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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從修士到寡婦[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謝睿出面更方便,這事做成了,肯定會吸引來村民的目光,在修真世界,她一直遵循著風打出頭鳥的原則,低調做人,換了一個世界,她也對成為風云人物沒有興趣。

    而對謝睿來說,這事要是做成了,他自己的居住條件改善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這是實打實的成績。

    到時候村里人都會感激他,對他回城以后的前途也有幫助,不愁他不用心。

    之前他說要去尋人,現(xiàn)在應該是有消息了。

    第30章

    確實是有消息了。

    謝睿去了市里一趟,回來就找蘇茴了。

    “我已經(jīng)會燒了,試過幾次,但是水土不同,可能會有些差異?!敝x睿的眼睛在發(fā)亮。

    蘇茴輕輕點頭:“有多少把握?”

    “六成,實在不行,我可以去請一個師傅過來指點指點?!?/br>
    “介意大概跟我說一說過程嗎?”

    “首先是選土,從稻田里挖深層土和黏土,然后踩踏,變得又黏又有彈性,之后用模具定型,然后風干,入窯,燒制?!边@個過程真的是大概。

    謝睿覺得說是說不清楚的:“到時候我做一遍給你看看你就清楚了。”

    這件事其實謝睿自己做就行,但是跟蘇姐相處,她總給自己一種游刃有余的感覺,有什么事下意識的想告訴她,看看她怎么說,感覺那是一個可靠的人。

    想要燒制瓦片,他們這里泥土還是不缺的,模具村里也有木匠,窯自己也可以建造,不過,在正式去跟大隊長提之前,蘇茴建議謝睿先試著燒制一些半成品。

    比起嘴上說的,張成業(yè)更重視實際的。

    如果真的能成,村里能用上瓦片,還能多一個副業(yè)掙錢,他不可能不同意的。

    自己先試著做,確實,也有利他整理思路。

    他也不是做不到,泥土去稻田里挖,窯的話,耗費點功夫也能,而燒制瓦片需要用到的木炭和煤,他也有一些。

    嘩啦啦——

    嘩啦啦——

    伴隨著大風,這一場大雨,下得讓張成業(yè)都沒法安心的待在家里,匆匆穿上雨衣,叫上人去田里巡邏了。

    雨下的太大,溝渠排水不順暢的話,很容易會流入稻田,稻田里可不是水越多越好的,水流急一點,水田還會潰堤,嚴重些的還會破壞稻田,另外,他們村有魚塘,每年年末都會分魚過年,水位上漲太快的話,里面的魚會跑出來,進入溪流。

    張成業(yè)帶著人在外面淋成落湯雞,其他人基本都乖乖待在家里。

    因為一大早的這一場大雨,蘇茴沒有去學校,這種天氣,學校默認是不上課的。

    學校本來就漏水,這么大的大雨去到那里也是沒辦法上課的,等到這場雨停,又要去修補屋頂了。

    當初因為學校是孩子上課用的,在建立學校的時候學校的屋頂是瓦片,但是瓦片并不代表著不漏水,尤其是年久失修的情況下。

    每年學校都要小漏一下,今年漏得更加嚴重了,但是,花錢購買瓦片村里是不會同意的,哪里還有錢呢,所以哪怕漏水,也只能繼續(xù)用稻草繼續(xù)修補,湊合著用。

    這一場雨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從早上開始,一直下到了傍晚還在持續(xù),這么大的雨,時間又這么長,溪流暴漲,有經(jīng)驗的人通通被張成業(yè)叫了出去,帶著人到田地里守著。

    “噠噠噠噠——”

    雨滴落在瓦片上,發(fā)出了悅耳的聲音,張安國坐在他的小凳子上,坐在屋檐下,看著外面嘩啦啦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定國坐在他的旁邊,無聊的把識數(shù)卡片在旁邊堆放成一個又一個的形狀。

    張衛(wèi)國在讀詩,這詩是張保國教他的,朗朗上口的那種。

    一開始他里面的字都不能認全,但是背的多了,他也就把那些字記住了。

    他的進步很快。

    張保國在抄報紙。

    報紙是蘇茴看過的,把某些段落圈出來,讓他抄一遍,她的原話是:“閑著也是閑著,你就抄抄報紙吧?!?/br>
    張保國能說什么呢?

