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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公子他霽月光風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我一定會找到她,保護好她,完成我阿娘沒能完成的事情?!苯瓮袷莻€做事細心又認真的人,她永遠會把善后都處理到極致。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死得這么早。

    “辛苦阿和了。”

    這個秘密,女天子只告訴了祁和,不管是暗衛(wèi)還是后來的金吾衛(wèi),抑或是蕪娘,她誰都信不過。只有姜嘉婉與祁和,是她能夠把這樣的秘密交托的人。

    至于天子真正的孩子去了哪里,她并沒有對祁和說,祁和只知道那是個兒子。

    離開皇宮之后,祁和一路心事重重。因為這是他甚至沒有辦法對司徒器說出口的秘密,也是因為女天子在對他和盤托出這一切時那仿佛托孤的語氣。

    “一定不會的,都已經(jīng)苦盡甘來了,天子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好。”

    祁和不斷地在心里這樣自我安慰。

    當下最重要的,便是為天子解決心頭的重擔,找到許三娘和李嬤嬤,確保兩人的安全。祁和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直至祁和在包廂里看到了司徒器,而司徒器為他介紹了李嬤嬤。

    “!??!”再一次地,祁和確定了,司徒器就是他命中的貴人!

    李嬤嬤長什么模樣,祁和在宮中就已經(jīng)拿到了畫像,眼前的老婦與畫像十分相似,還依稀能從她的臉上找到她兒女的影子,肯定是李嬤嬤沒錯了。

    “累您一路擔驚受怕?!逼詈蜕锨?,查看李嬤嬤是否安好。

    李嬤嬤在聽說了眼前的人是祁和之后,變得異常激動,讓站在燈下的司徒器再一次感覺到了差別對待。他剛剛自我介紹是異姓王時,都沒有得到老人這般的激動與殷勤。在老人撫摩過祁和的面容輪廓后,她更是激動得難以自已,當下就要跪下給祁和請安。嘴里含含糊糊地說著什么,真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祁和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了激動的李嬤嬤,他入宮時,李嬤嬤已經(jīng)離開了皇宮,兩人本應該是不認識的,但李嬤嬤卻明顯單方面地對祁和十分熟悉。

    “蕪娘的信里總會提起兩位殿下和您,吃食、喜好、容貌,老奴都熟記于心,不可能錯的,不可能?!?/br>
    在司徒器面前是“老婦”,到了祁和這里就是“老奴”了。

    “您這些年一切可好?”李嬤嬤關心道。

    “一切都好?!逼詈鸵呀?jīng)習慣了跟在女天子身邊的人對他這般照顧的態(tài)度。因為不管是在女天子沒有權力的過去,還是在天子已經(jīng)掌握了實權的當下,沒有人不知道女天子對祁和的重視,它是那樣外露。自然而然的,祁和也因為這份與眾不同得到了不少的優(yōu)待。如果一定要說,李嬤嬤好像是比所有人都要更加地殷勤一些。但是好像這樣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都好就好,都好就好。”兩行清淚,潸然落下,李嬤嬤對祁和是真情實感的好。

    直至從祁和口中聽說了兒子還活著,并且就在祁家后,李嬤嬤才終于止住了淚,打破形象罵出了今晚的第一句:“那個殺才,就是我的冤家啊,我怎么生了這么一個兒子?!?/br>
    李大郎從jiejie與母親來往的書信中,知道了很多本不應該由他知道的秘密。

    李嬤嬤一直很信任自己的兒子,因為哪怕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兒子沒什么本事,被她拘在村中,哪怕想與人說,他也接觸不到什么大人物。

    誰能想到會是這般結果。

    “險些釀成大禍……”李嬤嬤真是恨不能親手殺了這個孽障。

    “還是軟禁起來吧?!笔玛P重大,但畢竟對方是李嬤嬤的兒子,李嬤嬤辛苦守秘這么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怕是天子,寧可拼著秘密暴露,也不會想要看到李嬤嬤在這般歲數(shù)體驗喪子之痛,“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從書信往來中臆測出來的內容。”

    李嬤嬤平靜了下來;“公子和陛下一樣,都太過心善,老奴無以為報,實在是慚愧?!?/br>
    晚飯三人也沒吃,趁著夜色,便小心翼翼地從望江閣后門離開了,連掌柜的都沒有驚動。

    回到祁家后,祁和無論如何都要留司徒器吃飯。

    司徒器自然是欣喜若狂,巴不得晚上不回去才好。當然他也知道這個不現(xiàn)實,就是情不自禁地腦補了,在心里樂和了一下。

    開飯前,李嬤嬤對祁和表示,想先去看看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人之常情,祁和自然不會阻礙。

    在走之前,李嬤嬤拜托了祁和一件事,綁住她的兒子,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無論如何,她都要給天子一個交代。

    祁和無可無不可地點頭答應了,讓去月、霜月領著李嬤嬤去見兒子:“李嬤嬤想要什么,你們都盡量滿足她?!?/br>
    去月和霜月領了命,就帶著李嬤嬤直奔了后院。

    李嬤嬤在“見”到自己的兒子之前,對去月道了句:“還請姑娘再幫老婦人一件事?!?/br>
    然后,眼睛看不見,卻有一雙可以摸骨的手的李嬤嬤,終于在那天稍晚些的時候,“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她一直在哭,哭得肝腸寸斷:“我的兒,你瘦了,也受苦了,你為什么要從家里跑出來???”

