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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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銘倒是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半點不著急的樣子,好整以暇地等著她開口。 可是,一個人又應(yīng)該如何證明自己沒有說過的話呢?而且,還是在那個證人已經(jīng)沒義氣地自己跑路的情況下! 鄭茹蘭在這片難耐的寂靜下絞盡腦汁,最后繃著小臉憋出一句話來:“魏公子,若我說是因為郡主平日里話本看太多了,看我獨自在這府中自行做了聯(lián)想,你,信嗎?” 魏楚銘看了她一眼,將口中的茶細(xì)細(xì)品了一會兒,點頭道:“可以信?!?/br> 真能信? 鄭茹蘭疑惑地抬頭看去。 雖然她確實很希望可以蒙混過去,但是直覺告訴她,輕易到這般程度的認(rèn)同,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不其然,只見魏楚銘將杯子重新擱回到了桌面上,忽地就站了起來。 鄭茹蘭本就警惕著對方的動作,幾乎是出于本能的,下意識地往后頭連退了幾步。 然而,對方的動作顯然比她更快。 再往后頭正好就到了墻邊,背脊剛剛撞上的時候,魏楚銘已經(jīng)忽然逼近了過來,轉(zhuǎn)眼間就將她牢牢地抵在了邊緣:“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還請鄭三姑娘替我解答?!?/br> 鄭茹蘭沒出息地結(jié)巴了一下:“請,請說。” 魏楚銘的眼睛微微地瞇長了幾分:“所以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樣的事情,能夠讓郡主誤認(rèn)為是強擄了姑娘呢?” 說著,他緩緩地俯身下來,吐息帶著極淺的熱意,就這樣從鄭茹蘭的耳邊輕輕擦過,似笑非笑:“是,這樣嗎?” 這樣的聲色,因低沉的沙啞而帶著一種獨特的魅惑。 隨著幾乎快從胸腔里面突破而出的心跳,鄭茹蘭可以感到臉上有一團(tuán)火在瘋狂灼燒。 逐漸燎原。 …… 門外,阿影保持著背對的姿勢,頭也不回地摸索了兩下,將房門悄無聲息地掩上。 他抬頭看著萬里無云的天際,眼底滿滿的都是感慨。 春天,果然是個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上聯(lián):萬物復(fù)蘇 下聯(lián):老樹開花 橫批:你們懂 第28章 鄭茹蘭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眼前的畫面一時間也仿佛跟著恍惚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伸手去推。 可惜姑娘家的力氣放在魏楚銘跟前完全不夠看, 對方非但沒有被推開,反倒半強制地又壓近了幾分。 這么一來,兩人之間留有的間隙頓時就更少了。 魏楚銘似乎很享受她這樣帶著一絲慌亂的模樣,垂了垂眼眸, 又問了一句:“怎么不回答我?” 不知為何, 他就是喜歡逗弄這個小姑娘, 而且每到這種時候,嘴角總會控制不住地勾起幾分。 有句話叫高處不勝寒, 自從成為眾人眼中那個位高權(quán)重的首輔大人之后, 魏楚銘也不記得有多久沒像這樣笑過了。 鄭茹蘭正覺頭腦發(fā)熱, 再對上對方的視線, 在這么一句追問下, 就更有些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做回答了。 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 明明很精明的一個人, 只是這樣被人從耳邊吹了兩句風(fēng), 居然就有些摸不著北。 過了許久, 才終于哽出一句話來:“你,你先將我放開……” 魏楚銘在這樣輕若蟲鳴的聲音下微微挑了挑眉:“聲音大些, 聽不清楚?!?/br> 說著, 他忽地又俯低了幾分。 在這樣愈發(fā)靠近的動作下, 兩人的鼻尖幾乎就這樣面對面地輕觸在了一起。 直視著對方的視線,彼此的吐息撫過肌膚。 鄭茹蘭整張臉漲了個通紅,全身徹底緊繃之下, 耳邊仿若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突兀的心跳。 愣愣地看著這張俊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恍惚間,便見那柔軟的唇瓣轉(zhuǎn)眼就要觸上。 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貓叫。 有一個雪白的身影從開著的窗欞一躍而入,敏銳的動作正好撞翻了擱在桌上的茶壺,破碎聲頓時清脆地劃破了這份曖昧的寂靜。 鄭茹蘭心頭一跳,眼見著魏楚銘也在驚擾下停頓了一瞬,猛然間這才終于回過神來。 幾乎是完全沒有經(jīng)過思考,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抓過咫尺的那只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這動作,過分的熟練。 若在平日,魏楚銘怕是早就輕輕松松地避開去了,而此時,一來是被貓兒分去了些許的注意,二來,大概是真的沒有對鄭茹蘭心生防備,只是走神的片刻,竟然真的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咬了一口。 吃痛之下,他終于后退了幾步放過了跟前的人。 垂眸看去,虎口處的那排牙印甚是整齊,醒目無比。 或許是貓兒當(dāng)久了,對于咬人的cao作著實愈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就是熟練得未免有些過頭了。