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氣包快穿回來了、穿成Omega后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御賜一品嬌牡丹、乖,別怕我、美婦門前是非多、亡靈代言人、重生后被反派寵上天、少女星、穿成暴發(fā)戶的前妻[穿書]、國家一級保護咸魚
殷詔晚間下朝歸來,便收到了宋綿讓墨畫送來的禮物。 殷詔得知以后,自是欣喜異常,忙命屋里的丫鬟將這套文房四寶封存好,擺在紅漆書架上,以便今后日日觀望。 許是迫不及待著急想見自個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姑娘,殷詔連朝服都未換,就去了朗月居。 宋綿也是剛從殷老夫人那兒用飯回來,半道上就和殷詔撞見了。 “綿兒meimei。”老遠的,殷詔便喚住了宋綿。 宋綿頓了腳步,轉(zhuǎn)身回眸 : “表哥。” 月下美人清雅柔媚,殷詔一時看癡了。 “我一下朝回來,便聽府里下人們說你回來了。得知綿兒meimei能夠平安歸來,我心中也能夠安心了。”自從宋綿去了揚州,殷詔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畢竟揚州離京城山高水遠,這路上萬一又遇了什么兇險,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多謝表哥關(guān)心?!彼尉d神色淡淡道。 殷詔又道 : “我原是想親自護送你去揚州的,但父親和祖母不同意,我……” “表哥不必自責,這本就是我的事,又怎么好勞煩你?!彼尉d這話說的格外疏離生分,仿佛在無形中與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殷詔還想再說,可宋綿卻沒再給他機會,著急離去。 若是對人無意,就不該給那人一絲希望。否則也只會害人害己。 宋綿前世便是以為程棠能在眾多名門閨秀里選中她,定是對她有幾分鐘情的。結(jié)果到最后也只不過是她在自作多情罷了。 . 宋綿回京沒幾日,殷亭玉便拉著她出門游玩了。 正好每年這個節(jié)氣,京中的勛貴世家便會相邀同聚,在京城郊外打馬球。 莫啟淵向來是打馬球的高手。每年這個時候,他可是最積極的 : “程棠兄,今年你打算和誰一組?” 往年的馬球賽,莫啟淵可是次次都贏了程棠。這讓莫啟淵心里十分解氣! 他與程棠稱兄道弟這么些年,程棠樣樣都比他好。人家可是樣貌好,才情好,就連招蜂引蝶的本事,也可比他強多了。如今他終于有一樣?xùn)|西能壓過程棠,這能不讓他神氣么? 程棠卻是不以為意,絲毫沒將這事給放在心上。在程棠認為,這打馬球不過是個娛樂消遣的玩意,偶爾玩玩便好,太過沉迷只會玩物喪志。 莫啟淵只當他羨慕自個,越發(fā)得意道 : “既然程棠兄打馬球的技藝不如我,那今年我便讓你先挑人?!?/br> 每年的馬球賽都有個規(guī)矩,便是一名男子可以隨意挑選一名女子作為搭檔。 就是因為如此,京中的這些女子又有哪個是真正奔著打馬球來的?人家可都是奔著程家三公子來的。 眾閨閣姑娘們聽到程家三公子準備挑人了,個個都打起了精氣神。都盼著自個能被程棠給選中。 宋綿原是和殷亭玉坐著一塊喝茶,便聽到不遠處的程棠說了句 : “不知宣平候府的宋姑娘能否陪在下打一局?” 這話一出,不知碎了多少姑娘的芳心??伤尉d卻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淡漠道 : “我技藝不精,還是不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程公子還是另挑他人吧?!?/br> 程棠卻是早就料到她會推拒,于是道 : “在下的馬球打的也不過一般,宋姑娘無需有負擔,權(quán)當是玩玩罷了。” 宋綿卻依舊未有要起身的意思。 還是坐在身旁的殷亭玉扯了扯她的衣袖,勸道 : “阿綿,既然程三公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邀請了你,你還是賞個臉去吧?!?/br> 其實不僅殷亭玉一個人這樣想,就連在座的各位世家公子哥都同樣想看宋綿這樣的美人打起馬球來,又會是何等風姿。 見實在推拒不了,宋綿也只好應(yīng)下。 這邊的莫啟淵卻又是有些不快了。 “程棠兄啊程棠兄,你可真會挑人,一挑便將宋姑娘這樣的漂亮姑娘給挑去了?!蹦獑Y說這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和宋綿這樣的漂亮姑娘打馬球,他自然是要讓著些才好的,要不如何能彰顯他的君子風度? 可當宋綿真騎上了馬,他就看傻眼了。 別看宋綿瞧著柔柔弱弱的,可這騎起馬來,倒有幾分草原女兒的氣魄。 程棠騎著馬過來,同她并肩而騎 : “多謝宋姑娘肯賞臉。” 宋綿拉著韁繩,專心騎馬,并未搭理他。 程棠愣了愣,面上頗有些尷尬 :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宋姑娘對我有幾分敵意,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真有其事?” 宋綿牽著韁繩的手不自覺用力,冷聲道 : “程公子誤會了,我與你并不相熟,又無冤無仇的,我為何要對你產(chǎn)生敵意?” 程棠心道的確是如此,可宋綿每回看他之時,的確是充滿了深刻的敵意,或者說,那是一股濃烈的恨意? 