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啊啊……”剛才還好端端的男人突然痛得哼哼兩聲,然后看向她,苦笑道,“還挺疼的?!?/br> 受傷了當(dāng)然會疼。只是…… 新月怎么看殷朗都有些奇怪。殷朗一貫給她的印象都是類似‘硬漢’那種角色。她也不是沒看過他光裸的上半身,大小傷疤何止一處兩處??梢娝麩o論訓(xùn)練還是出任務(wù)時真是拿命在拼的。這樣一個狠角色,會因為受了點小傷就疼得直哼哼? 所以,按照她的猜想,他多半是裝出來的。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因為救她而受傷,這份恩情她記著,以后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他的。 就在兩人相看無語、氣氛明顯有些尷尬的時候,半敞著的門上傳來了幾聲輕敲。然后,不等里面的人做出回應(yīng),有人徑自推開門走了進來。 身著軍裝的女子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形高挑,模樣靚麗。 “殷隊,聽說你受傷了,我來看看你?!?/br> ‘殷隊’是部隊里大多數(shù)人對殷朗的稱呼。其實他真正的軍銜是少校,甚至最近由于軍功連連,極有可能再度升遷。那可就是上校了。年紀(jì)輕輕就成為上校,不知有多少人對他羨慕嫉妒,當(dāng)然,也有恨。 人比人,果然氣死人吶! 殷朗看著陌生卻似乎有有些熟悉的女子,一時間不知該怎么稱呼對方。 女子見狀,嘴唇挑起一個自嘲的弧度:“軍醫(yī)李白,你不記得了?” 經(jīng)她一提,殷朗才恍然想起這么一號人物來。 其實李白在他們部隊挺出名的。不僅人漂亮、身材好,性格也十分爽朗,和男兵們在一起也能打成一片。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她的名字。其實她本名叫‘李瀅白’,因為她母親姓白。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部隊里有人開玩笑地說她干脆叫李白得了。后來,李白李白,這個名字就在部隊里傳開了。到了今天,已經(jīng)不太有人提起她的本名。估計要是問起來,知道她本名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偏偏是月月在的時候,軍醫(yī)李白跑來看望他,月月會不會因此而誤會他?其實他和李軍醫(yī)真的只見過兩次面。殷朗很想解釋,又怕越描越黑。葉楚菲不就是個前車之鑒? “呃,李軍醫(yī),你怎么來了?” 李瀅白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來看看,讓你放棄看軍醫(yī)卻偏偏跑來這里看病的理由是什么?!闭f罷,她把目光毫不避諱地放在蘇新月身上,依舊笑得牲畜無害,“你是……殷隊的女朋友?” 她看人一向準(zhǔn)。這兩個人絕不僅僅是‘醫(yī)生’與‘患者’的關(guān)系。 蘇新月不想也沒有義務(wù)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而看向殷朗,淡淡丟下一句‘好好休息’的話就走了。 李瀅白訕訕一撇嘴,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她覺得這是好的現(xiàn)象。這說明…… “看來,你們只是追求與被追求的關(guān)系?!币簿褪钦f,殷朗喜歡人家,卻還沒追到手? 這就好辦了。 “殷朗,從今天起,我決定追求你!” 殷朗只當(dāng)她是開玩笑:“你不是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哦,你說印小冬?”別看印小冬只是個小排長,卻是他們部隊里的一霸。沒辦法,誰讓人家‘靠山’硬。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個追求者?!倍沂莻€像蒼蠅一樣討厭的追求者。 自從李瀅白進入部隊那天起,就被印小冬看上了。那小子更是對外放了狠話出去,說李瀅白是他媳婦兒,誰敢對她有賊心思就是和他印小冬過不去 …… 當(dāng)然,殷朗倒不是就怕了印小冬。部隊是個講實力的地方。甭管你底子有多厚靠山有多硬,在這里,只要你不夠優(yōu)秀,一樣行不通。 他只是單純對李白無感。 不,不只是李白,而是除了蘇新月之外的任何女孩兒,他通通不感興趣。 “李軍醫(yī),我……有老婆了!” ~~?~~ 醫(yī)院的地下車庫。 這兩天,新月都是開車上下班。這樣能節(jié)省出更多的時間來。偶爾,下班后,她會買了菜去范范那兒,給那個懶蟲做頓好吃的。明明饞得要命,卻死都不學(xué)烹飪,說什么她那雙是‘大小姐’的手,根本就是懶好嗎? 新月把鑰匙插進去,剛要啟動車子,就在這時,有人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來。 她微微瞠圓一雙美目,幾乎是在用一種看西洋景的眼神看著正大光明蹭車坐的人。 “你……出院了?” “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醫(yī)院?!币罄驶卮?。 “你……這是要去哪兒?”其實新月更想說的是:不喜歡醫(yī)院可以去別處,上我的車干嘛?話已經(jīng)到嘴邊了,想了想,還是換了一種更迂回的問法。 “你家!” “我、我家?” 第231章 猝不及防的...吻 嗯…… 看著登堂入室的殷朗,新月額頭上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來她住的地方?且看樣子是打算在這里休養(yǎng)直至身上的傷痊愈,那她豈不是要天天見到他? 