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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考試讓我走上人生巔峰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嚴(yán)玉華就算是再沉穩(wěn)的姑娘,聽見這話也露出一絲羞惱來,嚴(yán)老夫人卻怕她從小沒娘不知道這事兒的厲害,低聲說道:“孫女婿現(xiàn)在看著是好的,但誰知道能不能好一輩子,但兒子不一樣,但凡是男人都是看重子嗣的,只要你有了兒子就什么都不用怕?!?/br>
    嚴(yán)玉華忽然想到兩人被翻紅浪的畫面,臉上燙的不成樣子,她連忙轉(zhuǎn)開話題:“祖母,我心里頭有數(shù),倒是您怎么看著氣色不大好,我不在身邊照顧,您也得多注意身體呀。”

    嚴(yán)老夫人聽見她的關(guān)心心中熨帖,笑著握住她的手,再說話的時候卻帶著幾分憂愁:“還不是白氏母女倆個,我倒是鬧不懂了,當(dāng)初祿國公府的婚事是她們想法設(shè)防搶過去的,如今人都嫁過去了,又開始說那些有的沒的,難道你爹能做了祿國公府的主不成?!?/br>
    嚴(yán)玉華略略一猜就大致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無非是嚴(yán)玉婷嫁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未來的丈夫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控制,那位祿國公世子想必是喜歡她的,不然當(dāng)初也不能鬧騰著換親,但這個喜歡在嚴(yán)玉婷嫁進(jìn)門之后還剩下多少就不一定了。

    雖說趙九福讓嚴(yán)玉華多往嚴(yán)家走走,多住幾天也不算什么,但不管是嚴(yán)玉華還是嚴(yán)老夫人都沒有這個心思,前者是覺得趙家如今才算是她的家,住在那個小院子里頭才算是舒坦,后者是老一輩的心思了,覺得出嫁的女兒時長回家不算是好事兒,能時不時回來一趟看看她這個老不死的就不錯了,可不能讓她孫女被人說沒有規(guī)矩。

    趙九福見嚴(yán)玉華真心如此,倒是也沒有再勸,最近的天氣悶熱的很,這時節(jié)出門也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反倒是待在屋子里頭好歹涼快一些。

    趙九福作為從五品的侍讀學(xué)士也是有冰敬的,但是在京城里頭買冰不容易,如今這時候的冰塊都是冬日儲存起來的,難得不說價格也昂貴的很。

    倒是也有用硝石制作的冰塊,但一來這樣的冰塊是不能食用的,二來這么大熱天運送起來也不十分方便,價格其實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趙九福以前看的時候,里頭的穿越主人公回到古代直接硝石制冰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但實際上硝石制冰從唐朝就有了,到宋代幾乎已經(jīng)普及,但事實上老百姓并未有人這么做是為什么,原因當(dāng)然很現(xiàn)實,這年頭的硝石可不便宜,更別提制冰需要的硝石可不少,在如今這個溫度制作保存更加不容易。

    作為火藥的材料,天然的硝石礦十分少見,而且硝石從古至今都是一種藥材,你要用的話就得去藥店買,這年頭但凡是藥材價格可都不低。

    若是一般人家貪圖涼快,而用買來的硝石制冰的話,那銀子花費的可不少,享樂是享樂了,但難免有些得不償失。

    再有朝廷和民間都有專屬的凌人,他們會建造窖冰的“冰井”,在冬天的時候儲藏冰塊,在夏天的時候再取出來使用,由官府頒賜下,稱為“頒冰”,“賜冰”,此俗為古代政令中重要的一項,趙九福作為皇帝青睞的臣子,也是收到過一次的。

    當(dāng)然也要一些腦子靈活的人抓住了機會,如今京城街頭多有人賣冰酪的,有些是奶制的,上頭還放了各種水果,看起來模樣好看不說,味道也十分的冰爽可人。

    不過這樣的東西價格也昂貴的很,趙家偶爾會買幾次,趙九福擔(dān)心買到硝石制作的那種冰塊,交代了家里頭寧愿多花一點錢也得去專門的冰井買,吃著放心也安全。

    當(dāng)然,除了皇帝家里頭誰也不能隨心所欲的用冰,于是嚴(yán)玉婷便想了一個辦法,時不時讓人打一桶井水上來放在屋子里頭,地上也灑一些,這般一來也能涼快一些,不過持續(xù)的時間不夠長。不過趙家地方小人也少,家里頭人輪流打水倒是也夠用,

