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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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芳芳一手端著搪瓷盆從公共洗澡間出來,邊擦頭發(fā)邊往宿舍走。 剛到宿舍,就聽薛曉鷗說,“高政委剛才來找你,讓你回來了去她辦公室一趟?!?/br> 王芳芳漫不經(jīng)心的問,“找我什么事???” 薛曉鷗搖頭,“高政委沒說,不過...我看她臉色不大好,你自己小心點。” 小心什么?她是團里的領(lǐng)舞,連團長都點名褒獎過大有前途的,上次師部表彰大會,也數(shù)她表現(xiàn)的最好,如果不是因為薛曉鷗有后臺,能論得到她當隊長?還不是非自己莫屬。 她其實看自己不順眼吧? 王芳芳在心里哼了聲,等頭發(fā)擦干的差不多了,才去高政委辦公室。 “政委,您找我?” 王芳芳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姑娘能混成團里的領(lǐng)舞,除了確實有幾分實力外,也會拍馬屁,團里幾個領(lǐng)導都挺喜歡她,包括高政委。 看著挺機靈的姑娘,怎么也有犯渾時候。 高政委搖搖頭,讓她坐,沉著臉道,“你老實跟我說,程連長媳婦作風有問題,是不是你傳的?” 王芳芳一愣,隨即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她確實跟人...” 她話還沒說完,就給高政委打斷,“你親眼看見的?” “不是,程連長老家那邊人都知道?!?/br> “我不管別人,我就問你,你看見了?” “沒...沒有?!?/br> “既然沒有看見,還敢亂說?”高政委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桌子,氣道,“現(xiàn)在有人向師部舉報你損害他人名譽,破壞軍婚,處分這幾天就下來。” 王芳芳一聽有處分,就給嚇老實了,忙抓著高政委的手問,“什,什么處分?” “現(xiàn)在才知道怕有什么用?早干什么了?”到底是自己手底下的兵,高政委嘆口氣,給她透了個底,“收拾收拾東西,打電話給你家里人,讓他們這幾天過來一趟接你回去?!?/br> 本來按她的表現(xiàn),半年的考核一過,基本留在部隊沒什么大問題,可現(xiàn)在看,幸好沒留,留了也是禍害。 王芳芳失魂落魄回到宿舍,其他人見她回來,像是哭過,呼啦一下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問怎么了。 “沒什么。”王芳芳冷漠的說了句,爬上自己床鋪,刷一下拉上簾子。 其他人撇撇嘴,看向薛曉鷗,薛曉鷗聳了下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 林硯秋再去上課時,果然沒再見到王芳芳這個人,甚至其中一個叫薛曉鷗的,還主動跟她搭了話。 “我代表咱們文工團給小嫂子道個歉,以前芳芳在,她那個人霸道慣了,誰不跟她一條心,她就跟誰劃界線,她在咱們文工團又是人氣最高的,咱們?nèi)遣黄?。?/br> 林硯秋哦了聲,然后有些好奇的問,“那現(xiàn)在你們團人氣最高的是誰?” 薛曉鷗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什么人氣不人氣,大家都是一個團的,像一家人,都是姐妹?!?/br> 林硯秋也笑笑,不打算跟她多說,什么都是姐妹,都是人精差不多。 晚上程家述一回來,林硯秋就拉著他叭叭說她的重大發(fā)現(xiàn),“你說文工團那些女兵,她們是不是故意的啊,把王芳芳整走了,其他人好上位。” 王芳芳或許是給嫉妒心沖昏了腦子,不可能有所有人都大腦不正常跟著她站隊吧。 林硯秋越想越覺得是,實在不想再跟她們一塊上課,問程家述能不能調(diào)去男兵的班級。 