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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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都快嚇哭了。 但回頭看看正在睡覺的師父,和自己身上的符,他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床上爬起來,小心翼翼朝著窗口走過去。 “那個、這位小……小姐,我?guī)煾缸屛襾韱柲?,你為什么哭?。俊?/br> “嗚嗚嗚嗚……” 女鬼啜泣幾聲,柔柔弱弱的沖著段須行了個禮:“奴家月娘,見過公子?!?/br> 段須;“……你,你真的是鬼???” 女鬼又嗚嗚幾聲,“我雖是鬼,可卻從未害過人啊,求求公子憐惜,莫要傷我?!?/br> 段須小心翼翼回頭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師父,又大著膽子轉(zhuǎn)過身:“那個,鬼jiejie,你說你不傷人,但是為什么住在這的大娘說你半夜來掐她脖子啊?” “我也不想的,可我連跟他們哭了一個月,他們卻理也不理我,我一生氣,這才想鬧出點動靜來,讓他們理理我?!?/br> 月娘繼續(xù)嗚嗚哭著:“我也是知書達(dá)理的,若不是他們太過分,我又豈會動手?!?/br> 見這位女鬼jiejie哭的眼睛里開始流血淚,段須軟著腿咽了咽口水:“他們怎么過分了?” “公子,你看看我,我長得雖不是國色天香,但也絕對是不輸貂蟬,自小那也是詩詞歌賦樣樣都學(xué)的,不說多厲害,知書達(dá)理肯定是有的,當(dāng)初我父憐惜我未出嫁便早亡,將我葬在這里,又種上我最愛的桃樹,便是希望我即使在地下也能容顏依舊,日子久了,我便附在了這顆桃樹身上,容貌也越發(fā)秀麗,公子您看……” 段須看著面前這個眼睛血紅臉煞白完全看不出五官的女鬼:“呃……是比較秀麗?!?/br> “嗚……可這家人卻蠻不講理,竟將穢物埋在樹下,我如此容貌,卻要遭此奇恥大辱,日日夜夜與穢物為伴,自然是不能依的,便夜夜來找他家的老爺哭求,可他們卻裝聾作啞,公子,我也是沒法子,才想著嚇唬嚇唬這家的娘子,我真的沒下重手,只是讓他們知道我在而已,求求你,饒了我,我埋在這樹下許久,真的從未害過人啊……” 段須還從來沒感受到被一個女鬼求。 他軟著腿,“那個,饒不饒你,得我?guī)煾刚f的算?!?/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叫;“師父,師父!” 正在睡覺的段青恩打了個哈欠,比劃了個ok的姿勢;“明兒我跟這家人說,讓他們把那些人工肥料弄走?!?/br> 月娘又是一陣喜極而泣的嗚嗚哭聲,連忙行禮:“多謝大人,多謝公子,那我便不打擾兩位安眠了。” 段須站在窗邊,眼睜睜看著這個叫做對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女鬼jiejie飄到了樹邊上,然后小心的擠了進(jìn)去,消失不見。 段須:“……” 原來鬼也跟人一樣,還知道愛美和愛干凈啊。 他轉(zhuǎn)身看向正打著哈欠的段青恩:“師父,明天我們怎么跟這家人說???” 說女鬼是因為你們在人家腳邊埋了便便才不高興出來鬧事? 還是說這個女鬼特別愛美,你們可別對桃樹做什么損害她美麗形象的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br> 段青恩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行了,睡覺,像你這么大的孩子不早睡早起要長不高的?!?/br> —— 張威今年二十四歲,在派出所上班兩年了。 他今兒請假回家,是因為爹媽昨晚上給他打電話,說是家里來了個大師幫忙看風(fēng)水。 張威想都沒想就請假回來了。 看什么風(fēng)水,都是封建迷信,都是騙子,全都是忽悠錢的。 至于爹媽說這個大師不要錢?看風(fēng)水不要錢,改風(fēng)水總要吧,他自己就在派出所上班,見過的騙子不知道多少,還能不清楚這點貓膩? 這種騙子,就是仗著老人迷信,不懂科學(xué),這才能肆無忌憚的騙錢。 張威越想越氣,一路疾行著回了家。 大門開著,他也沒吆喝,直接面帶怒意的走了進(jìn)去。 結(jié)果剛一進(jìn)去,就聽見一個慢騰騰的聲音在慢條斯理的說著話: “其實呢,很簡單,因為之前你們把人工肥料埋在桃樹底下,這顆桃樹又正對著你們主臥的窗戶,到了晚上睡著的時候,那股味道就順著窗戶飄進(jìn)來了,白天為什么聞不見?