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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養(yǎng)母難為在線閱讀 - 25.利箭,云兮受傷

25.利箭,云兮受傷

    云兮等人聽見身后這聲音后, 立即轉(zhuǎn)身,只見江擎文好似被嚇著一般,低頭看看那年輕小娘后又趕緊抬頭看向云兮等人,張嘴似是要求救。

    可就在這時, 那年輕小娘似是發(fā)現(xiàn)了江擎文的愣神, 抱著江擎文的腳蹭了蹭胸前單薄的布料后抬頭, 沖著他拋著媚眼道:“郎君, 冬日苦寒,奴家日日為您暖腳可好?”

    “不好!”

    就在江擎文被年輕小娘的動作嚇住的時候, 云兮快步走過來, 粗魯?shù)貙⑦@小娘從地上拉起, 而后就將江擎文扯到自己的身后護(hù)住。

    這年輕小娘在看到云兮后明顯呆愣了一瞬,好似奇怪云兮和江擎文怎會是一路人, 心思翻轉(zhuǎn)后, 便看著云兮祈求道:“娘子您是好心人, 奴家不求名分, 只求一碗飽飯,一襲冬衣。”

    云兮看著眼前女人泫然欲泣地姿態(tài), 毫無修養(yǎng)地翻個白眼道:“城東富商多,你既然想賣皮rou, 應(yīng)當(dāng)去那里才是?!痹瀑膺@話一出,年輕小娘的眼淚就不受控制地落下, 好像云兮此時正在欺辱她一般。

    可云兮卻好似沒有看見她臉上的屈辱不甘, 余光看著周圍的路人望過來, 繼續(xù)大聲道:“就你這早就不知被多少郎君枕過的玉臂,還裝著窮苦百姓人家的好小娘,企圖攀上我們這樣的富貴人家,你就不怕在這路上正好撞見你曾經(jīng)伺候過的郎君,說破你在床榻上放.蕩的姿態(tài)嗎?”

    云兮的話可謂是粗魯至極,這般羞辱人的話,從她這樣一個小娘嘴里說出,也幸好丁衡不嫌棄她這樣的性子,聽見她這話,反而示意秦錚上前去幫忙。

    秦錚被丁衡一喚,往前走了幾步后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云兮的眼神就像是不認(rèn)識一般。

    不過他心中雖對云兮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小娘好奇,但還是記著丁衡讓他來做什么。

    “諸位,我等是任城人,此番是路過貴城回任城。

    今日我等外出欲為采買孝敬家中長輩的物品,結(jié)果我這弟弟一人走在最后,這位小娘突然沖出來將他抱住。

    我這meimei心直口快,看到她阿兄被攔,便沖出來說了這小娘幾句不中聽的話,還望眾位看在她還年幼的份上,勿與她計較?!?/br>
    因著秦錚是魯中人,他開口將剛才的事情說完解釋后,周圍靠過來的路人總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至于雖對云兮這樣一個小娘就知曉這么多郎君們的事情奇怪,但到底事不關(guān)己,確認(rèn)那年輕小娘的確是想賴上一看就富貴的江擎文后,原本看熱鬧或者想伸張正義的人群就立即散開。

    等著周圍只剩下自己人時,江擎文才回神看著云兮道:“云兮,幸好有你?!苯嫖恼娴氖堑谝淮斡龅竭@樣的事情。

    對他這樣一個雛,又不似秦錚和丁衡他們曾經(jīng)入朝為官,哪怕自己沒做過,但卻聽說過,也見識過。

    所以那年輕小娘的一番自認(rèn)嬌媚的姿態(tài),也只能唬住江擎文這樣一個沒見識過的小郎君。

    云兮也是在秦錚出來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現(xiàn)代原配撕勾搭丈夫的小.三,在這個小.三合法的年代,這樣一個沖出來的年輕小娘,有很多郎君,明知她的目的卻依舊會將她帶回家中。

    但是,事情做了就不要后悔。

    云兮還是有些后悔的。

    她不敢看丁衡,向著丁衡走了幾步,卻越走越慢,最后怎么也邁不開步伐。

    也是看到丁衡后,她才想起來這里除了他們,還有辰哥兒和灝哥兒兩個小郎君在。

    丁衡看出云兮的別扭后就主動走到她身邊,望了一眼秦錚已經(jīng)帶著江擎文朝著他們走來,對著云兮開口道:“走吧?!?/br>
    丁衡懷里的灝哥兒根本不知他‘娘’剛才英勇無比地做了什么事情,一見云兮就歡喜地想讓云兮抱,可卻依舊被丁衡及時制止。

