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六 你吻我一下,我放一人。
書迷正在閱讀:斗羅之高原血統(tǒng)、首席盛愛甜妻、匿影、男友是我強(qiáng)睡來的(H)、我的營地叫塵封、平凡的世界之新時代的奮斗、豪門萌寶來襲、韓娛之十全九美、獨(dú)愛金牌萌妻、靈御蒼穹
木繁樹禮貌性地笑了笑,避開這個話題不接,問他:“你的法力看起來弱了不少,怎么回事?” “沒辦法,雪墟靈氣匱乏啊,我現(xiàn)在能有點(diǎn)靈力防身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看那些澹臺人,不是身體虛弱就是奄奄一息,基本上都是一個個廢人了,別說修煉匯聚靈力,他們能活到今天也算一個奇跡?!?/br> “靈力匱乏?”木繁樹略驚。 三千年前的雪墟,可是因?yàn)殪`力沛盛為百族之最,才受到別族覬覦,惹來滅族之禍的,如今怎么成了靈力匱乏? “不清楚??傊冶淮髱煾邕B蒙帶騙坑來的時候,雪墟的靈力已經(jīng)差不多枯竭……啊木神小心!” “你騙得我們好慘!受死吧!!” 隱元只顧著格擋那些從天而降的箭雨,卻未料,竟有澹臺人趁機(jī)作亂從后面刺殺木繁樹,他驚駭之下速速出手來救,毫厘之差與那把長劍失之交臂! 當(dāng)! 只見木繁樹側(cè)身一避,同時右臂輕盈一轉(zhuǎn),竟用不知什么時候抓在手里的箭矢,硬生生格開了來勢洶洶的長劍! “你干什么?!” 隱元怒吼那個澹臺人。 澹臺人頓時情緒失控的大哭:“是她,是她串通魔族引我們來這里受死,……” 嗖! 澹臺人話沒說完,便被突然飛來的一支箭矢射穿喉嚨,當(dāng)場斃命。 “只會哭的人,該死?!?/br> 城門樓上,那個聲音冷冷的說。 木繁樹的心底驀然一暖,轉(zhuǎn)身看向城門樓上,可那里已空有一場風(fēng)雪,沒有了那人的影子。 “你在找我嗎?” 冷冷的聲音十分突兀地從她的身后響起,木繁樹微微一驚,正要轉(zhuǎn)身去看,下一刻,一雙冰冷有力的臂彎便將她整個人緊緊擁在懷里,“別動?!?/br> 漫天箭矢霎時停止。 因?yàn)?,連天瀛已赫然站在人群之中。 隱元回頭,怒不可遏:“二魔頭你放開大人……” 嗖! 一支箭矢突如其來直朝隱元的面門射來。 連天瀛與眾多魔尸傀儡之間自有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他心里想哪兒,他們就立刻打哪兒,配合得巧奪天工,天衣無縫。 隱元長劍一揮,撥開飛來的箭矢,然后不要命似的飛身朝連天瀛的腦袋刺來! “隱元?!蹦痉睒涞溃扒业鹊??!?/br> 等……等等? “大人,他分明就是對您心存不……” 隱元一句話沒說完,連天瀛忽然就含住了木繁樹的左耳垂。 木繁樹渾身一僵:“……” 隱元的劍“嗒”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眾人則死的死,傷的傷,縱然被射穿肚子胸口大難不死的,也大氣不敢喘一聲,神情糾結(jié)而復(fù)雜,楞在原地。 木繁樹偏頭躲開他的親近,“鬧夠了沒有?” “沒有?!边B天瀛笑答,“大人,我們做個交易何如?你吻我一下,我就放他們一人,嗯?” 一個吻放一人,那么在場能喘氣的至少兩千人,兩千個吻啊,不把嘴吻腫了才怪。 隱元?dú)獾米ザ鷵先?,指著連天瀛破口大罵:“卑鄙!無恥!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木神這么純潔高貴的女子,我大師哥暗戀八千年連表白都不敢,你竟然有膽子向大人索吻?還還還……還拿人命要挾大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嗖! 又一支箭矢氣勢洶洶射向隱元。 連天瀛:“你可以決定第一個想救的人是誰?否則,我將親手殺之?!?/br> 這,這還用說么,自然是魯莽耿直好沖動的隱元君了。 連天瀛松開手臂,任木繁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自己,他臉上的強(qiáng)人所難毫不掩飾,幸災(zāi)樂禍的微微嘟著嘴,安心等著美人的香吻“吧嗒”一下落在自己唇上。 然而等了半天,木繁樹還是一動不動,且看上去壓根不想吻他。 連天瀛不高興了,臉色很快冷了下來,“木繁樹,請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 她道:“記不記得,你曾輸給我一個承諾?” 連天瀛想了想,好像……有這么回事,但具體怎么輸?shù)乃稽c(diǎn)想不起來了,“怎么,你想用?” 木繁樹點(diǎn)頭,“是了。” “我若不同意,我是說,若我想食言呢?” “我死。” “呵!” 連天瀛極譏諷地笑了一聲他想起來了,木繁樹去華越邈授課的第一天,他們湖邊垂釣,曾以一個承諾為賭注。 華越邈呵,她居然敢用發(fā)生在那里的一個承諾來救澹臺族人,原來“惡劣”竟也可以拆了東墻補(bǔ)西墻。 連天瀛:“以死相逼?果然君卿上下一條心,一副臭德行啊。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死不得?換句話說,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可以在我面前活下去?” 他忽然出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嚨,將她漸漸提離地面,輕盈如絮的雪片慢慢落在她漸趨慘白、微微仰起的美麗面龐上,襯得她幾絲冰雪禁欲的味道。 