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那也要看的吧,有些女人可能比較消瘦,就會明顯一點?!鄙蛄暌俗プ∷丛谧约旱暮斫Y(jié)上的手,握在手里,“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聶棠嚴肅地說:“我在想葉卿言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沈陵宜:“……咳咳咳!” 他差點就被空氣給嗆住了,他震驚地望著她:“你為什么會有這種疑問?是你看見她進了男廁所還是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證上寫的是性別男?” 整整三年多,全校師生都沒有一個懷疑葉卿言不是女神而是男人,為什么聶棠就能這么優(yōu)秀,問出這種問題來?! 而且葉卿言的學籍檔案上就是女生啊,住的也是女生寢室,只要她不在讀大學的期間跑去變性,她怎么可能會是男的?! “我沒有看到她進廁所過,也沒過她的證件。當初我在白水林的時候就覺得她特別奇怪,她力氣非常大,遠遠超過女生該有力氣,跑步速度也很快,她平常一直用長頭發(fā)遮擋喉嚨這塊,我今天突然發(fā)覺她……好像有喉結(jié)……” 沈陵宜道:“你這話跟我說說就算了,千萬別跟另外人說。” 他都怕聶棠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葉卿言在男生群體里可是人氣很高的,比聶棠要高得多,她那種對誰都溫柔的處事態(tài)度,是有許多男飯的。 聶棠怏怏不樂地看著他。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她還是看出了他根本不認同她的觀點,但又不想對她的這個想法提出任何反駁意見,只是單純敷衍。 沈陵宜真心覺得她就是在胡思亂想。 葉卿言那矯揉造作的語氣和神態(tài),要跟他說她原來不是個女生,而是男的,他怕是得惡心得吃不下飯,別說是他了,全校男生都可以絕食一個月了。 反正,正常男人絕對是不會像葉卿言這樣的。 …… 徐臨川聚集好人手之后,還給大家拉了一個群聊,表示:“這是你徐哥獨立接下的第一個大單,代表著你徐哥一鳴驚人、一飛沖天的輝煌開端,大家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鼎力合作,促成佳業(yè)?!?/br> 姚晴:“行了,別廢話了!時間地點人物,詳細點,但廢話不要多?!?/br> 徐臨川偏還賣關子:“現(xiàn)在還不能說,要等到大家都聚齊了,才能一道說。明天清晨五點半在火車站集合,你們有誰起不來的,先報個數(shù)!” 沒有人回應他。 過了半小時,還是沒有人回應他。 徐臨川忍不住了:“喂喂?喂?你們都不說話的話,我就當大家都能準時到火車站?!?/br> 聶棠對于幫徐臨川接一單生意的事,也沒覺得有什么。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獨立接單,沒有姚老師從旁跟隨,朋友之間總是要互相支持的。 沈陵宜就牢sao特別多,他原本都預定好行程了,帶聶棠去海邊玩,連酒店套房都定好了,還是那種頂層帶獨立游泳池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全部都得取消,還得扣他一大筆違約金。 更恐怖的是,本來應該是他跟聶棠單獨相處、培養(yǎng)感情的時間,身邊還多了徐臨川和姚晴,簡直礙眼! 他們都知道他有多貴嗎?時間有多寶貴嗎?怎么什么亂七八糟的活兒都要把他給扯進去! 他憤憤道:“徐臨川這家伙特不靠譜,人還霉,從前我每次跟姚老師他們出去,只要有徐臨川在場,就會發(fā)生意外,每一次!就算是那種招財風水局的簡單業(yè)務,只要有他在場,最后就會演變成修羅場?!?/br> 聶棠聽了他的吐槽,居然還笑了:“真這么倒霉?” “真的,你還笑!”沈陵宜郁悶道,“你以為他為什么一口氣要叫上這么多人,姚姐,我,還有你,哪一個不比他身價高?他負擔得起嗎?他倒霉的程度絕對能讓你震驚!” 