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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守寡失敗以后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岳欣然卻忽然開口道:“且慢?!?/br>
    見是她開口,沈氏本就氣急,便想斥責(zé),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可忽地想到昨日岳欣然那番話,不知為什么,她的斥責(zé)竟情不自禁又咽了回去。罷了,先聽聽這小娘到底要說什么!

    岳欣然道:“暫不必去。若我所料不錯,廷尉署的衙役,現(xiàn)下怕已經(jīng)在來國公府的路上了!”

    第8章 過個小關(guān)

    沈氏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廷尉署的事,你是如何曉得的?!”

    看在昨日岳欣然料事皆中的份兒上,沈氏最后那“胡說八道”四個字終是咽了回去。

    岳欣然道:“廷尉署以‘打探朝廷機要’為罪名,雖說扣住了五公子,但想必他不會輕易承認。”

    要真傻到那個份兒上,岳欣然也沒轍,她接著道:“廷尉署若想定罪,口說無憑,必是要抓到真正的罪證,‘潭楓寺’里,五公子與那位杜三郎只是說話,沒有交接什么信物罷?”

    侍從連連搖頭:“只是托杜三郎打探消息,余者皆無?!?/br>
    岳欣然:“廷尉署敢這般抓人,又是在‘潭楓寺’……太過巧合,多半來意不善,不可不防。此時全無證據(jù),他們怎能甘心?必是要來府中尋找罪證的。還請速速將五公子書房中近日書信等一應(yīng)紙頁全部移出,燒毀最好!如若不能,便先放在老夫人處保管!無論如何,絕不能給他們?nèi)魏螜C會將此案定罪!”

    沈氏一臉不愉道:“五弟妹已經(jīng)八個月的身子,你說話小心著些,莫要驚著她!五弟行得正坐得端!哪有什么罪證!他不過是外出打探消息而已,還懼怕那些小人無賴不成!定能周周全全的!縱是他們想網(wǎng)羅證據(jù),我們攔著,他們難道還敢硬闖進來搜?”

    岳欣然看著眼前這個天真以為今日國公府還是昔日國公府的沈氏,淡淡道:“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國公安然,便是攔了門不讓他們進來又如何?或者說,若是國公安然,廷尉府敢無憑無據(jù)就抓五公子?到了現(xiàn)在,他們上門來搜,國公府誰敢攔?”

    沈氏氣血上涌便要大吼:“我去攔!”

    岳欣然已經(jīng)冷冷道:“攔得住嗎?或者有人恰恰希望您這樣去攔呢!等會兒他們上門來,必定大張旗鼓,若是去攔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到那時,對方參一個阻撓辦案,滿朝皆知國公府不占理,二夫人你,或者四夫人,五夫人,哪怕便是國公夫人,誰能向朝廷上折抗辯?屆時不必任何罪證,廷尉署就能定罪,不只是五公子一人的罪,而是闔府的罪!”

    沈氏漲紅了面孔:“五弟有職在身,他能……”

    她說著她自己的聲音也低了下去,五郎已經(jīng)被廷尉署扣住,那他們國公府真的一個能在朝廷中發(fā)聲之人也沒有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廷尉署的,不只是他們的五弟,還是國公府此時唯一一個可在外奔走發(fā)聲的男人!

    沈氏能想到,在場每一個國公府女眷都能想到,岳欣然沒有將話說得這么直白,可已經(jīng)提點到位,如果真如她推測,針對五公子下手……這是何等險惡的用意!

    這背后,若說只是單純針對五公子,恐怕他們誰都不能相信!

    難道在他們未曾覺察之時,竟已經(jīng)陷入一張這樣可怖的巨大陷阱之中了嗎?

    國公夫人正要開口,卻劇烈咳嗽起來,但她牢牢抓著苗氏,神情痛苦卻仿佛要說些什么。

    梁氏此時急得五內(nèi)俱焚,可見阿家如此,她一時也不敢問話,只緊緊盯著,死死捏著手中帕子。

    苗氏明白國公夫人的意思,一邊撫著她的背,一邊對梁氏道:“阿家放心,我會陪著阿梁一道去收拾書房,護好她的身子的?!?/br>
    便是為防萬一,此時也要將書房收拾干凈了,護好五郎,不能叫廷尉署得逞!