    京城的夏日最是難熬,這地方樹少,一旦沒有風(fēng)就跟一個大火爐似的,趙九福自己寒暑不侵卻也擔(dān)心家里頭的人,尤其是自家娘子,畢竟趙家和嚴(yán)家的居住條件可差很多。

    于是每日早晨起來,趙九福就專門用靈泉泡一壺涼茶在那邊放著,又把他們廚房的水也換成靈泉的,讓嚴(yán)玉華盡可能的多用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泉的作用,或者是離開了嚴(yán)家反倒是舒心了,嚴(yán)玉華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反倒是沒有那么難捱,甚至不如以前總是會有些心浮氣躁,得靠著寫字彈琴才能安靜心神,她并不知道靈泉,心中默默想著是因為嫁了一個好人家。

    大皇子露出了口信,但朝中一直沒有動靜,趙九福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倒是有些失落,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是有幾分野望的。

    一直到秋收結(jié)束,天氣也開始慢慢變涼的時候,朝廷才忽然下了調(diào)令,直接將趙九福從翰林院挪到了工部,而他的變動藏在許多的朝廷變動之中,倒是顯得毫不起眼。

    從翰林院侍讀學(xué)士到工部員外郎,其實是只是平調(diào)的關(guān)系,不過工部這邊的情況又有幾分不同,雖說是六部之中不受重視的部門,但實際上工部掌管的民生要事可不少。

    如今的工部尚書是呂靖,呂靖此人與呂皇后是同族,呂家自從呂皇后登上后位之后越發(fā)的低調(diào),尋常人都幾乎要忘記呂家曾經(jīng)是大家族。

    從明面上來看,呂家與呂皇后不近不遠(yuǎn),似乎并不支持呂皇后的意思,并且這些年來呂家也并無幾個出色的人在,呂靖這個工部尚書更是與呂皇后并不親近。

    但既然都是姓呂的,趙九??刹幌嘈艆渭遗c呂皇后徹底劃清界限,現(xiàn)在呂家低調(diào)只能說他們家族知道避嫌,是聰明人的舉動。

    工部還需要注意的一個人是工部郎中顧庭之,也就是顧行之的大哥,論起來跟趙九福還有幾分香火關(guān)系在,這位也是在工部扎根多年了。

    整體來說,工部原本就是皇帝了如指掌的部門,相比起關(guān)系復(fù)雜的戶部吏部刑部和兵部,這邊倒像是一片凈土,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對比,要是沒點本事的話,一輩子在這邊蹉跎也有可能,要不然怎么有人說工部是苦差事呢。

    趙九福了解之后倒是松了口氣,呂家的尚書,想必不會故意的為難他,而顧庭之既然是顧家人,顧行之的親哥哥,兩人還有過幾面之緣,自然也就不會無緣無故的為難他。

    這般一來,趙九福對于要做的事情倒是有了幾分把握,他心中細(xì)細(xì)盤算著,準(zhǔn)備等進(jìn)入工部之后就開始實施自己的想法,當(dāng)然,在此之前還需要一個詳細(xì)的計劃說服上頭的尚書大人才行,他可不想直接暴露自己跟大皇子的關(guān)系。

    第166章 古代計劃書

    趙九福的職務(wù)交接的順順利利,蕭甯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勸告了幾句,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他那雙嚴(yán)肅的眼中似乎看穿了什么。

    冷淮川倒是客客氣氣的來送了送趙九福,不過在翰林院待了這么久之后,趙九??刹粫僬J(rèn)為這位冷大人是一位好說話的人。

    到了工部那邊,呂靖呂尚書果然并未多加為難,秋收剛過,工部這邊也忙碌不已,呂靖索性將他扔給了顧庭之來帶,顯然是知道他與顧家的關(guān)系的。

    工部郎中也是有分屬的,顧庭之在工部多年,做的一直都是工部營繕清吏司,這個職位掌握的是營建宮殿、陵寢、城廓、祠廟、倉庫、廨宇、營房、府第之事,監(jiān)管匠人、工役,備辦物料,辨材分貯,以待興工。

    一般來說朝廷大興土木的時候,顧庭之都會經(jīng)手負(fù)責(zé),不過現(xiàn)在朝廷十分安靜,既不需要修建行宮,也不需要修建太子府或者皇子府,連公主府的修建也是六年多之前的事情了。

    如今顧庭之最多做的還是修繕一類的維護(hù),或者是普通官員賜宅的修建,所以相對來說并不忙碌,當(dāng)然油水也多不到哪里去。

    再有一個,顧庭之這個工部郎中不過是正五品,趙九福一進(jìn)來就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其實兩人的官位相差不大。

