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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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支隊伍正面相迎免不了互相祝福幾句,祝福之中透著威懾,交流的話不用猜,直接都寫在了雙方的臉上,反正就是不能輸了氣勢就對了。 粗枝大葉的呂二哪里知道崔湃的心思,還對他玩笑道:“袁醍醐和柳善姜都是你親自教的擊鞠,貴女爭番,且看今日鹿死誰手!” 精彩精彩。 ———— 男子和女子的團隊賽在兩個球場交替進行,男子團隊的水準在往年的競技中已經(jīng)展露,今年的觀眾們的確沒有料到女社的對抗竟然打的如此激烈。 一遍對攻,大開大合。 貴女們在球場上頗有女將軍領兵沖鋒的即視感,氣勢不輸男子。 有實力的隊伍很快在初賽的亂局中殺出重圍。 男賽那邊以國子監(jiān)賓貢生隊伍和弘文館隊伍傲視全場,女賽這邊素心女社一馬當先,巧工女社緊追其后。 發(fā)揮一般的隊伍漸漸被淘汰。 越靠近決賽,打得越是艱辛。 女社成員在公開場合競技的經(jīng)驗明顯不足,前期為了博得觀眾席的呼聲而拼搶的太兇猛,競技后程在體力上明顯不如男團,女團的體能紛紛出了狀況。 這讓她們在中場爭奪球權的時候看上去疲于奔命。 崔湃看了半響,當看見袁醍醐滿頭大汗做無用功的返場接應時,終于忍不住起身。 靜默一會兒,喚來阿水吩咐幾句,崔湃快步走下閣樓,前往球場邊緣。 同在一個看臺區(qū)域的武將看見崔九郎起身離去,都在問他怎么了? 呂二目光幽幽,笑道:“冤家有難,會怎么辦?” 武將們覺得呂二答非所問,可是還是直覺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落井下石?” 呂二搖頭晃腦道:“同舟共濟,以身相許?!?/br> “你確定是冤家?”武將嗤笑呂二。 呂二高深莫測的回答:“歡喜冤家也是冤家?!?/br> 比賽間隙,正在場邊商量戰(zhàn)術的袁醍醐被高文珺碰了手肘,高文珺提醒她,“崔九郎下來了?!?/br> 袁醍醐抬頭望向遠處的英挺身影。 巧工女社看見崔湃前來,自動圍上去。 崔湃掃了一眼袁醍醐在泥地上簡單畫出的戰(zhàn)術走位,蹲下身來在傳接球的關鍵位子改了幾筆,袁醍醐頓覺茅塞頓開,明白了崔湃防守反擊,高開高打的思路。 “不要在中場過多糾纏,巧工女社要為最后的決賽保留好體力?!?/br> 崔湃此刻在貴女們的心目中是定海神針一般的存在。 貴女們打起精神,整裝待發(fā),袁醍醐覺得右手護臂松了,看了一眼高文珺也在忙著整理自己,她只好將就著自己的左手去拉緊護臂。 突然。 崔湃就伸手上來幫她箍皮線,崔湃拉線的力道很有控制,選擇的松緊度也恰到好處,幫袁醍醐調(diào)整好護臂后卻將她的小手臂握在掌中。 一道電流從手臂直竄到袁醍醐的心里,男人的手溫暖又有力量的觸感清晰地印在她的手上,此時此刻。 袁醍醐腦門一熱,用力拖了一下,崔湃居然不放手,她微惱的瞪向崔湃。 崔湃卻說:“不用謝?!?/br> 忽而一笑,放開了她的手臂。 誰要謝你?。≡ら_頭看向另一側(cè)。 阿水領著侍從抱來一堆皮水袋,分發(fā)給貴女們,袁醍醐接過打開水袋聞了聞,“這是什么?不是清水的味道?!?/br> 崔湃的余光瞄著她汗?jié)竦囊骂I,“是鹽水,你們流汗太多,鹽水才能補充體力,這是軍隊高強度作訓中常見的方法。” 袁醍醐點頭,咕嚕咕嚕對著水袋大喝幾口。 待眾貴女補充了一定量鹽水,阿水將每個人的水袋標記好號碼整齊的放在場邊,巧工女社的貴女們重新喊了口號鼓氣,重返賽場。 阿水本想遞上一袋滿水的新袋給自家郎君,卻見崔湃極其自然的順手拿起了另外一袋,阿水錯愕的看著自家郎君用手指抹掉水袋上的標記。 崔湃面不改色對他說:“重新補一袋?!?/br> 崔湃下場指導巧工女社的行為被在場所有人看在眼中,驃騎大將軍與秦大娘子對視一眼。 “喲,從來不知道崔家這小子有這個耐心?!?/br> 重返閣樓,手上多了一個水袋的崔湃坐回看臺,每當袁醍醐中場休息到場邊補水時,他也會拿起手中水袋喝上幾口。 一旁的呂二也想喝,被崔湃果然拒絕。 呂二看他一副寶貝的要命的樣子,“嘿,一袋鹽北北水而已,還能有什么不同尋常了?” 崔湃眉眼帶笑,抿著嘴角,看看手中的水袋,又看看場中袁醍醐的小臉,似在回味。 “就是不同,我這袋鹽水可是甜的?!?/br> 呂二翻個大大白眼,鹽水是甜的?我信你個鬼哦。 