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傅縉哼笑兩聲,微微一使勁,直接整個人壓了上去。 他渾身肌rou緊實,身材又高大,是極重的,平時二人親近他總不忘支撐借力,不敢將全身重量壓上。今兒卻是故意的,這么直接一壓,楚玥差點被壓岔氣。 “??!” 又被他的胡茬子蹭得癢麻酸疼,楚玥叫又不怎么叫得出聲,忙不迭求饒:“……我錯了,夫君饒了我,你最好了,我最是喜歡……” 這還差不多。 傅縉也不敢壓久了,一個翻身交換位置,一邊輕撫給她順氣,一邊笑道:“看你還敢是不敢?” “不敢了?!?/br> 楚玥淚花都出來,趴在他身上有氣無力。 傅縉一下接一下,輕輕撫著,柔聲說:“乏了吧?快睡吧?!?/br> “嗯?!?/br> 楚玥確實累,眼皮子有些沉,趴著趴著,她就模模糊糊起來了。 柔軟纖細(xì)的身軀安靜趴俯,側(cè)臉貼著他的左胸膛,十分乖巧一動不動,一時只覺得身上無處不熨帖,心里舒暢極了,傍晚時那點子沉郁,早不知拋到哪個九霄云外去。 有她,就很好了。 他小心將她放下,親了親,側(cè)身摟住,也闔上雙目。 …… 一夜無夢,神情氣爽,傅縉和楚玥攜手去了衙署,站在院外目送她身影消失,這才轉(zhuǎn)身入了外書房。 這般不舍,主子心情極暢,底下人也是有眼力見的,一眾親衛(wèi)也跟著輕快了起來。 只除了一人。 梁榮手探了探懷里,有些猶豫。 遣去松州的兩人回來了,因為任務(wù)含糊,所以二人探聽得十分詳細(xì)。 梁榮一看,卻很有些牙疼。 松州別院建得很大很精致,這本沒什么,他家夫人有錢銀。只偏偏負(fù)責(zé)監(jiān)工的商號管事十分嚴(yán)格,幾次要拆卸增建,尤其圍墻和預(yù)留用來巡邏的圍邊值房。工頭和工人十分不解,這雖給錢,但也是心血啊,多次下來總得給個說法。 于是那管事便道,將來有可能是女子獨居,所以圍墻得加高,守衛(wèi)巡邏得預(yù)備到位,寧多勿少。 這什么話? 什么叫女子獨居? 梁榮一聽這話就覺不好,其實以他現(xiàn)在所見,他覺得真沒必要將這話遞上去給主子們添堵,平白生波瀾的。 但刪掉卻做不到,這是他的職責(zé)所在。 那兩人昨日回來的,他猶猶豫豫,拖到今日,也未將結(jié)果呈上。 但再拖,也不合適啊。 梁榮入內(nèi)是稟另一事,只話罷,面上略一遲疑。 傅縉察覺,便問:“何事?” 他頭也未抬,繼續(xù)奮筆疾書。 梁榮低聲道:“主子,遣去松州的人回來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好抽,差不多半小時,終于更新成功了,吐血…… 阿秀得趕緊吃飯去也,明天見啦寶寶們?。à牛? ̄)づ 還要感謝下面給文文投雷的寶寶噠,筆芯! rainbowbow的小號小號扔了1個地雷 19957006扔了1個地雷 第132章 松州? 傅縉聞言一愣, 才想起這事, 見梁榮未動, 于是擱下筆:“呈上來罷。” 梁榮硬著頭皮, 將已揣了一天多的厚厚紙箋取出,呈上,而后退到一邊。 有足足十一二張紙, 十分詳盡,什么時候買的地,招的工頭口碑如何,監(jiān)工的管事什么來歷, 有無貪墨,俱寫了個一清二楚。 梁榮余光窺著, 見主子翻得十分之快, 一目十行很快掠過,他暗暗數(shù), 翻了八頁,到了第九頁,忙低下頭不敢再看。 驟傅縉翻頁的動作一頓, 忽“嘭”一聲大響, 他將訊報重重一把拍在案上,大怒:“什么女子獨居?簡直一派胡言!” 他妻子怎么可能是個獨居女子? 那松州別院建歸建, 只他妻子都未必有閑暇過去。傅縉還記得楚玥和他閑聊時說過,待那別院建好了,他們?nèi)舻昧丝站鸵黄鹑タ纯础?/br> 就算去, 也是他們夫妻同去,暫住些許時日罷了,還獨居,這何來的獨居女子? 需知如今的獨居女子,要么就是孤女寡婦,要么就是和離未再嫁的婦人。 “區(qū)區(qū)一個小管事,居然敢在外胡言亂語?真是豈有此理!” 