    顧庭之看在顧行之的面上,對趙九福不好不壞,至少不會跟他過不去,但要說多么照顧的話也是沒有的,不知道他性格就是這般,還是對趙九福并不歡喜。

    不過趙九福也不在意,趁著這幾日一邊熟悉工部的情況,一邊細(xì)細(xì)的填補自己的規(guī)劃書,按理來說工部員外郎的位置,除了營繕清吏司和虞衡清吏司是沒有其他特定的職位,大皇子將他塞進(jìn)來的時候,就沒有特定的職位。

    但趙九福卻是知道,他以后肯定是要去屯田清吏司打交道的,與營繕清吏司的相干反倒是不大,于是來了之后便開始打聽那位屯田清吏司工部郎中的喜好習(xí)性。

    這位工部郎中與顧庭之平級,據(jù)說是個最老實怕事的人,名叫吳成垣,是個五十出頭的小老頭,平日里只聽呂靖的話行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坐到這個位置的。

    趙九福明里暗里的跟這位吳大人打了兩次交道,便知道顧庭之的話不假,這位吳大人說三句話里頭,便能有一句話是“這件事我得請示一下呂大人”,別管多么雞毛蒜皮的事情,但凡是有不合規(guī)矩的地方,他都得去請示呂靖,也不知道呂大人會不會嫌煩。

    一段時間下來,趙九福倒是明白了,他想要做那件事的話要打通的人不是這位吳大人,而是上頭的呂尚書,不過再一想?yún)紊袝闫饋硎谴蠡首拥木司?,若是大皇子支持的事情,他想必也不會可以阻攔,或者這就是大皇子專程給他的機會。

    有了這個想法打底,趙九福更加花心思寫自己的“策劃案”,雖然古代沒有策劃案一說,但他覺得自己拿著寫的明明白白的方案過去找人,肯定比自己天馬行空的演講來的好。

    入秋之后,沒等趙九福的方案完全寫好,孫耀祖的案子倒是有了結(jié)果,果然,皇帝高高提起輕輕放下,那位府尹大人甚至都不是死刑,而是判罰流放三千里。

    除了府尹之外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有處罰,嚴(yán)厲一些的革職查辦,輕微一些的并未革職,只是挨了板子和罰沒了一些銀子。

    孫耀祖因為是通判的緣故,有監(jiān)察之責(zé)確實是有失職之嫌,所以最后貶謫為清河縣知縣,清河縣雖說不是新亭府范圍的,但距離新亭府不算遠(yuǎn),從某種程度來說那地方還算不錯。

    懲罰一出來,孫家頓時大大松了口氣,雖說孫耀祖在獄中吃了一些苦頭,但畢竟并未革除功名,再說縣令雖然是正七品的官,從正六品貶謫到正七品以后也再難升遷,但那地方距離孫家的祖籍反倒是更近一些,是禍?zhǔn)歉嵲陔y說。

    貶謫一事不能拖延,孫耀祖很快就收拾好行李帶著內(nèi)眷離開,在出發(fā)之前倒是專程來了趙家一趟送了重禮表示感謝。

    趙九福心中感慨了一番,此事也就這么過去了,孫家在京城的宅子并未賣出,反倒是留給了孫光宗備考,如今孫光宗寒窗苦讀,連趙九福這邊都來的少了。

    孫耀祖離開后不久,秋蟹正是膏肥的時候,趙九福的“策劃書”總算是寫完了,這段時間他花費的心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在翰林院的時候,有時候回到家中書房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嚴(yán)玉華看的擔(dān)心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時不時的端著補品給趙九福吃,所以等寫完趙九福不但沒有瘦看著臉色反倒是紅潤了一些。

    這一日,趙九福特意起了個大早,鍛煉完畢洗漱吃飽,嚴(yán)玉華看著他的狀態(tài)似乎別有不同,便問道:“夫君,今日可有什么喜事?”

