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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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夜里的損失,那些為了護住她而死去的暗探,陶孟抓起茶杯,將它狠狠擲出去。 “主上請息怒?!卑堤绞最I(lǐng)連忙跪下。 夜里有這么多人,最后活下來的只有他和陶孟二人。 陶孟閉上眼,努力冷靜下來,“我們的住處怎么會突然暴露?” “屬下不知。” 陶孟沒聯(lián)想到穆瑞身上,她左右尋思,突然冷笑,“看來周朝公主在江城的清洗,把帝都一些人殺怕了,敢背叛我,我就怕這代價他們付不起。你持著我的令牌去尋城門校尉,讓他安排我們一行人明天上午出城,我要先離開帝都暫避風頭?!?/br> 陶孟從袖子里取出令牌。 一大清早,城門都尉的馬車駛出府邸,路過拐彎處時,他耳尖聽到三聲貓叫聲,連忙命馬車停下,讓下人全都退出巷口。 一個蒙面人閃身出現(xiàn),把令牌遞給他,附耳復述陶孟的話。 城門都尉管著帝都城門守衛(wèi),他頷首,示意自己了解了。等蒙面人離開,他才施施然整理衣服,登上馬車。 而這一切,都被暗處的人瞧了個一清二楚。 第二天上午時分,陶孟換上一身粗布衣服,臉上做了偽裝,攙扶著上了年紀的爺爺,往城門走去。 城墻上,衡玉坐在椅子上,托著腮靜靜等著。 而那個肥肥胖胖的城門都尉被人用劍抵著,就站在衡玉旁邊。 “肖都尉對吧,宋朝皇太女親臨我朝帝都,你怎么就隨隨便便把人放走了呢。消息若是傳出去,其他人豈不是要笑話我周朝不懂待客之道?” 城門都尉臉上都是汗水,他訕笑著,身體剛動了一點,劍刃距離他的脖子更近了些,他覺得自己都能感受到劍刃上透出來的冰涼之意。 “刀劍無眼,大人還是老老實實站著比較好。”抓著城門都尉的暗衛(wèi)冷聲道。 城門都尉徹底老實下來,“自然自然。公主殿下,您真的誤會臣了,臣一心忠君報國,恨不得以死為陛下為我周朝盡忠,怎么可能會通敵叛國呢?!?/br> “這就要問大人自己了。”衡玉淡淡道。 城門今天的檢查比往日寬松了許多,陶孟躲在酒樓二樓觀察許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爺爺,你吃飽了嗎,我們現(xiàn)在出城吧,還能早些回到家。”陶孟挽著她“爺爺”的手,爺孫倆走下樓。 此時,陶孟身邊,不少已經(jīng)做好偽裝的暗探也都動了起來,混在人群中想要出城。 衡玉戴著氈帽,站在城墻樓上的暗處,目光落在下方人群。 待到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少女,她將身邊的弓箭拿起來。 搭弓射箭,一氣呵成。 “??!” 肩膀突然被利刃刺穿,陶孟猛地痛呼起來,臉色泛白。 她下意識松開身邊人的手,被箭矢的沖勁帶得倒退兩步。 “將這些亂臣賊子,全都給我拿下!” 城墻上傳來少女冷冷的聲音,像是催命符一樣。 陶孟臉色刷的一下毫無血色。 不過短短幾日時間,她原本還勝券在握,怎么突然就一敗涂地,要淪為階下囚了? 第40章 公主萬歲8 暗閣眾人有心算無心,這里又是暗閣的主場,陶孟等人的反抗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就束手就擒。 一刻鐘后,除了大街上還沒來得及清洗干凈的血跡,城門前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根本看不出剛剛發(fā)生過一場激烈的困獸之斗。 陶孟肩上的箭矢沒有取下來,她就這樣忍著疼被人扣著,登上城墻。 身后押著她的暗衛(wèi)用力一推,陶孟往前踉蹌幾步,跪倒在地上。 陶孟兩只手撐著地板,緊緊咬著唇不想xiele骨氣,卻還是因為肩膀撕扯的疼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她低著頭,額上有冷汗?jié)B出來。 視線前出現(xiàn)一只鞋子,陶孟緩緩抬起頭,順著鞋子往上看,便看到一個戴著氈帽、年紀很輕的姑娘。 衡玉撩起半邊氈帽,沖著她勾起唇角,“宋皇太女,久仰大名?!?/br> 陶孟,或者該稱孟陶,她冷笑一聲,“我原以為周朝最難對付的是周太子,沒想到手段最狠的其實是皇室中最受寵的二公主?!?/br> “過獎了,不過論起手段狠辣,我可比不上皇太女?!?/br> 暗殺、勾引這一類手段孟陶可是用得爐火純青。 孟陶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冷意,還想再嘴硬,卻被身后的影一一腳踢在受傷的肩膀上。 身體往一邊倒去,孟陶再次悶哼一聲。 衡玉沒有阻止影一的動作,施施然走回座椅上坐下。 “身為階下囚,性命盡在我一念之間,皇太女還是莫要再挑釁我了?!?/br> 孟陶疼得渾身發(fā)抖,根本沒聽清衡玉說的話。 衡玉抬手,有暗衛(wèi)上前搜孟陶的身,從她的包裹里搜出幾封書信,畢恭畢敬把信交到衡玉手里。 這些書信是周朝官員投靠宋朝的鐵證,孟陶此行來帝都做了萬全準備,為了拿捏住這些官員,她把一些重要書信都帶了過來。 沒想到如今棋差一招,這些書信全都落在了衡玉手里。 孟陶看著書信,恨不能直接暈過去。 宋朝花費大力氣大價錢收買了這幾個重臣,本是想在關(guān)鍵時刻用的,現(xiàn)在倒好,還沒派上用場呢就全都暴露了。 