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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毒女配不洗白(穿書)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她信他心底還有一寸柔軟。

    如今她要做的,是把那寸柔軟一點(diǎn)點(diǎn)占據(jù)放大,讓他從滿心怨懟,成為一個(gè)真正霽月風(fēng)清之人。

    李淑面有猶豫之色,程彥又道:“娘,天山大捷是李斯年的指引,世家們相互制衡更是他的手筆,還有您贊不絕口的番薯、精鋼煉制的盔甲與沙場利器諸葛連弩,全是他從梁王府帶回來的?!?/br>
    “他身上雖然流著謝家人的血,可更是天家血脈,他所立下的功勛,值得恢復(fù)他天家皇子的身份,更值得擁有一個(gè)可以立于陽光之下的一方土地。”

    李淑揉了揉眉心,道:“你容我考慮一下?!?/br>
    程彥心知李斯年恢復(fù)身份的事情不能cao之太急,她說得太多,反而不美,便見好就收,與李淑聊些兵營之中的事情。

    李淑政務(wù)繁忙,沒有在三清殿多待,與程彥說了一會(huì)兒話,便起身去鈞山軍營。

    崔莘海死后,清河崔家雖然沒有被徹底清除,可其他人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了,李淑在戰(zhàn)場上無人可用,駐守皇城的武將更是稀缺,便留下了崔元銳與崔振波做舊用。

    程彥把李淑送出三清殿,自己沒去找李斯年說事,便也離了三清殿。

    她幫李斯年,是因?yàn)樾攀爻兄Z,可并不代表著,她心里不生李斯年的氣。

    就沖李斯年說的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她把他第三條腿打折也使得。

    程彥一路而行,剛走沒幾步,便撞見前方?jīng)鐾ぬ庫o坐飲茶的李承璋。

    程彥腳步微頓。

    自李承璋的太子之位被廢后,李承璋深居簡出,甚少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她也沒再見過他了。

    今日他一身常服在這里飲茶,顯然是在等她。

    只是不知道,他與她還有甚么話可說。

    程彥久久沒有走過去,李承璋微微側(cè)身,看向程彥,道:“許久未見阿彥了,阿彥風(fēng)采依舊?!?/br>
    李承璋轉(zhuǎn)過身,程彥這才發(fā)覺,他比往日消瘦許多,原本俊朗不凡的面容,如今形銷骨立,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落寞感。

    可饒是如此,他的背依舊是挺直的,似霜雪壓不倒的青松。

    程彥走了過去,喚了一聲:“四哥?!?/br>
    李承璋給程彥斟了一杯茶。

    茶是程彥平日里最喜歡的。

    程彥有些意外。

    以前她還沒有與李承璋退婚時(shí),李承璋對她只是表面上的熱絡(luò),如今二人退婚形同陌路,他反倒愿意細(xì)心打聽她的喜好了。

    不知是失了太子之位讓他做出的改變,還是旁的原因。

    程彥輕笑,抿了一口茶。

    李承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往日種種,皆是我的過錯(cuò)。”

    “我知道,我做事太過涼薄,傷你至深,如今再說什么,都無法彌補(bǔ)對你的傷害。”

    程彥道:“感情一事,由心不由人,四哥既然喜歡謝詩蘊(yùn),那便好好待她?!?/br>
    哪怕她對李承璋心中并無男女之情,可想起李承璋做的事情,她仍是心寒不已——她只想與李承璋退婚,而李承璋,卻想要她的命。

    程彥提起謝詩蘊(yùn),李承璋眸光微暗,又給程彥續(xù)上茶,道:“你我好久未見,今日不提她?!?/br>
    “我今日找你,一來,是想向你道歉,我知道你不會(huì)原諒我,可有些話,我只有說了,心里才會(huì)安心?!?/br>
    李承璋本就生得極好,玉樹臨風(fēng),謙謙君子,如今放低姿態(tài),誠心仍錯(cuò),更是讓人心生好感。

    若換了旁人,只怕早被他的模樣哄了去,可程彥到底在他手下經(jīng)歷過生死一線,無論他說了什么,心中都帶三分質(zhì)疑。

    程彥道:“四哥請講?!?/br>
    她挺想知道,今日李承璋特意找她,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李承璋到底是原書中的男主,比李承瑛李承瑾高出無數(shù)個(gè)段位的人,才不會(huì)為幾句遲來的道歉,便巴巴地在這等她許久。