    趙九福哈哈一笑,只是說道:“還不知道是不是,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準(zhǔn)備的事情總算是要有個結(jié)果了,待會兒我便去找呂大人。”

    嚴(yán)玉華一聽似乎不是什么壞事兒就沒有多問,笑著送了他出門。

    趙九福精神抖擻的來到了工部,什么地方都沒去,直接就到呂大人的工房里頭候著,只等著這位大人一到就把寫好的東西呈上去。

    呂大人照舊是那個點來了,看見趙九福絲毫沒有驚訝的樣子,反倒是說道:“你來了。”

    趙九福暗道八成是大皇子提過自己的事情,倒是也不兜圈子,“屬下將自己關(guān)于農(nóng)種農(nóng)肥一事寫成了折子,還請大人過目?!?/br>
    呂大人點了點頭,當(dāng)著他的面就打開折子看起來,一開始他還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越看到最后越是精神,偶爾抬頭打量趙九福的眼中也帶著幾分銳利。

    一直看到最后,呂靖放下折子,長長嘆了一口氣問道:“趙大人,此事你可有把握?”

    趙九福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細(xì)細(xì)說起陳家村的事情:“微臣家鄉(xiāng)陳家村曾用過其中幾個法子,不說糧種一事,光是肥料充足的情況下,若不遇大災(zāi)土地產(chǎn)糧也能超過往年一些,田地年年都要耕種,農(nóng)肥難免有跟不上的事情,一旦跟不上,地里頭糧食就會減產(chǎn)?!?/br>
    呂大人皺了皺眉頭,有抓著其中幾點問了起來,聽得出來他對農(nóng)事也十分熟悉,一番對答下來,他對趙九福倒是刮目相看起來。

    說實話,一年年的科舉進(jìn)士出來,但實際上對農(nóng)事有研究的少之又少,這也能理解,即使是農(nóng)家子出生的,一般人家孩子能考中秀才之后,就絕不會再讓他種地了。

    士農(nóng)工商,別看農(nóng)只排在士的后頭,但實際上論起來的話,農(nóng)事才是最苦最累的活兒,像趙九福這般中了舉人還能下地的少之又少。

    呂靖心中對趙九福的印象更好了一些,想到自己那位大外甥的話,心思微微一動,又問道:“趙大人,你言優(yōu)選糧種難上加難,為何又自己提出此事?”

    趙九福卻說道:“優(yōu)先糧種確實很難,但萬一能成的話卻是能讓大周百姓世世代代獲利的事情,雖然難,但我們卻要迎難而上?!?/br>
    趙九福一開始打算提出的其實是雜交水稻的概念,但在寫的過程中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一來是雜交水稻的優(yōu)良性能并不是完全穩(wěn)定的,基本上每一年都需要更換糧種,否則的話后代的品種可能就會退化,反倒是給百姓們造成損失。

    這要是現(xiàn)代的話不成問題,畢竟糧種的運輸十分便利,但這是古代,即使是發(fā)展出雜交水稻來,其中糧種的運輸,每一年的繁殖都是大問題,在交通和大面積技術(shù)繁殖實現(xiàn)之前,把雜交的概念帶過來并不一定是好事兒。

    所以最后在寫的過程中趙九福刪刪改改,最后留下的是各種堆肥的辦法以及優(yōu)選糧種的辦法,雜交的優(yōu)勢不能拿出來,但選擇更好性能的糧種卻可以。

    在古代信息不便,沒有朝廷的推廣的話即使是有好的稻種也很難普及,趙九福要做的就是選擇和普及這兩步,他看清了時代,更看清了現(xiàn)在能做的事情。

    呂靖深深的看了一眼趙九福,最后直接說道:“既然是趙大人提出來的法子,那就由趙大人主張實施吧,之后我會下令屯田清吏司那邊全力配合,你只管去做就是,若能做出一二分的成績來,到時候陛下想必也會獎賞。”

    趙九福沒料到事情這么順利,一邊答應(yīng)下來,一邊反倒是有些不安了。

    呂靖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笑著說了一句:“朝中有趙大人這般的有識之士,于國于民都是一件好事,就像是趙大人所言,百姓若是每人種糧能多得一成,大周國庫就能豐裕一成,國力也能強盛一成,這般的大好事我自然不會反對?!?/br>
    呂靖原本也沒打算反對,即使趙九福搗鼓不出什么來,每年屯田清吏司白白花下去的銀子難道還少了,趙九福要的不過是田,不過是到處去找糧種的花費,甚至是幾個老農(nóng),壓根不值得什么,他有什么理由反對呢,更別提大皇子似乎十分看好這位大人。

    第167章 手把青秧插野田

    有了呂靖的同意,那位唯上司是從的吳大人自然不會反對,在趙九福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幾乎是立刻答應(yīng)下來,配合的程度都讓趙九福懷疑自己拿著的不是呂靖的同意,而是皇帝的尚方寶劍了,只是配合是配合,再讓這位吳大人做一些什么卻難得很。

