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的小傻幾已上線_分節(jié)閱讀_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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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愆旸深呼吸:“您好,請問您是車牌京C·XXXXX的車主嗎?” 可能是因為今天已經(jīng)有人這么詢問過他一次了,很明顯,對面的男子遲疑了一下后才回答:“是的……” 接著不待王愆旸回答,對面的男子繼續(xù)道:“……你是為了嘉憶的事情打電話來的嗎?” 這也是因為今天有人問過他了,只不過王愆旸的朋友問的比較直白,直接問了他那天晚上他車后座是的人是誰,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曾經(jīng)有沒有過一個叫元幸的兒子。 當(dāng)時他也有一點愣,便一下就告知對方那名女性乘客和自己的關(guān)系,以及她之前事情的只言片語。 事后他有一些懊悔,結(jié)果還沒緩過勁來,就接到了王愆旸的電話,王愆旸第一句話問的和第一次打電話過來的人一模一樣。 于是才有了剛剛的那句話。 聽到這個名字,王愆旸愣了一下。 原來元幸母親的名字叫嘉憶,“嘉”是美好的意思,“憶”是回憶,合起來就是美好的回憶。 這個名字和元幸的一樣,都沒有達(dá)到一個祝福。元幸沒有一個十分圓滿的幸福,她的母親也沒有美好的回憶。 不過,這都不是定數(shù),畢竟他們母子倆的這一生都還沒有過完。 王愆旸輕輕地“嗯”了一聲。 對方嘆了口氣,道:“我是嘉憶的哥哥,嘉銘,如果你是為了嘉憶那個所謂的兒子的事情來的話,就不用再繼續(xù)說下去了?!?/br> “我也會當(dāng)做你沒有打這個電話,以后也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我們家已經(jīng)不再想和過去有聯(lián)系了,請不要讓他來打擾我們的生活?!?/br> “等等?!蓖蹴D在對方掛斷電話之前說。 他十分不喜歡這個嘉銘,在血緣關(guān)系上的元幸的舅舅,剛剛說的一句話。 那句“所謂的兒子”。 或許這個兒子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嘉家人,提醒著嘉憶她那些痛苦的回憶是真實存在的,又或許是因為這個兒子的存在是那么的不堪。 這個兒子,是她和那個人渣生出來的。 有一半是她的血,另一半是那個人渣的。 但這個所謂的兒子,對她卻是報以百分百的愛,即使她拋棄了自己,也無一絲恨意,只想再見見她,叫她一聲mama,也聽她喊自己的名字。 更別提元幸為了尋找她,離開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鄉(xiāng),孤身一人來到偌大的京城,人生地不熟,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 王愆旸總是在想,如果元幸沒有遇到自己的話,不知又要一個人在這人世間游蕩多少年。 他盡量心平氣和地同嘉銘說話:“元幸已經(jīng)找了她四年,這四年沒少吃苦……” 結(jié)果王愆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嘉銘給打斷了,對方的聲音冷冰冰的:“嘉憶在那個地方生活了近20年?!?/br> 嘉憶大學(xué)是在京市的美院讀的,國畫專業(yè)。大二那年她獨自去南方的村落里寫生,好意幫了一個老奶奶拎東西到汽車站,結(jié)果就再也沒回來過。 大三那年她19歲,生下元幸時20歲,離開時38歲。 嘉憶家境富裕,同輩只有她一個女孩,所有的長輩和哥哥jiejie都寵著她。她自己也爭氣,考上了最好的美院, 人生中最美好的年歲都蹉跎在那個小山村,每天都在絕望和煎熬中過著,她不止一次想過自殺,但總是沒有勇氣,服毒怕苦,上吊怕丑,撞死怕疼。 她怕死,但活著卻比死還難受。 她在那個地方活了二十年,也死了二十年。 但這二十年里,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要回家的念頭。 無奈村子封閉又偏僻,那里的人并沒有認(rèn)為拐賣婦女是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人渣買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她只要一逃跑,就會被抓回來,免不了一頓毒打。再加上人渣的母親,那個把嘉憶買回去的老太太,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就在家里盯著她。她才一直沒有尋到機(jī)會。 元幸出生后的那段時間,她甚至還十分欣喜。隨后眼看著元幸長得越來越像自己,性格乖巧懂事,學(xué)習(xí)在當(dāng)?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甚至還拿到了一個普通一本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時,嘉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元幸高高興興地說要帶她去海邊玩,要撿最漂亮的貝殼和海螺給她,帶她吃最好吃的海鮮。 最后她還是下定決心,在元幸成人后,趁著人渣母子放松了警惕,帶上錢,趁著下雨天的夜晚穿上人渣的衣服,躲過村里的人,冒雨徒步走了十幾公里的山路,剛到縣城警察局的門口就兩眼一黑。 電話那頭的嘉銘嘆了口氣,繼續(xù)說:“我們看到嘉憶的時候,個個都不敢相信那就是我們家的孩子。她回來后整個人也都和原本不一樣了,不過經(jīng)歷了那種事誰不會性情大變呢?!?/br> 王愆旸皺著眉,靜靜聽著關(guān)于嘉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