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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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混血兒,怪不得長得這么好看。” 段須愣了,他呆呆的抬起頭,摸了摸自己的臉:“師父,我長得好看嗎?您不覺得,我長得有點異于常人,看著很嚇人嗎?” 因為這個長相,段須從小在鏢局就不受歡迎,都說胡人血統(tǒng)低賤,他的父親卻是個胡人,自然他自己也就是低賤的了。 就算是他學武時最用功也最吃苦,武功進步也比其他同齡孩子要快很多,其他人都能去做趟子手了,只有他,一直做著一個奴隸。 因為這異于常人的長相,段須一直很自卑,平時能低頭遮擋就遮擋,可即使是這樣,他行走在外面,也還是不被人接納。 段青恩還是他記憶里第一個對他好,愿意給他床睡,分給他食物的人。 段青恩見這小孩紅著眼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也大略有點猜測,他索性直接道:“混血很受歡迎的,你小子要是在學校,肯定一大堆的女生追?!?/br> “行了,拾掇一下,等會有人要上門來找我們?!?/br> 段須頓時把剛才的感傷丟在了腦后,瞪大了黑亮的眼:“師父,這是您算出來的嗎?!” “哦,不是?!?/br> 段青恩十分耐心的跟他說:“我們剛住過來的時候就說了是風水師,這個村子這么小,說不定現(xiàn)在全村人都知道了,剛才你又往那家人家里潑了雞血,他們回家了看見雞血肯定會害怕,一害怕,不就想找人解決了嗎?我們是風水師,這家人肯定要來找我們的。” 本來以為段青恩要說出“沒錯就是我算出來的我就是這么牛批”的段須又懵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那、那這是就只是您猜出來的嗎?” “不是?!?/br> 段青恩義正言辭:“這怎么能說是猜,這是推斷,是概率學,徒兒你知道嗎?人的行為,要做的事,這些都可以根據(jù)概率學算出來的?!?/br> 段須:“概率學?” “嗯,你還小,不懂也正常的,等到上學了,老師會教你們的?!?/br> 這句話段須聽懂了,少年一雙黑亮眸子更加閃亮了:“師父,您要送我去入學嗎?我也可以入學念書嗎?” “當然了,像你這么大的孩子,都得念書。” “來,傻徒弟,過來?!?/br> 段青恩招招手,見段須跟被主人召喚的小狗狗一樣乖乖湊過來了,在他耳邊小聲道:“我打聽過了,那姓張的人家,兒子在派出所上班?!?/br> 段須也跟著小小聲:“師父,派出所是什么?。俊?/br> “就是公安,按照你思維的話,你就理解為官府就行了?!?/br> 段須眼中立刻帶上了敬重:“他是位官爺啊?” “別叫官爺,人家再以為你瘋了?!?/br> 段須聽話的點頭:“那師父,我要是碰見他了,叫他什么?” “嗯……” 段青恩思考了一秒:“警察叔叔吧,現(xiàn)在都這么叫。” 段須立刻乖乖點頭;“我知道了師父?!?/br> 段青恩;“你看你,一問三不知的,也沒戶口,也沒身份證,要是能跟這戶人家搭上線,他好歹是派出所的,還能幫你記個檔案,登記個身份證,不然你什么都沒有,學校不收?!?/br> 雖然大部分的詞都聽不懂,但最后一句話段須還是聽明白了,感動的鼻子又是一酸:“師父,您對我真好?!?/br> “我知道我對你好,你以后上學了就好好念書,考個好大學,然后當個ceo,掙錢養(yǎng)我,知道嗎?” “知道了師父?!?/br> 段須聽話的點頭:“師父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br> 雖然不懂這個西醫(yī)歐是個什么東西,但他絕對會聽話朝著這方面努力的。 師徒兩個正說著話,外面那幾乎可以算是不存在的木門被推開了,一個大約有四十多歲的女人臉上帶著點驚慌的小心探進了頭。 “那個……” 一進來看見了比想象中要年輕許多,長得還有點俊俏,看著更像是一個高知識分子而不是什么風水師的段青恩,她有點遲疑的問:“請問您是這小孩的師父,那位風水師嗎?” “是我?!?/br> 段青恩起了身,“大姐,您找我?” “對,那個,大師啊,我家最近有點怪事,我就想問問,您看能不能幫我們看看。” “行,正好我也閑著,看跟您有緣,就不收錢了?!倍吻喽骼涞钠鹆松?,“段須,跟上。” “誒師父!” 段須立刻麻溜的跟在了后面。 這女人也就是來試一下,本來還想談?wù)剝r錢什么的,結(jié)果就這么一眨眼,師徒兩個已經(jīng)站在他跟前了。 段青恩一臉的自然:“大姐,走吧?!?/br> 女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但想著反正也是不收錢,不看白不看。 于是十分鐘后,三人站在了張家的屋子里。 “就從上個月那場大暴雨開始,我家就有點不對勁了,我老頭子每天睡覺都做噩夢,說是夢見一個女人站在窗口沖著他哭,我雖然沒做噩夢,但是這幾天胸口總是悶悶的疼,頸椎也不太舒服。” 