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的炮灰前妻(穿書)、我真不是秀恩愛、皇后別走、我的學者綜合癥老公[重生]、戀戀浮城、九零棚戶人家、考試讓我走上人生巔峰、假裝不知道你在裝窮[重生]、紅了櫻桃、帝仙妖嬈:攝政王妃,拽上天
我怔住了。 好半晌我才緩過來,看著花滿樓那張不笑都很溫柔的俊臉,已經(jīng)做好了睡他一輩子的準備。 這世上能懂我的寂寞的人,不多。 隔天是花滿樓的五哥成婚大喜,我想了想,沒有買過于貴重的禮物,提了兩瓶好酒上門,帶著點矜持。 花家是個大家族,花滿樓父母雙全,爺奶都在,兄長六個,侄兒滿地。 陸小鳳也來了。 我不喜歡陸小鳳坐在花滿樓的邊上,我瞪了他一眼,陸小鳳立馬給我讓座,我如愿坐在了花滿樓旁邊,我問他,“你們家加起來一共多少人啊?” 花滿樓想了想,說道:“連同旁支在內(nèi),約有幾百,只算主支,不超一百。” 我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以后成婚敬酒,一桌一桌敬下來,得喝多少???” 我已經(jīng)怕了醉酒。 花滿樓怔愣一下,似乎想說什么,我已經(jīng)懂了,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實在不行我試試用內(nèi)氣把酒水逼出來,這個法子我只聽人說起過,但還沒試過?!?/br> 說話間花滿樓的五哥已經(jīng)滿面春風地牽著他的新娘子去新房安置了。 我有點憂慮地在酒桌下勾了勾花滿樓的手指,小聲地說道:“你們家成婚的哥哥都有點胖啊,五哥還是瘦的,六哥也還好,你以后會不會也這樣?” 花滿樓整個人都僵住了。 我奇怪地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臉,看他是不是喝酒喝上頭,但是手被他握住了。 花滿樓猶豫地說道:“姑娘,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面色尷尬,語氣遲疑,好一副良家少男突然被調(diào)戲的樣子。 我瞪圓了眼睛。 他媽的喝酒會導致人失憶? 第62章 花滿樓.如果線(完) 我把花滿樓拎了出去。 花府距離我住的小樓不遠, 我把人在樓頂放下。 我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甚至還有一點生氣,我壓抑住怒火, 問他, “你昨天明明跟我說, 你喜歡我,你說的誤會是指這個?” 花滿樓這個時候顯然也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 他輕聲而小心地說道:“是我的錯,讓姑娘誤會了, 我……所說的喜歡, 就像喜歡一朵花一樣的喜歡,而非男女情愛?!?/br> 我覺得這個解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我沉聲說道:“也就是說你對我沒有一點愛慕之意,那你為什么處處撩撥我?這難道不是玩弄感情?就算對你來說, 喜歡兩個字可以很輕易地說出來,但對我來說,這就是表明心意。” 花滿樓說話越發(fā)沒有底氣, 帶著愧疚和自責,“都怪我,是我……” 我打斷他,“我知道都是你的錯,不用承認第二遍,我需要你補償我。” 花滿樓怔了一下,隨即便道:“姑娘請講,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絕不推辭。” 我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指尖上的觸感溫暖而細膩,很快紅開了一片,我在心里吹了一聲口哨,語氣卻十分嚴肅地說道:“鑒于你的輕浮,讓我產(chǎn)生了不應有的感情,所以我認為你必須要擔負起責任來,有異議嗎?” 花滿樓大約是第一次被人指責輕浮,驚訝到連避開我的手都忘記了,我又在他的臉頰上蹭了兩下,這才收回手。 花滿樓猶豫良久,終究還是說道:“姑娘說的對。” 我說道:“所以你要讓我消氣,還要讓我高興?!?/br> 花滿樓認真地點點頭。 我滿意了。 第二天花滿樓端著一盆花來敲我的門。 第三天花滿樓帶了一匹布料。 第四天花滿樓送來一窩小奶貓。 第五…… 第六個月,花滿樓帶來了他自己,我收下了。 其實那天他并沒有準備把自己送給我,只不過是外面下雨,到處都是雨聲,擾得他一個小瞎子沒辦法出門,又已經(jīng)習慣了到我那里去,于是就很安心地空著手上門了。 然后就被我按在了門板上。 雨聲響了一天一夜,門板晃了一天,剩下的一夜,轉(zhuǎn)戰(zhàn)床榻。 小瞎子說他已經(jīng)聽不見外面的雨聲。 我眨了眨眼睛,枯黃的頭發(fā)落滿了他的胸膛。 小瞎子閉著眼睛,輕聲而氣喘地說道:“我只聽得見心跳聲,你的,我的……” 我吻住了他的嘴唇。 第六個月的第二天,小瞎子腳步發(fā)飄地從我的小樓里出來,扶著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真正的瞎子。 隔天我收到了聘禮。 雖然時間倉促,但花家這樣的豪富之家,東西是一早備下的,除了一些需要現(xiàn)弄的禮,我收到的已經(jīng)很齊全。 唯一令我感到驚恐的是,花滿樓的五哥只是短短六個月沒見,就從一個玉樹臨風的五哥變成了一個胖哥,成婚四月有余的六哥也已經(jīng)圓了下巴,我看了看一身喜服白皙俊美的花滿樓,決心以后讓他吃素。 