄虎,其他人都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