程家述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他霸道的占有欲作祟,怎么可能會讓這女人掉男人窩里,除非他死了。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你跟著文工團那幫女兵練練腦子不正好?” 他這話什么意思? 林硯秋不高興的問,“你的意思是我沒腦子?” 程家述咳了聲,正想挽回一句,就聽飯桌前塞了一嘴飯的大寶說,“爸就是這意思,媽你傻啊,怎么聽不懂話呢。” 第39章 補23號更新 托大寶這個坑貨的福,程家述毫無意外的,吃了記白眼,然后就看著剛才還抓著他手臂,興致勃勃跟他說文工團那些事兒的女人,沖他哼了一聲,扭著小腰走到飯桌前坐下,挑剔的只吃蔬菜不吃rou,一副嬌生慣養(yǎng)從沒挨過餓的樣子。 下午后勤負責采辦的士兵送來兩斤大rou,給幾個蘿卜頭看見了,嚷嚷要吃紅燒rou,魏紅就燒了一半,rou塊切得方方正正,整齊的碼在鋼筋鍋里,一滴油都沒放,只加了半碗熬成醬色的焦糖,燉出來的大rou塊塊紅稠油亮。 程家述洗手坐下,在嘗過紅燒rou不膩之后,才沒話找話對女人說,“別光吃菜,吃塊rou。” 這時期的人身上缺油水,把肥rou當珍饈,吃上一頓就跟過年似的高興,可林硯秋沒那感受,作為一個視美貌身材如命的女人,沒點自控力怎么能行,何況大肥rou她也不喜歡,偏偏后勤隔三岔五送來的rou一次比一次肥,還賣好的跟她說,是挑了最好的一塊給她... “吃這玩意又不能補腦子,我不吃?!绷殖幥锬迷拞苣腥?,別以為打一巴掌再給糖,她就能三秒記憶啥都給忘了。 “不補腦子也能補點rou,你看你瘦成什么樣了?!蹦腥瞬挥煞终f,直接往她碗里夾了一塊,也就她瞎矯情,這要是放在別家,早搶光了。 林硯秋才不聽他的,她怎么瘦啦?明明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腰細腿長那是瘦對了地方好嗎? 趁男人不注意,偷偷的,把rou夾給大寶。 蘿卜頭正是長個的時候,給啥都往嘴里塞,何況是塊大rou,一口咬下去滿嘴油,都快幸??蘖恕?/br> 嗚嗚,他媽對他真好。 趁那股油滋滋的勁兒還在,趕緊往嘴里扒幾口飯,塞得滿滿的抬頭,正對上他爸的閻王臉。 大寶,“......”他尋思著,他也沒惹到他爸吧? 然后他就看著他爸,又往他媽碗里夾了塊rou,話卻是盯著他說的,“好好吃你的飯!” “哦...” 他爸轉(zhuǎn)頭又訓他媽,“還有你,不吃rou哪來的力氣,趕緊吃?!?/br> “討厭。”林硯秋小聲嘀咕,在男人的瞪視下,只把瘦的地方咬掉,剩下就擱在碗邊上。 不過這回男人倒沒再說什么,把她碗里的肥rou夾過來,一口吃了。 當著魏紅跟幾個蘿卜頭的面,男人似乎跟平常沒什么不同,依舊是特別有氣勢的程連長、特別有震懾力的嚴父,只是在臨睡覺時候,這么個高冷范兒的男人,像個火爐一樣黏在林硯秋后背上,聲音瘖啞的問她癸水走沒走。 林硯秋,“......” 自從她松口說喜歡他之后,這男人就有點剎不住了,時常想拉她上車,有時候是嬰兒車,有時候是自行車,當然小火車她是不允許的。 林硯秋雖然在xing開放的現(xiàn)代生活過,不是多么保守的人,但也講究個水到渠成,何況比起哐當哐當?shù)男』疖?,她還是更享受談戀愛時候的親昵互動。 時不時親親嘴,一下淺嘗輒止,一下又可以親上好久,中間再互相撩撩頭發(fā),捏捏臉,她玩多久都不膩。 這種程家述也喜歡,可不夠啊,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就算克制力再強,不代表沒有男人本性的渴望和沖動,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他只能半夜爬起來去部隊,把過剩的精力放在cao練兵蛋子上。 可兵蛋子也不是鐵打的,被.cao練地嗷嗷叫,哭爹喊娘找牛政委,讓牛政委私下探問探問他們隊長是不是那方面次數(shù)有點少了。 程家述這么個自尊心強又驕傲的男人,又怎么會承認自己根本不是次數(shù)少,而是一次都沒有。 