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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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低眼去瞧,抹額樣式新穎,上頭繡花也精致,一眼瞧出是花了大功夫的,她神色略緩,微微頷首,讓身旁的秦嬤嬤收好。 道:“費心了,坐下吧?!?/br> 陳以禎在一旁瞧著,覺得好奇,太皇太后對這位夏姑娘,不說多么冷淡,卻也絕稱不上親切,她看了眼夏從琳姣好似桃花的容顏,心下更加疑惑,聽聞老祖宗是個潛在顏控,夏從琳這等年齡正好,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應(yīng)該最合她老人家心意才對,怎么瞧著,反倒比對當初初見的她還要冷淡。 她心里思忖,太皇太后則和皇太后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過了會,外頭人來報,皇上來了。 陳以禎一眼掃見,在場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眼睛都乍然亮起。 不過,誰都比不上坐在皇太后身旁的夏從琳,聽到這消息,她整個臉龐幾乎都亮了起來。 陳以禎心下好笑,站起身給走進來的皇上行禮。 聽到皇上熟悉的嗓音,不覺生出感慨,不過僅僅大半月沒見面,怎么好似已經(jīng)過去大半年一樣。 她抬起眼,恰好與皇上望過來的視線不期而遇。 怔了怔,低下頭,心思浮動。 皇上卻已經(jīng)收回視線,轉(zhuǎn)而陪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閑聊。 近日他太過憂心cao勞朝堂的事,兩人都有些擔心他的身子,遂一直絮絮叨叨,讓他注意按時用膳,按時入寢等等。 皇上自是無不應(yīng)是。 夏從琳盯著皇上俊美的側(cè)臉,心臟如小鹿砰砰直跳,她手指緊緊捏著袖子里的荷包,思考要不要鼓起勇氣站出去,但轉(zhuǎn)念,又遲疑頓住,給老祖宗留下輕浮的印象為輕,但若皇上當場拒絕,厭惡了她,那就為重了。 心里反復(fù)思量,糾結(jié),她輕輕嘆口氣,剛想放下荷包,阻止自己這個沖動的想法,突然,皇上的視線掃過來。 心臟驀的一跳,她睜大眼睛,直直地跟皇上對視,臉蛋慢慢暈上粉紅,小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母后,”皇上開口了,“聽聞您這些日子常命奴婢去內(nèi)膳房提點心,那東西心兒沉,您吃多了窩心,最好不宜常吃?!?/br> 皇太聽到兒子關(guān)心的話歡欣不已,“你放心,母后曉得。” 她笑完,再想想,卻是一愣,皇兒怎會突然提起這個,她向來不喜歡吃那甜酥酥的點心,皇兒又不是不知道。 下意識的,她看向夏從琳,果不其然,她臉色已然一片慘白。 眼神驀的低沉,皇太后狠狠瞪她一眼,到底是不成氣候的庶女,連點小小的吃食都去爭,那一股小家子氣真是將夏家的臉都丟盡了! 陳以禎同樣一愣,皇上這話,是在敲打夏從琳嗎? 她轉(zhuǎn)過頭,望向那邊。 皇上亦同樣看向她,不過輕輕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好似剛剛的對視只是一個巧合。 陳以禎卻心思浮動,久久無法平息。 她是不是可以大膽假設(shè),皇上在忙活朝政時,其實一直有抽出心思關(guān)注鐘粹宮。 第五十章 最后,夏從琳幾乎是被皇太后瞪視著, 渾身抖索如篩兜般提出了寧壽宮。 陳以禎也出了寧壽宮, 她跟在皇上身后, 不遠不近地墜著。 