    李大郎也覺得委屈極了:“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想過上好日子啊。”

    “什么叫好日子呢?”李嬤嬤抱著自己的兒子,滿心不解,“家里是短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不管是天子還是蕪娘,每年往李嬤嬤手上送的,都是一大筆不可思議的數(shù)字,金銀于李家已無任何意義。

    “我什么都不缺,但也什么都沒有啊娘?!崩畲罄蓾M心還沉浸在他的妄想里,“我想出人頭地,我想當大官,我不想一輩子因為幾個秘密就窩在山里。”

    李嬤嬤不可置信地聽著兒子的荒唐之言:“我沒有送你去讀書嗎?是你自己不爭氣?!?/br>
    “讀書我又讀不進去,但當官可不只有讀書這一條路!”李大郎是個心不正的,“若不是您死腦筋,為陛下做了那么多事,她難道不該給您的兒子一個大官當當嗎?”

    李嬤嬤終于懂了,也終于悟了,她的兒子是不會迷途知返了。

    她抬手,一刀就毫不猶豫地捅進了兒子的后背,直穿心臟,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猶豫。李大郎在鮮血的流失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娘,到死也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因為從始至終,李嬤嬤都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兒子,眼神溫柔,語氣慈祥,就像是在摟著自己的整個世界。

    她輕聲為他唱著兒時的歌謠,就好像他只是睡著了。

    一直到哭到眼淚干涸,一身鮮血的李嬤嬤這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險些沒有站起。一夜白頭,她老了不止十歲。

    月光下,去月和霜月都被李嬤嬤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李嬤嬤卻把刀還給了去月,剛剛她請去月為她準備的便是一把刀,語氣還是那么客氣有禮:“弄臟了姑娘的刀,實在是對不起。”

    去月與霜月一起搖頭,整齊劃一:“沒事,沒事,就是一把刀而已?!泵黠@是殺了自己的兒子更可怕吧。

    “背主之人不能留!”她說了,要給天子一個交代。

    “我還要觍著臉再麻煩兩位姑娘,為老身準備一口薄棺?!?/br>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只是您、您……您……”

    “公子和陛下都太善良了,這個心便只能由我們這些當下人的為他們狠起來。”李嬤嬤無神的雙眼,在清冷的夜色中,顯出了讓人膽寒的狠辣,“兩位姑娘,你們說對嗎?”

    去月和霜月在恍惚間,好像什么都沒明白,又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我等以后一定會誓死效忠公子?!彼齻冏罱K齊聲道。

    “我就知道姑娘們一定是為主的好姑娘。”李嬤嬤笑得還是那樣慈祥,仿佛一個無害的老太太,“我們快去收拾一下吧,公子還在等著吃飯呢,可不能讓他久等了?!?/br>
    第55章 花式作死第五十五式:

    祁和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在夢里, 因為如果不是在夢里,他不可能變回小孩子,不可能穿著三色的裲襠袴褲, 圍著繡著壽桃的八片圍涎,還戴著長命鎖, 梳著披肩的垂髫。這造型既陌生又熟悉, 既新鮮又懷舊,總之就是他不愿意回想的黑歷史。

    古代生活真的教會了祁和很多, 好比……圍涎就是圍兜, 是每個孩子從學會吃飯開始一直到三歲, 乃至五六歲都逃不開的夢魘。

    祁和這邊的情況就更可怕了,一直到他娘去世之前,他每次和爹娘一起吃飯, 都會被娘叫到身邊,強行給他圍上一個色彩鮮艷又富有童趣的圍涎。

    祁和不是沒有做過抗爭,他特別鄭重其事地和他娘說:“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br>
    祁夫人被兒子小大人的樣子逗得咯咯笑, 直到看見兒子快要真的生氣了,才努力憋住了笑意, 瞇著眼睛問:“好啊, 阿和想與阿娘談什么?”