不,她似乎模糊了另一個問題的重要性。重要的不是天天見面,而是被迫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她住的地方是一個單身公寓,一個臥室的設(shè)計正符合單身的需求。這種情況下家里若是來了‘客人’就比較尷尬了。且殷朗身上有傷,總不能叫他去睡冷冰冰的地板…… 新月的眉心直打結(jié)。 不過人既然來了,也沒有趕出去的道理。 罷了,今天就讓他睡在這兒。大不了明天她去范范家睡。反正范范家地兒大,且聽她說,最近那個姓沙的男人都不會來。范范巴不得她去呢,好給她當(dāng)免費廚娘外加保姆。誰叫范范已經(jīng)懶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想到這里,她的心稍寬了一些,從臥室里走出,對坐在沙發(fā)上的殷朗說道:“給你換了新的床單和被子,今晚你睡我房間,我在沙發(fā)上湊合一宿。” 殷朗只是盯著她看,沒吭聲。 新月覺得他這應(yīng)該算是一種默認(rèn)。況且,這是她的地盤,他其實也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 只是,她話都說完了,卻絲毫未見殷朗有從沙發(fā)前起身的意思。 實際上,新月很想把他趕到房間里去,她則順理成章 地霸占沙發(fā)。天知道,她忙了一整天有多累,現(xiàn)在只想癱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放空大腦,讓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 不過,殷朗顯然沒看出她的這點心思來,或許也是覺得無聊,竟然問道:“有啤酒嗎?” 新月直覺點頭,轉(zhuǎn)身走去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出來。 想了想,不對,她猛地蹙起眉頭:“你有傷,怎么能喝啤酒呢?”說話間,轉(zhuǎn)過身來,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殷朗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面前。 殷朗取過她手中的啤酒,將易拉罐拉環(huán)打開。 新月反應(yīng)過來,急忙又把啤酒奪了回來:“說了你不能喝 ……” 殷朗遺憾地撇撇嘴。 既然啤酒都打開了,不喝浪費 …… 新月咕咚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卻忘了擦掉唇邊的一圈泡沫。 驀地,殷朗傾身上前,親住她的嘴唇,飛快吮走唇邊泡沫,然后,竟然煞有介事地用舌頭舔了舔沾在自己唇上的啤酒泡沫,在蘇新月驚愕的目光下,他似笑非笑地說:“不能喝,能嘗嘗味道也不錯?!?/br> 新月的臉一瞬間像紅透的蘋果一樣,瞪著殷朗,真想踢他一腳??墒撬菢幼鰰粫徽J(rèn)定是‘嬌嗔’? 還是算了。在無賴面前,做什么都是錯。還是什么都不做,最保險。 啤酒‘風(fēng)波’之后,蘇新月對殷朗開始警戒起來,只要殷朗在的地方,她通常都會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殷朗閑來無聊,就尋摸著,開始自己找樂子。 “咦,這本書挺特別的?!?/br> 新月正在廚房里做意大利面,冷不防聽了他的話,一驚,嚇得她連火都忘了關(guān),就一溜煙地跑出了廚房。 糟糕,她把魔書給忘了! 這是她家,她在自己家里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所以也就沒將魔書收起來,而是隨手放在了電視柜上。她哪里知道殷朗會來? “把書還給我?!彼龑σ罄收f。 別的就算了,魔書絕對不能被殷朗拿在手上。她擔(dān)心里面的鳳琛會出來作怪。殷朗一個普通人,哪里敵得過他? “這書很重要?”殷朗略顯詫異地看著她。在他看來,就是很舊又沒什么特色的一本書,因何月月會這么寶貝它? “是很重要?!毙略吕蠈嵒卮?。不止重要,這本書根本就是她的命。自己能夠重生,全仰賴這本書了。且里面的鳳琛每次在她危急之時都會出現(xiàn)。所以,這本書,又或者該說是藏在里面的鳳琛其實是她的保護神。 殷朗點了下頭。新月還以為他要把書還給自己了,遂把手伸了出去。豈料下一秒 …… “既然對你這么重要……搶搶看?!?/br> 嗯?搶……搶搶看? 隨著殷朗高高地抬起左手,新月閉上眼,太陽xue突突直跳。 他一百八十幾的身高,胳膊又長,她哪怕跳起來也未必夠得著他的手。 所以,這位仁兄是在跟她開玩笑嗎? 一點都不好笑,好嗎? 新月原打算放棄。只要她失去了興趣,不爭不搶,殷朗應(yīng)該也就把那本‘破書’放下了。 然而,腦子里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冷不防,卻忽然聽見冷冷的一聲哼哧。 看殷朗表情無異。顯然,她聽到的聲音他并沒有聽到。 這只能有一種解釋……聲音是鳳琛從書里發(fā)出來的! 他在警告……又或者威脅她? 可惡! 鳳琛可惡,殷朗更可惡。 不能放棄,新月只能試著搶搶看。了不起一會兒去搬把椅子過來 …… 她蹦跳著,試圖去夠殷朗的手,一個小心踩到他的腳背,新月一驚,同時扭動腳腕,身子一歪,好在殷朗及時摟住她的腰,才避免她摔倒。只是這樣一來,兩人的身體緊貼著彼此,姿勢突然變得曖昧無比。 殷朗的氣息明顯變得急促,臉上也浮現(xiàn)出微微的不太正常的潮紅。 新月試著動來一下,想要掙開他的雙臂,沒能成功。 此時他的雙臂就像一對鐵鉗,緊緊鉗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殷朗,你……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