寧壽宮。 太皇太后靠在軟榻上,正在打理瑋樂送給她的一盆金菊,理著理著, 突然“噗嗤”一聲, 笑了出來。 秦嬤嬤給她斟上一杯茶, 問:“主子笑什么?” 太皇太后擦掉眼角擠出的淚花, 回頭看她, “你看到?jīng)],今日請安時, 皇上和皇后那眉來眼去的小眼神?!?/br> 秦嬤嬤回憶剛剛的畫面,亦忍俊不禁, 她挽起袖子上前, 給太皇太后揉捏肩膀, “依老奴之見啊,您就放寬心, 這不是, 皇上和皇后自個就把日子給過圓潤了?!?/br> 之前, 皇上說要廢后時,太皇太后還唉聲嘆氣了很長時間。 太皇太后神色感慨,想到曾經(jīng),不免嘆息, “你說得對,哀家啊,如今就盼著皇后早日添上一個嫡子,這樣哀家就徹底放心了?!?/br> 秦嬤嬤抿嘴一笑,“依照皇上和皇后如今的狀況,嫡子還不是早晚的事?!?/br> 太皇太后滿含期盼地點頭。 這時候,一個宮女上前,將秦嬤嬤之前交給她的抹額拿出來,問太皇太后怎么處置。 原本,她打算將這條跟太皇太后常用的那條抹額換換,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仁慈寬和,又最喜孩子們一派孝心,往常不管是皇上,皇后亦或者瑋樂公主送給她的東西,她都第一時間用上,單日日看著心情都說變好。 但這條,卻是夏姑娘送的…… 太皇太后瞥見,卻是神色淡淡,道:“收到柜子里吧?!?/br> 小宮女心思跟明鏡似的,聞言面色無一絲波瀾,十分自然地拎起抹額就退下了。 秦嬤嬤忍不住嘆氣,“太后娘娘著實太著急了些?!?/br> 這個宮里,也只有她能毫不避諱地跟太皇太后說起后宮事了。 太皇太后冷笑,“哀家看她早晚要跟自己的親兒子離了心?!?/br> 秦嬤嬤笑嘆,“哪能呢,有主子您把持大局,怎么都不可能讓皇上跟太后離了心。” 不是心疼皇太后,是心疼皇上,皇上一路走來不容易,太皇太后和她就格外偏疼些。 太皇太后亦沉沉嘆一口氣,想到她干得那些蠢事,總覺得自己涵養(yǎng)已經(jīng)夠溫和,卻又發(fā)現(xiàn)每次都能被她氣得更暴躁。 提到那個夏從琳,她斬釘截鐵:“先不說皇帝是不是喜歡,哀家這里首先就第一個不同意,那個夏小姑娘一看就是心思不正的主兒,若進了宮,背后再有太后做靠山,皇后如何轄制得住?!?/br> 皇后沒了家族做靠山,本就式微,若是再沒了皇后的體面和威勢,那這后宮還不亂了天。 秦嬤嬤淡淡一笑,道:“這主子不必擔心,皇上在您教養(yǎng)下長大,豈能不懂這些道理,再加上與皇后娘娘恩愛和諧,又怎會納自己表妹入宮?!?/br> 太皇太后點頭,想了想,她長嘆一聲,“這后宮,即便要進人,也決不能進家世太過顯貴的嫡女。” 所以,何有容,盧曼妙等等,都是她第一時間剔除的對象。 寧壽宮閑談間,外邊,陳以禎到底鼓足勇氣,追了上去。 “皇上?!?/br> 皇上頓住腳步,轉(zhuǎn)身,“朕還以為你等朕回到御書房都不打算開口呢?!?/br> 陳以禎愣了愣,仔細一看,皇上面上哪還有一丁點不開心,甚至,他看過來,眼底深處暈出瀲瀲笑意。 陳以禎心下一松,臉上下意識帶出點笑來,她不好意思低下頭,道:“臣妾以為皇上還在生臣妾的氣,遂就不敢貿(mào)然上前打擾皇上?!?/br> “哦?”皇上挑眉,“那你此時又為何叫住朕?” 這個……“因為,臣妾想感謝皇上剛剛的幫忙。” “朕如何幫了你?” 陳以禎看他一眼,“可能是臣妾誤會了,不過不管怎樣,您剛剛訓(xùn)斥夏從琳,的確是幫了臣妾?!?/br> 皇上雙手背到身后,轉(zhuǎn)身細細地凝視她,認真的眼神仿佛自帶灼熱,看得陳以禎臉龐不知不覺就燒起來,她低下頭,手指攪動腰帶,然后,就聽皇上緩緩開口,“不是誤會。” 陳以禎愣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皇上挑起嘴角,靠過來兩步,拉近與她的距離,溫潤的氣息依稀就吐在她唇間,“如果,朕說,這一切不是誤會,是朕特意做的,你要如何?” 