    不過幸好趙九福也不需要他的配合,事實上這種全新的項目,而且具有超時代的眼光的實驗,趙九福恨不得自己當(dāng)一個一言堂,若是這位保守派的吳大人在一邊嘰嘰歪歪那才麻煩。

    他需要的東西能要到就是好事,比起吳大人的配合來,他更需要的是下頭的匠人,下頭的農(nóng)民,這些人才是真正有用的。

    趙九福上輩子從未種過地,對土地的理解完全來自于書本,他倒是有超時代的眼光,但若是只靠一張嘴皮子的話怕也毫無好處。

    不過嘴皮子再加上那些對土地原本就熟悉的人就不一定了,趙九福新官上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人到了京城城郊的莊子里頭,這是吳大人分配給他的實驗地。

    這個莊子距離京城的不算近,大約正是如此才分外的大一些,不過上頭的宅子不多,雖說是磚瓦房但看著也簡陋的很,可見這地方確確實實是用來種田,而不是平時讓貴人們避暑用的,也是,附近連山頭都沒有一個,也沒啥可看的風(fēng)景。

    趙九福的突然到來讓莊子里頭的人慌亂了幾分,在京城里頭他只是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但在這里卻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莊頭是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旁人就喊他劉老頭,這會兒一溜煙兒的跑過來,連聲問道:“趙大人專程過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趙九福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劉老,想必你也收到吳大人的消息了,此后本官要在莊子上做一些實驗,今日便特意過來看。”

    劉老頭自然是知道的,身為莊頭他的消息靈通的很,只是他以為這位趙大人也會跟以前那些人似的,遠(yuǎn)遠(yuǎn)的在京城里頭發(fā)號施令,最多就農(nóng)忙的時候下來看一看,沒料到他今日就過來了,要知道現(xiàn)在地里頭可什么都沒有了。

    劉老頭一時拿不準(zhǔn)趙九福是個什么脾性的,便揣測著回答:“不敢當(dāng)一聲劉老,小老頭已經(jīng)得了信兒,只是現(xiàn)在秋收結(jié)束,地里頭已經(jīng)有了霜,不知道大人想看什么?”

    趙九福笑了笑,直接說道:“你在這莊子待了多少年了?”

    劉老頭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回答:“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了。小的從小就是在莊子上長大的,不說對這地方了如指掌,但細(xì)碎的事情也是知曉的?!?/br>
    趙九福點了點頭,這樣子在莊子上土生土長的人,其實算是朝廷或者皇家的奴才,好處就是對莊子熟悉,莊子上的人也通曉,壞處就是若是待著太久了看不清自己,便會有欺上瞞下的行為,只是不知道這個劉老頭是不是其中之一。

    這會兒趙九??粗?,倒是覺得他像是一個老實人,不過人不能只看表面,現(xiàn)在他也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笑著說道:“既然如此,你應(yīng)該知道莊子上哪些人種田有一手,哪些人對農(nóng)具有研究,待會兒你去把這些人都請來與我說說話。”

    劉老頭更加迷糊了,不過趙九福說了他也只得照辦,別看他平時挺威風(fēng)的樣子,但實際上上頭這些官員要對付他們的話,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

    所以劉老頭即使偶爾有小動作也絕不敢過分,每次上頭來人的時候都恭恭敬敬,生怕好不容易謀來的差事人家一句話就給擼下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有七八個人就被拉到了趙九福面前,這些人的年紀(jì)看著普遍不小了,最大的那個看著大概能有五十多近六十,最小的那個看著也有三四十的樣子。

    劉老頭進(jìn)來便介紹道:“趙大人,這幾位就是莊子上種地頂頂好的佃戶,這是劉老二,跟我是本家,他種了一輩子的地,有時候一摸泥就知道該不該澆水,該不該撒種?!?/br>
    趙九福細(xì)心聽著,這位劉老頭做事情還是靠得住的,他帶過來的人確實各有各的出色之處,其中除了會種田的人之外,還有一人是鐵匠,一人是木匠,還有一個說是力氣大。

    這三人是這群人中最年輕的三個,鐵匠大約四十出頭的樣子,身體看著十分的結(jié)實,用劉老頭的話說就是不管什么樣子的農(nóng)具,只要你想得出來他就能打出來。

    木匠也是差不多年紀(jì),看著倒是瘦小許多,劉老頭提起他的時候也帶著幾分佩服,說道:“若不是老張年輕氣盛的時候不懂事得罪了貴人,憑他的手藝就是進(jìn)皇造司也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