因為白天吧,各種味道它比較集中,人呢,夜間嗅覺其實更準(zhǔn),只不過這個時候你們在睡覺,所以嗅覺感知到了不舒服,直接反射到了大腦里,你們就會開始做夢,覺得渾身不舒服?!?/br> “頸椎疼和胸口悶這個也很簡單,大姐您看您,每天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紀(jì)也不小了,這么每天干活能舒服才怪,再加上您老伴一直跟您說做的那個夢,您就也覺得自己不舒服是因為那些夢了?!?/br> “還有地上的血,我觀察了一下,應(yīng)該是黃鼠狼叼著一只雞進(jìn)來吃,血濺在墻上了,您可以打聽一下村里有沒有人家丟了雞的?!?/br> 肯定能打聽出來的,畢竟那只雞就在他肚子里。 “沒事?。繘]什么事,你們把桃樹底下的人工肥料弄出來,以后別再往底下埋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再把主臥窗戶按個百葉窗就行了。” 張威腳步慢慢頓住了。 他臉上憤怒的表情落了下來,變成了遲疑。 等到他走進(jìn)去,正好可以看到一個長得白白凈凈,斯斯文文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笑著擺手: “說好了不要錢的,不能言而無信是吧?!?/br> “真的沒鬼,你就信我的吧,這都什么年代了,可別弄什么封建迷信了?!?/br> 將張威媽給的錢推回去之后,他又一臉的義正言辭: “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只有科學(xué)!” 第74章 我的古穿今徒弟(3) 張家的院子里,張威有點尷尬的坐在段青恩對面。 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的,先回頭看了看,見段須這個半大孩子正在認(rèn)真的幫著自己的父母折騰樹底下的穢物,這才回過頭,訕訕的沖著段青恩笑了笑。 “那個,段大師是吧?” 段青恩擺手:“不用這么客氣,叫我段先生就好了?!?/br> “啊,對,段先生是吧?!?/br> 張威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您這個看風(fēng)水的方式,好像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啊?!?/br> 段青恩:“是嗎?那你聽說的都是什么樣子的?” 張威回憶了一下派出所抓來的那些騙子們:“就是什么驅(qū)鬼啊,辟邪啊,什么亂七八糟的,還有符咒什么的,就是,就是之前您說的那些,封建迷信嘛?!?/br> 段青恩點點頭,先慢騰騰的喝了一口茶,才抬起頭對著張威笑笑,經(jīng)過一晚上的靈魂融合,顯得越發(fā)俊俏的面容斯斯文文的。 “你說的這些我也知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呢,是堅持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都是新中華的接班人,富強(qiáng)民主和諧,不能搞這種腐朽的封建迷信?!?/br> 張威;“……” 他總覺得段青恩說話的這個語氣方式特別熟悉。 思考了兩秒鐘,終于在記憶中扒拉出來了。 上次派出所有個領(lǐng)導(dǎo)下來視察,說話的那個語氣,還有話里的內(nèi)容,可不就是跟段青恩說的這話差不多嗎? 這么想想,一下子就親近起來了――才怪。 張威更加覺得不自在了,他搓搓手,小聲問:“那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幫人看風(fēng)水,主要是看什么?” 風(fēng)水風(fēng)水,看的不就是一個氣場八卦,結(jié)果段青恩這位風(fēng)水師說世界上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那他靠什么掙錢? 這問題對于段青恩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他懶懶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一臉的理直氣壯;“透過細(xì)節(jié)看本質(zhì),透過本質(zhì)看結(jié)果,講究的就是一個科學(xué)看風(fēng)水法?!?