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兩軍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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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逸聽見拓拔伯顏出聲,起來一半的身子再次坐回去,冷笑一聲:“哼!老家伙,終于忍不住要挑明目的了嗎?” 拓拔伯顏看著慕容天逸,心中著實有些佩服這個年輕人,不僅是他指揮有方,更是因為如此心智非他這個年齡所擁有啊,如果此人是鮮卑人,那他們鮮卑部將一飛沖天。 “呵呵,今日邀二位前來,其實是有要事相談?!蓖匕尾侀_口道。 慕容裝作好奇的神態(tài):“哦?是何事?還請丞相直言!” 拓拔伯顏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今日我二人邀二位前來其實是想商量議和!” 慕容天逸不露聲色,接口道:“如何議和?” 拓拔伯顏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突厥與大燕爭斗了一百多年,可謂是各有勝負。如今,柔然部突然騎起兵,與大燕聯(lián)合共同對我鮮卑部發(fā)難。 我們雖然在此損失了四十萬大軍,可是正因為如此,我突厥大可汗不愿草原再生靈涂炭,所以想同二位議和。 鮮卑部求的不就是要一塊水草豐美的地方嗎,而大燕不就是想要邊境和平嗎?這些我們都可以做到! 本相臨行前,大可汗特意交待,如果二位愿意議和,那我突厥將把烏布蘇湖下游交給柔然部,將與大燕約定二十年互不侵犯。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聞言,慕容天逸二人對視一眼,長孫卿嬋開口道:“條件呢?” 拓拔伯顏被這女子的直接問的有些驚詫,連忙開口道:“條件嘛,就是柔然部所有的軍隊要交給我突厥統(tǒng)一指揮。而大燕要每年給我突厥白銀一百萬兩、糧食二十萬石?!?/br> “呵呵”慕容天逸冷冷一笑,揮手制止了要暴走的長孫卿嬋。這不是議和,這是*裸的掠奪啊。 拓拔伯顏繼續(xù)開口:“二位以為如何?當(dāng)然了,條件還可以再談?!?/br> “我這里也有一個議和方案。”慕容天逸道。 拓拔伯顏略顯驚訝的說道:“哦?說來聽聽!” 慕容天逸瞥了一眼對面的二人,開口道:“我們西南草原的眾位族長,與大燕的皇帝陛下也不愿生靈涂炭。故,我二人來之前也曾言如果可以的就議和。 我們的條件是,鮮卑部退出雅布諾夫山以西、克魯倫河以南的統(tǒng)治,這些地區(qū)全部歸我柔然部所有 而對于大燕,每年納貢戰(zhàn)馬二十萬匹,牛羊五十萬頭。不知二位以為如何?當(dāng)然了,條件還可以再談?!闭f完,慕容天逸端起杯子自顧自的喝起了水。 拓拔伯顏二人聽完慕容天逸的話,怒火就欲噴出來。 “哼!你這不是議和,是對我鮮卑部趕盡殺絕吧!”拓拔牧利冷聲道。 慕容天逸一笑:“哦?是嗎,那二位提出的條件難道不是對我們趕盡殺絕嗎?” 拓拔伯顏揮手制止欲再次反駁的拓拔牧利,沉聲道:“既然談不攏,那就戰(zhàn)場上見真章吧,到時候反悔可來不及了?!?/br> 慕容天逸雙目微瞇,反駁道:“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們?!?/br> 拓拔伯顏冷哼一聲,起身而走。 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慕容天逸知道,這場仗恐怕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轉(zhuǎn)頭看向長孫卿嬋,見這人兒正怔怔的望著自己,發(fā)覺自己轉(zhuǎn)頭,連忙又別過頭去。 慕容天逸笑道:“長孫元帥剛才可真是氣勢如虹??!” “木軍師剛才也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遍L孫卿嬋回道。這人真是與眾不同,不僅謀略過人,這張嘴罵起人來也是不遑多讓。 了卻一樁事,慕容天逸輕呼一口氣,開口道:“走吧,該回去迎戰(zhàn)了。” 長孫卿嬋點點頭,跟上了慕容天逸的腳步。 ………… “伯顏丞相,難道我們就這么走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只要留下那長孫卿嬋二人,燕柔聯(lián)軍自會不攻自破!”拓拔牧利騎著馬,不甘心的對身旁的拓拔伯顏說道。 拓拔伯顏卻未轉(zhuǎn)頭,看著遠方,輕聲道:“右賢王殿下,你太天真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你看著他們只帶了兩萬人前來,但是有沒有伏兵你知道嗎?況且,他們以少勝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右賢王殿下,可不要忘了,你那四十萬大軍是怎么被折損的,不可輕敵啊! 