    第45章

    李承璋垂眸飲了一口茶。

    他要說的話似乎頗為為難, 斟酌許久,他才慢慢開口:“阿彥,我聽聞你近日與三清殿的覺非走得頗近?!?/br>
    程彥道:“不錯(cuò)。”

    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她與李斯年同行去梁州的事情早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無需李承璋刻意打聽, 便能從小宮人口中聽到。

    “四哥怎想起關(guān)心我的私事了?”

    為掩人耳目,她與李斯年去梁州只說是游玩,并未說是去尋番薯, 要不然,路上尋事的刺客會(huì)更多。

    李承璋眸光微暗, 道:“我雖與你退了婚, 可你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是抹不去的,我終究是你的四哥, 與老三老五沒甚么不同?!?/br>
    他的話說得虔誠可憐, 倒讓程彥不好冷言以對了。

    他又本就生得俊朗,伏低做小, 更是叫人無端軟了心腸。

    程彥忽而有些明白,書中的女配為何對他死心塌地、被他利用至死仍癡心不改了。

    只是可惜,她不是書中癡情的女配, 她有女配的狠辣,卻沒有女配的綿綿愛意。

    程彥道:“四哥當(dāng)我是meimei, 我自然將四哥當(dāng)兄長看待, 四哥若有甚么話, 直說便是了?!?/br>
    程彥面色和緩, 李承璋緊蹙著的眉頭才舒展一分,淺淺一笑,眼底是藏不住的關(guān)心與心疼。

    “你我二人退婚,倒也不全是壞事,如今我從你的未婚夫重新成為你的兄長,反而能設(shè)身處地為你想一想?!?/br>
    說到這,李承璋聲音微頓,眉間泛上一絲苦澀,遲疑片刻,方道:“阿彥,我是男人,比你更了解男人的劣根與貪婪。”

    程彥眉頭微動(dòng),大抵明白了李承璋此行的目的——鳳凰男萬萬嫁不得,他就是前車之鑒。

    果不其然,李承璋道:“天下男兒皆薄幸,阿彥,你不可不防?!?/br>
    “我曾遠(yuǎn)遠(yuǎn)瞧過李斯年幾年,他的確生了一張好皮囊,有著讓女子情根深種的資本?!?/br>
    皇城里最愛傳的便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沒有影兒的事尚能說的有鼻子有眼,程彥與李斯年走得近,更是被素來不喜程彥跋扈的人編成了各種趣事。

    他聽了幾嘴,便想見見李斯年是何等人物,竟能入了程彥的眼。

    他尋了個(gè)機(jī)會(huì),偷偷去瞧李斯年。

    那日李斯年穿著一身積冰色衣裳,身上并無二色,程彥身著深深淺淺石榴紅的三重衣,推著他的輪椅,二人有說有笑。

    二月的杏花開滿枝頭,清風(fēng)一吹,便落了下來,綴在李斯年的肩頭。

    程彥俯身去杏花,二人長發(fā)便交織在一起,積冰色與石榴紅碰撞,刺疼了李承璋的眼睛。

    “你若喜歡他,大可將他養(yǎng)起來,做個(gè)面首玩意兒也就罷了,何必絞盡腦汁抬高他的身份,讓他足夠與你匹配?你若將困著他的籠子去了,他一飛沖天,便不是你所能掌握的?!?/br>
    他雖然不知道長公主找李斯年所為何事,可思及程彥與李斯年的種種,他不難猜出長公主是為李斯年的身份而來。

    程彥是翁主,要嫁的人身份不能低,若她執(zhí)意嫁李斯年,長公主必會(huì)給李斯年安個(gè)其他身份。

    一如多年前,長公主問程彥喜歡他們兄弟的哪一個(gè),程彥說他,長公主便立他為太子一般。

    李承璋道:“你知道謝家是什么人,更知道梁王狼子野心覬覦皇位,李斯年是他們的后人,怎會(huì)甘心籍籍無名度一生?更何況,李斯年的心思手段,遠(yuǎn)在我之上,你能勝了我,卻未必能勝了他?!?/br>
    日頭西斜,拉長了宮墻映在宮道上的影子。