衡玉慢條斯理翻看著這四封書信,目光定格在書信最后的署名上。 寫信的這四個周朝官員,官職都不算低,一個從三品、三個正四品,其中有一個還是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 “宋朝執(zhí)掌情報組織的人是右相東方子默吧。能在我朝安插下這么多人,我著實想親自領(lǐng)教一番右相的手段?!?/br> 衡玉把這四封書信全都重新裝好,托著腮看向孟陶,“在皇太女行刺殺手段時,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落在別人手里,又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孟陶咬唇,憤憤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皇太女錯了,我怎么會給你個痛快呢。”衡玉笑了下,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暗衛(wèi),吩咐道,“把她押下去吧,這條右臂止住血就好,不用再另外醫(yī)治?!?/br> 暗衛(wèi)瞬間懂得衡玉的意思——這是只拔箭止血,留下她的性命,但要廢掉她一條手。 “屬下明白?!卑敌l(wèi)上前兩步,扣住孟陶的肩膀把她提起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扯著的是孟陶受傷的那條胳膊。 慘叫聲再次響起,孟陶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嘶啞,不復最開始的清脆溫婉。 她怨毒的眼神落在衡玉身上,她也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出了衡玉話中的意思。 但孟陶沒有求饒,她非常清楚,自從她安排人刺殺周太子開始,雙方就是不死不休的結(jié)局。 如果她父皇還在位,周朝人興許還會顧忌些,但她叔叔巴不得要她的性命,她廢掉對她叔叔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周朝人不會因此得罪宋帝,自然就沒了顧忌。 衡玉沒去看孟陶的眼神,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在意。 她輕輕吐了口氣,站起身來。 這里的事情全都告一段落,也該回宮了,她可還沒用午膳呢。 至于后續(xù)收尾的事情,以及那些被生擒的宋暗探該如何處理,衡玉不需要多說,影一等人也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馬車從城門一路往內(nèi)城駛?cè)?,碾過青石地板。 馬車有些許顛簸,剛好激起了衡玉的困意。 她靠著馬車壁,閉上眼睛休息,昏昏欲睡時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宮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公主,右相大人想要求見您。” 三個國家的官職安排都差不多,各個官職的職能也都相差不大。 在周朝,司刑、刺探情報一類的事情全都歸右相管理。 衡玉被人攙扶著走下馬車,與年過半百依舊風流儒雅的右相見禮,“右相大人安?!?/br> “公主殿下安。” 圍在兩人身邊的其他人全都退遠了,右相開門見山,“今早在東城門發(fā)生了流血事件,公主殿下的人拿下十多個賊人。臣聽說這些賊子是宋朝埋下的暗探,里面甚至有宋皇太女?!?/br> 衡玉點頭,“確有此事。” 右相眼神閃了閃。 如果說在以前,右相只是把衡玉當成一個錦衣玉食受盡恩寵的公主殿下,在太子出事后,右相就再也不敢小瞧這位公主殿下的手段了。 “公主是要把人放進牢房里,還是把人關(guān)在暗閣里?” “還是關(guān)在暗閣吧?!焙庥裥α讼?。 右相點頭,又說道:“此人被拿下的消息定然瞞不住,若是宋帝問我們要人,公主該如何行事?” 因為之前孟陶只是失蹤,所以就算宋帝登基了,孟陶的身份還是宋朝皇太女,宋朝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就算再想孟陶死,宋帝也不可能看著孟陶落入周皇室手里。這太傷宋朝顏面了。 “我自然是向宋帝示好,把人交給宋帝啊。”衡玉眼神閃了閃,笑得十分乖巧燦爛。 狼狽出逃,孟陶設(shè)想的回到宋朝的場景,該是風風光光回去繼承皇位。 現(xiàn)實卻是要以階下囚的身份被贖回去,回到宋朝后更是會步步艱難。 比起直接殺了她,打破孟陶的一切美好設(shè)想,這才是最大的報復。 她所珍視的人如今生死不知,遭受種種苦難。加諸在太子哥哥身上的苦難,她會讓始作俑者千百倍受回去。 與右相告辭,衡玉重新上了馬車。 系統(tǒng)縮在角落里,感慨道:【你說說,皇太女惹誰不好,偏偏要針對穆瑾。刺殺你至少還能得到痛快一死】 —— 衡玉回到宮殿后,還在吃東西墊肚子,就聽到宮殿外有嘈雜聲響起。沒過多久一個內(nèi)侍快步走進來,“公主殿下,三皇子在宮殿外,說想要見你一面?!?/br> 衡玉便知道穆瑞的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