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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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冬果先反應(yīng)過來,她走上前,扶住韓辰繪的胳膊,問道:“辰繪?你怎么……?” 孟晶緊皺著眉:“你不是前兩天才回國嗎?在國外都沒有事,回國了怎么出事了嗎?遭賊了?肴嶼呢?他怎么沒和你在一起?你沒找他幫忙嗎?” 韓宗琦將韓辰繪的行李箱拖進(jìn)她出嫁前的臥室里,走了出來,站到韓辰繪的面前,看了看她陪她坐在沙發(fā)上的韓冬果,又看向她,一針見血地問: “你和鄭肴嶼吵架了是不是?他欺負(fù)你了是不是?” 韓辰繪扁了扁嘴,情緒再也繃不住了,眼淚一涌而出,撲進(jìn)韓宗琦的懷中,委屈到不行:“爸爸,我要和他離婚……我和他過不下去了……” 在場的韓宗琦、孟晶、韓冬果全體面露驚色。 “離婚?” “嗯……”韓辰繪哭著點了點頭,“我是認(rèn)真的,他不再是我喜歡的男人,他不再是我喜歡的丈夫,他瘋了,他表面上是帶我出國玩,實際上,本質(zhì)是在‘囚禁’我!” 韓宗琦的臉色鐵青。 孟晶和韓冬果異口同聲:“什么?囚禁你?” 韓辰繪委委屈屈地“嗯!”了一聲。 “我和你們說過的,我入圍了金象獎女配角,我從出道開始,就被質(zhì)疑業(yè)務(wù)能力,就被網(wǎng)友們各種罵來罵去,我還不容易能有這一次機(jī)會,可是他說給我除名,就除名了,還把我給封殺了……” 韓辰繪的小手捂住眼睛,絕望地大哭了起來。 “我算什么……我的努力算什么……我這個人算什么……” “…………”韓冬果立刻抽了好幾張面紙,塞給韓辰繪。 韓宗琦輕輕拍了拍韓辰繪的背脊,輕聲問:“你說他‘囚禁’你,那你是逃出來的嗎?你吃飯了嗎?” 韓辰繪哭得十分傷心,搖了搖頭。 “別哭了,把身體哭壞了不好了――”韓冬果也勸韓辰繪,“我去把晚上沒喝完的雞湯熱一熱,再給你做點小菜,先吃了飯再說?!?/br> 韓辰繪“嗯”了一下,“冬果去熱飯?!彼挚聪蛎暇?,“你再不出門就趕不上高鐵了,我和冬果在家,辰繪這邊沒事?!?/br> “好吧?!?/br> 孟晶定了高鐵票,要回老家。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走到韓辰繪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韓冬果在廚房做飯的時候,韓辰繪已經(jīng)被韓宗琦領(lǐng)到餐廳坐著。 韓辰繪越哭越來勁,她又哭了十幾分鐘,情緒稍微緩和,才傷心吧啦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給韓宗琦。 “他要干什么?”韓宗琦面無表情地說,“他在把你當(dāng)成一只‘米蟲’養(yǎng)嗎?難道他不想要鮮活的老婆,卻想要一個廢物?” 韓辰繪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韓宗琦想了想,又問:“之前你們結(jié)婚兩年多,都沒有發(fā)生這樣的事吧?那是從你和開晨的緋聞爆出來之后?” 韓辰繪點了點頭。 “…………”韓宗琦猶豫了一下,“辰繪,我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如果不方便,那你可以不回答――你現(xiàn)在喜歡的是開晨,還是肴嶼?或者你哪個都喜歡?哪個都不喜歡?” 韓辰繪注視韓宗琦的眼睛,頃刻間蓄滿了眼淚,她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喜歡肴嶼!我只喜歡肴嶼――” 韓宗琦撇了下嘴,無奈地嘆了口氣:“冤家,都是冤家啊……” 韓辰繪難受地趴在餐桌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等到韓辰繪哭聲漸小,韓宗琦才冷靜分析了一番:“辰繪,以鄭家那樣的家庭,他們接受不了一個在娛樂圈拋頭露面的兒媳婦是很正常的,如果你還想和他有未來的話,那你一定要有取舍,你可以回來跟我一起做根雕啊,正好將來我們韓家也需要人繼承――” 韓辰繪抬起臉,微啟雙唇,還沒等她說話,韓宗琦就抬了下手,示意她先聽他說完。 “但是我們一定要弄清楚先后順序和因果關(guān)系,就算你真的辭掉娛樂圈的工作回來做根雕,那也是你的主觀決定,你想,故你做?!?/br> “而不是他掌控下的暴政!