傅縉勃然大怒,只那管事之言,此刻他卻是全然不信。梁榮一想也是,心里一松,忙問:“主子,可要告誡他一番?” 若這是傅縉手底的人,這豈止是告誡能解決的?只這回卻不是,楚玥商號里的管事,他卻不好突兀插手。 傅縉慍怒未消,略想了想:“罷了,我回去和她說一聲。” 是該提點一二她約束外頭的人手了,對外胡言亂語的管事要不得,否則將來,未必不敢頂著主家名頭做出什么事來? 而且這一回,也夠讓他膈應(yīng)的。 …… 傅縉有點耿耿于懷,只是回到暫居府中見了楚玥,他卻一時忘了這事。 全因楚玥今天心情太好了。 她比傅縉早了一些歸,腳步輕快去沐浴梳洗完畢,才披上雪青色的軟綢寬袍,便聽見聲響,她攏了攏烏發(fā)回頭,笑道:“夫君回來啦?” 眼眸晶晶亮,唇角翹起,一看便知心情好極了,傅縉展臂,將迎上來的人摟著懷里,俯身深嗅一口,笑問:“今兒怎么這么高興?” 見她歡喜,他薄唇也不禁染上笑意,親了親她,直接略略使勁,托起她的腰臀摟著,緩步往里。 驟然騰空,楚玥連忙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人這般嬉鬧她也習(xí)慣了,也不羞避,笑嘻嘻道:“見你回來,我就高興呀?!?/br> 這話聽得傅縉心里甜絲絲的,笑罵一句油嘴滑舌,眉梢眼角卻盡是笑意。 他雙臂有力,摟著得極穩(wěn),楚玥頭挨著他頸窩,含笑不語。 其實她今天還真是非常高興的。 今兒上值沒多久,她便得知,傅縉昨日去楚家祭奠了,事后又補了奠儀去。 雖說短短一炷香時間不到,但到底去了就是去了。 沒有人比楚玥更清楚傅縉和楚源父子之間的糾葛了,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所受的傷害,他的心結(jié)難處,她都知道。 這都是為了給她做臉。 免她遭受各種揣測和流言蜚語。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傍晚她特地回了一趟娘家,母親趙氏和她仔細(xì)說了昨日的事,嘆道:“可見姑爺是真心疼你的?!?/br> 雖并不是一個多愉快的開始,但總算是一樁緣分,這世間男兒雖多,只良人難覓,趙氏握住的閨女的手叮囑:“日子是需要經(jīng)營的,你且勿只顧外頭的事,和姑爺好好過,待戰(zhàn)事了了,便趕緊生養(yǎng)幾個兒女,不教膝下空虛?!?/br> “嗯?!?/br> 楚玥應(yīng)了,她本來就打算和傅縉好好過的。 …… 楚玥心里感動,今夜格外乖巧,傅縉趁機哄她給侍候沐浴,她紅著臉啐他一口,最后也應(yīng)了。 洗著洗著,她也再洗了一回,二人嬉鬧黏糊著,最后鬧回床上。 楚玥卻苦惱,正常接下來該是和諧時段的,只她祖父母現(xiàn)在剛?cè)ナ啦痪?,外嫁孫女守孝很輕,但怎么也過了七七才好行房吧? 怕是得委屈他了。 正要開口,不想傅縉卻一把將她拉過來,“寧兒。” 他沙啞著嗓子,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登時讓楚玥連耳廓都赤了。 “你!” 她羞臊得臉頰冒煙。 傅縉自知楚玥難處,他也沒想著讓她難做,只是紓解,卻還有許多其他方式。 二人夫妻多時,解鎖了很多姿勢和樂趣,只有一樣,楚玥卻是怎么都不肯的,他纏了許久都無用。 只如今他乘機提出了,忍得微微泛紅的一雙眼直直盯著她,模樣很有幾分委屈。 他又低低說:“我只有你,從來沒有別人,一點都不臟的,我都這般伺候過你了。” 楚玥大羞,立即去捂住他的嘴, 被他順勢摟住。 猶猶豫豫,最后她還是從了他。 “我告訴你,就一回。” “好,保證一回?!?/br> …… 傅縉得償所愿,快活得靈魂都要出了竅,完事以后,他精神亢奮一點不困。 給她整理好,將人摟著懷里,哄著她睡下,他卻精神抖擻,半點都不想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