面對部隊那幫兵蛋子,他能有多高冷就多高冷,可回家關(guān)上門,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哪怕再成熟的男人,都會像個大男孩一樣顯露黏人本性。 林硯秋還記著他說自己沒腦的事呢,扭著身子不給他摟,小臉兒繃得緊緊的,丟給他兩個字,“沒有?!?/br> 身上都沒血腥味了,還給他裝! 程家述多精的人啊,也不戳破,伸手捏著她下巴,無聲跟她索吻。 林硯秋,“......” 那個動不動就朝她吹胡子瞪眼,訓她這樣行為不端那樣影響不好的男人哪去啦? 現(xiàn)在這個行為不端作風不良影響極差的人又是誰? 雖然她是挺喜歡玩親親,可她還氣著呢,哪會乖乖任他親,小身子不停的扭,哼哼唧唧的,可都被男人盡數(shù)吞進了肚子里,直到把人親的小嘴兒水光瀲滟才停下。 林硯秋不開心,兩手推著男人胸膛,防止他再親下來,嚴肅道,“程家述同志,注意點你的形象,別對著我使美人計,不管用,文工團的事還沒完呢,我不想跟她們一塊上課?!?/br> 還有她腦子怎么不好啦,她只是習慣了當咸魚,潛意識規(guī)避hard模式,以前就連追劇,她都不追燒腦的,只想當個沙雕網(wǎng)友,每天快快樂樂的沖浪。 天天跟人勾心斗角,很累的好嗎? “那你想跟誰一塊上課,想跟男兵?那些兵蛋子個個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思想都有嚴重問題你知不知道?”男人本來勾著的嘴角,聽她說完,也繃了起來。 “什么思想問題?”林硯秋愣了下。 “一個女人天天混男人堆里,你說能有什么思想問題?!彼砷_她,拉開臺燈,從床沿的書桌上隨手拿起本書,靠在床頭嘩啦啦翻看,臉臭的不行。 不怪林硯秋沒往這方面想,她以前的學校還有個專業(yè)兩百多口人里,就只有一個女學生呢,要照這么想,人家女學生還不得要當場退學?可她也明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思想肯定不同。 “你吃醋啦?”她挪屁股湊到男人身旁,抱著他手臂,小聲問。 見男人繃著臉沒搭理她,愈發(fā)篤定是吃醋了,心里還有點小開心,就聲音溫柔的跟他解釋,“我跟他們一塊上課,就只是學習,不會多看他們的,誰能有你長得好看,我看你都看不夠,哪還有功夫看他們啊?!?/br> 說著說著,就湊上去親了一下他臉頰。 程家述,“......” 林硯秋真要想哄人,好話說起來那是一套接一套的,男人嘴上不說,心里卻很受用,林硯秋把嘴脾氣都快磨破了,才總算說服男人把她調(diào)去跟男兵上課,但還是很嚴肅的一連說了幾個不許。 不許打扮的太漂亮,不許跟他們說太多話,不許要他們的東西,還不許對他們笑。 如果不是親耳所聽,林硯秋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這么沒安全感,本來有點嫌他啰嗦呢,一下又開始心疼了,就抱著他打保證,“放心吧,我不喜歡他們,再說了,整個部隊誰不知道我是你媳婦,誰敢啊?!?/br> 別人還真不敢,就算小嫂子再好看,那也得看看是誰的人,他們是嫌訓練還不夠狠不成? 所以程連長完全是多慮了,他們不僅不敢,還自發(fā)騰出一個單獨的位置留給他們小嫂子,自覺又自律。 換個環(huán)境之后,林硯秋既不用再擔心說什么話被詬病,也不用去提防什么人,整個人故態(tài)復萌放飛自我。 她甚至還起了心思,想給魏紅物色一個男人呢! 第40章 25號已更 “來部隊也有段時間了,紅紅你有沒有什么打算?” 家屬院供人歇息納涼的廊亭下,這會兒沒有別人,只有姑嫂倆圍坐在石板臺前剝花生。 花生是指導員愛人回老家喝喜酒帶回來的,說上次林硯秋給她搭的一身衣裳,她穿回老家,老長臉了,不知多少人管她要衣裳樣子。 從老家回來當天,指導員愛人就特意兜了一大包花生送過來,說是地里新刨的,曬干了搗碎拿來烙糖餅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