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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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韃靼的使臣團要秋天才能到大業(yè)??伤耐踝拥炔患埃f是想來見識大業(yè)的繁華,天天在新可汗面前念叨。念著念著,可汗不勝其煩,不得不提前派出了使臣團,一路南下先到了大同。 霍平作為大同知府,收到消息,趕緊出城去迎接。約莫等了半日,才把好好蕩蕩的使臣團等到??墒菐ьI(lǐng)使臣團的四王子兀術(shù)卻不見了,副使說他進了大業(yè)的境內(nèi)就消失了,只留了個信說京城見。 霍平大驚:“這可如何是好?如果四王子在我國境內(nèi)發(fā)生什么意外,我們?nèi)绾蜗蚝雇踅淮???/br> 副使卻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態(tài)度:“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四王子在語言方面極有天賦,漢語也說得很流利。他做事向來如此沒有章法,不用緊張。” 霍平卻不能不緊張。他好不容易有個知府當(dāng)當(dāng),任上可不敢出什么差錯,回去就寫了一封奏書給皇帝,告知四王子失蹤的消息。裴章收到奏書之后,給霍平和裴延同時下了命令,必須把四王子找到,并安全帶回京城。 裴章知道霍平不了解西北的情況,對四王子更不熟悉,要他找人,只不過是表面功夫。還是要寄希望于裴延。 裴延收到京城傳來的消息,看了一眼賴在他床上,翹著二郎腿啃蘋果的男人。男人長得十分俊美,高鼻梁,栗色的卷發(fā),一雙深碧色的眼睛,不是中原人,也不像韃靼人。 “兀術(shù)王子,你一入我大業(yè)就鬧得雞飛狗跳的,你王兄知道這件事么?”裴延收起皇帝的御筆,問道。 兀術(shù)揉了揉耳朵,滿臉嫌棄:“黑臉,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的聲音真難聽!跟豬叫一樣。到底哪個沒眼力勁兒的把你嗓子給治好的?” 裴延一個眼刀丟過來,殺氣騰騰。兀術(shù)脊背發(fā)涼,這好歹是別人的地盤,連忙抬起雙手做了個阻止的動作:“好好好,你的聲音很悅耳,非常悅耳!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你的女人懷孕,就不想回京城?正好給你這個機會嘛?!?/br> 裴延也不知道他打哪里聽來的這些消息,沒理他。不過裴延是想回京城,那日謝云朗說的話一直縈繞在他耳邊,他坐立難安,特別是沈瀠給他的回信里說進宮去見了一次莊妃,他就更緊張了。 幸好最近福建和浙江的水寇鬧得很嚴(yán)重,魏將軍恰好生病倒下,皇帝暫時無暇顧及別的事。 兀術(shù)坐起來,啃著蘋果:“你的床好硬啊。我還是去城里找漂亮姑娘的床睡吧?!彼f完,跳下床要走。裴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這次到大業(yè)來,帶了多少人馬?” 兀術(shù)眨了眨漂亮的藍(lán)眼睛:“就使臣團那一百號人么。” “你別告訴我你單槍匹馬闖入我的軍營,這周圍會沒有你的私兵?”裴延揚了揚眉毛。 兀術(shù)“嘿嘿”笑了兩聲:“我怎么說也是韃靼的四王子,有點人保護是很正常的對吧?” “你最好把你的人全都叫到軍營里來,由我的人看著,不要在周圍鬼鬼祟祟,伺機探查我西北軍的布防。否則我就把你這顆漂亮的腦袋摘下來,送還給你王兄。”裴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br> 兀術(shù)嚇了一跳,趕緊護著自己的脖子,躥到屏風(fēng)后面躲了起來,只探出頭:“喂,黑臉,我難得來一趟,還想幫你回京城見佳人,你怎么這么不友好?小心你生個兒子沒屁眼!” 裴延坐下來,看著桌上的輿圖:“半炷香。別耍花招,否則你跟你的手下都會死得很難看?!?/br> 兀術(shù)舉起雙手:“服了服了,我這就去!” 沒過多久,兀術(shù)的私兵,一行幾十個人全都在軍營的校場里集合了。陳遠(yuǎn)和常海等人帶著cao練的兵過來看熱鬧,裴延雙手抱在胸前,逐一掃視這些人。他們穿著漢人的服飾,乍看之下,不容易注意到是外族人。 兀術(shù)在他身邊道:“你瞧,都在這兒了,一個都沒少?!?/br> 裴延側(cè)頭對陳遠(yuǎn)和常海說道:“搜身?!?/br> “喂,黑臉,你要干嘛!我們可是韃靼到大業(yè)來的使臣!”