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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守寡失敗以后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明明只是一重院落,暮秋時節(jié),竟有溪流淙淙百靈爭鳴,仙鶴漫步,蒼松清寂,草吐芳華……野趣叢生,山水自然,哪里像院落,竟好像一步踏進(jìn)了叢林之中,步伐向前,眼前景致竟景隨布移,步步不同,看似自然,卻處處充滿精心設(shè)計,絕非自然可成。

    披帛戴翠的貴婦人們相攜著歡笑打趣,間或指點山水,這里奇趣足夠,哪里自然尚缺,不少竟也是賞玩山水園林的行家里手,想必家中亦不缺這些。

    岳欣然不由心中一嘆,明明城外十里便是自然山廓,卻偏要于居住的院落中花偌大心力建造人工園景,圈起來只供這少數(shù)人賞玩……再想到先前那些攔住她們送靈的孤兒寡母,個個食不裹腹面有菜色,對比實是太過鮮明慘烈。

    靳六娘將她們引到一處清雅小院中分主賓而坐,擇水、焙茶、碾茶、上釜、三沸、分茶,這其間,按著世家禮儀,眾人俱是安靜候茶,無人說話,靳六娘亦是全神貫注,動作如行云流水,顯是經(jīng)過嚴(yán)格訓(xùn)練,十分動人。

    分茶已畢,自有婢女捧著玉托將茶一盞盞送到眾人手中,陳氏淺啜一口,開口道:“多謝六娘的茶湯,既已飲罷,我等便告……”

    她話未說完,便聽身邊一聲驚呼:“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br>
    卻是那捧茶給岳欣然的婢女腳下不慎,將茶潑到了岳欣然身上。

    靳六娘不由勃然大怒:“你是怎么伺候客人的!來人,給我拖下去!”

    岳欣然看著濕了小小一角的裙擺,眼中的無語已經(jīng)快溢出來了,只開口道:“不必如此,她很無辜?!?/br>
    靳六娘急急道:“哎!這可如何是好!??!我喚阿奴去尋前歲祖母過世時我的孝衣!府中下人太過粗疏,六嫂,哎,我真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這種小手段,陳氏不知看了多少,此時不由面現(xiàn)恚怒:“六娘!你這……”

    靳六娘焦急得快哭出來:“四嫂!你竟是這般想我的嗎!不過是一盞茶湯!”

    衣服很快取來,倉促間,合身那是不能夠了,此處院落為靳六娘自己的院子,更衣之處便在一旁,陳氏略微放下心來,叮囑阿田和阿英好生服侍。

    引路的婢女道:“娘子,便是這里了?!?/br>
    阿田卻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捂住這婢女的嘴巴將她推進(jìn)門口,阿英十分機智,故意做出重重腳步,而后便聽一個男子的聲音輕浮地道:“喲,我抱住的這是哪家小娘子……咦?張家伯母,于家叔母,你們怎么來了?”

    岳欣然早閃身到一旁,這群貴婦人出現(xiàn)后,她才綴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目送她們進(jìn)去,靳六娘早被一臉憤怒的陳氏拉到這里,她壓低聲音道:“靳家娘子!我們也算相識一場,真不知我們是何處得罪了你!竟要這般陷害!”

    若非方才她提點及時,阿岳知機得快,早早猜到屋中有人,悄然閃到另一處,只怕現(xiàn)下所有人都會看著阿岳同個男子牽扯不清,她身上還戴著孝!

