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爹,你覺得呢?我能跳這舞嗎?”眼瞧著親娘不靠譜,而且還非常固執(zhí),禮哥兒立刻轉(zhuǎn)換目標(biāo),對著親爹發(fā)起了求救。 可惜注定他爹也不會救他了,景王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他一眼,低聲道:“聽你娘的。” 直接就把他的話給打回來了,禮哥兒瞬間就如霜打的茄子一樣,他就不該對他爹抱有期望,畢竟他爹如今對他娘已經(jīng)是無限制的寵愛了,都快到了什么要求都答應(yīng)的地步。 他頓時有些垂頭喪氣的,薛妙妙見他這樣,也有些不忍,不過又想逗逗他,就以退為進(jìn),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禮哥兒這么不高興的話,那就算了。名額給你了,也不要跳舞了,娘就是想看你多笑笑,開心一點。不過讓你為難,也不是我的初衷,可惜我沒福氣了,看不到兒子跳舞?!?/br> “娘,我舞!” 她這邊話音剛落,禮哥兒頓時咬牙答應(yīng)了她。 薛妙妙原本還不高興的架勢,瞬間就喜笑顏開了,仿佛方才喪氣滿滿的不是她一樣。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你答應(yīng)了我,就不能反悔!我可在這兒等著呢!”薛妙妙立刻拍手稱好。 看著他娘沒什么形象,差點一蹦三尺高的模樣,禮哥兒才后之后覺,似乎他被耍了。 不過能讓他娘高興一點又何妨。 事情定了下來,儀姐兒反而是最高興的,她比薛妙妙的興致還高。 “哥哥跳舞那日,我一定要到場,娘你可要喊我。每次哥哥都要板著臉,跟個老夫子一樣訓(xùn)我,如今也讓我訓(xùn)他一回,嘻嘻嘻……”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報仇的架勢,邊說邊笑,無比的歡快。 這倆小家伙也待不住了,儀姐兒就要拉著禮哥兒走,說是要幫他挑挑配哪支曲子,好讓她提前練琴,這樣可以兄妹倆一起表演。 眼瞧著兩人走了,蕭燁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低聲問一句:“就讓他們這么走了?你好不容易找到個有趣的事兒,不再逗逗他了?” 這么多年同床共枕,薛妙妙一張嘴,他就知道她想說什么話。 “平時那肯定留下了,不過今日他們就算要留,我也得轟他們走?!?/br> “哦?” 薛妙妙立刻走到他身邊,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脖頸,笑得眼睛都快瞇到一起了,顯然是極度開懷。 “因為你最近表現(xiàn)得太好了,所以我就決定好好獎勵你啊?!?/br> “獎勵什么?” 景王的問話剛落,薛妙妙就拍了拍手,外頭的丫鬟們捧著東西魚貫而入,顯然都是準(zhǔn)備好的。 各種吃食擺好了盤,還有一個銅鍋子。 “二嫂給的禮單里有新鮮的鹿rou,我就讓小廚房做個鍋子來吃。夫君最近辛苦了,可得好好犒勞你一頓,就我們倆吃,才不要讓他們打攪呢。畢竟有些事情,孩子在場也不好辦啊?!彼龥_著他眨了眨眼,拍了拍他的臉頰,調(diào)侃的意味十足。 “來,抱我過去!”薛妙妙蹭了一下他的手臂。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院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今晚看月亮 5瓶;foxandca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0章 薛家動蕩 景王手上的力氣很大,不費什么勁兒,就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直接走到了餐桌邊,就這么抱著她入了座。 桌上的熱鍋子正“咕嘟咕嘟”冒著熱氣,香味四處飄散,勾得人饞蟲都出來了。 鹿rou顯然已經(jīng)燉了很久,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吃了不少,又下了不少菜在湯鍋里,或許是心情好,胃口也變好了,就連薛妙妙都吃的肚子圓了起來。 之后她還一直給他夾rou,戲謔地道:“特地為你準(zhǔn)備的鹿rou,王爺可一定要多吃點,犒勞一下自己的身體,別到時候光吃沒力氣,那可是假把式?!?/br> 蕭燁吃的滿頭都是汗,外衣都脫了,一聽她這話,差點被嗆到。 主要是他的心思還在吃上,結(jié)果忽然被她這句話,就把思想給歪了。 再一抬頭,就看見她面色紅潤,因為湯鍋是辣的,所以她的嘴唇也是紅通通的,像是熟透的櫻桃一樣等著人采擷,頓時他就心猿意馬,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跟坐在身邊的美人相比,連桌上的美食都失去了好滋味,甚至可以說他的王妃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王妃這是準(zhǔn)備的十分充分啊?!