    “丁衡,我……”

    云兮想要開口解釋,可丁衡卻看著她搶先搖頭道:“我知你的性子,雖能想到很多我們不知的事情,但性子卻不像一般小娘細(xì)致。剛才你的確沖動,畢竟你還是未出嫁的小娘,但我歡喜這樣的你,很歡喜?!?/br>
    聽完丁衡這樣的話,云兮又羞又惱地抬頭看看他,知道他沒有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覺得她不好,這才搓著帶著皮手套的手解釋道:“我剛才也是沒有多想,看到江擎文那呆傻的樣子就來火,也是他太不爭氣了?!?/br>
    終于不敢單獨走而緊跟眾人的江擎文在云兮身后一聽到這話,就忍不住開口道:“我是因為沒見識過,才會被嚇住?!?/br>
    聽見他這話,秦錚立即道:“要不等今晚,我?guī)闳ヒ娮R一下?”

    秦錚也是逗江擎文,可云兮卻在聽見他這話后瞪向他,“辰哥兒還在這里!”

    云兮這話一說完,一直待在萬里懷里,十分想自己下來走路的辰哥兒便看著云兮搖頭道:“姨母,我沒事?!边@點事,辰哥兒還真的沒看在眼里。

    曾經(jīng)在太子府里時,他阿爹的姬妾們,可比剛才那個小娘厲害的多。

    不過,雖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冬日穿著這么少的娘子,但辰哥兒還是十分好奇一件事情。

    “姨母,您是怎么看出來,剛才那個娘子她是……”后面的話辰哥兒不知該怎么開口,看著云兮,眼神充滿不解。

    “你是想問姨母,是怎么看出那人想碰瓷你舅舅?”云兮這話說完便看到辰哥兒一個勁地點頭,估計是覺得她形容的‘碰瓷’相當(dāng)形象。

    看著辰哥兒直點頭,于是云兮接著道:“你看,剛才我們這么多人,不說萬里和丁衡抱著你和灝哥兒,可還有個打扮同樣富貴的秦錚,你秦舅舅看著比你舅舅要有氣勢,對不對?”

    聽姨母說完,辰哥兒看看舅舅好像沒生氣,這才肯定地點點頭。

    “可是剛才那個娘子,她卻舍棄你秦舅舅而沖出來抱住你舅舅,正是因為你舅舅一個人走在后面,而且打扮富貴,年紀(jì)又小,一看就好騙。

    辰哥兒,姨母告訴你,以后你長大了,也會遇到很多這種因為你的身份而主動往你身上撲的小娘。不能說她們不好,她們也是為了生存,可是你卻絕對不可以對這些小娘心軟。

    姨母這些話聽著或許是有些不合時宜,但你想想如果圣上的后宮只有你祖母這個皇后,還會有淮王嗎?沒有淮王和其他藩王,你阿爹和叔父又怎會出事。

    所以,如果可以,姨母希望你以后只有正妻一人,不要學(xué)著那些臭郎君,一個正妻娘子不夠,還弄那么多的姬妾回家,這些都是壞事的根本!”

    云兮一說完這話,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丁衡身上瞥,丁衡抱著灝哥兒,云兮剛看過來就立刻挺胸抬頭保證道:“我有一位娘子就已經(jīng)滿足,絕對不會惦記別的小娘。”

    因著丁衡堅決的話,云兮滿意地點點頭,剛準(zhǔn)備繼續(xù)開口,這時走在后面的江擎文也湊到前面看著她道:“這話還真沒說錯,要是江家家主只有阿娘一個正妻,他肯定不會舍棄阿姐和我。不過,那樣就沒有你了,云兮。”

    江擎文說完這話后就欲言又止地看向云兮。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你提醒。”云兮說完這話就繼續(xù)看向辰哥兒,無視江擎文的欲言又止道:“辰哥兒,你知道圣上為何會有那么多的姬妾嗎?”

    “為何?”

