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嗯? 柏老板為什么朝這邊走過來了??? 嗯? 柏老板為什么又轉身走了??? 一分鐘以后,門鈴聲響起。 庭霜跑去開門。 “你怎么——唔——”嘴唇被吻住。 腰被握住。 很快,衣擺也被掀起來了。 “嘶——!cao,你是不是人啊,揉胸就揉胸,撕我創(chuàng)口貼干嘛——”庭霜痛得大罵,“老子昨天才換的新創(chuàng)口貼……嘶……” cao。 哪個傻逼公司生產(chǎn)的創(chuàng)口貼黏性這么強…… 老子的那什么都要被扯掉了。 “嗯——!等、等一會兒……”庭霜掙扎道。 柏昌意微笑:“老禽獸,嗯?” 庭霜:“沒有沒有……唔——!” 屋子里殺蟲劑味撲鼻,柏昌意把庭霜按進臥室,關門。 三個小時后。 臥室門開了。 柏昌意把東西塞回去,拉上拉鏈,優(yōu)雅端莊:“你家現(xiàn)在沒法住人。把東西收拾一下,跟我住。” 滿身紅痕的庭霜瞪著柏昌意:“我不去!誰要跟你住??!你這個——”柏昌意瞥庭霜一眼:“我這個什么?” “你這個……你這個……”庭霜縮了縮,聲音越來越小,“……年輕的……禽獸?!?/br> 第三十八章 同居第一天 和教授同居是一種怎么樣的體驗? 同居第一天的庭霜表示:和自己的教授同居是對人性的殘酷考驗。 事情發(fā)生在庭霜剛踏入柏昌意家的第二十分鐘,當時柏昌意在廚房做飯,庭霜在安置他帶過來的各種物品。 “柏老板,我可以用你的書房嗎?”庭霜拿著幾本漫畫,從廚房外伸了一個頭進去,“在你書柜里放點書。” 柏昌意正在處理魚rou,聞言頭也不抬地說:“家里的東西隨便用,不用問我。” 隨便用? 那庭小爺這便來用他一用…… 庭霜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捏了一把柏昌意的屁股。 柏昌意騰不出手來收拾庭霜,只用鏡片后的眼睛淡淡掃了他一眼。 眼神這東西,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用柏老板的語言解釋那眼神,就是:別鬧。 而用庭霜的語言解釋那眼神,就是:找干? 一個雅俗共賞的眼神。 “還說隨便用……小氣……”庭霜一邊小聲說柏昌意的壞話,一邊溜去書房。 進了書房,庭霜把漫畫放好,正準備去拿別的書,忽然被書柜上一排文件夾中某一個巨厚的文件夾吸引了注意力。 那本文件夾脊上赫然寫著:robotik歷年考試題(20122018)。 考驗人性的時刻到了。 四下無人,庭霜站在書柜前,凝視了那個文件夾許久,卻并沒有對它出手。 歷年考試題什么的…… 有尊嚴的人是不會看的。 畢竟就算看了也不會做…… 庭霜緩緩將魔爪伸向了緊挨在“robotik歷年考試題(20122018)”文件夾旁邊的另一個文件夾——robotik歷年考試題(20122018)(附答案)。 這哪里只是考題的答案? 這根本就是人生的答案。 如果他掌握了這個文件夾里的東西,他將心懷天下,普渡眾生,教班上的所有同學做題,帶領大家一起通過考試。 庭霜懷著如普羅米修斯盜火般的心情翻開了這個文件夾——第一頁就是2018年的一道考題,那是一道設計題,光題目就占了一張a4紙。庭霜花了十幾分鐘才把題目看完,果然,不會做。 翻到背面,看答案——只有一行字:無標準答案。 這他媽也好意思在文件夾外面寫“附答案”? 老教授還要不要臉了? 簡直欺騙感情。 被遛了一趟的庭霜同學忿忿地繼續(xù)往后看,這回是一道計算題,這總不至于沒有標準答案了吧? 他又花了好幾分鐘讀完題,行吧,還是不會做。 翻到背面,看答案——答案倒是有:一個復雜到占了半頁紙面積、恨不得用光所有希臘字母的矩陣。 沒有任何解題過程,除了矩陣上方的一個孤零零的單詞:顯然。 