    高高的宮墻接著長廊,李斯年積冰色的衣裳被殘陽染得殷紅發(fā)燙,李承璋的話一句又一句傳到他的耳朵,他面上沒甚表情,只是靜靜瞧著背對他而坐的程彥的身影。

    李承璋的聲音仍在繼續(xù):“阿彥,我知道,我此生欠你良多,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都無法彌補(bǔ),你更不會(huì)相信我的話。我今日的話,你當(dāng)我良心未泯也好,當(dāng)我不愿祝你幸福、蓄意破壞你與李斯年的關(guān)系也罷,但我說的這些話,你總要在心里過一過。”

    李承璋的眸光微暗,低聲道:“阿彥,人不能在同一個(gè)地方跌倒兩次,你經(jīng)歷了負(fù)心的我,總要對旁人防備些?!?/br>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gè)身著藕色衣裳的少女終于開了口:“我知道了,多謝四哥提醒?!?/br>
    程彥的聲音原本帶著幾分這個(gè)年齡特有的軟糯,然而在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她的聲音一點(diǎn)也不軟,清凌凌的,像是山間的溪水叩著頑石。

    程彥道:“李斯年打的什么主意,我比四哥更清楚?!?/br>
    李斯年眉頭微動(dòng),抬頭看著被宮墻圈禁著的蔚藍(lán)天空。

    他打的主意她清楚?

    怕是未必。

    李斯年轉(zhuǎn)動(dòng)輪椅,轉(zhuǎn)身回三清殿。

    他知道李承璋攔下程彥所為何事,不過是想挑撥他與程彥的關(guān)系,這種伎倆他往日最是看不上,如今經(jīng)歷一番,方知其中滋味。

    梁王之后,與謝家骨血,是刻在他骨子里的烙印,也是橫在他與程彥之間的一根刺,縱然算無遺策,也無法將這根刺去除。

    是他太貪戀程彥身上的溫暖。

    李斯年的身影消失在長廊處,李承璋眸光輕閃,輕啜著茶水,道:“阿彥明白便好,如此一來,方不辜負(fù)我的一番苦心?!?/br>
    程彥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但是四哥,我不會(huì)一朝被蛇咬,便十年怕井繩,我不信天下男兒皆薄幸,更不信李斯年如四哥一般?!?/br>
    “他雖滿心算計(jì),可我信他的算計(jì)不會(huì)用在我身上?!?/br>
    李承璋啞然,手指緊緊攥著茶杯。

    夏日的風(fēng)有些燥熱,卷起李承璋身上紫色罩衫。

    程彥道:“四哥的話說完了,我也該走了。謝詩蘊(yùn)對四哥一片真心,四哥已經(jīng)負(fù)了我,莫在負(fù)了她?!?/br>
    天子下令殺謝詩蘊(yùn)的時(shí)候,曾被崔莘海悄悄保下,如今崔莘海死去,謝詩蘊(yùn)的身份也跟著曝光,被丟進(jìn)了死牢里。

    李承璋雖然被廢,但并沒有被天子厭棄,反而沒了儲(chǔ)君地位后,擇妻選妃都自由了許多,求一求天子,打一打真心相愛的名號,天子素來心軟,指不定便會(huì)放了謝詩蘊(yùn)。

    可他卻什么也沒做,任由謝詩蘊(yùn)在牢里等死。

    此等行徑,不可謂不涼薄。

    程彥轉(zhuǎn)身離去,窈窕身影消失在宮道處。

    李承璋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細(xì)碎的瓦片扎進(jìn)他掌心,鮮血漫了出來,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揮手將桌上的茶具盡掃在地。

    殘陽如血,禁衛(wèi)軍們交接換崗。

    李承璋閉了閉眼,起身離開。

    他今日的目的雖未完全達(dá)到,可也做成了一半——將橫在程彥與李斯年中間的刺拔到他們看得見的地方,假以時(shí)日,這根刺將會(huì)成為程彥與李斯年刀劍相抵的發(fā)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