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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守寡失敗以后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陳氏不似苗氏,她對這些世家門道知曉得再清楚不過,上門征稅的這些官吏若無當(dāng)?shù)厥雷宓氖卓?,要征稅也會先撿軟柿子捏,怎么會來挑陸府?前些年他們何曾聽方伯回稟類似之事?

    靳十四郎確實(shí)不像撒謊,唯一的可能只有一樣,這個少年郎頂天了只能代表他自己,他做不了靳家的主。他說起田地之事時,甚至是全然陌生的。也許未來,他會是靳府的主人,但眼下,他的話于靳陸二府間的情勢不過杯水車薪。

    苗氏登時沉默下來。

    靳十四郎此時再也無法再待下去,方才岳欣然那一瞥中的含義此刻再回味簡直再清晰不過:你以為你是誰,你能代表整個靳府嗎?你,說了不算。

    靳十四郎起身告辭道:“我這便回去向三叔父問個清楚!”

    良久,陳氏才百般苦澀地道:“唉,終是我奢求了,難以共存哪,只是情勢也未免變得太快……”

    可這一聲嘆息之后,她卻抬起頭來看向岳欣然,果決地道:“阿岳,除公中所有之外,我嫁妝中的活銀可全部拿出來,這一戰(zhàn)你務(wù)要全力以赴!”

    世家中可不只是風(fēng)花雪月詩酒茶,世家之間的傾軋斗爭,一旦撕破臉之后往往是夷族滅門之禍,身在陳家這樣的世族,陳氏耳濡目染得太多。她還有一個孩子要養(yǎng)大成人,她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少年郎君的善念上,一旦世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開始啟動,沒有吞食到足夠血rou,便誰也不可能輕易罷手。

    算算時辰,征稅之事便發(fā)生在別府之事后,靳府的反擊,來得當(dāng)真是果決而犀利,遠(yuǎn)在陸府之上啊……

    陳氏等人不知封書海透露的三江著姓行事之險惡,卻已經(jīng)看到了對方對陸府的不懷好意。

    梁氏亦少見地果斷道:“我也是一般,但有用得上的,阿岳你只管吩咐?!?/br>
    苗氏沈氏更無二話。

    苗氏只低聲道:“三江著姓在益州盤根錯節(jié)勢力龐大,阿岳你準(zhǔn)備何時從何處下手呢?”

    岳欣然微微一笑:“我已經(jīng)動手了啊。”

    在看到益州百姓的情況之時,岳欣然就已經(jīng)對這個時代的貴族再不抱任何奢望。

    十日之后,一支運(yùn)著麥谷的糧隊日夜兼程,終于越過豐嶺,踏上了益州的土地。

    第31章 先傷你的毫毛

    益州城, 金家糧鋪。

    天光蒙蒙亮,門外買糧的人已經(jīng)哆嗦著排了起來:“喲, 都這么早呢!”“家里使君娘子都等著米面下鍋, 哪敢耽擱!”“嗨,誰不是呢?!薄昂? 最近也是邪了門兒的,明明再好不過的光景,這價兒一天比一天高, 若不來得早些,夫人又要催問?!?/br>
    這句話立時引起共鳴,采買的個個開始大倒苦水:“可不是!我家夫人日日里還遣她的貼身嬤嬤來糧鋪前頭看價兒,就怕我誆了她去!天爺!這益州城如今都是這樣,她非還不信!”“前些日子還好我見機(jī)得快, 多搶了幾斤米回去, 唉,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樣了?!?/br>
    開門的伙計卻沒顧上招呼外邊的客人,而是踩著胡凳將糧鋪門楣上的價牌掛上,翻了過來, 簇新的墨跡立時叫外邊兒炸了鍋,幾乎所有人異口同聲叫了出來:“怎么又漲了!?。 ?/br>
    只見那價牌上寫著“米, 兩百五十錢一斗。面, 兩百四十五錢一斗?!?/br>
    “昨日還是兩百三十錢!”有那采買的管事當(dāng)即就叫喚了起來!

    金家掌柜連連解釋:“諸位,諸位,且消消氣, 實(shí)是今年的麥和谷價格接連走高,今日都要一千七百錢一石了,這面和米自然也要跟著漲,若是諸位不相信,大可去其他店里看看,咱們金家多少年的老字號招牌了,豈能在這種事上玩心眼子?”

    此處近著益州城的繁華市集,能上這里來買米面的,這個時候還吃得起米面的,絕不可能是尋常百姓,哪個不是在城里還算是有些頭臉的人家,最起碼也得在益州城里有十?dāng)?shù)個商鋪,做著買賣、有些家底的,能在這樣的人家負(fù)責(zé)采買,撈著這樣油水充足的位置,哪個是省油的燈?