兀術(shù)叫了起來,“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你不能壞了規(guī)矩!” 裴延沒理他,給陳遠(yuǎn)和常海使了眼色,他們就帶人過來搜身了。那些私兵不肯配合,跟裴延手下的人推推搡搡的,起了沖突。 裴延見狀,親自走到一個鬧得最兇的私兵面前,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腳踹向他的膝蓋,高大的漢子立刻就跪在了地上。 裴延按著他,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聽好了,這里是大業(yè),我要殺你們易如反掌。但你們是客人,我不會動手,但你們也要守我大業(yè)的規(guī)矩。如果懷著誠意而來修好,我們自然歡迎。但如果有誰借著出使的機會,窺探我大業(yè)的邊境布防,或者有別的不單純的目的,那就是細(xì)作。作為大業(yè)的守邊將領(lǐng),我絕不許任何人做有損我國家的事。所以請你們配合!” 裴延身后的將士都振臂高呼,為裴延助威,聲勢浩大。那些私兵面面相覷,只能放棄抵抗。 兀術(shù)嘆了一聲,嘀咕道:“我早跟王兄說了,這人哪那么好糊弄?!?/br> 謝云朗聽到動靜,也從帳里走出來,往校場的方向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那個男人,好像有著萬丈光芒,如同高山一般讓人仰望。常山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把燉好的湯雙手奉上,笑道:“謝參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吧?” 謝云朗點了點頭。他們這些處廟堂之高的京官,還真的見不到這樣的場面。 常山道:“這就是早前徐都督來這邊,卻不得人心的原因。侯爺?shù)男睦?,裝著是整個大業(yè)的江山。他是整個西北軍的魂。兄弟們心甘情愿地跟著他,保家衛(wèi)國,建功立業(yè)。所以沒有人能夠取代他。” 中秋快樂!這章給留言的大佬們發(fā)紅包。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睡到自然醒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21907861 55瓶;yf 50瓶;十四的膠卷 12瓶;21413170 2瓶;三年夢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9章 沈瀠收到裴延的信,說他不日歸家,覺得奇怪?;实蹮o詔,他可以私自回來嗎?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招惹裴章比較好。這次她快速地回了一封信,然后讓昆侖寄出去。 過了兩日,陳氏突然到了靖遠(yuǎn)侯府。 李福家的把人帶到延春閣,說是已經(jīng)跟魏令宜那邊稟報過了,陳氏要呆多久都行,如果要過夜,就提前告訴沐暉堂一聲,她們那邊也會準(zhǔn)備,不要沈瀠cao心。 易姑姑聽沈瀠的命令,拿了一顆金豆子給李福家的,李福家的連忙擺手:“不過帶個人過來,怎么敢收姨娘這么貴重的東西?” “姨娘說你忠心,以后若是姨娘添了孩子,延春閣免不得要增加人手。到時姨娘向大夫人把你要了過來,你就不用一直看門了?!币坠霉眯χ馈?/br> 李福家的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看門的,竟能有這樣的造化,更不敢收金豆子,而是滿口:“姨娘有什么吩咐盡管提,我萬死不辭?!?/br> 易姑姑從前也算在大戶人家的主母身邊做過事,內(nèi)宅的手段也看過不少。想他們姑娘不過才十幾歲,也沒什么閱歷,收買人心的手段卻是一等一的高明。易姑姑有時也納悶,夫人是個最穩(wěn)妥老實不過的人,斷不會教姑娘這些,那姑娘到底從哪里學(xué)來的?那日進宮,她自己尚且手足無措。姑娘卻游刃有余的樣子,真是怪事。 暖閣里,陳氏坐下,讓林mama把大包小包都交給紅菱和綠蘿,說道:“我知道你這兒什么也不缺,但還是弄了些補品送來。這頭個孩子千萬不能馬虎,三五不時就要請大夫來看看,確定無恙。我就是生你的時候傷了身子,之后就再不能生了?!?/br> 陳氏嘆了口氣。 沈瀠笑道:“娘放心吧,我每日就是好好養(yǎng)著胎,什么事也不用發(fā)愁,肯定不會有事的。