    雖然他不知道m(xù)ama讓他抄報紙是什么意思,他還是盡量讓自己把那些內容記到腦海里,現(xiàn)在看不懂沒關系,以后他總會懂的。

    蘇茴也有事做,長時間下雨,天氣潮濕,有些東西一個放置不妥當,就會長毛,有一張矮凳居然還長出了蘑菇,簡直不能忍。

    同時,她還在戒指空間里試驗,按照謝睿說的步驟燒瓦片。

    除了粘土需要外取之外,其余的她都可以自己做,模具也很簡單,它只是試驗性的,有個樣子,微微彎曲就夠了,不用太標準。

    至于風干,入窯燒制,芥子空間里都有不同的陣法滿足她的需求。

    一開始肯定是失敗的,但是吸取教訓,做好相關記錄,從最后的成品可以看出來,她有在進步,越來越像樣了。

    蘇茴檢查了一下家里發(fā)霉長毛的東西,看了眼時間,進了廚房,因為一直下雨,她沒怎么進山,最近都是在吃存貨。

    她芥子空間里面現(xiàn)在陣法里面還保鮮著兩只宰殺的野兔、一只山雞、還有十來斤的rou野豬rou,豬蹄豬骨若干,唯一活著的,就是在水缸里養(yǎng)著的魚,魚好打理多了,蘇茴不想在這里養(yǎng)其他活著的動物,除了魚之外,都是宰殺之后冰封,要吃的時候再解凍一部分。

    蘇茴把砂鍋里面的湯熱了熱,里面有她中午的時候煲的豬大骨,里面放了花生,還有姜,驅寒。

    在廚房一角有個木盆,木盆里放著一盆河蚌,這都是之前張保國有事沒事摸的,陸陸續(xù)續(xù)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積攢了大半盆放在那里,已經(jīng)養(yǎng)了一段時間了,泥沙應該吐干凈了。

    蘇茴燒了一鍋熱水,然后把河蚌的外殼刷干凈,放到里面,在guntang的熱水里,緊閉著不肯開口的河蚌再撈出來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打開外殼,用刀把蚌rou挖出來,臟東西扔掉,切成一段一段的,再去摘了一些薄荷回來,加上一點辣椒,香噴撲鼻的爆炒河蚌就這么新鮮出爐了。

    這道菜是主菜,另外,她炒了一個豆角,拍了一個黃瓜,再來了一碟子蒸毛豆,湊了個四菜一湯。

    豆角黃瓜還好說,但是這毛豆是哪來的?

    他們自留地里面可沒有這個,張保國抿了抿唇,但是他知道,他問,mama也不會說的,就跟之前在這里出現(xiàn)他們家沒有的青菜一樣,她只會說:你猜。

    張保國只能往別人送的、別人換的、mama自己偷偷種的這三個方面去想,如果說mama去挖公家的墻角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一個是她相信mama,另外一個就是mama去地理的時間他都知道,哪里有空閑讓她做這些手腳,而且也沒有聽誰說哪里被人動過了,經(jīng)歷的多了以后,他就不問了,只會默默的開吃,弟弟有時候問了,幫著mama打掩護。

    對著那一碟子爆炒河蚌,視線放上去的時候四兄弟都舔了舔唇,他們都喜歡吃點微辣的東西,只不過之前很少吃有辣味的,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吃,一邊吃一邊喝水吸氣,蘇茴說下次不加辣椒他們還抗議。

    這是他們現(xiàn)在餐桌的常態(tài)了,基本上每天都有四菜一湯,四個菜,一般來說只有一個菜是rou菜,其余的三個是素菜,那個rou菜可能是魚,可能是rou,也有可能是臘味、雞蛋,甚至rou醬也算,其余的三個素菜就多了,燙青菜、炒青菜是最常見的,然后各種清蒸南瓜,清蒸紅薯,豐富的不行,他們永遠也不知道明天會吃什么,這就導致他們已經(jīng)每天晚上都會期待,期待明天的菜色。

    分量剛剛好,五個人把飯菜和湯都吃得干干凈凈。

    晚飯過后,坐一會兒就是洗澡,洗完澡就該上床睡覺了。

    mama經(jīng)常上山去砍柴,張保國認為,如果mama不常上山砍柴的話,哪里有那么多木柴供他們每天燒熱水洗澡?

    他覺得可以少洗一點,那樣mama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但是mama不聽,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這一天本該是跟往常一般,洗完澡之后就去睡覺。

    天黑了,為了省燈油,一般是不點燈的,但是在睡前,蘇茴平靜的扔下一個炸彈:“安國和定國年紀也不小了,你們以后兩兄弟自己單獨睡吧?!?/br>
    張安國頓時就愣住了,然后跑過去抱住她的腿:“不要,我要跟mama睡?!?/br>
    張定國也跑過來,抱著她的另外一條腿:“我也要跟mama睡?!?/br>
    蘇茴兩只手摸上兩個毛茸茸的腦袋:“你們現(xiàn)在幾歲?”

    “六歲?!?/br>
    “對,你們六歲了,六歲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而是大孩子了,大孩子還跟著mama一起睡的?而且,mama知道,安國和定國都是很有勇氣的小男子漢,跟mama分開睡是成長的第一步,你們能做到的,對吧?”

