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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_分節(jié)閱讀_99

    “怎么會(huì)?!蔽菏赓N近他,沉聲道,“怪只怪孤的愛妃太迷人了,總會(huì)引來一些不懷好意之人的覬覦,雖這般人都得不到什么好下場,卻也叫孤心生反感。所以孤方才語氣重了些,還請使者多擔(dān)待?!?/br>
    語氣中含著十足的警告意味。

    溫珩瞬間如哽在喉,他拱起拳頭,盡量維持住一個(gè)溫和的面色道:“那么在下先要恭喜太子殿下,抱得一美人歸了?!?/br>
    魏殊回禮:“孤謝謝使者了?!?/br>
    “不謝?!睖冂袷杖?,朗聲道,“太子娶妃,在下雖然管不上,可太子當(dāng)時(shí)去往樊城的時(shí)間,卻有蹊蹺?!?/br>
    魏彥方才看他倆嘀嘀咕咕,就有些疑惑,在看他兒子那威脅的眼神,才沒有插嘴,此時(shí)見場面平靜下來,忍不住道:“使者有何話,不妨直說。”

    溫珩轉(zhuǎn)過頭道:“啟稟陛下,我大齊大皇子正巧在太子殿下趕往樊城的時(shí)候遇害,如今已不知所蹤。而我等路過樊城之時(shí),多方打聽后,百姓口中得知陶將軍只有一子二女,且大公子早在兩年之前便娶了親,不知太子妃這個(gè)二公子身份,到底是從何得來的?太子去樊城的時(shí)間,為何又偏偏這么巧呢?”

    魏殊看著他的眼神,從容不迫地笑了笑。

    皇上眉毛一擰:“殊兒,這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并未調(diào)查過沈愿的身份,因?yàn)樗嘈盼菏獠粫?huì)對他說謊,可溫珩方才的話,顯然就是在說而今的太子妃陶愿,就是之前將要送來大晉做質(zhì)子的大皇子。

    “父皇莫急?!蔽菏鈱噬闲辛硕Y,又看向溫珩,只是那含笑的桃眸,隱隱透露出一絲寒意:“事情并不如使者所想,孤本來也是想著家丑不可外揚(yáng),便把這事瞞了下來,不過如今使者提及,孤便與你說個(gè)明白?!?/br>
    魏殊臉色一轉(zhuǎn),滿帶愁容的嘆了口氣:“哎……實(shí)不相瞞,孤的太子妃雖也是陶將軍的二公子,但實(shí)則的身份是陶將軍的私生子?!?/br>
    “他自小隨母流落在外,輾轉(zhuǎn)來到渝州。孤在兒時(shí)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更是對他一見傾心,本來想把他帶入宮照顧,可還未提及此事,他便有事被人叫走了?!?/br>
    他邊踱著步邊道:“后來,孤每日去我們見面的地方,企圖能見到他,可等了幾日,仍是一無所獲。孤還因此感染了風(fēng)寒,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半月,之后更是無所見了。”

    “孤對他心心念念,派人尋他許久,可終未尋到他的下落。隨后父皇覺得我歲數(shù)大了,便要主張為我納妃。即便如此,正妻之位孤也一直為他留著,只望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娶他進(jìn)門。當(dāng)時(shí)孤便想著,若是尋他不到,孤便終生不娶妻。”

    “也算是上天眷顧,一年前,孤終于尋到了他,我們一相認(rèn)便情根深種,私定了終身。一次湊巧看到他珍藏的玉佩,在孤的詢問下得知他在尋找自己的父親,孤便派人幫他尋找。”

    “尋親之路疑難重重,我們也是耗時(shí)了幾個(gè)月,才尋到了陶將軍。孤自然喜不自勝,得知他的父親是陶將軍后,孤便回來求父皇讓我娶他為妃。孤為此不得不隱瞞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只稱他是陶將軍的二公子?!?/br>
    他突然轉(zhuǎn)過頭,跪到皇上面前道:“兒臣身犯欺君之罪,求父皇責(zé)罰!只愿父皇放過太子妃,有什么責(zé)罰對著兒臣一個(gè)人來便好?!?/br>
    溫珩早就從莫凌丞嘴中聽說過這晉國太子顛倒是非的本事,卻沒成想能顛倒到如此地步,這凄凄哀哀的,故事信手拈來,編的跌宕起伏,簡直比大齊的第一說書先生還厲害,這簡直……

    他們根本不是一個(gè)段位的。

    溫珩目光無意的轉(zhuǎn)向皇上。

    臥槽!這咬著手帕淚流滿面的人竟然是方才的皇上?

    大叔,你吃錯(cuò)藥了吧?

    你的儀態(tài)呢?你的威嚴(yán)呢?

    溫珩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崩裂了,一時(shí)呆若木雞。

    魏彥走了下來,扶起魏殊:“傻孩子,你這些話怎么不早與朕說?你說實(shí)話,朕也不會(huì)不同意呀?!?/br>
    魏殊看到皇上哭的梨花帶雨的面容也是驚呆了。

    他雖聽過他母后講過,他父皇頗為喜愛小畫本里跌宕起伏的劇情,也不知他竟然會(huì)聽哭。還有這么一副表情看著他,這簡直太嚇人了好不好?

    他驚恐地收回了手:“兒臣知錯(cuò)?!?/br>
    皇上緊追著扶他:“你沒錯(cuò),是朕的錯(cuò)。是朕險(xiǎn)些阻礙了你們這么一對有情人。”

    魏殊又往后退了退:“父皇你沒錯(cuò)。”

    “不,朕有?!?/br>
    “父皇??!”

    魏彥被他這一句猛然喝醒,意識(shí)到自己表現(xiàn)好像太過了,趕忙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咳了兩聲,一溜煙兒坐回了位子上。

    吸了吸鼻子道:“那個(gè)……使者想問的可是問完了?”

    見他半晌還在怔愣,魏彥加重了語氣道:“使者!”

    “?。俊?/br>
    溫珩回過神來,才想到皇帝方才問了什么。不過經(jīng)歷過“掉三觀”事件,他也沒那個(gè)閑心再與魏殊瞎掰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