上次我讓您幫忙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陳氏欲言又止,抬頭看了看林mama,林mama就把紅菱和綠蘿都帶出去了。沈瀠看到陳氏神神秘秘的模樣,心中正疑惑,陳氏把凳子搬到了沈瀠的跟前,小聲道:“嘉嘉,你為何要讓我查歌月坊?” “也沒什么,那日我進宮碰到沈蓉,她說高子松在歌月坊里有個相好的。不止是他,京中的達官顯貴和王孫公子都常去那個地方,我便有些好奇。怎么了?” 陳氏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的,但現(xiàn)在不能不說了。以往你要我探聽的情報,包括我給你的幫助,其實都不是來自漕幫?!?/br> 沈瀠十分意外,但仔細(xì)想想,又在情理之中。陳氏雖然出身于漕幫,但并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就算幫里的兄弟愿意賣她人情,給她提供方方面面的情報,但像劉知遠(yuǎn)這樣的人物她卻未必能請的動。只是當(dāng)時沈瀠并沒有細(xì)想,也未深究。 陳氏繼續(xù)說道:“數(shù)年前,我爹在世時,在蜀中的鄉(xiāng)間救了個奄奄一息的女子。當(dāng)時那個女子傷得很重,我爹看她可憐,幾乎是傾家蕩產(chǎn)地把她治好了。她傷好以后,只問了我爹的姓名,就不告而別了。去年我們進京,那個女子忽然派人聯(lián)絡(luò)我,說我以后凡有所求,直接去找她就是了。所以……” “所以劉知遠(yuǎn)其實是她請來的,她就是如今歌月坊的東家?”沈瀠說道。 陳氏怔怔地點了點頭:“原本你要進靖遠(yuǎn)侯府的時候,我就去找過她??伤f你進侯府未必不是好事,要我稍安勿躁。我當(dāng)時還覺得她是托辭,不敢得罪侯府,現(xiàn)在看來,她所言非虛?!?/br> 沈瀠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但不敢確定。 陳氏又說:“我跟她說了你要查宮里的事。她問我緣由,我也答不出來。她就要我直接帶你去見她,起初我還有些猶豫,畢竟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來頭,又經(jīng)營著那樣的地方,不想把你牽扯進來??珊髞砟阏f要查歌月坊,我才知道瞞不住了……” 沈瀠想了想,說道:“娘替我安排一下,我想見她?!?/br> “嘉嘉,你可想好了?她的身份只怕沒那么簡單,宮里的事,你還是別摻和了?!?/br> “不,娘,我一定要見她。”沈瀠堅持。 陳氏嘆了口氣:“好吧,我來安排?!?/br> 陳氏回去之后,沒過幾天,就派人捎了口信,說是人已經(jīng)約好了,并告知了時間地點。 沈瀠出門,例行公事地跟魏令宜稟了一聲。 魏令宜道:“原本你出入或者見客,不用再通過我這里了,但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出入時跟我說一聲,我心中也有個數(shù)。到時萬一有什么不妥,也能給你個照應(yīng)?!?/br> 沈瀠看到魏令宜憔悴了很多,問道:“大夫人,您在擔(dān)心魏將軍?” 魏將軍是魏令宜的父親,十年前裴家獲罪的時候,他曾想讓魏令宜與裴家脫離關(guān)系,魏令宜拒絕了。魏將軍就與這個女兒斷了來往,后來魏令宜回京,想與父親修好,但魏老將軍又被裴章派到福建去對付水寇了,父女倆等于許多年都沒有見面。 舐犢情深,如今老父病倒,魏令宜如何能不掛心? “夫人別擔(dān)心,魏將軍老當(dāng)益壯,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定能平安歸來。到時候,就是你們父女團聚之時。”沈瀠安慰道。 魏令宜微微一笑:“借你吉言了。路上小心。” 沈瀠從沐暉堂出來,走到側(cè)門外,扶著易姑姑上了馬車。易姑姑站在馬車外面說:“姑娘真的不用我陪嗎?” 沈瀠挑起車窗上的簾子:“你別擔(dān)心,不過去見個老朋友,昆侖跟我同去就行了?!?/br> 易姑姑往后退了一步,昆侖就駕著馬車走了。易姑姑知道昆侖有以一敵百的本事,所以侯爺才把他派回來,跟在姑娘身邊。真要遇到什么事,恐怕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會成為累贅。 見面的地點在城中一個不算高級也不算普通的酒樓,就在天街的邊上。沈瀠下了馬車,門口站著一個清秀的小倌兒,笑容可掬:“姑娘來了?我們東家在樓上等著您呢?!?/br> 沈瀠故意早到,沒想到對方更早。 小倌兒又看了沈瀠后面的昆侖一眼:“東家只見姑娘一個,這位恐怕要留在這里?!?/br> 昆侖露出一個兇神惡煞的表情,意圖恐嚇。