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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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轉(zhuǎn)了幾圈,似乎在尋找聲音的來源,我趕忙補充道:“我在下面,洞里?!?/br> 那人方注意到腳下獵洞,俯身,徹底擋住殘陽,我在陰影中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聽得他聲音冰冷不帶溫度:“我為何要救你?” 這個問題問的相當(dāng)有深度。 我琢磨,他是在暗示我許他好處,可我也沒什么好給他的呀…… “朋友,你救我上去,便是我的恩人,我阿妧向來有恩必報,你說想要我做什么,但凡我力所能及,必盡力而為?!蔽揖o張等著他的答復(fù),他卻身形頓了一頓,險些沒站穩(wěn)也掉進(jìn)洞里。 這人看上去不是很靠譜啊……能救出我么…… 猶豫間,他縱身躍下,手掌牢牢箍住我腰間,兩人寬的狹小獵洞因他闖入而瞬間擁擠,我被迫圈住他脖頸,希望他趕緊帶我出去,他卻掌心用力,把我抱的更緊了些,我?guī)缀跽麄€人貼在他懷里。 我身子一僵,后知后覺想到,自己好像被登徒子占便宜了…… 他沒有耽擱時間,足尖點地,一陣凌風(fēng)自耳邊刮過,我穩(wěn)當(dāng)落在地面上。 借著昏黃夕陽,他的樣貌落在我眼底,面如冠玉,棱角分明,宛若黑夜中的鷹,淡漠孤清,尤其是一雙漆墨烏瞳,盈滿明澈星光。 我愣了愣神,伸手去推他,不滿道:“謝謝你,可以放開我了?!遍L得俊俏不代表就可以占我便宜。 他恍若未聞,眼中波光閃爍,極為眷戀又溫柔的盯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似乎透過那一點星光感受到他內(nèi)心潛藏的悲痛,狠狠擊中我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讓我有點……想哭? “阿妧,我找到你了。”他冰涼手指撫過我額角,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仔細(xì)看了他一眼,確實從未見過,奇怪問道:“你是誰?怎么認(rèn)識我?” 我覺著自己這話沒毛病,他卻忽然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如同掙扎在迷霧中尋不到出路,我心口一緊,柔聲道:“你別著急,我記性不大好,忘了你是誰,你說清楚些,興許我能回想起來?!?/br> 他嘴唇動了動,好像無從說起,沉默一會兒,聲音清冷又堅決:“你消失,我便來尋你,你忘了,我便等著你記起。阿妧,我叫滄濯,有幸與你……再一次初遇?!?/br> 作者有話要說: 寫最后一段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閃過《不老夢》的歌詞:于萬人中萬幸得以相逢,剎那間澈凈明通。成為我所向披靡的勇氣和惶恐,裂山海,墮蒼穹。 滄濯追妻計劃開始,前方高甜。 小聲嗶嗶,其實飛廉的性格我也好喜歡啊,可惜……他是個只存在于過去的人。 第34章 眼前這個穿著奇怪、說話也奇怪的男人,叫做滄濯?我頃刻憶起床頭刻下的那堆符號, 究竟是我真的忘記了一些過往還是僅僅巧合?我也不能確定。 “阿妧姑娘先前所言, 報恩之說,算不算數(shù)?”他站的離我不近不遠(yuǎn),雖然沒有失禮節(jié), 但他身上一股淡淡木香味縈繞在我鼻尖, 讓我有種被其氣息包圍不得逃脫的窘迫。 “啊, 嗯?!蔽倚牟辉谘蓱?yīng)道。 “我想做姑娘的貼身護衛(wèi)。”滄濯嗓音低沉。 哈?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我報恩, 怎能讓你做我的護衛(wèi)?況且我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不需要護衛(wèi)?!蔽曳駴Q他。 滄濯拱手道:“我本為不周山上的樵夫,偶得仙人指點,習(xí)得一身法術(shù),方才聽姑娘名叫阿妧,似是水神手下的干將,在下敬佩水神威名已久,我知自己來歷不明, 無法投軍, 便想著能做姑娘的護衛(wèi),不枉費一身術(shù)法, 也是好的。” 