說到這里,她語氣中帶上了恐懼;“差不多是前天吧,我正睡著覺,被我老頭子給吵醒了,說是看見我胸口坐了個女人,手還掐著我脖子……” “結(jié)果今天,剛回家,就看見墻上有血,大師啊,您幫著看看,是不是我家真的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我老頭子好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再這么下去,身子非要垮了不可。” 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你們在哪個房間睡覺?” “在里面,來,我?guī)銈內(nèi)??!?/br> 中年女人帶著兩人進了主臥。 鄉(xiāng)下房子一般都蓋得比城里大,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個主臥雖然看上去裝修不咋地,但地方還是挺大的,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直接到了那個同樣很大的窗戶邊上。 窗戶正對著床,如果有人躺在上面的話,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栽種著的一顆桃樹。 在別人眼里,這顆桃樹長得挺好,正在隨著風慢慢擺動著葉子。 但在段青恩眼中,看見的卻是被黑氣纏繞滿滿的一整棵樹。 他直接指了指那棵樹: “這棵樹是什么時候在這的?” “很早就在了,具體多早我也不知道,就只知道這個房子是我公公他們蓋的,我記得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樹就在這了,好像是當時見這顆桃樹雖然不結(jié)果子,但是能開好看的桃花,我婆婆喜歡桃花,就把這棵樹圈在院子里了。” 中年女人緊張的不得了:“大師,難道是這顆桃樹有什么問題嗎?” “可是我們這也住了這么長時間了,一直都沒什么事啊?!?/br> 段青恩打開窗戶,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最近有沒有什么事跟這顆桃樹有關(guān)的?” “跟桃樹有關(guān)的……” 中年女人努力的想了半天,終于想了出來:“有!有!就是我兒子他之前回來看我們,桌上說起他喜歡吃桃子,可惜家里的桃樹不結(jié)果子,我老伴就想著,桃樹不結(jié)果,那是肥料不夠,之前我公公在的時候也用過化肥,可它就是不結(jié)果,然后我就想了個招?!?/br> 段青恩:“你用上天然無公害的肥料了?” “對對對。” 中年女人連連點頭:“大師您可真聰明,我家?guī)x得遠,平時晚上上廁所就用桶,我想著,既然那些市面上賣的肥料不行,還不如直接用這些,所以我就每天倒尿桶的時候去那棵樹底下刨個坑,直接給倒進去?!?/br> “但是我沒有倒幾天我兒子就說這樣不行,還不如化肥呢,后來就沒弄了?!?/br> 說完了,她又緊張的不行,追問道:“大師啊,真的是因為這個嗎?是不是這棵樹邪門???有什么辦法化解嗎?” “了解了,您先稍安勿躁好吧?!?/br> 段青恩比劃了個ok的姿勢,“大姐,您看這樣,馬上天也黑了,不如您和您老伴今晚去其他屋子里住著,我和我徒弟今晚住在這看看情況,您看怎么樣?” “好好好??!” 中年女人連忙點頭:“那就麻煩大師您了,您要不要吃點什么?我給您張羅。” “吃的倒是不用太麻煩。” 段青恩摸了摸有點餓的肚子,一臉的義正言辭:“我徒弟年紀小還在長身體,您弄點rou就行了?!?/br> “誒,我給您殺只雞?!?/br> 中年女人去捉雞了。 等到她出去了,段須才敢出聲,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子里的那顆桃樹:“師父,這顆桃樹有問題嗎?” “桃樹本身是沒有問題的?!?/br> 段青恩從兜里掏出一包辣條,一口一口吃著:“等到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 當晚,段青恩與段須睡在主臥。 段須心里緊張,雖然困意滿滿但一直沒睡著,倒是段青恩睡的挺香甜的。 十二點的時候,外面的鐘響了一聲。 接著,嗚嗚嗚的女人哭聲響起。 段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下一秒就被嚇的身子僵硬起來。 正對著床的窗前,正站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女人。 她長發(fā)飄飄,面色蒼白,垂下的雙手露出的指甲又尖又長,典型的厲鬼形象。 此刻,正在低低的哭著。 段須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連忙去拍睡在旁邊的段青恩:“師父,師父!” 段青恩咂咂嘴:“別吵,我要睡覺。” “師父,有、有鬼!” “唔……我知道了。”段青恩閉著眼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張符拍到了段須身上:“你去問問,她為什么哭,我再睡一會?!?/br> 說完,他轉(zhuǎn)了個身接著睡。 段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