    立時有人冷笑著大聲道:“今年既無大雨又無大旱,老天爺再賞臉不過!便是麥谷價高,也絕無可能一日一漲,分明就是你們這些糧鋪合起伙來騙大家的銀錢!”

    “正是!我們府上人口多,這月家中光是采買米面多花幾錢銀子了!夫人天天查我的賬,明明中間這油水你們糧鋪賺干凈了!倒將這帽子戴在我腦門兒上!”

    此話一出,排著隊的采買們簡直個個都要流下心酸的淚水來。

    本來嘛,采買一事上做些手腳再正常不過,只要服侍得妥當(dāng),不太做得太過,平素里主人們便也睜只眼閉只眼,他們個個活得十分滋潤,如今這米糧的價格著實(shí)太離譜,叫管家的夫人們個個睜大了眼睛,容不得半點(diǎn)砂子,哪個采買的能受得了!

    偏偏他們是真沒從中撈著半點(diǎn)好處,還連累得其他采買之物都要小心翼翼,誰不火光!

    金家掌柜連連作揖:“實(shí)在不是我家不想降價,這皆是北邊打仗做的孽,要是成國公守住了徑關(guān),那還有甚可說?北狄兇惡在前,朝廷要征麥谷,好叫當(dāng)兵的有氣力,我們糧鋪也是無奈啊?!?/br>
    “掌柜的,咱們平素有來有往,你們金家可不能這么坑我們??!”

    金家掌柜十分為難,如今這價格乃是背后東家定下的死價,半點(diǎn)是動不得的:“您看要不這般,如今粟黍便宜些,不過十來錢一斗,不若同家中的夫人娘子們解釋一聲,買些粟黍摻著?”

    當(dāng)即采買的眼兒一瞪:“咱們家什么時候到那份兒上了!我若真敢問,夫人還不得掐死我!”

    更有管事的身子越過盛糧的攤子,唾沫直飛到金掌柜面上:“使君、夫人、公子、娘子,你瞅著哪個肯吃這糟賤的粟黍!還摻著?回頭還不得硬要我們?nèi)パ?!這什么狗屎的餿主意!”

    一道嘹亮清奇的吆喝忽地飄了過來,打斷了這陣雞飛狗跳:“新米新面!新米新面!兩百二十錢一斗!兩百二十錢一斗!”

    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粗豪漢子穿著短褐,一屁股坐在糧袋上,一邊扇著斗笠,一邊大聲吆喝起來,他腳邊打開的麻袋中,白生生一片,可不正是米!

    采買的管事們彼此對視一眼,俱有些遲疑,這益州城中,素來就那么十來家糧鋪,俱是老字號,陡然來個農(nóng)夫叫賣,他們一時還有些不慣。

    金家掌柜的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嚇,這等村野匹夫怎么可能伺候得起麥子谷子,這些米面還不知是什么來歷呢……”

    金家掌柜原本要勸這些采買的管事們當(dāng)心些,莫要上當(dāng)……卻只聽“嗖”地一聲,金家掌柜眼前一花,再睜眼時,他家糧店門口哪還有人??!

    ——來歷不正才好!管他偷的搶的!中間的油水可做不得假!

    他們腦子靈光著呢!金家非要兩百四五十錢一斗,他們按兩百二十錢采買,中間這差價么……天爺憐憫!這么些日子,可終于又見著油水了!夫人若有話問怎么糧價又漲了,叫她自己去問這金家掌柜!

    那漢子好似從來沒見過這么多人同時搶過來的瘋狂場面,瞪大了眼睛,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里放,這個揪了他衣襟高聲問他:“二百二十錢?我沒聽錯?二百二十錢?!”那個抖了抖他的糧袋:“哇呀!真是今年的新米!”

    七嘴八舌間,便有人將錢往他手里一塞,彎腰扛了糧袋便要跑。

    漢子看起來憨直,卻不傻,一把拉住對方罩衫:“我還沒數(shù)錢呢!”

    管事的個個著急,真是生怕手快有手慢無,這消息傳得極快,這漢子屁股牢牢坐在糧袋上,一點(diǎn)也不讓,他不過低頭數(shù)錢子的功夫里,便又多了許多人,個個七嘴八舌,偏偏他慢吞吞數(shù)得極慢,被打斷了一時不記得,竟又要重數(shù),簡直要將這些管事的氣暈在當(dāng)?shù)亍?/br>
    早有那萬分機(jī)智的管事,一見這場景,沒有生等在當(dāng)場,反倒是沖出重圍跑走了,待這漢子將幾斗新米倒給第一個管事,那些跑走的管事居然帶著下人回來了!

