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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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自己的容貌當(dāng)成武器,漫不經(jīng)心又步步為營瓦解她的防備,以達(dá)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捉蟲~) 第29章 程彥起身離開竹亭, 再沒有回頭。 在她看來,李斯年這人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不行,當(dāng)然, 收拾了也不一定有效果。 但總比他整日里散發(fā)該死的魅力, 琢磨著引/誘她強。 程彥回到自己寢殿,梳洗之后,很快進入了夢想。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到自己剛穿越那幾年的事。 那年先廢后謝元仍在, 她還是個小女孩,與母親一同被養(yǎng)在宮里被密切監(jiān)視著。 她不喜歡這種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里的生活, 時常想法子逃出去。 那日是謝元的壽辰, 眾人都圍著謝元,對她的監(jiān)視不似往日, 她甩掉了侍女內(nèi)侍。 皇城里到處都是人, 三步一崗,七步一哨, 她便挑僻靜的地方走。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最后她走累了, 停在一個竹林休息。 竹林幽幽,一個極漂亮的小jiejie在撫琴, 瞧著不像是宮里的人。 琴聲太好聽, 她便忍不住走過去, 才發(fā)現(xiàn)小jiejie不是小jiejie, 是位小哥哥,身上穿著淺青色的衣服,略帶著道家的標(biāo)志。 她便知道了,八成是新入宮的小道爺。 她喝了許多的果子酒,酒勁一上來,話便多了許多,拉著小道爺說話。 月色皎皎,小道爺只是抿著唇,目光清冷,淡淡看著她。 程彥的夢醒了。 程彥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dāng)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與李斯年打交道多了,便忍不住夢到李斯年。 說起來李斯年小時候也委實好看,像個瓷娃娃一般,清清冷冷,乖乖巧巧的,比現(xiàn)在看似孤冷,但對她曖昧游離的態(tài)度好太多了。 程彥輕嘆。 好好的一個小孩,怎么說長歪就長歪了呢? 如果是李斯年還是小時候那種乖巧清冷模樣,她肯定不用昨夜的態(tài)度對他。 可惜沒有如果。 只是可惜,她沒有見過。 她與李斯年相識,李斯年便是這個模樣了,話里藏話,句句是鉤子,瀲滟的眸光勾魂奪魄,明明氣質(zhì)是九天上的謫仙,可靈魂卻是會吸食魂魄的妖精一般。 謫仙面孔修羅心,不外如是。 ...... 皇城里藏不住秘密,李泓有意賜婚李承瑛與程彥的事情,很快被李承瑛得知。 李承瑛馬不停蹄來找程彥商量對策——程彥從小就比他聰明,這種棘手事,還是交給程彥處理更靠譜。 反正程彥不喜歡他,也可能嫁給他。 李承瑛這般想著,找到程彥說明來意。 程彥被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膽B(tài)度氣笑了,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嫁你?” 李承瑛大大咧咧道:“我們這些兄弟里,最出色的是老四,老四你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瞧得上我?”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程彥道:“你放心,我嫁豬嫁狗嫁和尚道士,也絕不會嫁給你?!?/br> 李承瑛朗聲笑道:“快說說,你有什么法子,能讓父皇取消賜婚?” 程彥道:“我請人看了,最近沒有好日子,你是英王,我是翁主,舅舅再怎么著急,也要為咱倆挑個好日子。” 外面雖然不知道李斯年的存在,可三清殿凌虛子嫡系的徒弟都知道的,且知道李斯年得了凌虛子的真?zhèn)?,李斯年說日子不好,旁人怎會反駁? “這能行嗎?” 李承瑛半信半疑,道:“過了這段時間又如何?父皇還是要賜婚,不成,你再想個其他的法子來。” 程彥揉了揉眉心,道:“不用想其他法子,再過一段時日,舅舅便無暇過問你我之事了?!?/br> 舅舅素來喜歡薛妃,薛妃身懷異象,舅舅又正值壯年,對眼下的這幾位皇子失望得很,難道不會生出廢長立幼的念頭來。 