程棠還想再問她,卻發(fā)現(xiàn)她早就騎著馬走遠了。 馬球賽開始時,程棠為攻,宋綿為守。兩人配合的還算默契。 這邊的莫啟淵是和余渲一隊。 余渲方才在坐席上,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這程家三公子程棠,可真真是被那宋綿給迷住了,她嫉妒的都快要將手里的杯子給捏碎了。 因此她可是將怒氣全都發(fā)泄在這場馬球賽上。她不甘心!她實在是不甘心!憑什么她宋綿可以讓程棠另眼相看,而程棠卻是連她余渲的名字都記不清。 女兒家的嫉妒攀比心向來是最惡毒的。 余渲心中有氣,瞧著宋綿沒注意,騎馬經(jīng)過她身側(cè)之時,瞧著不經(jīng)意卻是故意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宋綿一時不備,被撞得身子一歪,整個人將要摔倒在地。 “阿綿!”殷亭玉起身驚呼道。 不遠處的程棠瞧見了,心下一緊,騎著馬向宋綿狂奔而來。 就當宋綿心神慌亂快要跌下馬之時,程棠匆匆趕到她身側(cè),伸手扶了她一把。 眾人見這場災(zāi)難沒有發(fā)生,個個松了口氣。 “你沒事吧?”程棠略帶關(guān)切地看她。 宋綿倒沒有什么大礙,她剛穩(wěn)了心神,便及時抽回被程棠握著的手腕,冷淡道 : “多謝。” 說完,便騎著馬,飄然而去。 程棠望著宋綿騎著馬漸行漸遠,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也道不明的悵然若失。 宋綿剛從馬上下來,殷亭玉便一臉緊張的跑過來 : “阿綿你沒事吧,可有受傷?” “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宋綿向她笑了笑。 “這個余渲,也太不小心了吧。”殷亭玉只知道方才是余渲騎著馬從宋綿身邊經(jīng)過之時,不仔細撞了她一下。卻沒看出那是余渲故意而為之。 倒是殷茗玉卻還在一旁冷嘲道 : “宋meimei既然騎技不精,還是少和別人打馬球的好,要不也是連累人的?!?/br> “殷茗玉!你還是不是人??!阿綿怎么說也是你meimei,她剛才差點摔了,你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還在這兒落井下石!”殷亭玉氣道。 “meimei?什么meimei?不過就是個六品知州的女兒而已?!币筌裾f的頗有幾分鄙夷。 “你……”殷亭玉氣的用手指她。“我要把這話告訴祖母去,看她如何責罵你。” 殷茗玉翻了白眼,“就知道拿出祖母來壓我,反正祖母也不怎么喜歡我,你要說,就說去吧?!?/br> 殷茗玉笑著離去,剩下殷亭玉被她氣的肝疼。 “阿綿你看她!” 宋綿見到殷亭玉能站出來替她辯解,心里已然很感動了 : “茗玉說話難聽,你別和她一般見識。為她生氣,實在是不值當?!?/br> 殷亭玉平復(fù)了心情。仔細一想又覺得宋綿這話頗有道理。殷茗玉這樣的爛人,她殷亭玉因為她生氣,豈不是浪費了感情?這樣一想,她心里瞬間舒坦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點點收藏呀~ ☆、024 這場馬球打下來,一眾世家公子可謂是一飽眼福。 “宣平候府的宋姑娘果真不是浪得虛名。果真是若問世間真顏色?揚州城里宋家尋?。 庇腥速潎@道。 這次來的不僅有勛貴世家的姑娘公子,一些貴家夫人皆有前往的。 方才賽場上的情形,秦氏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微微偏頭,問了身側(cè)的王mama : “方才和三郎一塊打球的是哪家的姑娘,我從前怎么沒見過?” 王mama笑著回 : “夫人,那是宣平候府殷老夫人的外孫女啊?!?/br> 對于宋綿這號人物,秦氏曾經(jīng)也是有過耳聞 : “就是那位宋家來的表姑娘。” 正巧,殷亭玉恰好拉著宋綿過來找連氏。 “母親?!?/br> 連氏笑著數(shù)落她 : “這一出家門你就跟個野丫頭似的,四處亂竄的。” 殷亭玉調(diào)皮地眨眨眼,一副嬌憨模樣。 坐在一旁的秦氏見了,笑著和連氏道 : “這不是亭玉嗎,沒想到一眨眼就長這么大了,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果真是亭亭玉立啊?!?/br> 連氏聽了,笑道 : “什么大姑娘啊,這么大了依舊一副小孩子心性?!?/br> “亭玉也快及笄了吧,不知道許了人家沒有?”秦氏問。 “年前才和金陵傅家定下了日子,明年開春便要嫁過去了?!边B氏道。 “這時間可真是快啊,一眨眼亭玉都要嫁了。我家阿綺連親事都還沒著落,我這心里也是著急的。”秦氏嘆息道。 連氏也是嘆氣 : “這兒女都是債,我們這些為人父母的,可真是cao碎了心?!?/br> 說話間,秦氏將目光移到默默站在殷亭玉身側(cè)的宋綿。 宋綿穿著件石青色繡虞美人褙子,下身搭一件碧綠色褶子裙,瞧著溫婉又大方。 這樣的一個標致人兒,即便不開口說話,只需靜靜地站在那兒,就已讓人移不開目光了。 秦氏臉上寫著驚艷 : “喲,這是宋丫頭吧?” “是啊?!?/br> “生的可真漂亮。”秦氏不由地多打量了宋綿兩眼。 宋綿垂著眸端坐著,一副大方嫻靜的模樣。 相比之下,殷亭玉向來是坐不住的,還沒坐一會兒就開始不安分了 : “娘,我去找阿嫣他們玩了。” 連氏見她如此淘氣,也只是見怪不怪的笑了笑 : “去吧去吧,我量你也是坐不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