    辰哥兒覺得姨母這是在教導(dǎo)他非常重要的一個道理,立刻認(rèn)真地看向云兮,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那是因為朝堂不穩(wěn)。圣上的后宮,有朝堂官員家的小娘,更多的還是出自世家的小娘。你阿娘和叔母都是世家女,除了各地藩王,世家也是你以后需要對付的一群人?!?/br>
    云兮在教導(dǎo)辰哥兒,丁衡幾人自動地將云兮護(hù)在中間,往沒有人群的地方走,好方便云兮繼續(xù)說下去,他們也想聽。

    “藩王的兵權(quán)和封地,世家不斷涌現(xiàn)的官員和不用交稅的良田,這都是你以后要面對的問題。

    一個國家,只能有一位君主,兵權(quán),必須掌握在君主的手里,土地更是只能是國有。”

    云兮的話太過深奧,辰哥兒如今還不是太懂,但圍著云兮的郎君們,除了萬里聽的云里霧里,其他三人都聽明白了云兮的意思。

    丁衡心中的震驚難以平復(fù),他終于明白之前戚大夫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云兮看事情太準(zhǔn),比郎君們的胸懷氣魄都要大,但是有時卻沒有一般小娘的細(xì)致。

    這樣的話,難道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起門來再教導(dǎo)辰哥兒嗎?哪里能在這街上就說出來。

    云兮也是想到就說,說完這話,被丁衡和秦錚還有江擎文同時盯著,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該在此時說出這些來。

    “先去買東西,其他回去再說?!痹瀑饨K于反應(yīng)過來后就趕緊開口,她之前說的話辰哥兒都還沒有全部想明白,自然不會再問,云兮被丁衡等人看的心虛,弱弱開口道:“沒忍住?!?/br>
    “有什么回去再說?!倍『馀虑劐P和江擎文會說云兮,云兮一開口,他就忍不住護(hù)著云兮說了這么一句話。

    聽見他開口,秦錚和江擎文自然不會說什么,一行人很快便在秦錚的帶領(lǐng)下找到之前就想好買禮物的店鋪,哪里還管那個被云兮撕破面具的年輕小娘能不能在這個冬天活下去。

    既然選擇了靠皮rou生活,她就應(yīng)該對這樣的事情,早有準(zhǔn)備。

    買禮物的店鋪里東西的確很多,云兮看著這禮物的確滿意后,爽快付錢就帶頭離開。

    今天眾人原本還打算好好逛逛這德聊城,可先出了那攔路小娘的事,后辰哥兒的整個心神又被云兮的話吸引,就連秦錚和丁衡他們,也十分想聽云兮繼續(xù)說下去。

    所以幾人買了去秦家拜訪的禮物后又給辰哥兒和灝哥兒買了點小玩意便決定回家,他們準(zhǔn)備今晚徹夜長談。

    云兮也是回到家中才知道,秦錚和江擎文并沒有覺得她剛才的話是觸犯圣威,反而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

    “你們不覺得我剛才的話,是觸犯了圣上的威嚴(yán),非議皇家?”

    云兮攬著灝哥兒坐在最上首,萬里被趕去和面搟面條待會好煮著吃,其余包括辰哥兒在內(nèi)都坐在她對面盯著她看,等著她繼續(xù)開口。

    “好吧,既然你們不覺得我有錯,那我就繼續(xù)說下去?!焙笾笥X的云兮看著幾人都沒有因為她之前的話說她,膽子也越發(fā)大了起來。

    “先說藩王。藩王前朝就有,說前朝是因為妖姬誤國,都是因為昏君寵幸妖姬的兄長這個佞臣,所以才會丟了江山。可我卻不這么認(rèn)為。

    我讀過史書,前朝最后幾年藩王割據(jù)大半江山,朝廷收不到賦稅,可每當(dāng)各地有災(zāi)難,各地卻不斷向朝廷伸手要銀錢,這些銀錢哪里來?還不是要窮苦百姓出。

    百姓種地本就有各種賦稅,天災(zāi)可以熬過去,那人禍呢?百姓不堪沉重賦稅舉起義旗,可最后,得到江山的還是前朝的藩王。

    但今朝,至今,都沒有一人提起前朝百姓為何會大舉義旗。甚至,圣上前幾年還在不斷封賞皇子。大越土地就這么多,如今朝廷還能收到賦稅,可以后隨著皇家子嗣越來越多,封地也越封越多,是不是又要走前朝的老路?

