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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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一些,終于有力氣說話了。聽到何大夫的診斷,不能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會突然感染痢疾呢?之前明明毫無征兆?!?/br> 何大夫解釋道:“痢疾的特點之一,就是起病驟急?!?/br> 白術(shù)瞥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道:“我就說你吃壞了肚子,你還不信。” 白芨漲紅了臉,赧然地爭辯:“才、才不……” 沈衍揚起唇畔,問:“何大夫,白芨的病情嚴重嗎?” 何大夫道:“不算嚴重,不過痢疾這病要痊愈,也需要一周到兩周的時間。小哥這癥狀應(yīng)以疏散之法,對癥下藥。在這段時間內(nèi),切記要忌口,尤其是生冷、油腥之類的食物。” 何大夫仔細地叮囑著注意的事項,但這對于白芨來說,卻如同晴天霹靂。 白術(shù)幸災(zāi)樂禍道:“白芨,聽到?jīng)]有?大夫讓你不要胡吃海喝?!?/br> “什、什么?不能吃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白芨百念皆灰,一瞬間只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何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姜嫵和沈衍,道:“我一會兒先開一個藥方,你們照著藥方去找抓藥,然后我再替這位小哥施針?!?/br> 姜嫵連忙謝過:“好,勞煩何大夫了?!?/br> 沈衍跟著起身,不忘回頭囑咐白術(shù):“白術(shù),你留在這里看著白芨,我和姜姑娘去取藥。” 白術(shù)心領(lǐng)神會,忙道:“屬下明白?!?/br> 白芨卻很沒眼色地哀嚎起來:“不要這樣,公子你快把白術(shù)帶走,屬下才不要被他看著,這太丟臉了啊啊啊?!?/br> 白術(shù)不耐煩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你快閉嘴!” “嗷!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病患!”白芨夸張地嚎叫了一聲,忿忿地控訴他的“暴行”。 走出幾步,聽到身后傳來的打鬧聲,姜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沈公子,他們這樣沒關(guān)系嗎?” 沈衍不以為意:“沒關(guān)系,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從小就打鬧慣了?!?/br> 姜嫵不禁莞爾:“他們的感情真好。” 沈衍問:“姜姑娘與何大夫很熟悉嗎?” 姜嫵唇角輕扯:“是啊,我剛到桃城的時候,因為不適應(yīng)這里的氣候,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換了許多大夫和藥方都不起作用,后來就是何大夫?qū)⑽抑魏玫摹!?/br> 沈衍眸中似有什么沉淀了下來,他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 “抱歉。” 姜嫵有些奇怪:“沈公子,為什么要對我道歉?” 沈衍斂目,壓低聲音:“若是我早一點,你也不會……” 姜嫵疑惑:“沈公子?” “無事?!鄙蜓茴D了下,深深地看她一眼,眸中的漆黑在燭光的映照下染上幾分柔和,“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嗯?” 聽著這句話,姜嫵卻是一頭霧水。 第14章 突破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白芨服下煎好的湯藥,劇烈的腹痛終于有所緩解,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 到了辰時,城中的店鋪陸續(xù)為開門迎客做準備。 藥童清點好藥材,從矮腳凳上跳下,忽然看到旁邊柜子上還放著的幾包藥材,不由得一愣。他扭頭,對正在旁邊收拾東西的何大夫喊道:“何大夫,昨日有位客人沒來取藥?!?/br> 何大夫回過頭,疑惑地問:“嗯,是哪位客人?” 藥童打開油紙包往里面看了看,不確認地說道:“好像是韋員外府的丫鬟?!?/br> 姜嫵和沈衍從里屋出來,恰巧聽到藥童和何大夫的對話。姜嫵與沈衍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問道:“韋員外府的丫鬟?是那位叫錦繡的丫鬟嗎?” 藥童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是韋員外府上的。她每天過來取了藥,便神色匆忙地離開了,也沒留下姓名?!?/br> 沈衍問:“那她抓的都是什么藥?” 何大夫答道:“是一些外傷的藥?!?/br> 姜嫵眼底露出一絲疑色,又追問道:“那何大夫,您知道韋府的丫鬟抓的傷藥,是為何人而抓的嗎?” “這……老夫也不太清楚?!焙未蠓虺了计?,略有遲疑道,“幾天前,她來到我的醫(yī)館,說一位朋友受了外傷,卻不肯描述是什么傷,受傷之人也并未親自到來,只是抓了藥便離開了。