    只聽他豪氣地一揮手:“你這有沒有一石,我悉數(shù)包了!”找了這么些下人,大可一次扛回府中了,如今糧價一日一漲,便是夫人也只有夸贊他辦事穩(wěn)妥的!

    其余人瞪大了眼睛:“什么?!你休想??!”

    那漢子也是一臉不贊同:“這位貴人,俺們鄉(xiāng)下,便是買米買面也有先來后到哩?!?/br>
    其余管事連連稱是,只催促著他趕緊清點(diǎn)銀錢,個別見他點(diǎn)得慢,甚至搶了過來,當(dāng)著他的面飛快幫他數(shù)了清楚,便是多給幾個錢也顧不得了,沒看人已經(jīng)越圍越多了么?!

    待金家掌柜滿面陰沉帶了衙役前來,這粗豪漢子明明看著呆傻木訥,眼神竟這般賊,撒腿便跑了,此時益州城里人來人往,衙役要追卻被這些買到了米面的管事們一臉笑瞇瞇地攔住了去路:“大人大人,消消氣消消氣,不過一個不知事的農(nóng)夫罷了。”

    呸!金家那糧鋪不給他們活路,還不許人家種地的給他們送些銀錢嗎!

    這一幕,這一天,不只是在金家糧鋪,在楊家糧鋪,宋家糧鋪,林家糧鋪……都在發(fā)生,有的賣新米,有的賣新面,在益州城里分得極散,一時間,糧鋪的掌柜們個個只當(dāng)是偶然的晦氣,啐了一口便罷。

    這一晚,成首縣陸府,燈火未熄。

    岳欣然坐在主位,悠然飲茶,聽得機(jī)靈的部曲把今日益州城各處“農(nóng)夫賣糧被搶購”的故事講得唾沫橫飛,將苗氏沈氏等人逗得前合后仰。

    沈氏直拍桌案:“阿岳你個促狹鬼!今日怕是三江世家虧了一日的生意都還未反應(yīng)過來呢!”

    妯娌幾個開心議論起來,只覺得這手段雖是簡單,卻著實(shí)出了口惡氣。

    岳欣然卻搖頭道:“不過是糧鋪一日的生意罷了,于三江世家而言,九牛一毛?!?/br>
    她這樣講,眾人不由嘆氣,唉,這樣的龐然大物,確是不好對付。

    吳敬蒼卻不贊成地道:“便是九牛一毛,也該要慶賀的,多少人想動三大世家的皮毛也不動成!更何況,今日皮毛,明日皮毛,積少成多,集腋成裘,便相當(dāng)于斷了對方一指,沒有糧鋪收益,三大世家也要rou痛哩?!?/br>
    岳欣然一怔,雖然胸中有計策,絕不是吳敬蒼說的那么簡單,但看向妯娌們,頓時明白,自己方才的話道理上對,但太過影響士氣,便微微一笑認(rèn)真道:“先生說的極是?!?/br>
    此時,肅伯領(lǐng)著吳七進(jìn)來,吳七向岳欣然行了一禮,聲音難掩激動道:“此行總算不負(fù)六夫人之命!”

    對于吳七此次使命完成如此之快,岳欣然是心中有數(shù):“這么短時日,往來漢中,你辛苦了。”

    吳七遲疑了片刻,卻道:“六夫人,屬下還有一事……”

    “請講。”

    吳七難掩忐忑地道:“漢中糧店那位王掌柜的,一定要求見您,死乞白賴非要跟著屬下一道回來?!?/br>
    岳欣然笑了:“請王掌柜進(jìn)來吧,他不來見我,我也是要見他的?!?/br>
    風(fēng)風(fēng)火火大踏步的腳步聲響起,對方皮膚黝黑,卻目光犀利敏銳,哪里還是白日里那個將那些采買管事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憨厚農(nóng)夫!便是那些管事的站在他面前,看到他一身衣飾,怕也不敢指認(rèn)。

    他大步踏進(jìn)廳堂,目光一掃,登時怫然不悅道:“吳七!我王某人誠心誠意來談這樁生意,你何故這般戲耍于我!”