    梁氏面色慘白,六神無主,苗氏這般吩咐,無疑意味著國公夫人也認同了岳欣然的推斷,至少是部分認同……

    她連連點頭,立時起身,苗氏跟了上去,又忍不住再次叮囑:“再是心急也是你身子要緊,你們婢女婆子多看顧著五夫人些!”

    緊張的氛圍中,岳欣然卻朝梁氏微微一笑:“五夫人您只管從容收拾,但凡非關(guān)軍國機要、國公巡邊之前的信函可以留上幾封,免得收拾的痕跡太過明顯。若是您擔(dān)心銷毀于五公子有損,便悄悄遞到國公夫人這里來,您只管放心,您收拾好之前,我自有法子拖住他們,他們不會進去的。”

    岳欣然語氣從容舒緩,梁氏松了一口氣,此時已經(jīng)對岳欣然全然信服,不由露出個感激的笑容來:“好,我這便去?!?/br>
    沈氏故意哼了一聲:“反正說急也是你,說緩也是你!”

    梁氏朝岳欣然一笑,這才與苗氏相攜離去,步履雖然比原先要快,至少卻是穩(wěn)健而不倉促的。

    看著這位剛剛過門的弟妹,陳氏眼中多了些好奇:“阿岳,若廷尉署真的來人,你待要如何拖延?”

    國公夫人亦是止了咳嗽,投來視線。

    岳欣然道:“圖窮方能匕現(xiàn)?,F(xiàn)在,這張圖剛剛露了冰山一角,對方來意不善,卻還未完全撕破臉,必是要先禮后兵的。按禮,廷尉署抓了五公子,又上門來提搜查這般苛刻的要求,老夫人在此,他們必是要來個說得上話的,向老夫人解釋清楚緣由,給個交待的?!?/br>
    然后,她看向陳氏:“聽聞四夫人出自褚明郡陳氏?世代簪纓的門閥大族,這待客之禮上,還要請四夫人多多指教才是?!?/br>
    場中這些內(nèi)閣婦人,廟堂之事或許不甚清楚,但這宅院之事,哪個不是一點便透,待客禮數(shù)更是信手拈來。

    沈氏聽明白了岳欣然的意思——廷尉署不是要來個官員解說明白意思才會查書房嗎?那便讓陳氏端出世家大族那些磨磨唧唧的禮數(shù)去好好磨磨對方的時間!便是這些官員能說什么?說他們國公府待客太妥帖周到嗎哈哈!

    沒想到,她原本最看不上的那些酸禮,竟也有這般作用。

    沈氏嘴上是絕計不服的:“哼,那也要你說的是對的,廷尉署真來了人才算!”

    管家前來回稟:“廷尉副使曾毅曾大人求見老夫人,道是五公子之事事出有因,特來解釋?!?/br>
    沈氏一滯,岳欣然倒是神情如故。

    陳氏看了岳欣然與沈氏一眼,忍不住抿嘴一笑,向國公夫人一禮:“阿家,我這便命人準(zhǔn)備茶湯?!?/br>
    樂禮……沈氏難以置信地看向陳氏,這這這也太狠了吧!幾輪茶湯下來,怕不是天都黑了!??!

    國公夫人笑道:“你個促狹鬼,快去吧!”

    陳氏高興地應(yīng)了下來,才步履輕盈地離去,管家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先前他來回稟時,明明諸位夫人還有所爭執(zhí),氣氛凝重的,怎么不一會兒的功夫,倒是夫人們都從容輕快起來了?

    國公府的女人,其實從來不乏對抗困難的勇氣與毅力,只是亂局中,始終缺個人告訴她們方向在何處而已。

    國公夫人看向岳欣然,眼神中也帶著種松了口氣的欣慰,成國公巡邊之前,出人意料地給世子定下這門親事,還叮囑她,不論發(fā)生何事,都要好好待新婦……誰知岳府臨時變卦,換了一位新嫁娘,如今看來,倒未必不是府上有神明庇佑。