吃一輩子的素。 ——如果線.完 第63章 是你的極樂之星(1) 我這一次破碎虛空得有些危險。 我隱隱約約能感受到虛空中有什么東西在排斥我, 這是以往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 我想落地,卻找不到盡頭,入眼只是一片雪白的虛無。 我?guī)缀跻詾樽约簳谔摽罩心缤觥?/br> 然而我還是挺過來了,只是眼睛被那片虛無的雪白熏得看不見東西, 只能隱約感到自己快要落地, 我想動用輕功, 卻被體內(nèi)淺淺的一縷內(nèi)氣驚住了,只能咬牙撐起護體罡氣, 隨即整個人正面朝下砸在地面上。 我抬起頭, 眼前是一片雪白, 耳邊只有嗚嗚的風聲。 血河神劍丟失在虛空里, 高棠送我的鳳凰簪步上后塵,我來時穿的秋裙只剩身上一點余灰。 然而現(xiàn)在卻不是心疼這些的時候。 我伸出手,摸到一片類似于沙土的質(zhì)感。 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我可能瞎了,而且武功半廢。 之所以說是半廢,是因為我的內(nèi)氣雖然差不多空了,但我的筋骨好好的,在不動用內(nèi)氣只憑借招式的情況下,我大約還能等于一個宗師。 還有另外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不知道在虛空里待了多久,現(xiàn)在很餓,很渴,并且有一種久違的緊迫感, 我的身體在告訴我,再不喝口水,吃點東西,我就會死。 我的輕功不太能用,鑒于那一點點的內(nèi)氣回復速度極慢,我只能飛一小段路,停下來歇一刻鐘,再飛一小段路,而且隨著內(nèi)氣的消耗,我越發(fā)感到饑餓。 就在我魂魄幾乎飛蕩而去的時候,我聞見了一絲極淡的酒氣,我越是靠近,就越是能聞見那股混雜著飯菜香氣的味道,雖然除了酒菜香氣,還有許多臟臭的氣息,但我已經(jīng)顧不得了,我用最后一絲內(nèi)氣撲過去,準確地對上一個一直在招呼客人的女人,在她的驚呼聲中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酒勺,抱住酒壇,咕嘟嘟灌下幾大口酒水。 我活過來了! 耳邊有男人的驚叫聲,隨即又有些含混的調(diào)笑和嘲諷之聲傳來,我全當聽不見,抱著酒壇喝了個飽,隨即抬起頭,向那女人問道:“有吃的嗎?” 那女人的聲音不是很好聽,帶著一股被風沙侵蝕的干啞,“有……你先跟我過來?!?/br> 我被她拉著手,帶著走了幾步,似乎有掀簾子的聲音,隨即那些酒客的聲音就像是隔了一層。 她是帶我來了內(nèi)間。 我的手里被塞了一團布料,那女人說道:“你看著不像娼里人,是遭了難?” 我摸索著想要把布料展開,隨即面前起了一點動靜,我伸出手,意識到那是女人的手,動作輕了一點,把她的手按住,點點頭,說道:“我是江湖人,不知怎么看不見了,在沙漠里走了大概兩天,身上的東西也不見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賬補上的?!?/br> 那女人爽利地說道:“沒事,一壇摻水的酒而已,你把衣服換上,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她走到一半才想起來什么,從我手里把布料奪走,隨即上上下下給我套了好幾件衣服,我能感覺到那只是最粗糙的麻布衣裳,但有得穿已經(jīng)很不錯。 我坐在地上,足足啃了六個成年男人兩個拳頭大的窩頭,喝了五大碗的水,這才有一種劫后重生之感。 救了我的女人是這間客店的老板,名叫阿珍,這里是馬連河邊的一個小鎮(zhèn)。 我不知道馬連河在哪里,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正想和阿珍打聽,就聽見她搬了什么東西進來,非常努力地爬高去取了一個什么東西,伴隨著她敲開封泥的動作,我聞見了一陣和外面的劣酒香氣完全不同的一種氣味。 我問阿珍,“是有貴客要招待?” 阿珍悶聲說道:“沒有貴客,只是一個老酒鬼?!?/br> 我聽著她的語氣就笑了出來,說道:“那也肯定是個你喜歡的老酒鬼。” 阿珍低聲說道:“他來了一個朋友……” 她說著,卻沒有往下說,而是滿滿灌了一壺酒出去了。 喝酒的兩個人正在門外的簾子后的一張桌子上,他們每喝一壺酒,阿珍就拿一壺酒給他們,然后又回到門后悄悄聽著他們講話。 男人講話總是無聊的,阿珍喜歡的那個老酒鬼和他新來的客人講了好半晌的話,忽然他那個朋友調(diào)笑道:“所以你就是為那個女人留在這里?她全身上下有哪一點比高亞男好?” 我察覺到阿珍握緊了雙拳。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就聽那個老酒鬼說道:“高亞男追了我四年,而我追了她三年都沒追上,這就是她唯一的好處,知道了嗎?” 阿珍的身體陡然緊繃。 我瞇了瞇已經(jīng)看不見的眼睛。 老酒鬼和他的朋友又說了一會兒話,那個朋友是來找他一起去找人的,聽他們吐氣的長短,都是先天高手無疑,那個朋友顯然已經(jīng)察覺到了阿珍就在簾后,還多口問道:“你要是跟我走,她呢,不管了嗎?” 老酒鬼相當豪爽地說道:“你一句話,兄弟連腦袋都給,還舍不下一個女人?” 兩個人哈哈大笑著出門去。 阿珍再也忍不住,追著兩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