    靳六娘卻依舊一副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六嫂,你快給四嫂分說一二,你不是好好在這兒么……”

    岳欣然扶額:就算要陷害,也麻煩過一過腦子,走走心,好不好。

    然后,岳欣然淡淡開口道:“這位小娘子,如果你真的想用這個計策,一開始也許就不應(yīng)該選這種宴會場合,叫我們打從一開始就覺得心中不舒服有了防備。”

    靳六娘卻露了一個笑容:“哈,也許是我太想看你們出丑了吧?!?/br>
    對方竟連惺惺作態(tài)都懶得裝,陳氏不由怒極。

    靳六娘慵懶一笑:“好啦,我的好四嫂,你莫非還當(dāng)你是成國公府的將軍夫人?人人都要捧著你,讓著你?今日呢,我心情好,愿意陪你們耍耍,現(xiàn)在,你們叫我不高興了?!?/br>
    然后她冷冷盯著岳欣然:“我的計策從來沒有失敗,便是你沒有進(jìn)屋又如何,明日我一樣可以講整個益州城都知道你和我那位好庶兄發(fā)生了什么!”

    說著,那頭的男子終于擺脫了一眾母親輩的親戚走了過來,聽到靳六娘這話,他看向岳欣然道:“正主是這一個么……倒是生得……”

    陳氏怒不可遏地道:“你們家是不是早忘了當(dāng)年,是如何四時八節(jié)往陸府問禮的了!你靳六娘是不是也忘了,當(dāng)年到魏京,是誰教你,是誰護(hù)你!縱是今日阿翁、夫君他們不在!陸府豈能容你們這般肆意欺凌!便是陸府無法奈何你們!我也還有娘家人!”

    不知是她哪一句話觸怒了對方,這靳六娘竟第一次撕下了面具,惡狠狠地道:“你竟還敢提魏京之事!你明明知道我當(dāng)初上魏京是為了什么!阿父本就看中了六哥哥,也親口告訴了我!可你們陸府是怎么做的!叫我在魏京待了半年,道是六哥哥暫不議親,我回轉(zhuǎn)益州,竟轉(zhuǎn)頭給他定下這樣一門親事!害得他戰(zhàn)死邊關(guān)……都是這女人命硬克夫!”

    岳欣然:???

    本來只是對三大世家基礎(chǔ)實力日常起居探個小底,萬萬沒有想到,猝不及防這樣一盆狗血……爭風(fēng)吃醋,居然還是為個死人……

    岳欣然再也沒有耐心了,她瞥了眼前這對兄妹一眼,淡淡道:“好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四嫂,我們走吧?!?/br>
    靳六娘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這般目中無人,她大聲道:“你敢走!你只要敢踏出一步,我便叫整個益州城都曉得你與我……”

    那頭貴婦人們已經(jīng)朝這邊關(guān)注過來,岳欣然極少這般不耐地開口打斷別人說話:“這位娘子!你身上所著為益州所出益錦吧?!?/br>
    靳六娘一怔,但少女愛美本能叫她下意識開口糾正:“乃是最頂級的桃光錦……”

    岳欣然客氣地道:“好,桃光錦。據(jù)我所知,陛下賞賜宮中妃嬪所用益錦,亦是有數(shù),越數(shù)則會被御史勸誡,貴府的使女、往來客人皆著益錦,甚至以之鋪墻,您更是穿著益錦中‘最頂級的桃光錦’……令父身為度支尚書之下帛案使,代陛下掌管著天下錦帛,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

    多謝您茶湯款待,告辭。”

    整個靳府別院,從靳六娘、到她的庶兄、到一眾過來圍觀的貴婦人,個個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再阻攔這位一身重孝的小娘子。

    岳欣然他們的并車剛剛出發(fā),后面就無數(shù)奢華并車爭先恐后地離開,好像那靳府別院成了什么窮兇極惡之地,好好一場“重錦宴”,就此鳥悄兒散場。

    第30章 你,說了不算!

    她們回到成首縣時, 已經(jīng)是下半晌,肅伯來迎, 低聲道:“靳府有位十四郎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問候過老夫人了,卻依舊不肯走, 道是一定要……”

    肅伯看了一眼岳欣然,苦笑道:“……一定要見著六夫人。”

    陳氏看向岳欣然,朝里邊努努嘴冷笑道:“阿岳你才挑了靳氏的別院, 他們靳氏來找回場子倒是來得快,無妨,咱們?nèi)?!?/br>
    先前尚有交情在,本著世家世交的原則,陳氏還存猶疑, 既然對方那般不講究, 岳欣然快刀斬亂麻開了頭, 陳氏索性干脆接著做下去,既是已經(jīng)撕破臉,陳氏乃是世家女, 她的家族身為山東豪強,乃是大魏真正的頂級閥閱, 可不是縮在這益州一隅的家族, 底氣上她可半分也不懼!