    前朝百姓是因為天災(zāi)收不到糧食?吃不飽才會舉起義旗?我覺得不是,至少不全是,最重要的還是藩王和世家。

    如果沒有那么多藩王占據(jù)前朝大半江山,如果沒有世家掌握朝堂官員的出仕,他們家族的良田都需要交稅,官員由朝廷選拔而不是世家推舉。

    土地都在朝廷手里,朝廷租用給百姓,百姓根據(jù)收獲繳納一部分糧食,能吃飽,百姓為何還要選擇拼命?官員的任用憑各自本事才學(xué),圣上還需要廣納后宮,牽制世家嗎?”

    云兮這么多話說完,屋子里的人全部陷入沉思,尤其是辰哥兒,他覺得按照姨母的話,他的祖輩就開始做錯,如今大越的藩王雖還沒有前朝最后多,但是也已經(jīng)封出去不少。

    所以,他的祖輩是錯的?

    “那姨母的意思是不要給眾王封地?”

    辰哥兒剛問完,云兮就搖頭道:“不,要給!”

    “要給?”

    秦錚驚訝地看向云兮,根本就不明白云兮這前后的話怎么不同。

    “大越的土地就這么多,但是外面還有。辰哥兒,你的眼光要長遠(yuǎn)一些,不要局限在這一方天地。

    良田的收成不好,百姓辛苦一年也收獲不到可以飽腹的糧食,所以你應(yīng)該不斷地找尋高產(chǎn)的糧種讓百姓可以吃飽。

    朝堂官員被世家把持,圣上都不得不廣納世家女來維持和世家的關(guān)系,能改變這一現(xiàn)象的辦法,只有普及對百姓的教養(yǎng),讓每一個小郎和小娘自幼就能讀得起書,學(xué)會知識后為你所用。

    當(dāng)這天下盡在你手時,還會有誰反對你?誰敢反對你!”

    想到往南的大片土地還有這時沒有人的西半球,這都是以后他們大越百姓應(yīng)當(dāng)開發(fā)涉足的地方,云兮甚至想著,只要他們大越百姓三代人共同努力,整個藍(lán)星都將是他們黃種人的足跡。

    還有稻米和高產(chǎn)的紅薯和土豆、玉米,這些現(xiàn)在大越都沒有,如果找到這些,大越的百姓還會吃不飽嗎?

    還有那些世家,如果大越普通百姓都能讀得起書,他們掌控、學(xué)識的路,還會那樣順利嗎?

    云兮的愿望太遠(yuǎn),目前來說,在她說出外面還有很多土地后,沒見過世面的丁衡等人就立刻不相信地看向她。

    “你們不要懷疑我,我這話絕對沒錯。如今我是沒有辦法,等到海島,我一定要乘船出海去南面和東面看看?!?/br>
    云兮的話剛說完,丁衡就開口道:“我陪著你。”說完怕云兮不同意,又立即加了一句,“我保護(hù)你?!?/br>
    對丁衡如今時不時就冒出來的甜言蜜語,云兮甜甜蜜蜜地接下后,微微一笑,就看向秦錚和江擎文道:“這事我們先不說,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離開德聊城去任城?!?/br>
    云兮突然轉(zhuǎn)變話題,還意猶未盡的秦錚和江擎文根本就不滿意,不像辰哥兒已經(jīng)被云兮剛才說的話塞滿腦子,完全消化弄懂,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那這些事情,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江擎文非常確定江家不知道這些事情,就是太子府,也應(yīng)該不會有人告訴云兮這些才是。

    覺得自己今天特別棒的云兮一聽江擎文這話,立刻心跳加快,“當(dāng)然是在書上看到的,你知道的,我很喜歡看些奇怪的書?!?/br>
    這事倒是真的,但江擎文還是好奇這是哪本書上的。

    “現(xiàn)在肯定是找不回來,不過都在我腦子里,以后告訴你。”

    什么書,當(dāng)然沒有這種書。

    不過太子府出事,又有一場大火,云兮用這個借口一點也不擔(dān)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是假話。

    “還真是遺憾,這樣的書我竟然沒有看過。”江擎文愛看書,自認(rèn)讀過很多書的他因著沒有看過這本書,非常遺憾,不過,他還是不忘開口對云兮道:“寫這本書的一定不是世家子,你剛才說的是很好,但卻觸犯了世家的利益。”