/br> 張威:“……” “科學(xué)還能看風(fēng)水?” “當(dāng)然了?!彼顾刮奈牡娘L(fēng)水師指了指那顆桃樹:“就像是你父母遇到的這個問題,他們這就是典型的潛意識作祟,還有就是氣味的問題,只要把底下的東西除了,絕對不會再有什么問題?!?/br> 張威覺得這位段大師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又覺得好像有點那么強(qiáng)詞奪理。 他遲疑的問:“那您搞不搞符咒什么的?” “當(dāng)然了,我涉及的范圍比較廣,什么都會一點,這個里面呢,當(dāng)然也就包括了符咒。” 段青恩說著,從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符咒來,當(dāng)著張威的面打開,又倒了一點茶水在桌子上。 手指沾水,在上面一通鬼畫符。 之后,又把這個符咒遞給了張威:“咱們能遇見也是有緣,這個符就送給你,能消災(zāi)解難的?!?/br> 張威:“……您剛剛不是還說了要科學(xué)?” “對啊,這符咒呢,其實也是講究科學(xué)的,心理學(xué)你知道的吧?我給了你一張符咒,告訴你能消災(zāi)避難,或者告訴你運(yùn)氣會變好,你的潛意識就會一直在暗示你,通過潛意識暗示的方式,最后真的能夠達(dá)成這個效果?!?/br> 段青恩:“有個故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就是一個死刑犯,你把他的眼睛蒙住,然后在他的手腕上割下一刀,告訴他他將通過割腕的方式死亡,之后又安排了水,在一邊像是血一樣的滴下來,死刑犯聽到水滴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的血在滴下來,然后他的生命體征真的慢慢的弱下來,就好像是真的失去了很多血那樣,這就是暗示的效果?!?/br> 張威看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男人,呆若木雞。 “大師你……還挺大的知識量啊。” “人在江湖,當(dāng)然要各個方面都要會一點的?!倍吻喽餍χ职涯莻€符咒往張威手邊推了推:“這個符,你把它折疊起來,放進(jìn)手機(jī)套里?!?/br> 人家好心好意免費(fèi)給的,之前又免費(fèi)幫助了爹媽,張威也不好意思不收,單純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放進(jìn)手機(jī)套里???是有什么講究嗎?” “沒有啊。” 段青恩笑瞇瞇的,望向張威的眼神里帶著一股子長輩看晚輩的慈愛:“你們這些孩子不都是走到哪里手機(jī)帶到哪里嗎?洗個澡都要帶著一塊去,讓你直接把符咒戴在脖子上說不定還會弄丟弄臟,但是要是放在手機(jī)套里,你丟什么也不會丟手機(jī)的?!?/br> 張威:“……” 他覺得自己三觀要被這位風(fēng)水段大師給重組了。 當(dāng)然了,段青恩說的是非常有道理的,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同事還是以前的同學(xué),那都是手機(jī)不離身,丟了什么也絕對不會丟手機(jī)。 但雖然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由一個風(fēng)水師嘴里說出來,還是感覺這世界真是大,果然什么樣的牛批人物都有。 真的是,他們這邊這種騙子特別多,派出所里不知道抓了關(guān)了多少,但是接觸了這么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時清這樣的。 雖然心底跑滿了羊駝,但人家這么好心好意的,他也總不好就這么拒絕,最后還是在段青恩慈愛(這位大師好像也才三十多歲吧)的眼神下,將符咒裝進(jìn)了手機(jī)殼里。 見他裝進(jìn)去了,段青恩拿出龜殼,搖了搖,低頭看了看卦象,微微皺起眉;“小伙子啊,你最近工作上是不是有什么難題?。俊?/br> 張威心里一驚,隨即又是一懵:“有倒是有,但是大師……不是,段先生,你之前不是說你靠科學(xué)嗎?” “是啊,我靠科學(xué)?!?/br> 張威;“那你怎么還丟龜殼?這不是龜殼卜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