    一位青衣公子果然坐在堂屋,苗氏、沈氏與梁氏在主位相陪,陳氏面含冰霜:“靳公子來得倒真是快, 竟比我等回來還迅速,不知此來有何見教?莫不是,貴府六娘子先前指教得還不夠?”

    這含沙射影分明是在說對方別有用心,在別院設(shè)計不成,竟又搶在她們頭里來祖宅攔著,分明是處心積慮另有圖謀。

    這位青衣公子轉(zhuǎn)過身來,先是苦笑,然后竟長長一揖到地:“這位必是四夫人吧,舍妹與那不成器的庶弟所做之事,在下一聽別院家人回稟,便立時從書院飛馳前來,他們二人實是太過失禮不像樣,我先代他們謝罪。”

    看到這謙和全無半點世家脾氣的公子,陳氏才真正吃了一驚。

    靳十四郎抬起頭來,這是一張十分清俊端正的面容,瞧著也不過十七八歲,衣著簡樸俱無佩飾,卻是眉宇清朗、神情誠懇,真正君子如玉、詩書腹華。

    他看著岳欣然,再次俯身深深一禮:“這位必是六夫人吧。這‘重錦宴’我早說過許多回,終是因著長輩寵愛幼妹的緣故,一直未能了斷,多謝六夫人此番勸誡,能令舍妹斷了這不成體統(tǒng)、奢靡鋪張的大宴。我已經(jīng)稟明阿母,令幼妹禁足反思。此番來,我更要代幼妹謝過六夫人提點教導(dǎo)之恩,否則傾家之禍便在眼前,家中上下卻依舊懵然無知。”

    對方神情眉宇中,只有情真意切的感謝,竟沒有半分虛偽推諉。

    陳氏心中將信將疑,只是從對方面孔上,真是看不到半分作偽的痕跡,除非這少年郎已經(jīng)大jian似拙,否則,他倒真像是誠心來感謝的。

    苗氏笑道:“十四郎坐了有一陣了,道是非要向你們兩個正主當(dāng)面致歉致謝?!?/br>
    陳氏亦帶了點微笑:“哼,我們可當(dāng)不起,只下一次,你們靳府的小娘子小郎君可不要再這般對付我們這些孤兒寡母就好?!?/br>
    靳十四郎連忙再次起身誠懇道:“兩家本是通家之好,他們二人太過狂妄無忌,下次四夫人再遇著,只管當(dāng)自家小輩教訓(xùn)就是,闔府上下只有感激的?!?/br>
    陳氏冷笑:“通家之好?我看不見得吧?”

    她可依舊記得當(dāng)初陸府進(jìn)益州時的情形,三江著姓沒有一個來問一聲的!

    靳十四郎顯是知道陳氏心結(jié),他非但沒有畏懼回避,反倒主動道:“先前,國公英靈歸鄉(xiāng),于情于理,我家都應(yīng)過府吊唁,貴府上下再怎么責(zé)備都是應(yīng)當(dāng),靳府合該認(rèn)下的。

    只是……唉,先前家中那些污糟事,以兩家情誼,便也不怕說來現(xiàn)丑了。我那庶弟實在太不成樣子,欺負(fù)民女竟欺負(fù)到夫子家中,鬧得書院的夫子都差點跳江,阿父常年在魏京,阿母焦頭爛額,確是一直未能顧及貴府這頭。

    我那妹子協(xié)助阿母掌家,她小小年紀(jì),性子偏狹,竟膽大妄為到將這消息扣下,鬧得闔府上下無人知曉,直到別院此事鬧出來,我才知道貴府已然還鄉(xiāng),家宅混亂至此,說來實在汗顏無地?!?/br>
    陳氏瞥他一眼:“當(dāng)初可不是你們靳府一家未曾登門,你的好舅家也未曾來賀!”