至于薛家的勢力,慢慢削了也就是了。 天下的世家那么多,隨便空出一個位置,便能讓其他人搶破頭。 李承瑛仍是不放心,追著讓程彥想法子。 倆人吵吵鬧鬧間,李承瑾過來了。 李承瑛松了拽著程彥衣袖的手,李承瑾溫和打趣道:“我來的不巧?!?/br> “巧,太巧了?!?/br> 李承瑛道:“快,你與阿彥說說,讓她找父皇,讓父皇別亂點鴛鴦譜?!?/br> 李承瑾好脾氣地笑了笑,道:“三哥,你又為難阿彥。你是男子,需有擔(dān)當(dāng),這種事情,還是你與父皇說的好?!?/br> “別,”李承瑛連連拒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兄弟幾個加在一起,在父皇心里還沒阿彥重。” 若不是阿彥與姑姑長的太像,他還會懷疑阿彥是不是父皇養(yǎng)在姑姑膝下的私生女。 李承瑛手肘撞了一下李承瑾,揶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這般護著阿彥——” 話未說完,便被李承瑾狠狠踩住腳,李承瑛吃痛,后面話變了調(diào):“疼!” 李承瑾彎眼笑道:“程家三叔今日去了校場,三哥不去尋他切磋騎射了?” 程大姑娘的前未婚夫是華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楊家兒郎,而李承瑛,則是天下聞名的紈绔,這種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哪怕李承瑛身為天家皇子,又被封做了王爺,程家對于這門婚事也是極為不滿的。 李承瑛為了讓程家同意程大姑娘嫁給他,不是找程伯安問文章,便去尋程叔平問馬術(shù),努力洗刷自己以往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聲。 程伯安與程叔平不勝其煩,這些時日避李承瑛如瘟疫。 李承瑛許久未見過二人,經(jīng)李承瑾一提醒,也顧不得打趣李承瑾了,一跳一跳跑出殿,道:“哎,不跟你們扯了,我找三叔去?!?/br> ——端的是與程叔平極為熟稔的晚輩模樣。 程彥不禁笑了起來,道:“三哥也有今日。” 李承瑾道:“情愛最能改變一個人?!?/br> 他意有所指,含笑的目光看著程彥。 程彥給他倒了一杯茶,道:“三哥是灑脫之人,遇到喜歡之人,便變得如此癡纏小女兒狀,我只盼著五哥切莫像他這般。” “拿得起,放得下,方為大丈夫?!?/br> 她這個五哥,自小便是溫潤如玉的性子,說話輕輕柔柔,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對她的溫柔變了味。 他溫和的目光變得熾熱,不遠(yuǎn)不近陪在她身邊,聽她說李承璋與謝詩蘊,聽她講李夜城的胡人血統(tǒng),聽她罵崔莘海是個老狐貍。 她很感謝他恰到好處的陪伴與體貼。 可感謝并不是愛情。 不愛就是不愛,再多的感激,也堆不來愛情。 她今日這番話,便是將他們之間的窗戶紙?zhí)羝?,讓他別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李承瑾無奈笑了笑,低頭輕啜一口茶。 茶是華頂云霧,略泛著點苦味。 他一直很奇怪,這種茶老夫子們喝的多一點,華京城的貴女們更喜歡偏甜香一點的茶,偏程彥與她們不同,只喜歡后味泛苦的茶。 茶水入肚,苦澀直通肺腑。 李承瑾無奈笑了笑,道:“這么多年了,阿彥還是這般直接,半點念想也不愿給人留。” 程彥道:“五哥,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時間浪費在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上?!?/br> 李承瑾起身離開。 其實只要程彥開口,他是愿意冒著頂撞父皇的危險求父皇收回成命的。 他沒有三哥那般強壯的體魄,也沒有四哥那般聰明的頭腦,他所擁有的東西并不多,可只要程彥要,他毫無保留。 可惜,程彥從來不要。 李承瑾出了宮殿,直往鈞山軍營而去。 李淑見他過來,有些意外,問道:“你身子弱,來軍營作甚?快回去?!?/br> 李承瑾翻身上馬,溫聲道:“我來試試馬?!?/br> 等他從戰(zhàn)場凱旋,或許程彥看他的目光,便會不同了吧? 畢竟程彥心心念念的,是大丈夫。 李承瑾道:“姑姑何時出征?” 李淑挑眉:“怎么,你與崔莘海那個老狐貍一樣,也盼著我早日離開華京?” 老狐貍崔莘海,如今正在太子李承璋的宮殿里。 謝詩蘊到底是李承璋的心頭寶,他得到李泓要處死謝詩蘊的消息后,第一時間便偷偷保下了謝詩蘊,前來向李承璋報信。 一個沒有家世沒有任何威脅的孤女,他愿意留著她去收攏李承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