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摸夠了嗎?”她微微喘著氣,“你這樣只摸不做太過分了。” “嗯?!蹦腥顺脸恋貞?,“等一下,有夠你求饒的?!?/br> “...........” 一句話真是就可以勾起很多回憶,她還記得跟傅子洋的第一次,自己是真的很沒有出息地求饒了。 明明先撩火的是她,最后卻沒有精力去滿足滅了這場無法熄滅的火。 所以這一次他好像打算多做些準備,就在一切就快要準備就緒,薛芩覺得自己身體軟到無法直起身子,全靠傅子洋的力量支撐著她的時候。 突然傳來的一股暖流,她瞬間清醒了。 她摟著傅子洋的脖子,有些愧疚,但也不得不開口:“那個....” “怎么了?”他明顯感覺到薛芩有些不適的樣子。 “我....”她咽了咽口水,“那個...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傅子洋:“.......” 箭在弦上,子彈上膛。 這種關鍵的時候要收手,雖然不是不可能,但確實有些勉強,所以薛芩才會覺得萬分抱歉和愧疚。 在這種情況下忘記日子,真是她人生的恥辱一筆。 傅子洋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但至少還清醒著可以控制自己腦子里在想著什么,他聽聞的時候下意識地伸手捂住她的腹部。 女孩子在生理期不能著涼。 他快速地邁腿伸手去給她拿了衣服穿上,直接打橫抱起問:“哪個是你的房間?” 她緊緊地攬著他的脖子,非常罕見地紅了耳根。 氣息弱弱地小聲說:“最里面右邊那間?!?/br> 她明顯還能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溫度,也能感覺到他還沒能壓下去的生理反應,即使在這樣的情況還抱著她往房間里走。 她小心地戳了戳他的胸口。 “嗯...要不要我?guī)蛶湍???/br>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抵著她的額頭:“你都這樣了還想怎么幫?我自己能解決,好好休息。” 傅子洋皺著眉,嗓音中幾分擔心和溫柔。 屋子里很暗,她關了燈拉了窗簾,卻還是覺得在他身上看到了光。 第20章 第一場雪 薛芩從來沒有遇到過哪個男人像傅子洋這樣的,在她生理期的時候這樣緊張。 她一句話說明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去衛(wèi)生間換上衛(wèi)生巾以后出來,還是覺得有些愧疚和窘迫,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他。 傅子洋站在窗邊,將窗簾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可以透過那一點看到外面,今天很冷,但天空還算是明亮,有些朦朧的起了些小霧。 薛芩有些無奈地搓了搓手,悄聲溜到他身后探頭過去小聲問了一句:“你要先回家嗎?” 傅子洋聽到她的聲音,驟然轉身,飛快地重新拉上窗簾,垂著眼眸掃到她光著腳踩著拖鞋的時候皺了眉頭,就像是剛才突然伸手捂住她小腹之前的神情一樣。 薛芩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今天的傅子洋有點奇怪,老是愛皺眉,雖然都是關心的話但是也明顯會感覺到有幾分責備的語氣混在其中,而她又覺得今天的自己特別窘迫。 有一種自己好像犯了錯事然后被家長抓包現(xiàn)場的感覺,所以只能乖乖聽話。 薛芩正想開口說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又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男人雙臂緊抱,再一次徑直抱到床上放下,和上次在他家光腳站在地板上的時候如出一轍。 只是他今天用的力道更輕,將她放下去的動作更為溫柔幾分,傅子洋掀開被子,替她把被子整理好,邊緣壓得嚴絲合縫不留空隙。 “欸,你......” “休息。”話很短卻不容拒絕。 “其實我......”薛芩說著,又一邊撐起身子來,想要坐起來,胳膊還沒伸出去就被人摁回去了。 “嗯?”傅子洋低著頭,抵在她的額頭,“這么不聽話嗎?” 她感覺自己的雙手隔著被子被人禁錮住,下一秒男人的身軀壓下來,他翻身上了床,雙腿壓在她的身側,眼神嚴肅,偶爾閃過一絲擔憂。 身體被人死死地壓住,一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她抬腿動了動,膝蓋卻直直地抵住了他的腿間,是依舊沒有壓制下去的欲望。 這是薛芩第一次回避傅子洋的眼神,她撇開頭輕咬著下嘴唇,低低地輕咳了一聲。 “介意浴室借我用一下嗎?”他低嘆了一聲,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景不是很好。 薛芩點著頭:“嗯,隨意。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毛巾?!?/br> 傅子洋翻身下床,但還是不忘把她的被子理好,走之前叮囑了一句:“蓋好被子,別著涼了?!?/br> 薛芩小聲地呢喃著:“這種老父親心態(tài)是怎么回事.....” 其實她是想說自己身體挺好的,屬于比較少見的完全不會痛經的類型,身邊很多朋友都痛得死去活來的但就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在生理期會覺得比較疲憊以外,沒有任何的不適。 所以她被傅子洋摁回床上的時候一直都想解釋,沒想到他完全沒有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一直都這樣處于被動。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房間內沒有其他的聲音,除了水聲以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響,于是難免會多想一些。 薛芩有時候也會想自己這樣到底好不好,說出去可能太大膽了一點,對大多數(shù)的女孩子來說應該都難以接受。 