鄭茹蘭反應(yīng)過來后也微微愣了一下,但此時此刻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襟,警惕地看著跟前的這個男人。 毛團(tuán)子這個始作俑者大概也是被這屋里的氣氛給嚇到了,低低地“喵”了一聲,轉(zhuǎn)眼間就從窗口往外一跳,轉(zhuǎn)眼間就跑沒了身影。 鄭茹蘭:“……” 本還以為貓兒是講義氣地來救她,現(xiàn)在看來,怕是想多了。 魏楚銘見她這幅如臨大敵的樣子,眼睫微微垂下了幾分:“答不上來就直接動嘴,咬功倒是不錯,你是屬貓的嗎?” 這樣淡淡的語調(diào),聽不出喜怒。 鄭茹蘭卻沒心思管他聯(lián)想到了什么,雙唇緊緊地抿著,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咬都只能算是輕的了!” 魏楚銘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就這么不喜歡我?” 鄭茹蘭經(jīng)過剛才一事后心跳仍然甚快,眼見這人神色淡淡的樣子,一想到自己先前被撩撥的窘態(tài),一字一句道:“首輔大人這般的男子,哪有女子會不喜歡?!?/br> 魏楚銘看了看她的樣子。 確實沒有不喜歡,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有多少的喜歡。 他沒有說話,果然聽到鄭茹蘭又不卑不亢地繼續(xù)說道:“只是茹蘭雖然是小門小戶,卻也不是什么隨便的人家,著實沒辦法應(yīng)和首輔大人這種玩玩的心思。所以,為了避免日后不小心傷到大人,還請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魏楚銘琢磨了一下:“玩玩的心思?” 鄭茹蘭抿唇不語。 魏楚銘看了她一會兒:“這是,生氣了?” 鄭茹蘭:“不敢?!?/br>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魏楚銘的視線從這張眉心緊擰的小臉上掠過,不知為何,看著這樣敬畏的態(tài)度,心里反倒生出了一絲不悅。 他不動聲色地將被咬傷的手藏進(jìn)了袖中,也恢復(fù)了平日里淡漠的神色:“看來,留你在這府上住久了,確實也讓你憋得夠嗆?!?/br> 鄭茹蘭微微一笑:“首輔大人做事自有道理,就算大人想要將民女在這府上留一輩子,也哪敢有半點怨言?” 這話聽起來就不像沒有怨言的樣子。 魏楚銘難得地沉默了一瞬。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他忽然轉(zhuǎn)過了身去,直到門前,才微微地停步了片刻。 沒有回頭,話是對鄭茹蘭說的:“準(zhǔn)備收拾一下東西吧,今日下午,便有人來接你回去了。” 在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鄭茹蘭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等她再抬頭看去,視野中已經(jīng)只剩下了在風(fēng)中隱約晃動的房門,就連阿影都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鄭茹蘭剛才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熱意頓時又漫上了臉頰,嚴(yán)肅的表情也徹底繃不住了。 啊啊啊,羞死人了! 她不由伸手捂了捂臉。 可是魏楚銘這又是什么意思,調(diào)戲了她一翻,然后突然就肯放她回去了? …… 當(dāng)天下午,翰林院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被請到了首輔府上。 關(guān)于為恭親王府的德月郡主授習(xí)功課一事,首輔大人似乎頗為上心,此次挑選的除了翰林院的老學(xué)士之外,還有不少近年來嶄露頭角的年輕學(xué)子們。 當(dāng)天下午,眾人在房中針對每個人擅長的領(lǐng)域逐一確定了課程分配之后,才陸續(xù)從首輔府離開。 鄭子晉也沒想到多次求而無門之后,自己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里。 他不知此時鄭茹蘭身處何處,一路來也小心地探看著,可惜的是,并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眼見就要離府,他心里正覺遺憾,便聽有人喊住了他,說是首輔大人還有事要談,讓他單獨留下片刻。 鄭子晉雖不知何事,但是直覺應(yīng)當(dāng)與鄭茹蘭有關(guān),也便沒有多問。 翰林院的眾人已經(jīng)相繼離去,原本熱鬧的大堂也便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鄭子晉坐在位置上,看著跟前那個男人靜靜地品著茶,也便端起了茶杯。 以他的官職,很少有見當(dāng)朝首輔的機會,但此時依舊一片從容淡定的樣子,不見絲毫慌張。 魏楚銘暗中觀察了片刻,不徐不緩地開了口:“鄭修書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鄭子晉聞言將手中杯盞擱回了桌面上,站起身來作了一揖:“多謝首輔大人近日來對三妹的照看?!?/br> 魏楚銘抬眸看去:“哦?” 鄭子晉仿佛未覺那抹視線,語調(diào)不卑不亢:“我兄妹定感念大人恩情,回府后對這段時日的事,保證只字不提?!?/br> 魏楚銘勾了勾嘴角:“你就知今日可以回府?” 鄭子晉:“若非如此,首輔大人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