聶棠微微睜大眼,覺得有戲,這就符合了她接生意全憑興趣的標準了,感覺這個假期會過得特別充實。 于是她非常開心地說:“那我趕緊回去,多畫幾個符備著?!?/br> 沈陵宜氣得簡直都要內(nèi)傷了,他原本的計劃是帶著聶棠在沙灘漫步,無邊界泳池游泳,等太陽落山了,就吹著海風看著夕陽來場沙灘燒烤。 如果聶棠不會游泳,那就更好,他還能手把手地教她,到時候還能有許多不經(jīng)意的肢體接觸。 結(jié)果現(xiàn)在都是什么玩意兒,竟然在小長假接生意,還有徐臨川這貨在一邊展現(xiàn)他的霉運到底有多霉! 因為太生氣,他這一晚上都沒睡好,只記得自己在夢里殺氣騰騰地同看不清臉的怪物搏斗,搏斗到一半眼見正要勝利的時候,鬧鐘就響了。 他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就連很愛親近他的小白龍都對他退避三舍。小白龍抱著自己的小爪,試探地問:“……早上好?” 沈陵宜一把抓起它,直接塞進了魚缸:“好好看家?!?/br> 小白龍:“……” 為什么?感覺主人自從投胎之后,就像重新變了一個人,再也不愛它了! 以前的主人是最討厭符修的,覺得他們磨磨蹭蹭不爽利,打起架來也特別不干脆,可是他現(xiàn)在竟然喜歡上一個最猥瑣的符修! 這個世界怎么會變成這樣! 第368章 合作四人組 徐臨川提前買好了四人份的火車票。 他們一到火車站,他就把火車票分發(fā)給眾人。 姚晴瞟了一眼火車票上的地點:“郁南縣?!徐臨川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郁南縣是在離江城千里之外的一個小縣城,地方偏僻,沒有開通高鐵,就只有動車直達,中間還得在車上過夜。 徐臨川還振振有詞地推卸責任:“現(xiàn)在可是十一假期,飛機票是這么容易買的嗎?你知道飛機票都漲價漲得翻了一倍還多嗎?下了飛機還得再轉(zhuǎn)車,就只有這直達郁南縣的動車票最便宜又好買了,不就是要在車上過夜嘛,睡一覺而已!” 沈陵宜直接把肩上的背包砸到了徐臨川身上,挽起襯衫袖子:“別說了,先揍為敬!” 于是聶棠親眼所見,徐臨川被沈陵宜和姚晴聯(lián)起手來給揍了一頓。 幸虧這個時候才五點,候車室都沒幾個人,不然他們都得被請進監(jiān)控室去了。 徐臨川裝出一副奄奄一息快要斷氣的模樣,斥責聶棠:“你就一直看著他們動手?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做什么嗎?縱容他人欺負小伙伴,一旦輪到你自己,誰還能救你?” 聶棠無辜地望著他:“可是,這難道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我還以為你是想要挨打呢?!?/br> 徐臨川:“……”麻蛋,這里的人都沒人性! 他們準點上動車,二十分鐘后,動車啟動。 徐臨川總算沒把事情做絕,買的車票是軟臥,而且是在一個小隔間里。 沈陵宜挑剔地檢查了一番臥鋪上的床單,盡管是剛換上去不久,他還是表示:“這太臟了?!?/br> 徐臨川咳嗽一聲,示意大家都坐下來:“我先把我這次的任務目標給說一遍,一些小細節(jié)可以等見到委托人再詳詢。首先,要先明確,我們最重要的那個目標就是找人?!?/br> “我委托人的堂姐在九月中旬的時候和兩個朋友一道出門旅游,至今未歸,家人都聯(lián)系不上她和她的朋友們,只了解到她最后一次給家里報平安的時候,是在郁南縣附近?!?/br> “但是,之所以說郁南縣附近,是因為我們沒有一個很確實的方位。所以大家這幾天要辛苦一點去找一找了。” 姚晴直接從包里一本比磚頭還夸張的全國地圖冊,找到郁南縣那一頁,用指尖點著那頁地圖:“你的意思是,我們用雙腳丈量這片土地?” 姚晴那語氣已經(jīng)非常不善了,仿佛只要徐臨川點一下頭,她就打算再次當場暴打他。 徐臨川滿不在乎地回答:“當然不用這么麻煩了,到時候跟委托人見面了,我們就能從她手上拿到要找的那個人的貼身用品,找人而已,其實很簡單的。” 沈陵宜吐槽道:“現(xiàn)在是找人,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是無法預測的?!?