    靳十四郎一臉羞愧:“唉,他們,我問過表兄……因為阿父在朝為官的緣故,靳氏忝居益州世族之首,此番卻愧為表率,家中未曾登門,他們便也以為是家中的意思……千錯萬錯,俱是我家中的過失,諸位夫人再怎么責(zé)罰皆可,只是萬望海涵,不要因此傷了兩家的情誼?!?/br>
    陳氏不由十分感慨,明明是一母同胞,怎地這般天差地別!看看那靳六娘今日作妖作的,再看看眼前一再致歉、雖然羞愧到面紅耳赤卻依舊躬身有禮的靳十四郎,真真是龍生九子不成。

    這樣一番解釋,苗氏先前已經(jīng)同陸老夫人聽過了,只嘆道:“這樹大枝多,便難免有些子弟不思進(jìn)取,十四郎你自己是個好的,也不必太愁了?!?/br>
    靳十四郎卻正色道:“大夫人此言差矣,家族之中,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庶弟這些胡作非為皆是在為整個靳府抹黑,豈能輕易放過?我已經(jīng)寫信稟了阿父,要將他送到魏京阿父身邊嚴(yán)加管教!

    家風(fēng)之墮,便是從這等疥癩之患開始,絕不能姑息放縱!若想傳家百年,更要防微杜漸!故而,四夫人與六夫人在別院這番提點,靳府上下心中只有感激,絕無怨懟。靳府對陸府清正家風(fēng)一直心存仰慕,只希望不要因這些齟齬壞了兩家交情?!?/br>
    陳氏雖然口頭未說,但眼神中早流露贊賞之意。靳十四郎這樣的少年郎便是所有世家娘子心目中最標(biāo)準(zhǔn)的優(yōu)秀子弟模樣,飽讀詩書,知情懂理,最難得的是敢于承擔(dān)家族責(zé)任,在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站出來,不推諉,不遲疑。

    陳氏神情都柔和下來,岳欣然卻深深皺眉,第一次感到了對付這些世家的棘手之處——因為這些世家中,確是聚集著這個時代的精英,不乏有知識有教養(yǎng)有遠(yuǎn)見之輩,然而,一個人永遠(yuǎn)無法超越自己所屬階級的局限性。

    岳欣然第一次朝這位靳十四郎開口:“敢問,貴府田地現(xiàn)下是由哪位在cao持?”

    靳十四郎面帶疑惑,似不知為什么岳欣然突然問起這個,但是,先前別院的場景他問得清楚明白,那句阿父身為帛案使、代陛下掌天下錦帛知不知道六妹著益錦之話,便是這位六夫人問的,故而,他十分慎重地思考了之后,才道:“家中田地一應(yīng)事務(wù)俱是三叔在打點。貴府可是此間上有什么事需要三叔幫忙嗎?六夫人盡管開口?!?/br>
    岳欣然瞥向眼前這位少年郎,語含深意地道:“看似芝蘭玉樹,終也是扎根在泥土地里啊……”

    靳十四郎神情茫然,全不知岳欣然這句話是何意,只想著回去要不要問問三叔父,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叫他將岳欣然這淡淡一瞥的眼神、容顏就此牢牢印在腦海中,再也無法忘卻。

    阿方伯面色焦慮地俯身向岳欣然低聲快速回稟了什么。

    陳氏看著岳欣然的神色,忽然就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怎么?阿岳?”