    江擎文本就是世家子,秦錚也是。

    他們二人都明白,云兮剛才說的簡單,但是如果真的要去做,將會非常困難。

    “我知道,所以這事不急,等我們到了島上再說這些事情,我只能說,如果我們手里有足夠多的錢財,足夠勇猛的兵士。世家,也不敢真的怎樣。”

    云兮的這話說完,秦錚就點頭道:“不錯,這事先不說。我看這兩天天氣不錯,我們明日收拾東西,后日一早就上路去任城如何?”這次他是回家,自然是激動。想到再有幾天就能回家看到阿爹和阿娘,他就覺得高興。

    “行,就這么安排,畢竟是冬日,也不知下一場大雪何時會到,我們的確該趁早上路才是。”

    丁衡雖對云兮說的這些話好奇,但是他覺得自己反正將來都會陪著云兮,無論云兮做什么他都會一起,他又不是世家子,不會覺得云兮說的話是觸犯世家利益。

    所以一聽秦錚說要盡快去任城,自然立刻開口同意。

    江擎文還想說,但是秦錚和丁衡已經(jīng)不再提,剛學(xué)會和面搟面條沒多久的萬里也將眾人哺食要吃的面條搟好,餓著肚子來喚云兮去煮面。

    “今天給你們做些燜面吃,換個口味?!?/br>
    云兮覺得今天眾人用腦過度,尤其是她自己,所以雖然是吃面條,但是要換個口味。

    “燜面是什么?”萬里看著云兮,只要是云兮做新口味的食物,他都是除了丁衡最捧場的一個人,“有rou嗎?云兮你多放點rou好不好?”

    “行,給你加好多rou!”

    昨天秦錚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塊牛rou,云兮昨晚就煮上,今天白天燜了一天,待會用牛rou湯燜熟手搟面。

    吃的時候,有嚼勁的牛筋加上與羊rou不同口感的牛rou和萬里這個大力士搟的面被濃香的牛rou湯拌勻,肯定會特別好吃。

    雖然云兮早就猜到今天的燜面會很吸引人,但是卻沒有想到眾人都會吃撐。

    滿滿一大鍋的燜牛rou和面,全部吃的干干凈凈。

    吃的多,不能睡,眾人只能開始收拾東西。

    而因著云兮的一番言論,在收拾東西離開德聊城的兩天里,眾人的話都少了許多,都在各自想著心事。

    不是第一次收拾東西離開,幾人不再像上次那樣匆忙慌亂,有條不紊地做著各自的事情。

    第二天收拾好所有東西后,云兮看天色還早,便讓他們有什么想買的趕緊出門買,明天一早他們就離開德聊城去任城。

    原本云兮以為江擎文會出門,但這次丁衡都出門了,他卻留在了家里。

    “怎么?被嚇著了?”

    云兮以為江擎文是被那攔路的小娘嚇著,開口說完這話后,卻被江擎文厲聲反駁道:“才沒有,我是看你一個小娘在家里帶著兩個小郎太辛苦,所以才留下來幫你照看辰哥兒?!?/br>
    江擎文的語調(diào)太急,聲音太大,一聽就是心虛。

    不過云兮自認(rèn)自己是個好meimei,雖然辰哥兒這兩天的確是很容易走神,但六歲的辰哥兒還真的不用特別照看。

    “既然如此,你幫我照看灝哥兒,沒事就教他喚‘外祖父’和‘外祖母’,教會他,等到了秦家,只要他甜甜糯糯地喚兩聲,我們肯定被歡迎。”

    云兮準(zhǔn)備單獨找辰哥兒談?wù)?,現(xiàn)在他還小,之前她說的話,他只要記住就好,真正去做還要幾年。

    這樣一來,每天都恨不得長在她身上,沒事就想她抱著哄著玩的灝哥兒,就需要被人接管。

    “行!”

    只要云兮不提那小娘的事情,江擎文就不會心虛,自認(rèn)教灝哥兒說話很輕松,沒有多考慮就答應(yīng)了云兮。

    等江擎文拿著云兮給灝哥兒縫制的皮毛球哄走他后,云兮就走到辰哥兒身邊坐下,順勢將辰哥兒摟到懷里道:“你這兩日沒有看書習(xí)字,是被姨母之前說的話吸引住了?”