    “我已經(jīng)學會拿筷子了,拿勺子也很穩(wěn), 我不需要圍涎了,我保證不會撒到身上弄臟衣服的?!?/br>
    “但是,”祁夫人狀似苦惱,實則狡黠道, “阿娘給阿和戴圍涎不是怕阿和吃飯弄臟衣服呀?!?/br>
    “?。俊逼詈蜕点躲兜乜粗?,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阿和實在是太可愛了啊。”

    祁和:“……”

    生氣了, 真的,哄不好的那種。

    總之,哪怕祁和再次穿成小孩子,他也一定會想盡辦法地拒絕圍涎這種可怕的東西。所以眼前的情況只可能是做夢,不能是其他的了。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夢里,不只有變小的祁和,還有他娘和女天子。

    他們一起回到了原來的祁宅,在沒有敗落之前。

    家里有一個祁和特別喜歡的小池塘,池邊圍了一圈鵝卵石,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哪怕只是就這么坐在池邊看著,什么也不干,都會覺得愜意極了,是那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舒坦。那是小時候的祁和最喜歡的地方之一,代表了整個童年的快樂。

    現(xiàn)在池塘邊,又多了一只檸檬,正傻乎乎地追著蝴蝶,撲進了花叢。

    而往花叢看去,就能看到姜嘉婉與女天子,她們的面容都年輕了許多,是最美好的年紀,如花似玉,青春正茂。一人著鵝黃,一人著淺綠,梳著一樣的天仙髻,笑語晏晏地坐在一起。金色的鳳頭步搖在陽光下閃過華美的光芒,女子溫柔又美好地在灼灼桃花下,帶來了春天的氣息。

    兩人有說有笑,相親相愛,好像中間再插不下任何一個人。

    直至她們一起發(fā)現(xiàn)了祁和,兩人動作一致,連眉宇間的神情都多有神似,齊齊抬手喚祁和上前:“阿和,快來呀,來阿娘的身邊?!?/br>
    她們同時開口,甚至讓祁和一時間有點分辨不出來那一聲“阿娘”到底出自誰口。他只是順應本能,蹣跚上前。小孩子的腿總是軟綿綿的,無法好好走路,不是他不想走得穩(wěn)健一點,而且這倆小短腿硬件真的不太夠標準。

    祁和最終走向的是姜嘉婉。

    但是當他再抬頭,他卻已經(jīng)被女天子擁了個滿懷,帶著祁和熟悉的藥香,苦澀中帶著回甘。

    祁和抬頭,黑白分明的眼中一片懵懂。

    女天子的眼角掛著不舍的淚水,臉上卻始終在笑,一如她這么多年熬過來的努力與堅持,她問他:“阿和,嘉婉來邀我一同遠行……”

    祁和的腦子已經(jīng)不會轉了,他慢了半拍轉頭看娘。

    正看到姜嘉婉悄悄捅了捅女天子的腰,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那一雙好像裝著星星的眼睛里,閃爍著一樣的言語:快說啊,快說。

    天子的嗓子干澀極了,好一會兒才憋出兩句:“你會不舍嗎?會想我嗎?”

    祁和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一手抓著天子,一手想要去抓住他娘,開口根本組不成句子,好像再一次回到了那個無力又弱小的童年,他說:“陛下不走,阿娘也不走。”

    “我們也不想走?!苯瓮竦拿恳粋€字里都藏著她最深的不舍,“但是不行啊,阿和,我們必須要離開的?!?/br>
    去一個祁和暫時不會去,也不應該去的世界。

    姜嘉婉在說完這話之后,身子就一下子變得輕盈了起來,飄到了空中,在手臂上輕輕搭著的金線披帛的映襯下,是那樣的飄飄欲仙。

    在她的身邊,是與她手拉著手準備一同飛去的天子,她們真的就像是變成了謫仙一般,從空中俯視著祁和,眼眶通紅,有著相似的不舍:“真的好想還能陪在你的身邊,再多陪你一段時間,看著你成長為了不起的人?!?/br>
    “娘!陛下——!”

    祁和猛地從夢中驚醒,一手向前,好像還在保持著探夠的姿勢。他大汗淋漓,累極了,好像把夢里的拔足狂奔一并帶回了現(xiàn)實。

    這個夢深深地給了祁和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不等祁和對去月說他要入宮,去月已經(jīng)跑了進來,對祁和說了一件讓他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的事情。

    天子突然陷入了昏迷,這一回是真的。

    宮中派人來請祁和的車就在外面,刻不容緩,再晚宮門都進不去了。

    祁和總感覺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但他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細想,隨便穿了件衣服,就著急忙慌地趕去了皇宮。一路上心中都在祈求,希望能給他一個再見一面的機會。

    上一次老天沒有垂憐。

    這一回卻足夠幸運,等祁和入宮時,天子還只是昏迷,華疾醫(yī)正在陳神醫(yī)的嘴動指導下盡力施為。就陳神醫(yī)所說,喚醒天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只是需要時間。以及喚醒天子之后,她就再沒有第二次機會。

    生死離別是固然之事,誰也沒有辦法跳脫這樣的人之常情。

    唯一值得感恩的是,這一回他們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不會連一句再見都來不及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