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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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言片語間,反反復(fù)復(fù)地完全就是在強調(diào)貓兒不喜歡他的事。 魏楚銘不動聲色地聽她說著扎心的話,一邊逗弄著懷里的毛團子,一邊掏出了兩顆蜜餞遞到了它的跟前。 貓兒起初被他揉捏地正舒適,一看到吃食,眼睛頓時亮了一亮,當即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吃得歡脫時還不忘朝那懷里蹭了一蹭。 魏楚銘抬頭朝鄭茹蘭看去,淡淡一笑:“它看起來,像是不喜歡我的樣子嗎?” 鄭茹蘭:“……” 堂堂首輔大人,居然只知道用食誘的手段嗎? 魏楚銘卻顯然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不光彩。 總之,依舊是他最愛的那只毛團子,也依舊是那只極喜歡他的毛團子,至于中間借用何物來穩(wěn)固這層關(guān)系,都是其次。 他聽著懷里的小東西舒服地開始打起了呼嚕,又掏出了幾顆給鄭茹蘭遞了過去,語調(diào)頗是真誠:“這是鋪里新出的口味,姑娘要不也試一試?” 鄭茹蘭:“…………” 哄完貓兒后再用來哄她,簡直就連“物盡其用”這個詞都無法表達首輔大人的精明??! 阿影進來的時候,恰好同疾步離開的鄭茹蘭擦肩而過。 眼見那難掩沖沖怒氣的背影,他不由地朝魏楚銘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家大人又哪里得罪了這位鄭三姑娘。 魏楚銘的心情倒是甚好,眉目間都是極淺的笑意。 阿影想起了今日的來意,當即收回了心思,將情報逐一匯報了上去。 很快便說到了最后一條:“報大人,獵場事件的余孽已經(jīng)悉數(shù)落網(wǎng),盛京城進行清理之后,所有調(diào)查也算徹底結(jié)束了。大人也便無需再借助那些流言作掩護了,屬下馬上派人去控制一下坊間的消息?!?/br> 魏楚銘揉摸著貓兒的手微微頓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倒也不急。” 那些余孽牽連甚大,能夠得以解決自是皆大歡喜,不過,一事歸一事。 阿影跟了魏楚銘許久,難得沒能明白話里的意思,疑惑地抬頭看去。 這次,魏楚銘難得有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控制流言的事,可以不急?!?/br> 阿影這回總算徹底愣住了,好半晌,才領(lǐng)命道:“是,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你現(xiàn)在是不急,以后有的是著急的時候~ 第27章 這幾日德月郡主跑首輔府上跑得頗為勤快, 不過每次一進府問的不是魏楚銘的去向,反倒是徑直地往西廂那跑。 她與鄭茹蘭把房門一關(guān), 誰都不知道倆人到底在里頭做些什么。 偏偏每次德月郡主離開的時候都是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久而久之,難免讓人有了一些奇特的猜想。 再聯(lián)系上這些時日下來鄭茹蘭對魏楚銘的態(tài)度,下人們雖然沒敢說些什么, 但是彼此的眼神間均是一片了然。 試問, 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夠抵擋住他們家大人這天人般的姿態(tài)呢? 回答除非是…… 阿影執(zhí)掌府上暗衛(wèi), 耳目通遍整個盛京,更不用說區(qū)區(qū)首輔府了, 消息自然是掌握得周全。 但即使是他, 也難得在要不要將這個消息上報的問題上, 產(chǎn)生了一絲遲疑。 思來想去, 到底還是在傳達公務(wù)后, “順便”將這事與魏楚銘說明了一番。 魏楚銘聞言后倒是一片淡然, 語調(diào)一如既往的平靜:“知道了, 無妨, 由她們?nèi)??!?