    他此次不辭艱辛日夜兼程,親自押運(yùn)糧車,豈是看中今日翻手賺到的那點(diǎn)銀錢?王登看中是整個益州的糧市!益州米糧被三江世家牢牢把持,不論進(jìn)出還是此地市場,外人皆不可得。多少糧商望益州興嘆。

    收到這樁買賣的邀請時,王登興奮得幾乎徹夜難眠!敢在三江世家太歲頭上動土,必是過江猛龍!低聲下氣,他也要來求見幕后的大人物!

    可放眼看去,這場中看過去都是些婦道人家,首位上坐著的,甚至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小娘子,叫他如何不憤怒?

    吳七一愕,看向岳欣然,額頭上的汗都要下來了,登時回身斥道:“王登!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我向夫人舉薦你,你卻這般失禮!”

    輪到王登愕然,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岳欣然:“夫人?!”

    對方一身重孝,坐在案幾后,恐怕不過十五六歲,那樣辛辣的一封信函會出自對方之手?敢在三大世家地盤上翻江倒海的會是這樣一個小娘?

    王登嗤笑一聲,只差沒有放聲大嘲!

    岳欣然喝了口水,笑了笑道:“我如果是王掌柜,會在聽完我的提議之后,再做從漢中補(bǔ)充米糧的決定?!?/br>
    王登表情一滯,難以置信的目光牢牢落在岳欣然面上,他決定補(bǔ)糧的事情剛剛才派人去做,這小娘是怎么知道的?!

    第32章 皮子痛不痛?

    不待王登露出見鬼的神色, 岳欣然問道:“我先前給豐城驛丞遞了一封信,要尋一位糧商, 驛丞便尋了您來。看今日的出貨量, 想必您果真是從豐城拉來了一百石?”

    王登果然神情一凜,他此次車隊不算小, 浩浩蕩蕩幾十輛大車,光是過扼喉關(guān)都花了不少銀錢打點(diǎn),可以說, 是搭上了自己的所有身家,可到底是多少糧食,便是他車隊中的伙計都不能知確切的,這小夫人卻能說得分毫不差,直如親見, 要說她背后沒有老謀深算的主使之人, 王登是絕不相信的。

    要知道, 糧商最要緊有兩件事,是連向枕邊人都絕不會透露的:一是他買進(jìn)時的糧價;二就是他到底手中有多少貨。

    可如今不過一個照面,這小娘就說穿了他手中底牌, 王登不得不警惕。

    但一個小婦人,在深閨中怎么可能知曉這些, 想到那封信函上的都護(hù)符鷹符印跡, 王登越發(fā)確信,那背后之人必是覺得他還不夠資格拜見,既是如此, 他便權(quán)且與這位小娘子往來好了,到得時機(jī)成熟,他不信那背后之人他見不著!

    看他的神情,岳欣然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只是一笑。

    先前來益州的途中,豐城驛丞向安西都護(hù)軍透露陸府中有太醫(yī)之事,令陸府上下受了好大一場驚嚇,岳欣然前些時日便將都護(hù)府的鷹符印在書信上,叫吳七送去豐城,還那驛丞一場驚嚇,同時,請驛丞聯(lián)系糧商,表示陸府要用。

    驛丞肯定猜不透她信中要找糧商一事,是不是有霍將軍的授意,自然只能向王登含糊交待,便先讓王登這么以為好了。

    只聽王登道:“不錯,一百石,今日已經(jīng)有十石出手?!?/br>
    然后,王登身后一個隨從吃力地背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光芒燦然,滿滿當(dāng)當(dāng),竟是銀兩,粗略一看,千兩之巨。

    不得不說,王登此人,確有膽略,亦有遠(yuǎn)見。

    漢中益州兩相挨著,不知多少漢中糧商覬覦益州,可有幾人敢來?縱有都護(hù)府鷹符加持,只憑一封書信便起了一百石糧食過來,王登確有膽略,有著一個成功商人該有的素質(zhì):只要嗅到商機(jī),便是賭上風(fēng)險也要入場!

    說他有遠(yuǎn)見……十石糧食,從漢中運(yùn)來,以益州現(xiàn)在的米面價格,今天這一出手,即使算上路上損耗,亦近兩倍之利!雖是暴利,可十石糧食能有多少,其中之利怎么可能值這么多銀子。便是他現(xiàn)在的一百石也不值這么多,千兩紋銀……王登是將此次買賣全部的利潤都提前算了進(jìn)去,并且是要一次性交給陸家!

    這舉動分明就是在表示,他王登志不在這一輪百石糧食之利,而意在圖謀長遠(yuǎn),想久遠(yuǎn)地打開益州商道。

    岳欣然:“這皆是王掌柜辛苦應(yīng)得的,您收回去吧,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