/br> 姚晴頓時露出心有戚戚然的表情:“可不是,開局是青銅,最后一定會變王者——哦,我說的是可能會出現(xiàn)的對手,而我們,還是那個青銅?!?/br> 徐臨川對他們兩個人的聯(lián)手攻擊他的行為視而不見,在背包里摸了半天,摸出兩副撲克牌來:“既然現(xiàn)在沒事做,不如打牌?” 姚晴立刻把地圖冊往邊上一扔,脫鞋盤腿,坐在下鋪上:“打打打,也就只能靠打牌來消耗時間了?!?/br> 聶棠舉起手:“可是……我不會?!?/br> 徐臨川看她就像看見一弱智兒童似的:“誰有空趕緊教教她,天哪,連打牌都不會,你到底是什么年代過來的人?” 沈陵宜心道,她還真是從遙遠古代過來的人。 他把打牌的規(guī)則跟她說了一遍,見她一臉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沒有,最后嘆氣:“算了,我跟你打?qū)??!?/br> 要是把她扔給徐臨川或是姚晴,那就是拖累他們,尤其是姚晴,那打牌的癮頭不是一般的大,她肯定不會對聶棠多加照顧的。 …… “不可能!憑什么又是你贏?”徐臨川把手上的最后一張a摔在了軟臥上,憤怒道,“你怎么可能算得到我這張牌是什么?!” 聶棠嘴角含笑:“大概就是運氣好蒙對的嘍。” 他們打了好幾圈,聶棠一直保持著十分精準地出牌方式,十幾輪下來就只輸過一局,那還是因為她手上的牌太差的緣故。 徐臨川開始以為她是算牌厲害,但漸漸就發(fā)覺不對勁了,她這哪里是算牌厲害,她簡直就跟有了透視眼能夠看到他們所有人的牌一樣! 姚晴癮頭重,輸?shù)襞凭值臅r候,她就會用手抓自己的頭發(fā),很快,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亂得像鳥窩。 她雙眼發(fā)紅,殺起性,惡狠狠道:“再來!” 沒有道理她今天總是輸! 聶棠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小哈欠:“還來?” 她也沒想過,她這輩子竟然還有用神識去掃別人手上的紙牌來作弊的時候。不過這作弊的感覺……可真的很好。 “就到此為止吧,睡個午覺不好嗎?”沈陵宜直接把散落在鋪面上的紙牌都攏成一團,“明天還要干活,養(yǎng)精蓄銳吧。” 他們這都是一大早沒睡醒來趕動車的,剛才打牌戰(zhàn)得激烈還沒覺得困,現(xiàn)在被聶棠的呵欠一感染,那困乏之意頓時就涌上了頭。 幾個人各自爬回自己的臥鋪上,和衣而臥。 聶棠是睡在上鋪的,她迷迷糊糊睡了一陣子,突然一下子驚醒了。 她感覺到有人正站在鋪位邊上,緊緊地盯著她。 她動了動手指,用一種十分模糊的語調(diào)喃喃道:“你不睡站在我這邊做什么?” 那個緊緊盯著她的人并沒有說話,只是呼吸的節(jié)奏突然亂了一拍,變得有些粗重。 聶棠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個站在臥鋪邊上的人不可能是沈陵宜,不然他一定會回應她。 她突然翻了個身,手臂一揮,正落在那人身上,她的掌心很容易就感覺到棉布柔軟的質(zhì)感,然后她很精準地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她頓時一驚! 那人被她握在手里的手腕上覆蓋著厚厚的毛發(fā),那毛發(fā)不似一般的小寵物那樣柔軟,非常扎手。 她用力抓緊了已經(jīng)被她握緊手心的那截手腕,睜開眼睛,低喝道:“你是誰?!” 被她抓住了手腕的人就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猛地甩開她的手,遮住自己的臉,匆忙轉(zhuǎn)身逃跑,而他的背影也十分古怪。 濃密的黑色短發(fā)下面,本該露著光潔后頸的地方,也同樣布滿了厚實的褐色毛發(fā),密密層層一直延伸到襯衫領口底下。 聶棠伸手在臥鋪的護欄上一撐,就直接往下跳,她最近鍛煉身體還是有一定成果的,在穩(wěn)穩(wěn)落地之后,她連鞋都來不及穿,立刻就追了出去! …… 那個毛發(fā)特別重的人,一定是從他們剛上動車就盯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