    曾副使的來意,果然如岳欣然所料一般無二,先是致歉。

    不待他說完話,國公夫人便先道,上門是客,奉茶。

    下人魚貫而入,奉上一整套極其繁復(fù)地器具,茶禮乃是真正的世家大族才有的隆重待客之道,從備器、擇水、取火、候湯、習(xí)茶,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要求主賓寧神靜氣,若是哪一方急躁失禮,傳出去都會成為整個士族的笑柄。

    可憐這位曾副使,他不過是個地方世家出來的官員,何曾見識過陳氏這樣世家大族的手段,雖然繁冗,卻必是妥貼周到,叫人說不出一個不字;如果不是梁氏悄悄派了人來回話,怕是他都還沒機會說話。

    終于喝上茶湯,迫不及待將溢美之辭倒出,這位曾副使趕緊說了真正來意:“廷尉署扣了五公子實非本意,乃是有人檢舉五公子刺探朝廷機要,下官此次奉令前來搜查五公子書房,萬望老夫人海涵?!?/br>
    說完,他才忐忑地看向國公夫人,不論如何,成國公府都是禮數(shù)周到的,他卻提出這般無禮的要求,心下實是過意不去,實是極后悔未能向廷尉推掉這差使。

    可出乎他的意料,國公夫人面色沉靜道:“我家的兒郎,絕不會行那非法之事,曾副使去查吧?!?/br>
    這令曾毅大為意外,居然答應(yīng)了——就好像、就好像對方早有準(zhǔn)備似的!

    曾副使連連搖頭,他們廷尉署此次行事絕對隱秘,國公府唯一能在外走動的男丁又絕無可能遞消息回來,國公府這些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有所準(zhǔn)備!

    大抵只是這位國公夫人頗識大體罷了。

    將五公子陸幼安的書房查了個底兒掉,曾毅才來告辭,受了別人那般隆重的款待,卻做了這樣的事兒,縱是身負差使,亦難免內(nèi)心難安。

    因此,在臨走之時,曾毅向國公夫人道別時,卻似閑話家常似地道:“圣人曾說三月不知rou味,今日在國公府得飲香銘,至少今夜必是能得安眠哪,多謝老夫人,下官告辭?!?/br>
    送走了人,苗氏、沈氏、陳氏、梁氏、岳欣然才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

    苗氏、沈氏、陳氏、梁氏相視一笑,今日這一關(guān),她們齊心協(xié)力,竟是輕松過了。沈氏還在大聲取笑陳氏那些損人的法子偏叫人看不出破綻。

    妯娌說笑間,岳欣然神情卻不見放松,眾人不由皆看向她,想了想,岳欣然才開口道:“五公子今夜必是無事的,方才那位曾副使已然說了?!?/br>
    妯娌幾個相顧茫然,梁氏更是瞪大了眼睛,急切問道:“他提到相公了?我我我沒聽到哪!”

    岳欣然:“臨別時,這位曾大人說了,至少今夜可以安眠,手上比劃著五的手勢。”

    細細回想,好像真是這般!

    沈氏松了口氣:“放心吧,五弟定會安然無恙的!五弟妹你且好好休息吧!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子,可不能cao心太多,還有我們哪!”

    國公夫人只道:“今日你們都累著了吧,早點回去歇著吧。”

    眾人起身,垂手應(yīng)了,岳欣然卻故意落在最后,看到沈氏陳氏在向梁氏說著育兒經(jīng)走遠了,她才折返了回來,果然,苗氏也在。

    國公夫人聽得她回來,嘆了口氣,疲憊地道:“好孩子,你交個底兒吧,五郎那頭到底會如何?”

    岳欣然面色亦十分慎重:“不好說。如今看似只在五公子身上查案,背后卻必有謀劃之人,對方必定意在國公府??圩×宋骞樱阃勺×藝囊恢谎劬?,接下來必還有大招。明日恐怕還是設(shè)法與五公子見上一面,看到底是個什么情形。見招,方能拆招?!?/br>
    國公夫人默然應(yīng)了。

    岳欣然這才告辭離去,她回首看了一眼,偌大的積善堂,這對姨甥身影顯得那般形單影只。不只她們,整個國公府的女人,在這樣即將沒頂?shù)木蘩嗣媲?,都如浮萍?/br>
    岳欣然站在蒼茫暮色中,如果,如果她最糟糕的情形難以避免,至少,她也會傾盡全力,護得她們太平。