陳以禎呆愣愣,許久,她恍惚著反問:“皇上想要臣妾如何呢?” “朕想要你,夜夜給朕送羹湯?!?/br> 回到鐘粹宮,陳以禎坐回自己的小軟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忍不住問身旁忙活的雙姝。 “哎你說,皇上這是何意,他想要吃夜宵直接吩咐御膳房得了,那一大幫人可都等著伺候他呢?!?/br> 雙姝忍不住抿嘴一笑,“娘娘,奴婢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奴婢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您親自送過去的羹湯和御膳房送過去的,不一樣?!?/br> “怎么就不一樣?總歸是一樣的材料,一樣的火候,御膳房那邊總比這邊能人輩出吧?!?/br> “但是皇上深夜一個人辦公,奏折如山,長殿空闊,寂寥一個人,豈不孤獨。” 陳以禎總算聽出來她話音里的促狹,忍不住嗔她一眼,罵道:“就你話多!” 雙姝捂住唇,拎起一個空碟子退下:“那奴婢去吩咐內(nèi)膳房準備羹湯了?!?/br> 她走后,陳以禎攏住膝蓋,腦袋靠在窗前,過了會,不知想到什么,臉上驀的浮起一絲淺淺的笑。 窗外暖意融融的秋陽高掛半空,窗前兩棵樹樹葉皆已飄零,徒留下一堆嶙峋枯枝,不知不覺,冬天快要來了。 用過晚膳,原本是陳以禎看書或者玩游戲的時間,但今日,她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一會兒望望窗外,一會兒又看看雙姝,神色/欲言又止,明顯心里存著事。 鄭嬤嬤看夠了戲,忍俊不禁,終于對雙姝道:“雙姝姑娘,還不快將湯羹端出來,娘娘該去探望皇上了。” “咳咳。”陳以禎猛然咳嗽兩聲,不自在地別過眼,“也,也沒有一直掛在心上,你們胡說八道什么!” 雙陸嘻嘻一笑,捂住嘴,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不然,就再等會?” 陳以禎瞪她一眼,想想,努力保持鎮(zhèn)定,大義凜然道:“好了,別鬧了,皇上既開了口,我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豈能第一天就缺席遲到,還不快去!” 雙姝笑彎了腰,忙道:“娘娘說的是,奴婢這就端進來?!?/br> 撇下這些促狹玩笑的豬隊友,陳以禎臉蛋紅紅地提著籃子,去了御書房。 到御書房的時候,皇上還在處理朝政,榮盛和幾個侍衛(wèi)守在殿前,見她過來,榮盛忙不矢迎過去,諂笑著行禮:“娘娘來了?!?/br> 陳以禎“嗯”一聲,問他,“皇上在里面嗎?” “在呢,為了等娘娘的羹湯,皇上晚上特意沒用多少湯水?!?/br> 陳以禎忍不住嘴角帶笑,不過,頓了頓,她旋即道:“皇上任性是因為皇上是主子,你們身為皇上貼身伺候的奴才,卻不能跟主子一般任性,下次可要記得勸誡,萬萬不能讓主子缺了湯水?!?/br> 榮盛忙彎腰應(yīng)道:“是是,娘娘教訓(xùn)的是,奴才記下了?!?/br> “嗯,那我,就進去看看。” “好,娘娘請進。” 陳以禎提著籃子踏入御書房,恰見書桌上的燈芯跳了一下,皇上被驚醒,放下筆,忍不住閉上眼按摩眼角。 “皇上眼睛疼?正好臣妾帶了些羹湯,不如就休息一會,喝碗湯?!?/br> 皇上睜開眼,看向她,眉眼瞬時柔和,“你來了?!?/br> “嗯?!标愐缘濐h首,走上前,將籃子放到桌上。 “做的什么?”皇上問。 “貌似是蓮子銀耳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