    “嗯?!背礁鐑簞偙辉瀑鈸ё【陀行┖π?,不過他還是認(rèn)真回答云兮的問話道:“不止是覺得姨母說的有意思,非常對。我還覺得祖輩們都是錯的,我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br>
    “你說的也對也不對,或者你的祖輩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姨母說的問題,他們只是想不到好辦法而已。辰哥兒,你將來的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所以你不必現(xiàn)在就去想以后,你現(xiàn)在要做的,還是顧好當(dāng)下。等到了海島上見到你阿爹的那些私兵,你該和他們說什么?這些你想過嗎?”

    云兮雖然親自給辰哥兒畫了一塊大餅,但是卻又擔(dān)心辰哥兒只顧著大餅的美味卻忘記了怎么走向這塊大餅。

    現(xiàn)在最嚴(yán)峻的問題就是海島上的私兵在得知太子出事后,他們是否有暴.亂,是否還一心向著太子?

    “該和他們說我會接管他們?”

    辰哥兒這話一說完,云兮就看著他道:“你待會問問你舅舅,你舅舅之前一直幫你阿爹和私兵們聯(lián)系,他肯定熟悉他們的性子。姨母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想告訴你,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姨母說的那些的確很吸引人,是你將來奮斗的目標(biāo),但是你眼前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成功和海島上你阿爹留下的私兵們見面,然后讓他們像誠服于你阿爹一樣誠服于你。

    等他們誠服后,就該想著怎么養(yǎng)活他們,訓(xùn)練更多的私兵,等有了精兵良將,接著才是姨母說的去找好的糧種。

    有糧有兵再有兵器盔甲,你就可以準(zhǔn)備殺回京城,奪回本該屬于你阿爹的位置,替你阿爹還有叔父證明他們并沒有意圖奪位造.反。身為太子,你阿爹本就是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等你坐上那君臨天下的位置,你才需要考慮如何削弱藩王和世家,如何讓大越百姓吃飽穿暖再也不用擔(dān)心沉重的賦稅。

    不過,辰哥兒你也不用擔(dān)心,姨母會一直陪著你,在你做到這些之前,姨母都會陪著你?!?/br>
    云兮說完這些,被她點醒的辰哥兒就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脖頸,感動地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姨母,辰哥兒不會讓您失望的?!?/br>
    丁衡和秦錚還有萬里回家的時候,云兮正在廚房準(zhǔn)備今天的哺食和明早的朝食,辰哥兒在認(rèn)真練字,而江擎文已經(jīng)被灝哥兒折騰的渾身無力。

    真的帶了灝哥兒小半天,江擎文才知道云兮平時有多么的勞累。

    “丁衡,以后你和云兮有了小郎和小娘,一定要幫著她一起帶?!?/br>
    江擎文看著丁衡非常認(rèn)真地說完這話后,被觸及傷心事的丁衡就忍不住開口道:“我之前有問過云兮,云兮好似不愿嫁我。”

    明明可以感覺到云兮慢慢喜歡上他,可為什么每次他一開口提成親,云兮就會拒絕?

    “這事我也沒有辦法,雖然我是云兮的阿兄,但是我覺得我,不對,甚至是我們,都要聽云兮的。”

    雖然云兮不會武藝、不懂排兵布陣、不善生意、不通詩詞,但是他們這些人,好像都要聽云兮的。

    聽到江擎文這話,丁衡和秦錚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贊同,所以,為什么他們都要聽云兮的?

    “因為云兮管著我們的飯?!?/br>
    萬里說完這話,走到江擎文面前就將灝哥兒抱起扔向空中,隨著灝哥兒的笑聲,云兮喚著他們吃飯的聲音也從廚房傳來,丁衡和秦錚還有江擎文不約而同地同時點頭。

    萬里說的沒錯,他們這么聽云兮的話,是因為云兮管著他們的飯!

    德聊城到任城,如果加緊趕路需要四天,但云兮他們還帶著兩個小郎。

    最后幾人商量,雖然要加緊趕路,但是還要顧及兩個小郎和云兮這個小娘,他們依舊決定天暗后停下,天大亮再走。

    離開德聊城,已經(jīng)是冬月下半旬,按著云兮的計劃,他們慢慢趕路,冬月底到任城,哪怕秦家不歡迎他們,他們也還有時間離開任城或者另找別的地方準(zhǔn)備過年。

