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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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鐺的聲音上下清脆,滾落的汗滴在央央的鎖骨落到鈴鐺上,劃出一道亮晶晶的水痕。 斜照的陽光是金色的,央央是如雪的白色,在他的沖|撞下盛開出花一般的嫩粉色,妖冶到猶如妖精的媚骨。 山潭水偶有潺潺,林間鳥鳴清脆,遠(yuǎn)處暮鼓敲散了世間的喧囂,隨之而來的是如天邊星河的靜謐。 央央在潭水中清洗過身體后,裹著決非青灰色的僧袍,懶懶靠在他懷中手指劃過他的喉結(jié)。 決非喉結(jié)滾動了下。 天已經(jīng)黑了。 夜幕的寺廟是如工筆畫的存在,安靜的猶如不存在。 決非抱著央央坐在水潭邊,他抓住了央央玩|弄他喉結(jié)的手。 “天黑了,怎么辦,我該去哪里才好?” 央央乖乖收回了手,聲音是曖昧的沙啞。 決非直到這個時候腦袋才稍微清醒一點。 他…… 都做了什么! 可是夜風(fēng)涼,決非只能抱緊了央央。 “天黑山路不好走,你……先隨我回去?!?/br> 央央瞇著眼輕笑:“好啊,但是我走不動怎么辦呢?” 決非不敢去想央央走不動的背后是什么,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分心,抱著穿著他衣服的央央沿著一條小路悄悄返回了他的院中。 決非在枯禪寺有自己的一個禪院,三大間的禪屋里有六七個小間。 本來寺廟還分給了決非兩個聽候使喚的小沙彌,決非都退了回去,只是每天會有掃地僧前來做個基礎(chǔ)清掃。 進(jìn)了他的禪院,除非主持派人前來,這里都是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懷中的人如今這樣,決非只能把她送進(jìn)自己的臥房。 決非的臥房和他這個人一樣,干凈簡單,除了一張窄窄的矮床就是一張桌椅,入目可見的幾乎別無他物。 央央被放在了床榻上。 她一沾床鋪,自覺拉扯了被褥卷了進(jìn)去。 央央背過了身。 決非手中空了,他沉默站在床榻前,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些什么,喉嚨發(fā)緊,什么都說不出來。 她是不是后悔? 是不是……不想見他了? 央央用被子捂著自己,悶著聲:“別看了,快些來睡?!?/br> 決非松了一口氣。 直到這個時候,決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緊張到無法呼吸。 好像自己的一切就掌握在央央的手心。她可以肆意玩|弄他的一切。 在過去,決非和央央同一個房太多次了。 從靈堂到客棧,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默契的互不干擾。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 決非輕手輕腳倒了水,吹滅蠟燭后干站在床邊,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猶豫半天,決非悄悄摸到蒲團(tuán)邊坐下了。 一個東西在漆黑的房間里朝著決非砸了過來。 決非反應(yīng)極快側(cè)頭一把接住了。 接到手后,決非猶如被燙了似的差點又把東西扔了出去。 那是一團(tuán)柔軟的……布料。 這是他親手給央央穿上的。 “不睡覺,還在墨跡什么呀。我困了。” 央央的聲音比起之前多了一股子親昵的嬌憨。 決非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起身回到床榻邊。 央央已經(jīng)蜷成一團(tuán)貼著墻了。 外面的位置很寬。 決非一咬牙,躺了上去。 一條手臂抱住了他的胳膊。 溫?zé)岬纳眢w也貼了過來。 決非一動不敢動。 央央只是貼了過來,與他交換著體溫就不動了,蹭了蹭睡得香甜。 決非卻睡不著。 一整夜的時間,決非都無法閉眼。 他的眼前鈴鐺一直在晃,晃得他心神恍惚。 第二天天不亮,枯禪寺的晨鐘還沒有敲響,決非摸著黎明色悄悄起身離去。 佛塔里,兩丈高的金塑佛主手捏拈花,面容慈悲。 決非跪在佛前,雙手合十。 他犯戒了。 貪嗔癡一個不剩。 當(dāng)初引渡他出家的師父說,他天生無情無欲,這些清規(guī)戒律聽一聽就是,他不會犯的。 決非只是隨意那么一聽,之后的數(shù)年間從未犯戒。 現(xiàn)在他破戒了。 甚至是在那個時候,拋棄世界忘卻浮屠,沉浸于歡愉。 決非跪在佛前懺悔。 央央起身后,房間里一爐生著小火煨著熱粥。 她舒舒服服生了個懶腰,笑眼如月牙,手指輕輕撥了撥脖頸上的鈴鐺,心情愉悅哼起了小調(diào)兒。 昨兒決非賣力,她起身后也有些輕微的不適,索性裹著決非的僧袍在房間里待了一天。 直到天黑,決非都沒有回來。 央央也不意外。 她家和尚就這樣的性子,八成躲在哪個佛殿里在懺悔呢。 沾了她就是罪過,那這份罪過,他要背負(fù)一輩子了。 第二天清晨,央央起身后,身側(cè)依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她又忍了一天。 第三天,央央抬手打翻了小爐,一點火星燎了她的裙角。 而這條裙子就隨手扔在床邊。 入夜,她安靜睡去。 白日夜晚見不到人的決非在她熟睡后悄悄返回屋中,一眼就發(fā)現(xiàn)不對。 他撿起了央央的裙子,手摸到了一絲焦黑。 這一次央央晨起時,決非還在屋中。 他端來了一份熱粥,放在小爐上煨熱。 央央依舊穿著決非的僧袍,隨意挽起了袖子。 “這幾日都沒有看見你,去了何處?” 央央明知故問。 決非避開了央央的眼神。 “去佛殿。” 決非眼下有一片青黑。 “你每日都要去佛殿,那我怎么辦?” 央央從決非的身后環(huán)抱住了他。 這種親密讓決非渾身一僵。 央央搖著他撒嬌:“我整日一個人,好生無趣?!?/br> 決非也知道。 他藏著人,外邊無人知曉,央央每日醒來就等待著天黑,唯一一個能說話的人就是他。他卻避而不見,如果不是昨夜看見央央的衣裙都被火星燎到了,他實在擔(dān)心,也不打算在今日留在房中。 央央這幾天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自然是無趣得很。 決非抿著唇:“……連府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他扯開話題的技術(shù)十分生疏,但是提到的卻是對他們來說很關(guān)鍵的事情,央央也只能順著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連五少爺這樣對我,我是想給他應(yīng)有的懲處的?!毖胙雴枺熬┏侵械母每晒艿昧舜耸??” 決非沉吟了下,卻是搖頭。 此事的確能管,可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