    被激發(fā)了自尊心的兩個小男子漢哪里還能說的出別的話,只能撅著嘴,看著mama把他們的小枕頭被子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夏天也沒有什么踢被子的說法。她偶爾再去看兩眼就可以了。

    不過,睡在床上,蘇茴一時間都有些不習慣,跟兩個小家伙睡了這么久,現(xiàn)在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真有點奇怪,習慣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張安國和張定國是在新房間里被mama哄睡的,睡著之后,自然也就不知道m(xù)ama離開了,不過半夜張安國醒來的時候,他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沒摸到熟悉的人,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了,mama說的,他是勇敢的小男子漢了,摸了摸雙胞胎弟弟呼嚕嚕睡得死沉的身體,從床上下去,解決了一下小號,乖乖的自己爬了上去,但是,爬上去之后他睡不著,感覺怎么睡都不舒服,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后滾到弟弟的旁邊,抱著他的胳膊,終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他的呼吸也變得規(guī)律了起來。

    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蘇茴,打開門進來看了看,確認后,關上門,悄無聲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芥子空間里面。這個時間,萬籟寂靜,芥子空間里面有書桌有凳子,也有筆墨紙硯,她重新拿起筆,開始默寫起來,功法之類的早就熟記于心,但是對于她經(jīng)歷過的事,她之前沒有仔細想,現(xiàn)在,把事情一一寫出來,經(jīng)歷過的人物也列上,回憶當初的心境,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以她現(xiàn)如今的心境,她不一定會做出跟當初一樣的選擇。

    等到她告一段落,夜已經(jīng)過半了,她回到床上,躺下,進入睡眠,而等到太陽升起,她第一時間睜開眼睛,精神奕奕,一點也沒有睡眠不足的狀況。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雨之后,天終于晴了,太陽一大早就發(fā)揮著自己的威力,兇猛的燒烤著大地,一副勢必要把昨天的水蒸發(fā)干凈的態(tài)勢。

    蘇茴站在講臺上,看著下面的情況。

    她今天提早過來幫忙收拾了一下,這教室才變得可以見人,但是現(xiàn)在教室里的情況也不太好,有一半的書桌被打濕了,不能用,蘇茴嘆了口氣,讓來到教室的學生回家。

    這樣的情況,上課是肯定不行的了,校長也過來了:“看天氣,今天修整一下,明天天氣好再恢復上課?!碧鞖獠缓镁椭荒芾^續(xù)放假了。

    好在學習任務不重,缺少個兩天課程后面完全能補上。

    蘇茴把這些桌椅搬到外面去讓太陽曬去水分,其他兩個老師也在做同樣的事,在外面遇到了,露出一個苦笑,繼續(xù)干活。

    沒多久,校長就帶著兩個人過來了,手里還搬著一些修補屋頂?shù)哪景濉?/br>
    蘇茴就在下面幫著打下手,幫著遞點東西什么的。

    這天天氣不錯,一個白天都是大太陽,蘇茴在學校幫了一天的忙,總算檢修完畢。

    第二天面對著臺下的小朋友,蘇茴沒有拿出課本,而是說起了簡單的地理。

    比如說,他們村是什么村,隔壁有什么村,然后最近的鎮(zhèn)是什么,鎮(zhèn)上面還有市……以小說大,從來沒有離開過村子,頂多也只去過附近村子走親戚,或者是去鎮(zhèn)上長見識的小孩子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廣闊,聽到她說起市里,聽到她說起首都,一張張被太陽曬得黝黑的小臉上全是新奇和向往,那樣的地方,肯定繁華的超出他們的想象吧?

    看到他們這樣,蘇茴心里一動,拿出她準備好的報紙,有的報紙上面會有圖片:“這個就是首都天安門……”

    走到他們教室門口的校長在窗外駐足了很久,看著那些孩子,臉上有著笑意。

    這就是他為什么要讓外來人知青擔任老師的緣故,他們來自更繁華的地方,知道的世界寬廣,眼界更高,不經(jīng)意間就能帶給孩子很多東西,沖著那一份向往,孩子就會生出渴望,渴望會讓他們更努力學習。

    講臺上,蘇茴講起了最近一直在下雨:“華國地大物博,我們這里最近天天下雨,你們覺得其他地方也會下雨嗎?”

    “會啊?!?/br>
    “肯定會吧?!?/br>
    “不一定,上次去我外婆家,她們那里就沒有下?!?/br>
    ………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觀點,蘇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等他們討論了,才又拿出一張報紙:“這張報紙上面的圖片是我們華國西北方的邊疆,那里……”

    校長回頭,慢慢的離開,想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說的話,眉頭皺了皺,很快又松開。

    她的學歷相比較是低了點,但是她不是已經(jīng)在自學了嗎,等到她拿到初中學歷,那些人就沒有話說了吧?

    蘇茴可不知道有人按耐不住,打起了她的主意,她按部就班的上課學習,想要去考取初中學歷,不是她說考就考的。

    另一頭,因為天氣原因,謝睿等風干用了不少時間,每天都要去定點看看情況,他在做什么,知青點的其他人不知道,同居一室的林荊南是清楚的,他知道后,就差舉起雙手雙腳表示支持了,謝睿做什么,都勤快的在一旁幫忙,等到現(xiàn)在簡陋的窯前出窯的時候,他激動的雙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