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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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一個公司的?!?/br> “今天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另外一個女同學也道:“就是啊,我們也算是娘家人,趁這個機會大家見個面多好。” “他工作比較忙。” “周六還加班啊?”吳惜蓮感嘆,想到云暖是在恒泰科技上班,于是想當然地說:“他是程序員嗎?哎,出來工作才知道錢不好掙。我有個初中同學也是程序員,工資不低年底還有獎金,但已經(jīng)開始禿了,他比我還小一歲噯。” 這下,大家都聽出來吳惜蓮有點針對云暖了。 林霏霏雖然不喜歡肖烈那個傲慢自大,覺得全世界老子最牛逼的家伙,但卻見不得云暖被人欺負,她抬高聲音懟了回去,“我見過她男朋友,人家不僅頭沒禿,還是個超級無敵大帥哥。再說,誰說周六加班的就是程序員了,說不定是自己開公司的呢?!?/br> 云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吳惜蓮的眼,大學時兩人也就一般同學關(guān)系,可今天莫名感到對方對自己的敵意。如果是因為袁朗剛才幫她叫了杯熱水的舉動,那她就更冤了。 這樣的場面,又是別人的婚宴,總歸是和諧第一。但涉及到肖烈,她那么那么喜歡不想他受哪怕一絲非議的肖烈,她就不能忍。 她看向吳惜蓮,長長的睫毛下籠著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晶瑩的光芒,“我很喜歡我男朋友,特別特別喜歡,所以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剛才說的話我都不高興。而且就算他以后老了、背駝了、頭發(fā)也掉光了,在我眼里他始終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靈魂沸騰的男人!” 一桌人誰也沒想到云暖竟然坦蕩蕩地當眾表白。 吳惜蓮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羅自凱反應快些,打個哈哈岔開話題,氣氛又重新熱烈起來。 云暖本來就有點不舒服,等宴席開始看著大魚大rou沒了胃口,她給肖烈發(fā)了個微信,只有兩個字:【想你?!?/br> 肖烈?guī)缀趺牖兀骸臼裁磿r候結(jié)束,我去接你?!?/br> 【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嗎?】 【女朋友不陪我,我才來加班的,好嗎?!】 說完,男人還發(fā)了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包過來。 云暖一下子被逗笑了。 婚禮結(jié)束,新郎新娘直接出發(fā)去機場,開始他們的蜜月旅行。一眾同學在酒店門口作別。 這時,一輛寶藍色的布加迪威龍穩(wěn)穩(wěn)當當停在眾人面前。從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年輕男人,徑直朝他們走過來。 他很高,快要一米九的個子,黑色的長褲裹著修長的腿,身上一件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英倫范風衣,五官俊逸精致,氣質(zhì)雍容矜貴。 男人的外表太過出眾,稍微收拾一下c位出道都沒問題,引得周圍不少人盯著他看,其中也包括吳惜蓮。她是顏控,追袁朗也是因為他的顏特別戳她。就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僅憑長相,袁朗比起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遜色不少。 男人很快走到云暖面前,非常自然地攬著她的腰,唇角一勾,“結(jié)束了嗎?”清冷的眼中帶著柔軟的笑意。 云暖點頭,和大家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肖烈?!?/br> 肖烈點點頭,說了聲:“你們好。” 本來站在后面的羅自凱突然分開眾人,激動地走上前求證:“請問你是不是恒泰科技的總裁?。俊?/br> “是。” 羅自凱一把握住肖烈的手,語無倫次地說:“我在創(chuàng)業(yè)板中的第一支新股就是恒泰科技,從中簽之后我就轉(zhuǎn)運了……我大學開始業(yè)余炒股,今天賺了明天賠了,幾年下來賠多賺少……恒泰科技的股票我一直持有,打開漲停板我也沒賣,還加了倉……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翻了十倍多了,把我之前虧得全補上了?!?/br> 肖烈笑著說:“謝謝你的支持和信任?!?/br> “應該的,應該的。” 肖烈耐著性子應酬了一圈,便把和林霏霏說悄悄話的小女人拖走了。 看著布加迪威龍絕塵而去,一個女同學才反應過來似的,拐了拐林霏霏的胳膊,“這就是云暖的男朋友啊,太帥了吧!” 另一個男同學則看向羅自凱,調(diào)侃他:“你剛看人家那眼神真是太露骨了!” “你懂啥,他就是我的財神爺!” 林霏霏看著吳惜蓮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有些好笑,不過也沒再多說什么,背著包,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徑自走了。 