說起來,老夫當時還覺得奇怪?!?/br> 又說了會話,何大夫便回到屋里熬制備用的膏藥。 醫(yī)館的大堂靜默了一瞬。 姜嫵壓低了聲音:“沈公子,你覺得這事……” 沈衍略一沉吟,道:“這也許是一個突破點?!?/br> 姜嫵有些猶豫:“那義莊那邊呢?” 沈衍道:“我們可以分頭行事。” 話音落時,白術(shù)挑起布簾,從里屋走了出來。 他道:“公子,要把白芨叫醒嗎?” “不了,讓他睡吧?!鄙蜓艿?,說著又吩咐,“白術(shù),我和姜姑娘前去義莊,你去打聽一下那個叫錦繡的丫鬟每天取藥之后,都去過什么地方。她最近接觸過的人,都仔細調(diào)查一番?!?/br> “是?!?/br> *** 天剛破曉,遠方的天空透出了朦朧的光亮。 但沒有燈火的照明,封閉的屋內(nèi)仍顯得昏暗。 大火過后的義莊,只剩下一片廢墟,房檐和墻壁都是一片被燒焦的漆黑,看起來更加陰森可怖了。 停放在里面的尸身全都被燒成了灰燼,屋內(nèi)更彌漫著一股難聞的焦味。 姜嫵半瞇著眼,才勉強看清義莊內(nèi)的布置。她看著地上焦黑的灰燼,奇怪道:“這場火可真是詭異,這里的尸身都被燒成灰了。” “我猜是有人往尸身上潑了燈油,才讓火燃燒得如此迅速?!鄙蜓茏屑氂^察著地上的痕跡,眸中泛寒。 姜嫵往前走了半步。 突然,腳下傳來一聲“啪咔”的輕響,仿佛踩到了什么,她沒有留神,頓時一個趔趄,身體往后滑去。 “小心!” 沈衍連忙伸手將她接入懷中。 姜嫵的心沒來由地發(fā)慌,哪還顧得及此時是什么狀態(tài),下意識便用手攀住沈衍的腰肢。 “姜姑娘,沒事吧?” 幾息之后,沈衍喑啞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沒……” 姜嫵驀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沈衍緊密相擁,臉忽然guntang,心跳跳動加快。 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她忙從他的懷抱里出來,微微紅了臉,“抱、抱歉?!?/br> 耳邊傳來沈衍的一聲輕笑:“姜姑娘,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br> 姜嫵怔了下。 不知為何,她的臉燒得更紅了。 想起正事,姜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穩(wěn)住身體,移開了腳,看向地面,發(fā)現(xiàn)有什么硬物被掩埋在灰燼底下。 “這是什么?”她疑惑道。 她再仔細打量這塊地方,看到散落在周圍的骨頭,雖然上面都是燒焦的痕跡,但看得出是完整的一個人。 “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擺放尸身的地方,這個位置,應(yīng)該是腹部……” 姜嫵不是仵作,對這些事情不甚了解,只能依靠著自己的印象辨認出大概的位置。 而那塊被她踩到的東西,是一塊不足巴掌大的小木牌,邊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但尚完好無整。姜嫵隱約看見上面刻著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撥開周圍的灰燼—— 但當纖長的手指接觸到木牌時,她頓然一怔。 “沈公子,”她起身,回頭看向沈衍,眼中仿佛有璀璨星辰,灼灼發(fā)亮,“我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了?!?/br> *** 約莫兩個時辰,白術(shù)也回來了。 “果然如公子和姜姑娘所料,當時的現(xiàn)場,的確還有第三人的存在?!?/br> *** 縣令府。 聽完探子打探回來的情報,錢縣令怒火中燒,臉色黑得仿佛能夠滴墨,當即拍案而起:“什么,那欽差真的是假冒的?豈有此理!本官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耍得團團轉(zhuǎn)?” 桌上的茶盞狠狠顫了一顫,發(fā)出劇烈的撞擊聲。 鄭師爺和探子縮在一旁,不敢吱聲。 錢縣令氣急敗壞地來回走動,發(fā)xiele好一陣,突然停下腳步。 “可區(qū)區(q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陣仗?!彼麛Q起了眉,懷疑心生,“那他帶來的那些人馬,是從哪里來的?” 探子道:“聽說那些人馬都是從鄰縣戲社借來的,說不定只是為了虛張聲勢。” “原來如此,好,好,真是好極了……”錢縣令氣得咬牙切齒。 鄭師爺湊上前,小心翼翼安慰道:“大人,您別生氣。那欽差江瀾大人大概明日下午就要到桃城了,到時候,那假欽差自然會露出馬腳來?!?/br> 錢縣令咬牙切齒道:“明天,本官等不及了!假冒欽差可是大罪,本官現(xiàn)在就要去把那個假冒欽差的家伙抓起來!” 卻在這時,一官差慌慌張張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大人!” 錢縣令正氣在頭上,聽到官差的呼喊,頓時沒好氣地扔去一個瞪眼:“怎么不好了?” “大人息怒!”官差驚慌失措地跪下,回稟道,“那位江大人又派來人來,說這回找到了真正的兇手,說要再進行一次堂審。大人,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