說得文縐縐,我簡要概括一下,不就是一身力氣無處使,又不愿再做樵夫,想在我身邊混出點名堂么?心氣倒還挺高。 “我脾氣不好, 做我的的護衛(wèi),可不容易?!蔽冶呈挚聪蜻h(yuǎn)方。 “姑娘英姿颯爽,有女戰(zhàn)神之名,能留在姑娘身邊,是我的榮幸?!?/br> 原來連山上的樵夫都聽說過我的威名了! 我被他一頓吹捧,霎時控制不住飄飄然的情緒,嘴角不自覺上揚:“好,有眼光!你跟著我,日后必有一番出息。” 天色全暗,我四下望了望,目光所及皆為黑漆漆的樹林,方位難辨,適才滄濯說他是不周山的樵夫,那應(yīng)當(dāng)對不周山環(huán)境十分熟悉,我扭頭問道:“滄濯,陣法困術(shù),瞬移不好使,你能找到下山的路么?” 滄濯沉吟,道:“不周山半腰處,夜晚瘴氣迷林,即便我久居山上不懼瘴毒,你也會迷失在其中,不妨稍待一晚,等日出霧散,再行下山。” 我失望垂首,旁的無所謂,但我怕一夜不歸,綾兒她們會著急呀…… “就沒有辦法了么?”我焦急原地打轉(zhuǎn)。 “除非阿妧姑娘愿意由我牽引下山,但……”滄濯沒往下說,話中頗有為難之意。 我大約明白他的顧慮了。瘴氣之毒,亂聲亂景,我暫避耳目感官,把認(rèn)路一事交付于滄濯便可,只是,如此就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至少得讓他牽著我前行。 我癟了癟嘴,把手伸入他寬厚掌心,滄濯面上波瀾不驚,沒什么表情,手上也僅輕輕虛握住我手指,端是正人君子做派,我見此略微放下心,松了口氣。 滄濯眼神斜斜睨我,好像看出了我的不信任,我不禁尷尬避開他的注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確實不該再懷疑他。 如此心想,我沖他微微一笑,施法封閉視聽,頓時陷入寧靜黑暗,感官集中于交握手掌,卻并沒有我預(yù)想中的別扭,甚至撫平了我因不能視物、不能聽聲而不安彷徨的心,仿佛在很久之前,早已習(xí)慣他牽著我的動作。 可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啊…… 這絕對是我走過最漫長的一段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能傀儡般亦步亦趨受滄濯拉扯而動,過程無聊到我忍不住用指甲尖撓滄濯掌心的紋路玩。 他也沒有反抗,縱容我把他當(dāng)作解悶樂趣。 腳下松軟草地變得硬實,應(yīng)該是走出迷林了,我搖了搖手臂,示意滄濯能否解開法術(shù),他松開手,我便知已經(jīng)安全,施咒恢復(fù)五感。如同蒙著眼睛的黑布被摘下,我眨了眨眼,適應(yīng)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火光。 到部族門口了? “阿妧!”綾兒扔下手中火把,一個沖刺撲進(jìn)我懷里,力道之大險些把我撞倒在地,她話中帶著哭音:“你怎么半夜才回來,嚇?biāo)牢伊恕!?/br> 我笑瞇瞇道:“不周山上風(fēng)景甚美,我一時沒注意,忘了時辰。”掉到坑里這種事,自然是屬于爛在肚子里一類的。 “對了,飛廉和度辛去山上找你了,都還沒回來?!本c兒吸了吸鼻涕。 我雙手捏訣,指尖停留著一只金色靈蝶,慢悠悠朝不周山方向飛去:“靈蝶傳信,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 綾兒微微頷首,詫異偷偷瞥向我身旁的滄濯,小聲問我:“這是誰呀?” 我嘚瑟搖頭晃腦:“去小廳,等他們兩人回來了我再鄭重宣布?!?/br> 半個時辰后。 “貼身護衛(wèi)?”在場三人皆是一驚。 度辛捧著肚子大笑:“阿妧,有幾個賊人能打得過你啊,你還需要護衛(wèi)?” “百密總有一疏,我這叫思慮周全,如你這般丟三落四的性格,不理解也屬實正常?!蔽覍τ诙刃猎捳Z間透露出的嘲笑很是不悅,說的我好像是個身強力壯的男人一般,是以我也不想給他留情面。 “行行行,你說了算?!倍刃翢o奈搖搖頭,安靜閉了嘴。 “我不同意?!憋w廉黑著臉站起身,踱到我面前。 “幾時需要你的同意了?我是在宣布,不是征詢你的意見?!蔽也桓适救醯?。 “如今戰(zhàn)火頻發(fā),他來歷不明,焉知不是別族jian細(xì)?!?/br> “倘若是jian細(xì),為何不找機會投入你軍中,而是做我的護衛(wèi)?我這里可得不到半點軍情?!?/br> 飛廉氣急,從牙齒縫里一字一頓擠出聲:“他對你圖謀不軌。” 我愣了片刻,爾后腦袋一陣暈眩,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他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飛廉,你……”我氣上心頭,正欲斥責(zé)他,滄濯清冽聲音響起,打斷了我的怒火。 “飛廉將軍,你對我若有懷疑,大可以隨意調(diào)查,看看我是否有問題,至于做阿妧姑娘的護衛(wèi),建議權(quán)在你,決定權(quán)在她?!彼诺妥藨B(tài),言語間卻不卑不亢,沒有因飛廉的位高權(quán)重而怯懦討好,這性子甚是討我喜歡。 飛廉冷凝滄濯一眼,終是甩袖離開。 “我不過找了護衛(wèi),他激動個什么勁,當(dāng)初師父突然領(lǐng)他回來封做將軍,我也沒阻撓呀?!蔽乙苫蟮?。 度辛幽幽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我們部族的高嶺之花,腦子可太遲鈍了?!闭Z罷,伸個懶腰晃出了議事小廳。 綾兒對于此事未置可否,陌生人在側(cè),她有點羞澀,囁嚅道:“阿妧,我去給滄濯公子準(zhǔn)備住房。” “有勞?!睖驽c頭,綾兒循聲抬眸看他一眼,隨即急匆匆轉(zhuǎn)身跑出門,仿似有老虎在追著她不放。 “咕咕咕……” “這么晚了,還有鴿子在叫啊,哈哈哈……”我僵硬笑了笑。 “廚房可還有食材?”滄濯沒有笑話我,只是眼睛里一抹笑意劃過。 我垂頭喪氣,越說越覺自己可憐巴巴:“有是有,但都這個時辰了,大娘早已睡下,不好打擾,我還是自己去拿些果子填肚子吧?!?/br> “不是有我在?!睖驽裘肌?/br> 我若有所思,摸著下巴試探問:“你會做飯?” “略懂一二,帶路?!睖驽獪\笑道。 他生了火,卻并未煮米粥或者菜湯,而是從缸里撈了一尾鯉魚,在案上剃起魚鱗和內(nèi)臟。 我捧著臉乖坐在桌臺邊看他,和我平日里見大娘忙忙碌碌的樣子很是不同,灶臺明火燃燒出他身形面容的模樣,幾縷發(fā)絲垂下遮住他側(cè)臉輪廓,剖魚鱗的動作有條不紊,靜謐又優(yōu)雅。 滄濯在魚身兩面各劃數(shù)刀,撒上姜絲,扔進(jìn)鍋中,又將青豆仁洗凈、放入滾水中氽燙 ,撈起瀝干。我看得蹙起眉,這是在做什么呀?魚不是該烤著吃才好吃么? 待到他把梅子和甘蔗漿水倒入鍋中時,我忍不住跳起腳:“你會不會做飯?。∶纷邮浅缘?,怎么能放到鍋里煮呢!” 任憑我如何著急,滄濯紋絲不動,繼續(xù)他手下cao作,我來了氣,嘴中一刻不得閑。 “蔗漿水是留著喝的!” “啊啊啊,你糟蹋食物!” “早知道我還不如自己烤魚吃!好好的魚,被你浪費了!” “我好餓好餓啊……” “哎,你做甚!”滄濯忽然松開握著鍋柄的手,在我臉頰上輕撫過,我不明所以,后仰身子警惕看著他。 滄濯沒有再看我,兀自掀開悶了一會兒功夫的鍋蓋,我從未聞過的酸甜香氣撲面襲來,勾引著肚里饞蟲“咕咕”叫個不停。 冒著滾滾熱氣的鯉魚出了鍋,我不禁吞咽口水,挑了一塊細(xì)嫩魚rou送進(jìn)嘴里。魚rou不像燒烤那般酥,而是入口即化,帶著梅子的酸酸甜甜,回味無窮。 “這叫糖醋魚。”滄濯收拾干凈灶臺,重新坐在我身旁,側(cè)首看著我剃魚刺的認(rèn)真模樣。 糖醋魚?沒聽過,也沒見過,不過很好吃! 我似偷腥的貓兒狼吞虎咽,盤內(nèi)漸漸只余一堆魚骨,饕餮大餐完,我滿足揉了揉肚子,饒有興趣撐著手肘望向旁邊的滄濯:“原來魚不止可以烤著吃和煮著吃,還可以這樣做?!?/br> “阿妧姑娘喜歡么?”他狀似無意隨口問。 “喜歡啊!”我彎起眼角,耿直道。 滄濯澈亮的眸子定定望著我,潛藏在其中的復(fù)雜情愫吸引我去看清,可當(dāng)我湊近上前后,瞳孔里卻泛起朦朧霧色,只剩掩映在我和他之間的點點燭光。 我思忖,這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副本:腹黑護衛(wèi)x美貌小姐.avi (純屬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