    第9章 格格不入

    次日,國公夫人便已經(jīng)安排探視五公子之事。

    似國公府這樣的門第,只要五公子所涉的案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如密謀造反之類的事情中,見上一面還是不難的。

    加之頭一日,那位曾副使暗示當(dāng)夜無事的話,還是令國公府上下吃了一劑定心丸,憂心之余,女人們便開始瑣碎地cao心起五公子在獄中的起居飲食來。

    畢竟,那是錦衣玉食的國公府公子,一朝下獄,縱使未定罪時,廷尉署不敢輕易慢待了他,卻定然是與府中的一應(yīng)待遇有差異的。

    想到這里,沈氏又不禁有些悔意:若是當(dāng)初聽了六弟妹的勸,興許五弟壓根兒不會有這場牢獄之災(zāi)。哎,那會兒六弟妹剛?cè)腴T誰又能知道她的話可不可信呢。

    廷尉署那種地方,國公府現(xiàn)在只有女主人們,自然是不好親自去拋頭露面的,國公夫人安排了得力的部曲前往。

    臨行前,國公夫人特特問了岳欣然:“阿岳,可還有要吩咐的?”

    岳欣然一直沉默,直到此時才慎重地道:“多向五公子問清楚進了廷尉署之后的事,不可多論先前他那場密談,另,請務(wù)必叮囑他,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不論聽到什么消息,一定要冷靜堅強,多想想家中妻兒,保護好他自己,切切,切切!”

    梁氏在一旁連連點頭:“是極!是極!”

    部曲出發(fā)去了廷尉署,府中女人聚在一處,雖看起來亦如平時般談笑言說,可心中皆是惴惴。

    梁氏忍不住低聲道:“只盼夫君此番能順?biāo)炱桨病?/br>
    一時間廳堂里猛然靜寂下來,各人怔怔,思索著自家那個人。

    家里四個男人在邊關(guān),敵國入侵,生死不明,留下看家的這一個,忽忽又被投進了廷尉署,再沒有比這更叫人提心吊膽、無著無落的時刻了。

    萬一……想到那個萬一,誰不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武將之家,哭乃是最不吉利之事,消息未明,便還有最后一絲希望,不過在阿家妯娌面前強自撐著罷了。索性在這家里,誰也不是孤伶伶一個受這樣的煎熬,好歹有個扶持的,才能咬牙撐到現(xiàn)在沒崩潰。

    苗氏卻神情模糊,看不分明,這樣的極度焦灼與恐懼她也有過,可她沒盼來轉(zhuǎn)機,等來的只有天塌地陷無盡深淵,此刻的氛圍,仿佛又將她拖回了那一刻,被命數(shù)扼住喉嚨,幾乎喘不過氣來。

    國公府是有家規(guī)的,三十無子方可納妾。于武將世家來說,這樣的規(guī)矩直是不可思議,天天提著腦袋在戰(zhàn)場,朝不保夕,沒留后便身故,乃是大不孝??墒?,國公府偏偏有這樣的規(guī)矩,六位公子,沒有一位有妾室。

    若是嫁到這樣的人家,翁婆和氣,妯娌大度,再加上夫君英武,年輕有為,還對你一心一意,有著這樣整肅的門風(fēng)……恐怕是天下每個閨閣夢寐以求??扇绻?,這種福氣是要用這樣的恐懼來換呢?前一刻花前月下柔情蜜意,下一刻便馬革裹尸撕心裂肺……

    可苗氏想到記憶里那張越來越模糊的面容,越是甘甜便越是苦澀,神情更是晦澀難辨。

    只有國公夫人垂目端坐上方,好似一尊泥偶塑像,沒有焦慮,亦不見任何情緒,又或者,像這樣聽天由命的時刻,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得太多,哭瞎了雙目,才能不見焦灼。

    這樣一屋子女人,還有先前所見的國公府那些部曲,岳欣然心中默然。

    國公夫人淡淡道:“你們年輕人,想必都餓了,傳膳,便都在我這里湊合著吃一些吧。”

    幾個兒媳婦連忙招呼下人傳菜、服侍阿家,打破了方才那寂靜的氛圍,好似終于找了些事情做,終于叫那顆吊在半空的心一時撇開不必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