汽車開出酒店,云暖就揉著肚子,苦兮兮地說,“我沒吃飽?!?/br> 肖烈低笑一聲,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盒糖果遞給她。 “咦,你車上還備著糖吶?” “你不是愛吃糖?” 言下之意就是,因為她愛吃,所以他特意在車上放了糖果。 云暖拆了一顆草莓味的牛奶糖吃進嘴里,眼睛都滿足地瞇起來。肖烈看著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幾歲了,一顆糖就讓你這么開心?” 云暖腮幫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年方二八,已有婚配,公子不必再做糾纏,我們是沒有結(jié)果的。” 肖烈:“……” 他屈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皮!” 云暖皺了皺小鼻子,抗議道:“這屆男朋友真是嚴格,玩笑都不能開了?” 肖烈嘖了一聲,小女人含著糖,臉蛋上鼓起一塊,一臉得沒心沒肺。 他打了把方向,緩緩把車停在輔道。 云暖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肖烈解開安全帶,突然俯身吻住她。 云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顏,都快變斗雞眼了。 肖烈見她沒反應,不滿意地咬著她下唇,磨了磨:“張嘴?!?/br> 云暖被他吻地身體酥軟,雙手無力地掛在他肩上,一聲低低的嬌吟沖口而出。 肖烈動作一頓,溫柔繾綣的吻變地霸道熱烈。 好半天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喘息著抵住她的額頭。 云暖閉著眼臉頰發(fā)燙地緩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不對。 糖呢? 她睜開眼,再看男人的左邊臉頰鼓起來一塊。 “啊,這個,我不是故意的?!毙ち乙荒樓敢?,“我現(xiàn)在就還給你?!?/br> “你走開!” 肖烈低低地笑著,笑著笑著,用雙唇夾著那顆糖堵在她唇上,擠了擠,硬生生擠了進去。 云暖簡直服了他。 引擎再次發(fā)動,汽車緩緩匯入車流。 “我們?nèi)ツ膬貉??”云暖才想起來問?/br> “去吃飯。你不是沒吃飽嗎,中午我也只吃了個三明治?!毙ち夷恳暻胺?,修長白皙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姿態(tài)放松地開著車。 云暖開了點窗。 江城早已進入春天,絲絲微風吹拂在臉上暖暖的。 肖烈?guī)チ艘患依献痔柮骛^。 這會兒不是飯點,店里沒什么客人,很快他們點的兩碗招牌爆鱔面就端上了桌。 老板娘先是笑瞇瞇地看看云暖,轉(zhuǎn)頭對肖烈說了一段方言。 云暖在江城呆了七年,不會說本地方言,但能聽懂。老板娘和肖烈很熟悉,先是說他很久沒來了,然后夸云暖漂亮,問他是不是女朋友。 肖烈點頭,也用方言說是女朋友。 然后老板娘很大方地送了他們兩個涼菜。 “這家店做了二十多年,面很好吃。這離一中就隔了兩條街,從前上學的時候,我經(jīng)常來這吃。他們家不送外賣,必須來吃堂食,你嘗嘗?!毙ち野芽曜雍驼{(diào)羹遞給她。 云暖嘗了一口鱔片,眉毛輕揚,“好好吃哦。” 鱔片黃脆,澆頭汁濃味鮮,面條勁道爽滑,一下子就喚醒了她的胃口。 不過云暖中午吃了飯的,只吃了半碗就實在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看著坐在對面安安靜靜吃面的男人。 他大概餓了,吃得并不算慢,一碗面很快就下去了大半,但卻只聽得到筷子觸到碗邊時發(fā)出的聲音,舉手抬足更是從骨子里透出優(yōu)雅來。云暖覺得就這樣看著他,她能看一輩子不膩。 很快,肖烈也吃完了。 “我的暖暖今天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他突然問。 “啊,為什么這么問?” “剛才在酒店你臉上就寫著‘我不開心’幾個字?!?/br> 云暖把一只手撐在白皙的臉頰上,問:“如果,我被人欺負了,你要幫我報仇嗎?” 肖烈伸手將她另只手拉過來,摩挲著她手背的皮膚,然后手指插.進她的指縫,緊緊相扣。 “嗯,給你報仇。” 云暖笑了一下,“也沒有什么啦?!?/br> 她把吳惜蓮的話重復了一遍,說到最后,她想到自己的回答,后知后覺地感到了羞囧,那么rou麻的話她竟然當著十幾個人的面說出來?! “你是怎么說的?”肖烈問。 云暖有點說不出口。 肖烈也不急,用拇指在她虎口的位置畫圈圈,云暖怕癢,被磨得眼睛里都漾出了水光,想抽回手卻抽不出來。 “到底說了什么,嗯?”他的聲音低沉,最后那個字,尾音輕揚,像一根撩人的手指,輕輕撓她的耳膜。 男人長相犯規(guī),聲音犯規(guī),云暖哪里受得住,“那我說了你不許笑我?!?/br> 肖烈點頭,“我保證!” “我說我喜歡你喜歡地要命,就算你以后老了、背駝了、頭發(fā)也掉光了,在我眼里你始終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靈魂沸騰的男人!” 云暖說到最后,聲漸輕悄,但是一雙眼卻大膽地與他對視。 肖烈之前輕松戲謔的神色變得認真凝重。 他真地很感謝命運,感謝命運讓他們跨越大半個中國,在十幾億人中兩次相遇。他也很感謝云暖,感謝云暖熱烈而又純粹地喜歡他八年。 “暖暖,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希望這一生的鮮衣怒馬,都能有你相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