    當(dāng)然,可能被秦家不歡迎的事情云兮沒說,只在自己心里想想。

    騾車上的皮毛只剩下秦錚留給他阿爹和阿娘還有云兮幾人的,沒有皮毛,多了很多德聊城的白面還有拜見秦家二老的禮物。

    可從德聊城到任城的路,卻沒有那么好走。

    一路向著任城走,東有來自泰山里靠攔截過路行人的山匪,西有來自豫州,順著母親河而來的河匪。

    可無論如何,云兮他們一行人,都要走這一條路。

    剛離開德聊城的兩天,天氣雖冷,但幾人心頭火熱,并不覺得路難走。

    可到了母親河邊準(zhǔn)備過河時,看到沿路不顧冬日出門討飯的災(zāi)民,云兮他們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松。

    “打聽清楚了,這些災(zāi)民來自兩處,一處是豫州濮城威勇王封地,另一處就是淮王封地的百姓?!?/br>
    “濮城會有災(zāi)民我能想明白,可淮王封地為何會有災(zāi)民?”

    云兮原本正在盤算著他們的糧食,扣除他們一路上要吃的外能拿出來多少賑救災(zāi)民,可聽到丁衡帶回的消息后,還是忍不住震驚。

    “據(jù)說是因為秋日淮水泛濫淹沒大量農(nóng)田,淮王不僅沒有減免秋稅反而為了養(yǎng)兵多征秋稅,百姓們活不下去,除了往南走的,大部分都是想去京城求生的百姓?!?/br>
    因著丁衡是武將,死在他銅戟下的人命不少,看到這些百姓后他雖沒有像云兮這般難過,但因著云兮難過,他還是跟著覺得這些百姓凄苦。

    “該死的淮王!”云兮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恨淮王,罵完淮王覺得還是不解氣,又看著丁衡道:“你一定不能饒了陸淮這個混蛋!”

    “嗯,我一定不饒他?!倍『饪丛瀑膺@么生氣,擔(dān)心她氣著,回了云兮后,立刻開口道:“快到年底,今年淮王不在封地,按著他視財如命的性子,怕是會有來自他封地的官員往京城給他送銀錢?!?/br>
    “你說這個做什么?”

    云兮詫異地看向丁衡,只見丁衡聽見她的疑問后,風(fēng)輕云淡地道:“我和秦錚還有萬里商量后,準(zhǔn)備看看能不能攔截他們?!?/br>
    云兮覺得自己可能耳朵出了問題,她剛才竟然聽見丁衡要主動去找淮王的人。

    可是看著丁衡認(rèn)真的臉,云兮怎么也沒有辦法告訴自己是聽錯了。

    “你們怎么能確定淮王的人會走我們這條路?難不成你們還要特地去找他們?”

    “不用,淮王他每次從淮陰城到京城,都喜歡從德聊城路過,他的官員定是也走這條路。所以如果我們推算的沒錯,這幾日就能遇到淮王封地的官員往京城走。

    而且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剛打聽到,我們離開京城的那天早晨,當(dāng)著滿朝官員,淮王將威勇王刺傷?;赐跖杀チ送峦跷ㄒ坏男±?,威勇王最后只能問淮王要很大一筆銀子,答應(yīng)只要收到銀子就帶著全家回封地,再也不去京城。”

    丁衡說完,云兮這才知道,淮王和威勇王之間最后只能算是打個平手。

    “那我們就停下來不走?”按著計劃,他們可是要在月底到任城的。

    “這兩天沒法走,萬里留下保護(hù)你們,我要出去探一探淮王封地的官員到哪里,我們要提前設(shè)伏。”

    押送年底最后一筆銀錢,還是急著安撫威勇王的銀錢,這一次人不會少。他們就這么幾個人,想要攔截這筆銀錢,就必須提前做好準(zhǔn)備。

    聽到丁衡要離開,云兮一愣,看著丁衡滿臉都是不舍與擔(dān)心。

    “你一個人?”

    “嗯,他們都留下來?!倍『鉀]有覺得這有什么,他是武將,這種打探的事情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可他卻沒有想到,云兮比他想的要擔(dān)心他,“你放心,我不會有事?!?/br>
    哪怕丁衡再三保證,云兮還是擔(dān)心的不行。戚大夫給的各種藥,只要覺得丁衡能用到,云兮就分出一部分給他帶著。

    在路上不方便,沒有廚房,露天下云兮將白面小心用陶罐焙熟,又將一直省著吃的小菜切碎裝好,rou干也很大方地給丁衡準(zhǔn)備很多。

    看著她這樣的準(zhǔn)備,嘴饞的萬里忍不住道:“要不是我身形高大,這次出去打探,怎會輪到丁衡?!?/br>
    聽見萬里的話,云兮頭沒抬,但是依舊回道:“不就是一些吃的,你至于這樣嗎?”