彼蛄艘豢诰?,熱辣辣的感覺順著喉管一路往下,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一般。 他放下筷子,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面色紅潤。 薛妙妙輕笑了一聲,也外頭看他,男人此刻同樣是一副好顏色,她不由得伸手按上了他的嘴唇,熱乎乎的感覺,似乎要把她的手指給燙傷一樣。 兩個人都喝了酒,渾身guntang,同樣腦子也很興奮,很快嘴唇就貼在了一起,交換了一個帶著酒氣的親吻。 鹿rou具有活血補(bǔ)虛,溫腎壯陽的功效,那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薛妙妙睜眼的時候,已然過了請安的日子,不過因為昨晚胡天胡地太久了,整個人還軟綿綿的,賴在溫暖而柔軟的被窩之中,不愿意清醒,像是在貓冬一樣,就這么躺著什么都不想,都透著一股極其舒服的慵懶。 直到過了片刻,腦子才有些清醒過來,她立刻從床上彈坐起,整個人都有些驚慌。 “來人?!?/br> 因為昨晚喊得太多了,她的聲音還是沙啞的,聽在人耳朵里,有一種綿軟的撒嬌感覺。 “王妃?!绷饔曷牭絼屿o,立刻趕了過來。 “請安的時辰過了吧,怎么也不喊我?”薛妙妙有些著急,她都不用問具體時辰,往外看一眼,就已經(jīng)知道是早過了,外頭的太陽早已日曬三竿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昨晚是真的累了,旁邊的位置早空了,證明蕭燁已經(jīng)去上朝了,她卻沒有任何印象,證明睡得非常沉。 “王爺已經(jīng)讓人去宮里幫您告過假了,說讓您好好休息。今兒早上去上朝的時候,還是拿著衣衫提著鞋子,赤腳去外屋收拾的,免得攪了您的好夢。” 流雨一見她這么著急,立刻上前來安撫,邊說邊偷偷笑。 只要想起來蕭燁今早是多么狼狽的模樣,流雨就完全忍不住。 堂堂景王爺,那平日里多是板著一張臉,尋常人近不得身,也就在面對王妃的時候,能有幾分不一樣的情意流露出來了。 不過哪怕對著王妃那樣溫柔,也很難想象,他提著鞋子,一副小心翼翼往外走的模樣,好像是當(dāng)小偷一樣。 幾個在外面候著的丫鬟,看他這么出來的時候,都是愣在了當(dāng)場,懷疑自己看錯了。 萬萬沒想到王爺還有這樣的一面。 薛妙妙長松了一口氣,告假了就好,再一想流雨描述的那個畫面,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算他有良心,我昨晚沒有白疼他?!彼樕系男θ莞髅牧藥追帧?/br> 又因為面色紅潤,滿臉春意,這一笑更是媚眼如絲,都把流雨給看愣了。 這樣都能掐出水來的王妃,連同為女人的她都招架不住,明顯是被滋潤的非常通透,一副人間富貴花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 “那我再躺會兒?!彼痔上铝?。 不過瞇了會兒,還是趕緊起來了,身體清醒之后,胃也開始運作了,餓得前胸貼后背,有些不舒服。 等她起來洗漱后,準(zhǔn)備用膳的時候,時辰已經(jīng)臨近中午,所以算是早午飯了。 “王妃,朱管事到了。” “讓他進(jìn)來。” 薛妙妙正是立刻揮揮手,很快一個中年男人便走了進(jìn)來,立刻恭敬地行禮,頭都不敢抬。 這位朱管事就是之前全權(quán)負(fù)責(zé)《君子說》的人,從賣書到讓曹先生說書,都是交給他負(fù)責(zé)的,之前薛妙妙有種要逃避的感覺,根本不敢多問,跟個縮頭烏龜一樣,仿佛只要不問,她就沒干過這種丟人的事情,也不會被人攻擊的樣子。 不過后來這本書反響極好,連岑王妃那種跟她不對付的人,都拉著她說了好久,而且還領(lǐng)著岑王妃那幫娘子軍支持她,送了一堆禮物給蘭竹君子,包括之后曹先生說這段書的時候,大家空前的熱情,都讓薛妙妙看到了極大的商機(jī)。 “最近品茶樓的收益如何?”她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回王妃的話,品茶樓因為男女賓分座,收益比其他茶樓要好上許多,不過平日里都是男賓那邊更賺錢。畢竟男人們更愿意出來喝茶聊天,約談事情,而女眷們比起在茶樓里,她們更愿意在府中開各種名義的宴席,特別是那些手頭有錢的貴婦姑娘們?!?/br> 朱管事是個實干家,薛妙妙能把《君子說》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他,就是看中這位管事的聰明謹(jǐn)慎,而且非常務(wù)實,在不違反規(guī)則的前提下,賺錢最重要,而且他很有眼光,對王妃手下各種產(chǎn)業(yè)瞄準(zhǔn)的賺錢客戶,定位非常準(zhǔn)確,現(xiàn)在跟薛妙妙匯報,也是信手拈來。 