/br> 阿影見他這樣態(tài)度,本有些拿捏不定的心也算徹底放下了。 他們家大人這種心系天下的人, 果然不能被這樣的小事所影響。 然后, 次日德月郡主再次造訪的時候, 他便眼見著魏楚銘起身,施施然地也往西廂的方向走了過去。 阿影:“……” 說好的由她們?nèi)ツ兀???/br> …… 鄭茹蘭在德月郡主的幫助下終于與家中的兄長得到了聯(lián)系,本是歡喜的事, 但在最近幾次看完鄭子晉的書信之后,都是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內(nèi)容倒是沒說什么,大多說的就是坊間的一些新風(fēng)向,只是她也沒想到,一段時日下來,這些流言倒是散布得愈發(fā)歡脫了起來。 也不知何時開始,對她的描述,已經(jīng)從奉子成婚漸漸發(fā)展成了……孩子已經(jīng)三歲大了。 鄭茹蘭粗粗地算了算,若再繼續(xù)放任下去,恐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娃都已經(jīng)可以打醬油了。 這可真是值得驚喜的事情! 唯一讓鄭茹蘭慶幸的是,這些流言當中的她至少還沒有姓名。 外面的那些人只道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佳人,對她的身份雖然免不了紛紛的猜測,卻也就僅限于猜測而已。 起碼這一點魏楚銘確實沒有框她,對于她身份的保密,倒著實做得甚好。 鄭茹蘭將書信看完之后,如以往一樣不留痕跡地?zé)藗€干凈,眉心卻是緊緊地擰了起來。 德月郡主眼見她這番模樣,不由問道:“是有什么問題嗎?” 鄭茹蘭想了想,問:“大哥在信中說,前陣子官府的人隱約間有過動作,就是不知道那些到處查看的人不知道在調(diào)查一些什么,到了幾日前才徹底沒了動靜??ぶ髦肋@種情況嗎?” “啊,這事我知道!好像是說朝廷要盤點盛京中的人員狀況,逐門統(tǒng)計得倒是頗為詳細。就連我表弟手下的鋪面都沒能幸免,也被逐一進行了排查,氣得他還來我們府里好好地抱怨了一通。”德月郡主說道,“最近沒了動靜,大概也是因為記錄得差不多了,自然得消停下來,若不然這盛京里的權(quán)貴怕都得被得罪上一遍。” 到這里,她微微一頓,稍稍有些感慨:“不過話說回來,朝廷倒是很久沒有過這樣大的動作了,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來了這么一出。許是,哪位大人想出點什么政績吧!” 鄭茹蘭聽她這么一說,頓時也就想明白了。 若沒猜錯,這可真的不是朝廷臨時起意,這般的大費周章,怕是與獵場的行刺事件脫不了關(guān)系。 魏楚銘辦事自然無需考慮得罪不得罪的問題,所謂的人員排查,只不過是為了抓捕那些殘黨欲孽而做的掩飾手段罷了?,F(xiàn)在既已消停,想必,這件事也解決得差不多了。 可若真是這樣,難道不應(yīng)該放她回去了嗎?魏楚銘為何對此就只字未提呢? 鄭茹蘭越想越覺得奇怪。 莫不是因為她近日都沒給什么好臉色,惹了那人不高興,所以才故意拘著她? 她自認自己這一個月的時間來甚是配合,想到這唯一的可能性時,臉色不免一沉。 這也太過小氣了吧! 德月郡主見她臉色瞬息萬變,語調(diào)關(guān)切地問道:“你們鄭家不會偷偷藏了什么人吧?” “不是的,并沒有……”鄭茹蘭在她獨特的想法下沉默了片刻,忿忿地嘀咕道,“我們可不像某些人一樣,有藏人的癖好!” 話音剛落,只聽到窗外傳來了一聲輕笑:“聽起來,鄭三姑娘似乎對‘某些人’頗有怨念啊?” 鄭茹蘭背脊一僵,轉(zhuǎn)眼間臉上已經(jīng)換上了一抹誠摯的笑容:“魏公子,你怎么來了!” 魏楚銘似笑非笑地掃過那虛情假意的笑臉,看破并不說破。 回頭看向旁邊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德月郡主,語調(diào)倒是頗為關(guān)切:“郡主近日似乎很是清閑。” 明明尋常無比的一句話,德月郡主硬是聽出了一身冷汗,清了清嗓子道:“楚銘哥哥說笑了?!?/br> 魏楚銘:“說起來,恭親王前陣子還拜托我為郡主找上幾位好些的老師。