你辭掉娛樂圈的工作,和他封殺掉你,這可是兩個完全截然相反的概念!” 韓辰繪紅著眼眶,認(rèn)真地說:“我和他……很難有未來了……離婚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時候,韓冬果端著一盆雞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吹了吹手,在韓辰繪的身邊坐了下來。 韓辰繪端起飯碗,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只用了幾分鐘,韓辰繪就吃完一碗飯。 她又和韓宗琦、韓冬果聊了一會兒。 韓宗琦想讓她今晚先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韓辰繪去浴室里,快速卸妝沖澡。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臥室,韓冬果端來一盤水果。 她們兩個人剛聊了幾句。 “叮咚――” 外面的門鈴?fù)蝗豁懥似饋怼?/br> 韓辰繪和韓冬果對視著,誰都沒說話。 “來了……” 韓宗琦過去開門。 韓辰繪立刻關(guān)燈,走到門邊,將臥室的房門輕輕地拉開一個細(xì)微的縫隙,恰好能看到入口玄關(guān)處―― 韓宗琦打開大門。 一個面色清冷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的手中還提著兩個精致貴重的字畫錦盒。 “岳父?!?/br> “不敢當(dāng)?!表n宗琦突然冷笑了起來,“敢問鄭總有何貴干?” “我……” 鄭肴嶼的眉眼一直微垂著。 “我來接辰繪回家……” 躲在門后的韓辰繪死死地抿住唇角。 “回家?你還有臉接她回家?!” 話音一落,韓宗琦掄起胳膊,對準(zhǔn)鄭肴嶼的臉就是一記老拳。 鄭肴嶼他一動不動,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韓宗琦痛罵道: “鄭肴嶼,我不管是你什么小鄭太子爺,也不管你鄭家到底有多么有權(quán)有勢,你不能那么欺人太甚!當(dāng)初,我把女兒嫁給你,是想讓你們互敬互愛、相守一生,我是讓她跟著你過好日子去的,不是讓你把她欺負(fù)得哭著跑回娘家!” “你可真是好手段啊,囚禁?圈養(yǎng)?封殺?你自己捫心自問,你做的叫人事嗎?” “你根本不配做辰繪的丈夫!你愧對了辰繪對你的一片心,明白嗎?” 韓辰繪咬住自己的一只手,又傷心地紅了眼眶。 她旁邊的韓冬果,輕輕拍了拍韓辰繪的手背。 韓宗琦吼完鄭肴嶼,便從書房里捧著好幾個字畫錦盒,毫不留戀地全部懟進(jìn)鄭肴嶼的懷中,“這是你之前送給我們的,全部還給你!我們韓家不欠你任何東西了,永遠(yuǎn)不許你再欺負(fù)辰繪!” 韓宗琦說著“永遠(yuǎn)不許!”,把鄭肴嶼趕了出去。 韓辰繪坐回床上,抱住薄被,忍不住又哭了一會兒。 才去洗了戲臉,和韓冬果聊了幾句,讓她回去了――韓冬果已經(jīng)成家了,她今天只是回來看望父母的,恰巧遇到韓辰繪的事情,才一直呆到半夜的。 韓辰繪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 深夜的春風(fēng)又綠的小區(qū),已然靜悄悄。 韓辰繪迷迷糊糊地坐起,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地喝了大半杯。 她放下水杯,望向窗外―― 天邊月牙。 繁星點點。 韓辰繪往窗邊挪了挪,趴在大理石窗臺。 下一秒,她便不再往“上”看,而是往“下”看―― 黑色的轎車前依靠著一個男人。 他仰望著她的窗口。 神色怔怔。 黑夜中,唯有他手中忽明忽暗的香煙,能證明他不是一個雕塑。 第六十九章 鄭肴嶼也不知道, 自己為什么要在漆黑寂靜的深夜, 呆在春風(fēng)又綠不走。 只是看著韓辰繪黑暗的窗口, 他都覺得自己找到了港灣。 太陽初升。 世界開始蘇醒之時。 鄭肴嶼按滅香煙, 再一看煙盒――他已經(jīng)抽掉了整整一盒香煙。 天邊大亮,韓辰繪和韓宗琦快要睡醒了,他再呆下去, 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那就沒意思了…… 鄭肴嶼坐進(jìn)車?yán)铩?/br> 他的雙手搭在方向盤上, 又呆坐了十幾分鐘,啟動車子,離開了春風(fēng)又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