他說得一點都不假,薛妙妙失憶后,曾經(jīng)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慢慢吃透她手下龐大的產(chǎn)業(yè),涉及到的方面很廣,每一個都服務(wù)不同人群。 難怪旁人會說她是財神爺,實際上連她自己都驚詫,十年時間,她替自己打下了一個龐大的商業(yè)圈,涉足的方面之廣,讓人咋舌。 而且哪怕是失憶了,她對賺錢這方面依舊無比敏感,似乎對錢有天生的吸引力。 品茶樓就是如此,一般的茶館都是為男人建造的,畢竟這世道對女人家無比苛刻,鮮少能有拋頭露面的機(jī)會,但是薛妙妙讓人把茶樓一分為二,還在茶樓里放了說書女先生,就會熱鬧了許多,女子也能約幾個好友出來戲耍,并且所見之人都是女子,也不怕吵鬧些,讓人瞧了笑話。 只不過品茶樓女賓區(qū),只在中層檔次的女眷中打開了門戶,家中貧窮者,是不會花費銀錢出來喝茶的,而那些權(quán)貴,就更不愿意被拘在這小小的茶樓里了,自家的后花園都比這里漂亮,不如把好友約在自己府中,今日你家辦茶會,明日我家辦賞花,日日都得了趣,也無需來茶樓。 “不過自《君子說》出來之后,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小的找了曹先生讓她說這本書,原本只是試試水,哪知道沒幾日就有貴婦們來喝茶了,岑王妃也跟著來了,還賞了無數(shù)銀錢給曹先生。自那以后,品茶樓的女賓區(qū)日日爆滿,如果去的晚了,根本沒有包間,連樓下的大廳都會被擠滿了。最近更是如此,并且茶水錢也跟著漲了,包廂費更是多了許多,以前中等人家來喝茶的,如今已然被那些身份更尊貴的女眷們占據(jù)了?!?/br> 朱管事說到這里,也是兩眼放光,臉色紅潤,顯然是高興的,要知道這是他一力推動的,這種成就感足以給他帶來無比的喜悅。 薛妙妙點點頭,她那日去了品茶樓也看到了,之前都是商戶女子去的多,商戶的女眷們既有閑錢,而且規(guī)矩也沒有豪門世家那么多,對拋頭露面更加能接受,況且她們之中也有自己就出來談生意的,品茶樓這種單獨開辟出來的女賓區(qū),完全是為她們量身定做的。 但是如今,她們的身影就少了,品茶樓的各種費用漲價,對她們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只不過這時候光有錢是沒用的,還得有權(quán),否則位置根本定不到。 “很好,朱管事最近辛苦了,不僅眼光獨到,還給品茶樓立了大功。”薛妙妙一揮手,流雨立刻送上一個提前準(zhǔn)備好的錦盒,盒子里塞了一疊銀票。 哪怕朱管事平時很沉穩(wěn),此刻拿到錦盒,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要知道他這個主家,一向出手極其闊綽,而且她既然都挑明了,那賞賜肯定極其豐厚。 “多謝王妃賞。”他立刻雙手接過錦盒。 “我還有幾件事情交代你去辦,首先買下兩個戲班子,不需要多出名的,重要的是乖巧聽話,找人仔細(xì)教他們。還有無論是租還是買,都在鬧市區(qū)再弄出一個品茶樓,這回不分男女賓,直接全部接待女賓和家中十歲左右的小郎君,聽這《君子說》。朱管事是有大本事的人,想必不會讓我失望?!毖γ蠲钋昧饲米烂妫@然是心中有了定數(shù)。 朱管事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搞不懂景王妃意欲何為,畢竟一個說書先生的聲音哪怕再高亢,傳播的范圍也是有限的,就怕后面的人聽不到。 還有全部接待女賓的話,也無可厚非,畢竟相比于那些忙于其他事務(wù)的男人,女眷們更有空閑的事情,來欣賞這《君子說》,可是接待十歲左右的小郎君,又是為何? 難道就歧視成年男子,成年男人不配當(dāng)君子嗎?竟然不能一起聽《君子說》? 哪怕他有諸多疑問,也都壓在心頭,沒有說出口,畢竟王妃又說了請戲班子的人,想必是有別的打算,他只管完成就是了,反正每回王妃做出的決定,幾乎都要賺的盆豐缽滿。 跟著王妃走,有rou吃,朱管事就領(lǐng)命離開了。 薛妙妙這邊把事情都交代給了朱管事,她倒是無比悠閑,逗逗一雙兒女,陪陪夫君,日子過得好生愜意。 同時她和景王的感情越發(fā)親近,景王府的下人們都能瞧出來,這兩位主子是如膠似漆,比新婚燕爾還要多幾分膩歪。 當(dāng)然也有人不想她閑下來,禮哥兒就非常頭痛,對于時常來關(guān)心他的母親,只恨不得日日都被功課填滿。 可惜他的母親不讓他如愿,他早起讀書時,景王妃還在睡覺,之后要么進(jìn)宮請安,要么就是睡懶覺,之后等她忙完了吃完午膳,又睡個午覺,一下午她都有時間。 不過那時候他都在上課,景王妃自然不會打攪他,但是晚膳沒有突發(fā)狀況的話,雙胞胎是必須得去主院吃飯的,這也是景王妃新定下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