    岳欣然看了一眼這位猶自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的靳十四郎,朝方伯道:“無妨,您直接說出來告訴大家吧?!?/br>
    阿方伯苦笑:“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先國公在益州的蔭地,方才有官吏登門,道是要征糧,每畝要按兩斗麥或谷征糧?!?/br>
    沈氏“哈”了一聲,一臉的荒誕:“咱家又不是那些世家,什么時候有過蔭地了!便有幾畝田地,也是咱們幾個陪嫁來的,或是阿家后頭置辦起來的家業(yè),哪來的蔭地!”

    苗氏卻忽地回想起了什么:“等等,阿翁好像確是有蔭地的……當(dāng)年逐鹿之戰(zhàn),上皇曾言,誰能砍下忽律可汗的首級,便賞賜十萬畝蔭地……”

    沈氏震驚了:“十萬畝蔭地?!那得多少人打點?!我自打進(jìn)了府里,可從來不曾見過有人來遞賬目?。????。?!”

    十萬畝蔭地!沈氏才忽然發(fā)現(xiàn),她大兄給她議的這門親事是有多么豪奢!便是他們家寬厚為人,不多收租,一畝地只收一斗糧,阿金阿和下半生不做別的,只干坐著,一年也有一萬石糧食進(jìn)賬!

    苗氏道:“你嫁來都是什么時日了,自然是不知道。上皇的賞賜,阿翁當(dāng)初堅辭未能推卻,上皇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阿翁無奈,便選了益州的十萬畝地?!?/br>
    陳氏都不由精神一振,朝岳欣然道:“阿岳,有這些田地,咱們還要顧忌誰??!便是咱家的糧食壓也能壓死他們了!誰來了咱們都不懼!”

    陳氏眼神便朝靳十四郎那一斜,靳十四郎心中驚奇之外、唯有苦笑諾諾而已。

    梁氏也跟著抿嘴笑起來。

    苗氏卻苦笑:“若真是這般,那倒好了……阿翁所選之,俱是山間密林。”

    沈氏  陳氏  梁氏:……

    這種突然天上掉下座金山又忽然消失的感覺,大起大落是要叫她們?nèi)ゴ笱艽髱煹牡缊瞿抢锟雌萍t塵嗎?

    這可不只是座天降金山消失的問題,岳欣然提醒道:“而今還要征稅,且只征麥谷。”

    沈氏驚呆了:“十萬畝地的稅!那豈不是……兩萬石糧食!我們家哪來那么多糧食!便是要買,如今還來得及嗎?這么多,買得到嗎?哪家糧鋪會有這么多糧食!”

    突然從擁有很多田地的夢里醒來也就算了,最殘忍的是,醒來發(fā)生自己非但沒有許多田地,卻要背上這許多田地帶來的債!

    阿方伯小聲補充道:“且征稅如今只要麥谷?!?/br>
    苗氏眉頭緊皺:“多少錢一石了?”

    阿方伯聲音更小了:“小人方才問過了,益州城中糧鋪又漲了一輪,最新的價錢是一千五六百錢一石?!?/br>
    沈氏已經(jīng)難以成言:“什么?!那豈不是要兩三萬兩的白銀?!”

    岳欣然冷靜地補充:“兩三萬兩白銀可未必夠……”

    她視線掃過靳十四郎,若有所指地道:“整個益州的糧鋪必是都在一個聲音的控制之下,才能令糧價這般要高便高、要低便低,便是我們陸府愿意出這筆錢,他們肯愿意賣給我們?”

    整個益州的糧鋪在哪個聲音的控制之下,所有人看著坐立不安、臉疼不已的靳十四郎,簡直不可能有第二個答案。

    苗氏看了看靳十四郎,遲疑道:“這、這、這應(yīng)是不至于吧,十四郎才來要與咱們府上修好……”

    不必岳欣然開口,陳氏向她道:“大嫂,若真像那靳十四郎說的那般,為何還會有這官吏上咱們家門征稅之事,他們明明曉得那十萬畝地的真實情形?!比缓笏睦珊偃灰恍Γ骸笆睦桑f你不知道你們府上與這些官吏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