駕!”拓拔伯顏大喝一聲朝前方疾馳而去。 留下拓拔牧利回味良久,“哼,你這老東西,如此膽小,還敢諷刺本王!” ………… 自那日會面,轉(zhuǎn)眼已是過了三日。 三日來,沒有想象中的大戰(zhàn),雙方像是約好了一般,你不過來我也不過去,就這樣靜靜的等待著。 聯(lián)軍大帳。 “鮮卑大軍還是沒有動靜嗎?”長孫卿嬋清冷的問道。 玉敏躬身回道:“回元帥,沒有任何異動。據(jù)探子來報,敵軍顯得異常平靜,每日除了練兵便是吃飯睡覺。” 長孫卿嬋點點頭,開口道:“好了,我知道了,繼續(xù)派人日夜監(jiān)視?!?/br> 玉敏拱手道:“諾!” “對了,軍師呢,怎么也沒告假?”長孫卿嬋突然發(fā)問,一上午沒見到那個人了,有些不習(xí)慣自己一個人獨自坐在這首位,心里總有些空落落的。 眾將一陣尷尬,早上好像看見軍師牽著玉柔的手往山上去了。 見無人答話,低頭看著手里的軍報長孫卿嬋突然出聲道:“玉勒,你來說說。軍師去哪了?” 玉勒見長孫卿嬋突然發(fā)問,心中一突,硬著頭皮說道:“呃……,那個,軍師在帳內(nèi)休息呢,這幾天不是也沒事嗎,軍師就索性留在大帳內(nèi)休養(yǎng),在大仗前將身體養(yǎng)好?!?/br> 長孫卿嬋點點頭,出聲道:“哦,也是,他的傷要盡快好,待會我去看看他!” 玉勒與李虎等人面色一陣變化,非趕緊去告訴軍師一聲啊,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長孫卿嬋知道啊。不告假就帶著小美人約會去了,萬一被碰見,軍師少不了挨罵。 光禿禿的山丘上,夏日的草已不見蹤影,只留下枯黃的草根,只待來年再長。 溫暖的陽光下,慕容天逸與玉柔二人正并排而臥,二人微閉雙眼,愜意享受這冬日的溫暖。 “榕哥哥,我們好久都沒在這里放松過了。”玉柔空靈悅耳的聲音響起。 慕容天逸閉著眼睛答道:“呵呵,是啊,等這大戰(zhàn)結(jié)束,你想什么時候來就什么時候來好不好?” “嗯!”玉柔點點頭。 “榕哥哥,再過幾天就是你們大燕的新年了?!庇袢嵊行┬邼恼f道。 慕容天逸卻沒聽出玉柔的話外之音,只是出聲答道:“嗯,是啊,時間真快!”。一轉(zhuǎn)眼,他都來到這里快半年了。 “那……那也就是說,快到……快到正月十八了?!庇袢岣有邼拈_口。 慕容天逸心中一笑,這個妮子原來還在記掛著這事啊。 轉(zhuǎn)過頭,看著身旁可愛的女子,慕容天逸輕聲道:“等過了這場大戰(zhàn),我們就準(zhǔn)備婚禮好不好?”慕容天逸不想玉柔空歡喜一場,只要玉柔能平安渡過這一劫,怎么樣他都愿意,甚至欺騙那個人兒。 玉柔睜開眼,看著慕容天逸的雙眼,認真的答道:“嗯!” 二人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旖旎,二人同時入了神,雙唇緩緩的靠近,慕容天逸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玉柔的呼吸有些急促,就連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玉玉柔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眼前心儀已久的男子,索性羞澀的閉上眼。心中充滿了羞澀,可是又隱隱有些期待。 正待二人嘴唇欲觸碰在一起時,一聲大喊打亂了兩人的良辰美景。 “軍師,你在上面嗎?”玉勒大喊道。 玉柔連忙睜開眼,翻身一滾,坐起了身子。 慕容天逸見到嘴的美人飛了,心中不禁大罵玉勒來的可真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坐起身子,只見玉勒已經(jīng)跑上來了。玉勒看見玉柔俏臉微紅,當(dāng)下知道打擾了二人的好事。 可是他也不愿意這樣,只是眾人推舉他過來叫慕容天逸趕緊回大帳,此事可算是十萬火急了。 玉勒看見慕容天逸連忙大喊:“軍師,大事不好了!” 慕容天逸面色一沉,心道“難道鮮卑大軍發(fā)動進攻了?!边B忙跟玉柔說一聲便朝玉勒走去。 玉柔此時心中正羞澀不已,自己與慕容天逸的好事被玉勒撞見了,定然要鬧得大家都知道。聽見慕容天逸要走,也顧不得其他,趕忙點頭答應(yīng)。 “玉勒,什么事這么急?”慕容天逸走到玉勒身前問道。 玉勒瞅了一眼玉柔,趴在慕容天逸耳前說道:“軍師,你今日沒去參加會議。長孫元帥問你呢,為什么沒跟他告假,我說你在大帳休養(yǎng),可是沒想到她要去看你,現(xiàn)在正要往你營帳去呢!” “什么?玉勒啊玉勒,你說什么不好,這下好了,萬一露餡怎么辦?”慕容天逸輕聲罵道。 趕忙轉(zhuǎn)身給玉柔揮揮手,就同玉勒往山下飛奔而去。 “軍師,你最好快點,晚了的話,元帥可就先一步到你營帳了?!庇窭者吪苓叴謿庹f道。 “都怪你!”慕容天逸罵了一句加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