上床這樣的事情應該在戀愛之后才對,但是偏偏她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只會對一個人的身體感興趣,沒有任何的感情因素。 但是傅子洋這個人的氣息讓她有些上癮。 沒有觸及的時候還能只停留在有這個想法的階段,但是這種東西就像甜食像罌/粟,會上癮。和很多事情一樣,都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而已。 難以否認的是,在和傅子洋有過第一次以后,她會想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他,什么時候才能再和傅子洋呆在一起。 成年人的交易是絕對公平的,不管在別人的眼里看起來是不是平等,至少在當事人的眼里是公平的,他們只是在和取所需罷了。 但是...... 她很敏感地感覺到了,感覺到傅子洋在緊張,感覺到他在擔心。 薛芩不敢多想,但是有時候又不得不多想,她和傅子洋的關系目前只能到這個地步,要控制在兩個人感覺最為舒適的界限,那就不能有其他的感情出現(xiàn)。 她不會對傅子洋有其他的感情,當然也不會允許傅子洋對自己有其他的感情。 二十分鐘后,傅子洋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薛芩正靠在床上看今天沒有看完的韓劇,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她轉頭懶懶地問:“好了?” 目光觸到他身影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沒有穿好衣服,上身光著,露出緊實的腹部肌rou和令人垂涎的線條,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毛巾隨意地搭在頭上,沒有吹干,發(fā)尖還掛著幾縷水珠。 他揉著頭發(fā),一步步走過來,輕聲“嗯”了以后瞥頭看了一眼她正在看的電視劇,電視里的男主角眼神一定,看著眼前的人就能讀到別人心里的聲音。 傅子洋看了一眼以后,就轉回頭來,與她的眼神對上,認真地看著,就像電視劇里李鐘碩看著人的眼神一樣。 薛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正在播放著的湖面,淺笑了下。 “你在干嘛?” “試試看?!彼D了頓,“學習一下超能力?!?/br> “幼稚?!?/br> 傅子洋低聲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確實很想學習會這項技能,能夠讀懂對方的心,這樣他也能知道薛芩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他繼續(xù)揉著頭發(fā),突然聽到薛芩說了一句:“頭發(fā)濕著不太好,去吹干吧,吹風機就在柜子里?!?/br> “關心我?” “嗯?”她偏了偏頭,“禮尚往來?!?/br> 對他今天對她的那么多關心和一些照顧的回禮吧,也就是提醒他一下記得吹干頭發(fā),傅子洋走過來,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這么乖,這是獎勵。” “那你那樣關心照顧我,是要從我這里拿到什么獎勵?”她的眼神非常認真,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傅子洋很少在她的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 他們之間總是虛華的東西比較多的,調情玩笑比較多,要認真談什么事情的時候非常少。 他笑了笑,嗓音再一次回到不羈的玩意:“照顧你,讓你不要生病,你的身體也是我的渴求不是嗎?如果你生病了,我又怎么辦?嗯?” 掩去眼底認真的關切,把虛假的理由說出口,對他來說不會太難,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演員,這些偽裝對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 但是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拋開這些偽裝,認真地告訴她。 我是因為真的擔心才關心你的。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所以那些情緒只能他獨自收著,魚還沒有上鉤,暫時還不能收鉤,不然會把魚嚇跑的。 薛芩卻因為他這句話松了口氣,她不應該想得太多,傅子洋怎么可能對她有其他的想法,他身邊的人形形色色,什么人沒見過?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她只是剛剛好受到垂涎,剛剛好和他的某一方面契合了而已,所以其實不用多想,傅子洋其實好像沒有什么理由對她產生感情。 雖然薛芩從來不覺得自己哪里差,但是也并不覺得傅子洋就會因此喜歡她。 這樣就好,就足夠了。 她下一次絕對不再這樣亂想,絕對不再多慮和懷疑什么,就這樣下去對兩個人都是好的。 傅子洋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情緒,也感覺到她的身體突然放松了幾分,顯然是有事情放下心來的樣子。 她好像很怕他愛上她,但是晚了,他已經早就陷入這個旋渦之中。 而這些暫時不必要讓她知道。 傅子洋斂去眸中的情緒,臨別之前再一次輕吻了一下她的眉間,輕聲說著:“我等下先回去了,給你接了杯熱水記得喝?!?/br> 薛芩點著頭:“嗯?!?/br> 在傅子洋轉身的時候,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垂著眸:“我身體好了會給聯(lián)系你的?!?/br> 他彎了彎唇,“好?!?/br> “對了,合同記得看?!?/br> ......... 傅子洋走后,家里突然又冷清了起來,明明只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卻明顯地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