我已經(jīng)去翰林院問過了,最近不少學(xué)究確實多有空閑,一會我就讓人過去傳個話,就讓他們安排一下輪流去恭親王府上報道吧?!?/br> 德月郡主的臉色一白,差點結(jié)巴了一下:“不,不用了吧?” 魏楚銘的神態(tài)倒是頗為真摯,半點都看不出有開玩笑的意思:“郡主無需與我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只要能讓郡主的課業(yè)有所長進,恭親王想必也會非常高興?!?/br> 德月郡主:“……” 可是她不高興?。。。?/br> 不止不高興,而且非常想死! 鄭茹蘭在旁邊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忍不住朝德月郡主投以了一個節(jié)哀的眼神。 此時此刻她多少感到有些愧疚,這位郡主畢竟是被她拖下水的,大恩大德,日后無以為報! 魏楚銘見德月郡主還杵在那里不動,淡淡地問道:“郡主還不回去嗎?” 德月郡主正在心里為自己哀悼,聞言不解地抬起頭來:“???” “第一位老師今日就可以開始授課,提早準備起來總是沒錯的?!蔽撼懳⑽⒁恍?,“只不過,之后每日下午應(yīng)該都有不少的課業(yè),從今日起,郡主怕是少有時間能來我這府上同鄭三姑娘小敘了,倒是有些遺憾?!?/br> 德月郡主生無可戀地看了他一眼,著實從這張臉上找不出半點“遺憾”的樣子。 反倒,似乎心情不錯。 她也算看出來了,這人絕對是故意的,說這么多,就為了不讓她與鄭茹蘭再見面罷了。 德月郡主一想到那鋪天蓋地的課業(yè)就感到眼前有些發(fā)黑,又想到了鄭茹蘭被拘后鄭子晉那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由地怒從膽邊生,正色道:“楚銘哥哥,你怎能這樣!就算你再喜歡鄭三姑娘,也不能獨自一人這樣占著她吧!堂堂首輔,做出這種強搶民女的勾當,你,你就不怕傳出去叫天下人笑話嗎!” 她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不止將守在門口的阿影身子震得一歪,就連鄭茹蘭都驚地朝她看了過去。 郡主殿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 德月郡主一時怒起口不擇言,說完后自己也愣在了那里,氣焰頓時萎了下去。 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去,只見魏楚銘臉上不知何時帶上了一抹極淺的笑意。 在這樣的笑容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德月郡主只感到小心肝狠狠地顫了一下,聲音輕若蟲鳴:“我的意思是說……是說,這樣是不是……有一點點,不大好?” 魏楚銘沒有回應(yīng)她這毫無氣勢的質(zhì)問,而是微笑著朝鄭茹蘭看了過去。 語調(diào)前所未有的溫柔:“強搶民女?鄭三姑娘是這么同郡主說的?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鄭茹蘭下意識地站直了幾分,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絕不是你理解的那樣的!” 魏楚銘的眉梢微微挑起了幾分,語調(diào)悠長:“哦?” 鄭茹蘭下意識地伸手捂了捂臉,卻也只能將這叫人難耐的視線擋去了幾分。 她緩緩地朝旁邊那人投去了求助的視線:“郡主,你趕緊同魏公子說清楚啊……” 她的話音未落,剛剛還站在那里的德月郡主已經(jīng)“嗖”地一下跑出了房門,只留下了遙遙傳來的余音:“我這就回去準備學(xué)習(xí)課業(yè)!” 魏楚銘不徐不緩地在桌邊坐下,一只手支著頭,就這樣側(cè)眸淡淡地看著,一副等待答案的樣子。 鄭茹蘭:“……” 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讓她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