顯然??? 庭霜來來回回地翻那一頁紙,看了問題看答案,看完答案又看問題,看到他都懷疑人生了也沒想出來到底哪里顯然。 這時候,書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庭霜趕緊把文件夾合上,放回原位。 庭霜感覺自己放文件夾的手還沒來得及完全縮回來,柏昌意的聲音就在身后響起了:“過來吃飯。” “噢噢……”庭霜心虛地應道,“來了?!?/br> 心跳一百八,一背的冷汗,整個就記住了兩行字,一行“無標準答案”,一行“顯然”。 相當于跑去故宮偷文物,最后在故宮廁所里偷了半卷用剩的衛(wèi)生紙。 窩囊至極。 庭霜轉過身,看見柏昌意的目光在那排文件夾上掃了一下。 庭霜順著柏昌意的眼神看過去,故作驚嘆狀:“柏老板,你書房里有robotik的歷年考題欸……” 柏昌意說:“那些都是今后不考了的?!?/br> 庭霜:“……” 不考了的東西你還放書房里干什么? 垃圾桶三個字不知道怎么寫? 媽的,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都舍不得扔家里沒用的舊東西? 第三十九章 習慣 上了年紀的人還有一些其他習慣。 比如隨手把馬桶圈放下來。 某天清早,庭霜帶著起床氣急急忙忙跳下床,奔向衛(wèi)生間,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掏出東西,正準備放水,發(fā)現(xiàn)差點尿在馬桶圈上。他罵了句臟話,趕緊把馬桶圈翻起來,朝外面喊:“柏老板你干嘛每次都把馬桶圈放下來?老要翻上去不嫌麻煩嗎?” 柏昌意走到浴室門邊,說:“我身邊一直有女性伴侶,隨手把馬桶圈放下來是基本道德。” 庭霜一邊放水一邊轉過腦袋,不滿:“以后你身邊再也不會有女性伴侶了。你的男性伴侶告訴你:隨手把馬桶圈放下來是惡習,臭毛病,趕緊改了。” 柏昌意從后面環(huán)住庭霜的腰,什么都沒說,就往下看了一眼,低笑了一聲。 又笑! 庭霜臉一紅,說:“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這不是我……那什么……準頭問題,也不是那……那什么頻什么急什么不盡的問題……就,家里就咱們倆男的,把馬桶圈掀起來不是方便多了么……” 媽的。 柏昌意還在笑。 笑毛啊。 搞得像是他有問題需要看男科似的。 不過,自那天早上以后,家里各個衛(wèi)生間的馬桶圈就常年保持豎立狀態(tài)了。 上了年紀的人還有一個習慣:東西用完,放回原位。 庭霜就沒有這個習慣。 還沒同居的時候,事故發(fā)生的版本通常是這樣——某個要去學校上課的日子,庭霜同學起床,忽然發(fā)現(xiàn)找不到手機鑰匙學生卡實驗報告鋼筆剃須刀…… 同居以后,事故發(fā)生的版本變得非??膳隆硞€要去學校上課的日子,柏大教授起床,忽然發(fā)現(xiàn)找不到眼鏡。 床頭,木制眼鏡放置架煢煢孑立。 昨晚睡前眼鏡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上面。 自打小朋友住進來以后,家里就偶爾有東西從原本的地方失蹤,再在奇怪的地方出現(xiàn)。每次柏昌意看見了,就隨手把東西放回原位,也沒跟庭霜說過什么。 但這次不說不行了。 柏昌意的目光從眼鏡放置架上移動到正在酣睡的庭霜臉上:“ting.”庭霜在半睡半醒中艱難掙扎:“再讓我睡一會兒……我沒有想翹課……我知道今天上誰的課……我昨晚追了個番睡太晚了……” 柏昌意說:“ting,我的眼鏡在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