那小倌兒臉上的笑容仍在,態(tài)度十分堅決。 沈瀠說道:“他不上樓,但他外貌惹眼,站在門口怕是也引人注目。讓他在一樓的大堂里等著吧?” 小倌兒想了想,才側(cè)過身子,請沈瀠和昆侖進去。 這個時辰應(yīng)該正是酒樓生意好的時候,但顯然這里已經(jīng)被人包下來了,一樓的大堂空無一人。昆侖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來,抬頭看沈瀠,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不用我?” 沈瀠點了點頭:“你在這里等我就好?!?/br> 昆侖不語。內(nèi)心不怎么贊同,但也沒有逆沈瀠的意思。畢竟侯爺給他的命令是,聽沈瀠的吩咐。 小倌兒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沈瀠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上樓,每往上一步,她的心跳就會快幾下,前面在等著她的,不知跟她想象中的是否一樣。走到一個緊閉的大門前,小倌兒抬手敲了敲門,里面應(yīng)道:“進來吧。” 沈瀠推開門,走了進去。很普通的雅間,靠窗的座位上,一個女子正坐著泡茶,她穿著一身普通的夏衫,臉上蒙著面紗,整個十分素凈,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那么大風(fēng)月場的東家。 沈瀠只看到側(cè)面,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猛地一擊。等那女子轉(zhuǎn)過頭來,與沈瀠四目相對,沈瀠整個人僵?。【谷皇撬?,真的是她!就算面紗遮面,沈瀠也不會忘記那一雙透著淺藍(lán)色的眼睛。她們曾經(jīng)見過好幾面,甚至同個席面吃飯,彼此之間還算熟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永王的王妃藍(lán)煙。藍(lán)煙雖然出身高門,但因為母親身上有一半胡人的血統(tǒng),所以只能給永王做妾。她入府之后,深得永王歡心,永王甚至為了將她扶正,不惜頂撞先帝,毀了自己一直以來苦心經(jīng)營的好兒子形象,成為他日后慘敗的□□。 后來永王被判流放蜀中,藍(lán)煙跟隨,可是沒過多久,京中就收到了兩人在流放路上,雙雙跳崖殉情的消息。所以當(dāng)沈瀠聽到陳氏說,是在蜀中的鄉(xiāng)間救了那個女子時,就隱隱有種感覺,沒想到真是藍(lán)煙。 藍(lán)煙竟沒有死,那所謂的殉情,便是假的。 “沈姑娘請坐?!彼{(lán)煙抬手。她年輕時能歌善舞,有京中百靈之稱。可是現(xiàn)在她的聲音,卻如同老嫗,顯然是受過巨大的損傷。 沈瀠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努力保持鎮(zhèn)靜,但手仍在袖中顫抖。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玄妙,一個原本應(yīng)該死了的皇后跟一個原本應(yīng)該死了的王妃,居然坐在一起,各自轉(zhuǎn)換了身份。 “不知我該如何稱呼夫人?”沈瀠主動開口問道。 藍(lán)煙說:“我夫家姓裴。你可以夫姓稱呼我?!?/br> “裴夫人?!鄙驗u見禮,“之前我求母親辦的事,多是由您從中周旋,感激不盡?!?/br> 藍(lán)煙擺了擺手:“令堂的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這點小忙不算什么。不過,你為何會對嘉惠后的死感興趣?你們是去年才進京,應(yīng)該與安國公府的人也沒什么交集?!?/br> 沈瀠說道:“實不相瞞,我表姐是宮里的莊妃,先前我們兩家關(guān)系并不好,最近漸漸有了來往。嘉惠后之死,很多人都說是莊妃所為。這次皇宮里傳出消息,說皇上找到了真兇,先是抓了安國公夫人,后來又變成一個御藥房的典藥,案情撲朔迷離,也沒給天下人一個明白的交代,我才托母親查,看看有沒有能幫上莊妃的地方?!?/br> 藍(lán)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笑道:“原來如此。不過這是皇宮里慣用的伎倆,粉飾太平?;实鄣腻\衣衛(wèi)殺了人,還能硬生生說成是那人自殺。所以那個典藥,不過是替罪羔羊而已。” “難道真兇另有其人?”沈瀠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