    “至于!”

    萬里憨傻,秦錚和江擎文,甚至辰哥兒都能看出來云兮這是對丁衡的不同,可偏偏萬里為了些吃的眼饞。

    云兮沒繼續(xù)搭理萬里,將給丁衡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后,就看著他沉默不語。

    “放心,我一定平安回來?!?/br>
    丁衡原本是想開口安慰云兮,可自太子府出來就沒有和丁衡分開過的云兮卻眼眶一酸,忍著淚,叮囑道:“哪怕少了頭發(fā),我就不要嫁你?!?/br>
    丁衡一聽云兮這樣的話,就緊張地保證道:“一定不會!”說完這話,看著秦錚等人都不在,大著膽子向前一步將云兮摟進(jìn)懷里,聞著云兮身上的馨香,丁衡鼓起勇氣道:“云兮,你到底準(zhǔn)備何時嫁我?”

    “當(dāng)然是想嫁的時候?!痹瀑庹f完這話就用力推開丁衡,忍著羞澀,怒視丁衡道:“快點走吧!”

    看著剛才還一臉不舍,如今卻趕自己走的云兮,丁衡帶著依舊沒能問道準(zhǔn)確婚期的遺憾離開,往淮陰城的方向趕去。

    丁衡騎走一頭騾子,車廂被留下,云兮幾人只能就地找個避風(fēng)的地方等他。

    “這天看著又要下雪?!鼻劐P仰頭看天,說完這話后,這才看向云兮道:“丁衡十年前就被太子送到軍營,他用八年的時間,就從一名普通的士兵成為從二品太子副將,靠的并不是只有太子的提攜?!?/br>
    如果不是丁衡平民的身份,他的官職只會更高。

    云兮聽完秦錚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再多的安慰,丁衡再輝煌的過往,都不能讓她放下心來。在丁衡沒有平安歸來前,她都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丁衡會沒事。

    看著云兮聽完后并沒有好起來的神色,秦錚只能將灝哥兒和辰哥兒找來,讓他們兄弟倆煩著云兮。

    因為有事情做,才不會亂想。

    丁衡走后的第二天清晨,天色就陰沉下來,正圍在一起吃朝食的眾人都知道這是又要下大雪的預(yù)兆。

    “丁衡走的時候有沒有和你們商量,如果下雪,我們?nèi)ツ睦锏人???/br>
    云兮這話剛說出口,萬里突然抱起一旁靠著云兮的灝哥兒側(cè)身站起驚呼,“有危險!”

    聽見萬里的驚呼聲,云兮就慌張地站起身四處打量,只見正前方,身著同色襦襖的十人兵士中正分成五人一組朝著他們不斷地射箭。

    “怎么回事?”云兮看著身邊的秦錚問完就朝著萬里喊道:“把灝哥兒給我?!?/br>
    “看這打扮,像是淮王的私兵?!?/br>
    秦錚雖武藝不精,但到底練武多年,兵器雖在當(dāng)初太子和柳王出事那天進(jìn)宮時被收走,但舉著隨手拿起的木棍,依舊快速揮開幾只箭支。

    萬里一個轉(zhuǎn)身,剛準(zhǔn)備將懷里的灝哥兒交給云兮而后殺出去將這十人全部摔死。

    可就在這時,云兮卻看到一只利箭破空朝著辰哥兒的心口直直飛來。

    “辰哥兒!”云兮一把推開擋在她面前的秦錚,朝著身邊兩步遠(yuǎn)的辰哥兒跑去,“快躲開!”

    江擎文的武藝是幾個郎君里最差的,他拿著隨手拿起的木棍根本就無法護(hù)住辰哥兒。

    辰哥兒在聽見云兮的驚呼后就想躲開,可利箭此時已經(jīng)劃過江擎文阻擋的空隙,就要刺破辰哥兒的心口。

    變故就在這一瞬發(fā)生。

    在利箭到達(dá)的前一瞬,云兮已經(jīng)提前一剎跑到辰哥兒面前,來不及推開辰哥兒的她只能站到辰哥兒面前,用自己的rou身,擋住那疾馳而來的利箭。

    “云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