隱元不顧一切地沖過來,卻被鋪天蓋地的箭雨阻擋住腳步。 悲憤交加的妖精們不約而同地向連天瀛頻頻發(fā)起進(jìn)攻,連天瀛抬手筑起一道黑霧屏障,將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隔離在外。 澹臺人勢弱,膽小,見勢不妙,拔腿四散逃躥,箭雨陣陣來襲,他們毫無抵抗之力,紛紛中矢倒地,不治身亡。 “木繁樹,”連天瀛恨聲道,“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可木繁樹一點(diǎn)沒有服軟的意思,認(rèn)命一般,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哈哈,很好!” 連天瀛仰天大笑兩聲,右手五指驀然一緊…… “連天瀛住手!” “啪”的一聲,黑霧屏障忽然之間四分五裂,不成形狀,緊隨其后,一柄短劍倏然自遙遠(yuǎn)的天際而來,徑直插向連天瀛幾乎變形的右手腕,迫于情勢所逼,連天瀛只能在最后一刻松開手指,卻很靈活的一個旋轉(zhuǎn),轉(zhuǎn)到了木繁樹的身后,然后反手掐住她的喉嚨。 “呃!” 他的動作太狠太猛,木繁樹的喉嚨本能地發(fā)出了聲音。 “書靈啊,呵,你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br> 連天瀛望向?yàn)醭脸恋奶爝厴O速飛來的幾條人影,唇角揚(yáng)起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什么無辜的。他會為了你、為了澹臺向我大打出手,木繁樹,你信不信?” 連天瀛的聲音變得異常殘忍和冷酷,已經(jīng)沒有一絲溫度,與周圍的氣氛配得十分相得益彰。 書靈一瞬之間飛躍而來,后面跟著卷珠、新朝、惢和軒轅的四位公子小姐,他們從天而降落在連天瀛和木繁樹面前,卷珠公子首先喝道:“快把木神放了!” 其他三族立即響應(yīng):“對,快放了木神!” “啊,是仙主!是我們仙主?。 ?/br> “仙主!” “仙主!” 仿佛看見天降救星,但凡能喘氣的澹臺族人紛紛朝著書靈下跪膜拜。 漫天箭雨驟停,廣場上慘叫聲、哭嚎聲延綿不斷,這短短一刻鐘的功夫,幾千生靈已死傷過半。 妖精們氣惱得咬牙切齒,但尚不知來者是敵是友,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好?!?/br> 連天瀛輕輕應(yīng)了一聲,右手果然緩緩離開了木繁樹的脖頸,“新朝舟忌曾對本君有恩,這個恩情,本君還。把這個女人帶走吧?!?/br> 氣道突然得到放松,灌進(jìn)一股潮濕陰冷的空氣,刺激得木繁樹干咳幾聲,惢族小姐立刻跑過來想要把她攙走,不料連天瀛猝不及防再度出了手,這次針對的卻是惢族。 木繁樹的眼風(fēng)掃到連天瀛的動作,不及思索,本能地把那女孩反手一拉,擋在她的身前。 “連天瀛!”木繁樹喊了一聲。 可連天瀛仿佛沒聽見一般,一爪被書靈逼退之后,緊接著發(fā)動數(shù)次進(jìn)攻,攻擊對象由惢族小姐變?yōu)闀`,他終于如愿以償和死敵打了起來。 打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書靈的“毀滅”雖然強(qiáng)大,但針對的只是法器死物,連天瀛的法器即是自己的雙手,書靈奈何不得,漸漸處于下風(fēng),戰(zhàn)況急轉(zhuǎn)急下,連天瀛的掌風(fēng)半途中陡然一變,書靈力不從心立刻中招,被連天瀛撕掉小半截衣袖,踉踉蹌蹌倒退幾步,險些摔在地上。 “住手!” “閃開!” 連天瀛暴喝一聲,一掌掀開擋在書靈前面的木繁樹,無比猙獰的一爪直接抓向書靈的天靈蓋! 書靈的身子向后一縮,險險躲過致命一擊,“公子你聽我解釋,……” 呼! 連天瀛的利爪再次襲來,“你的家人已經(jīng)被我殺了,你我死仇已結(jié),還有什么可解釋的!” 書靈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我并不怪你,真的,是他們不對。但這些兵民是無辜的,如今他們靈力潰散,等同廢人,已經(jīng)對你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廢人?”連天瀛冷笑兩聲,“誰說廢人就值得同情?誰說廢人就該好好活著?比如……” 連天瀛的掌力突然發(fā)狠,一掌將書靈打飛出去好遠(yuǎn),他看向木繁樹,眼中盡是輕佻和不屑,“曾經(jīng)法力無邊,叱咤風(fēng)云的木神大人,廢人?” 聽這口氣,他竟然還在懷疑木繁樹有隱藏實(shí)力的可能。 感覺到他深深的敵意,四族公子小姐和隱元立刻默契地將木繁樹團(tuán)團(tuán)圍住護(hù)在中央,“大人,我們該怎么辦?” 木繁樹默了一默,“投降?!?/br> 外圍五人俱是一怔。 身負(fù)重傷,將將從地上爬起來的書靈聞聽此言,登時又摔了回去。 不過仔細(xì)想想此話也不無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六界大亂,強(qiáng)敵林立,顯而易見保住性命今后才有翻身的可能,畢竟繼續(xù)打下去,幾個人也只是死路一條。 然而,連天瀛卻不肯:“不接受。殺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