羊皮水袋上被崔湃抹掉標記的是“袁”字的小篆。 ———— 將崔湃布置的戰(zhàn)術運用到了比賽中,效果顯著。 每當多進一個球,袁醍醐都會不自覺地望向閣樓看臺上模糊的身影。 一群武將坐席中,她依舊一眼就認出了他。 似乎穿越全場的距離也能感受到他的肯定,這種感覺對于袁醍醐而言滿是說不出的奇怪。 一輪一輪比賽的間隙,巧工女社下場補水。 袁醍醐拿起自己的水袋喝了一口,總覺得哪里不一樣了,她拿起水袋認真看了看標記,沒錯啊,是她的水袋。 巧工女社接受崔湃訓練不過半月,又怎么能跟素心女社眾人苦練多年的技巧相比。 柳善姜看見崔湃對巧工女社的現(xiàn)場指導,覺得格外扎眼睛,她決定今日就在凝云閣球場上徹底打敗袁醍醐,為自己的優(yōu)秀正名,她才是長安貴女圈的翹楚。 第38章 擊鞠競技 女團率先賽出進入決賽的隊伍,素心女社和巧工女社不負眾望,分別拿下女團決賽的兩個入圍名額。 決賽必然有決賽的儀式感。 凝云閣球場中的門框已經(jīng)換做首刻金龍下施蓮花并加以彩繪的豎木,高丈余,守門處有衛(wèi)士二人手持小紅旗唱籌,判定進球與否,場中再設一裁判。 場周已擺好日月旗架記分,每進一球,插一旗。 球場東西兩廊中教坊龜茲部鼓樂伎人全部到位,擂鼓以助威。 袁醍醐、高文珺和柳善姜兩方人馬分立球場東西兩側(cè),臉上都是一副長安貴女舍我其誰的模樣。 面對實力非凡的柳善姜,袁醍醐和高文珺背水一戰(zhàn),連月的努力終于到了檢驗的時刻,勢必拼盡全力。 柳善姜輕蔑一笑,任你們?nèi)绾?,放馬過來便是。 閣樓上驃騎大將軍來到扶手邊宣布決賽開始。 場中裁判將彩球高高拋起,彩球于空中極速翻滾下墜,駿馬奔騰,眾貴女持杖相對,開啟正面交鋒。 開場幾輪互攻互守打得高潮迭起,比賽形式轉(zhuǎn)換極快,雙方你進一球我也進一球,引來在場觀眾陣陣喝彩。 閣樓看臺上的武將們未料到貴女圈中竟有如此擊鞠技巧,排兵布陣嚴密,出手果斷,實在讓人刮目相看,不禁連連稱贊。 不管是自小跟他們一起擊鞠的柳善姜,還是在御馬坊練球的袁醍醐,呂二都是親眼見過的,他并不驚訝。 瞄見身旁專心觀賽的老友,呂二感嘆道:“都是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好徒兒,九郎內(nèi)心想誰贏下比賽?選誰呢?糾結的很啊?!?/br> 被呂二突然提及姓名的崔湃冷冷掃他一眼,聽懂了呂二話里有話的刺探。 崔湃輕嗤:“你倒是不糾結,從來就沒得選。” 呂二被崔湃懟得啞口無言,摸摸鼻子。 得,我其實羨慕的很。 聽不懂潛臺詞的部分武將,經(jīng)人提點這才曉得不只御馬坊的袁醍醐是崔九郎教出來的,場中素心女社的柳善姜更是從小跟崔九郎一同練球。 如今長安城中最炙手可熱的女郎倒是都和崔九郎有了關聯(lián),著實讓他們望塵莫及,追趕不上。 ———— 女社對抗打到精彩處,讓在場邊回廊中休息的男社團隊都忍不住自發(fā)鼓掌。 弘文館的朱修丕站在盧祁身邊贊道:“這回防意識,巧工女社整條防線紋絲不亂,很沉得住氣啊,讓攻擊力強悍的柳善姜也找不到突破口?!?/br> “畢竟是崔湃親手調(diào)|教過的隊伍,全場戰(zhàn)術打得頗有章法。” 盧祁在賽場上看見高文珺在中場鎮(zhèn)定指揮的身影,鐵樁布陣讓善于進攻的柳善姜倒顯得有絲焦急。 心道高文珺私下里毛毛糙糙,擊鞠場上卻像變了個人,破有大將之風。 同樣打入男團決賽的賓貢生隊伍也在圍觀女團決賽,尤博力震驚于巧工女社短時間之內(nèi)的巨大進步,他跟袁醍醐、高文珺在御馬坊是交過手的,而此刻場中的巧工女社仿佛脫胎換骨。 這是崔湃的杰作。 從巧工女社的排兵布陣能窺得一些端倪,弘文館的隊伍同樣也經(jīng)過了崔湃的手。 尤博力召集來隊伍中的骨干現(xiàn)場開始研究,并發(fā)現(xiàn)巧工女社成員都在拱衛(wèi)以袁醍醐和高文珺為主的核心力量。 尤博力眼中閃過一道光,弘文館也有自己的核心。 ———— 賽場中球若流星疾飛,比分膠著,往往是素心女社才進球,巧工女社便還以顏色,立刻回敬一球。 柳善姜眼見時間流逝卻拉不開比分,選擇帶隊壓上,攻擊幾輪發(fā)現(xiàn)強攻不下,任憑她如何突進都無法撕扯開巧工女社的防線。 她原本想贏得漂亮,想全面碾壓似的勝利,想一舉摧垮對方的信念。 現(xiàn)實并沒有她預料中那么容易,巧工女社的確變了。 抵擋住一波又一波強力攻擊,袁醍醐掃了一眼場周旗架上的明月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