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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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目不斜視,想著年輕人渾身上下都是熊熊燃燒的荷爾蒙,完全理解。心想也許他們親個三五分鐘就結(jié)束了,誰知等了十分鐘,不僅沒完,人家親著親著,還摸上了。 聽著窸窸窣窣的動靜,唇齒之間發(fā)出的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云暖尷尬到爆。 兩位小朋友非得這么激情四射嗎? 雖然黑燈瞎火的,但這是公共場所,又不是賓館。 而且她旁邊還坐著肖烈! 就簡單地接個吻不行嗎? 年輕人?。。?! 云暖覺得自己真是老了。她手里捏著奶茶,渾身僵硬。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的肖烈突然傾身靠了過來,勾著她的肩膀往自己身前一帶。 “不看了?”他的唇貼得很近,熱熱的呼吸曖昧地打在云暖的耳畔。甚至散自他身上的溫熱的體溫和雄性的氣息全都霸道地往她鼻子里鉆。 她的心砰砰砰地跳,慌忙偏頭,嗯了一聲。 從電影院出來,云暖都沒看肖烈一眼。 偏男人還不放過她,伸手飛快地在她耳朵尖上捏了捏,很淡很輕的力道,卻留下了無比強烈的感覺。 云暖往后退開好幾步,捂著耳朵,“你干嘛?” 肖烈斜斜地靠在墻角的柱子上,面上帶著痞痞的,意味深長的笑:“耳朵紅了?!?/br> 這人的存在感太強。 云暖完全應(yīng)付不來。 她自以為兇巴巴地瞪著男人:“你不要總是動手動腳,再這樣,我要回家了?!?/br> 事實上,她這樣子在肖烈眼里基本沒什么威懾力,反而覺得很可愛。嗯,對,就是可愛,像只氣鼓鼓的小河豚。 低低的,沉沉的笑聲溢出來,他說:“你怎么這么可愛的!” 她忍無可忍,掉頭就走。 肖烈雙手插兜,邁著大長腿散漫地跟在后面。 已經(jīng)過了吃午飯的時間,云暖本來想肖烈難得來一趟帝都,自己應(yīng)該盡盡地主之誼,帶他吃頓爆肚、涮羊rou、烤鴨什么的。但是現(xiàn)在她不想了。 肖烈問她想吃什么,云暖直接指著kfc的牌子:“這個?!?/br> 他曾經(jīng)在美帝呆了四年多,說實話,肖烈覺得自己和西餐沒什么眼緣,純粹果腹而已。他的室友也是中國人,曾經(jīng)開玩笑似的總結(jié)美國人與中國人的區(qū)別。 同樣一塊牛rou,美國人:“我們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分熟和全熟,請問你要哪個?” 中國人:“我們有醬牛rou、鹵牛rou、紅燒牛rou、涮牛rou、牛rou丸子,請問你要哪個?” 加上他那會兒課業(yè)很重,最經(jīng)常吃的就是漢堡,吃到最后真是看到就反胃。一進店里,聞著空氣中飄散的熟悉的炸薯條和漢堡的味道,他就不舒服。 但是,忍了。 肖烈給自己點了份臺式鹵rou飯,吃了一口,就嫌棄地皺了皺眉。 云暖將他的表情盡數(shù)收入眼底,她咬著漢堡,問:“很難吃嗎?” 他喝了口咖啡,口不對心地說,“還行。”說完,拿起勺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飯,幾乎沒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 云暖覺得良心有點痛。 做了肖烈兩年多的秘書,她對男人的挑剔龜毛已有了相當?shù)牧私?。尤其是看到他因為缺少睡眠,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云暖更加不安了?/br> 她站起來,抽掉男人手里的勺子,“走吧,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br> 一頓暖暖和和的涮羊rou下肚,肖烈覺得自己從內(nèi)到外都活了過來。沒想到看起來那么那么丑的芝麻醬,配上鮮切的羊rou,口感意外地令人驚艷。吃掉最后一塊麻醬火燒,問云暖:“我們下午做什么?” 他嘴角沾了一顆芝麻,隨著他說話,顫巍巍地動。 云暖笑得眉眼彎彎,指了指,告訴他:“這里有芝麻?!?/br> 肖烈望著她,沒動,“我看不見,你幫我?!?/br> 云暖伸過手,揩下沾在他嘴角的那顆芝麻。 肖烈反應(yīng)很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她就這么眼睜睜地看他伸舌把芝麻給舔走了。 舔、走、了! 溫熱濡濕的觸感劃過她的指尖,酥癢的感覺讓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云暖瞪了男人一眼,閃電般抽回手,手指在桌子下微微蜷了幾下。 肖烈瞇著眼睛笑,“下午去什剎海轉(zhuǎn)轉(zhuǎn)嗎?我訂了明晚的飛機,明天白天可以去逛廟會,你覺得哪里的廟會好?” “我明天要去小舅家,還要相親,沒時間?!?/br> “相親?”肖烈蹙著眉,重復道。 “是呀,我爸給我介紹的,人特帥!”云暖故意說,其實她早就拒絕了,帥不帥的她也不知道。 “不許去!”男人霸道且直接地說。 “你在命令我?”云暖挑眉,絲毫不怵他。 一秒,兩秒,三秒。 肖烈肩膀一塌,嘆了口氣,“我在求你?!?/br> 第30章 這天晚上,肖烈是去大伯肖成家吃的晚飯。 肖成是大陸極有影響力的綜合性娛樂集團——環(huán)宇娛樂的董事長。 環(huán)宇娛樂不僅在影視劇、藝人經(jīng)紀等業(yè)務(wù)為代表的影視娛樂板塊做得出色,近些年還在實景娛樂下了不少功夫。投資建設(shè)了不少電影小鎮(zhèn)、電影世界、電影城,大力發(fā)展電影文化旅游產(chǎn)業(yè)。 他的妻子鄭舒曼的娘家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只是鄭老爺子去世后,鄭舒曼的哥哥鄭家昌為人目光短淺,又固步自封,所以鄭家這兩年已現(xiàn)末路之態(tài)。 肖成是個急性子,快六十了還是如此,看到自家侄子格外高興,拉著人在別墅門口就聊開了。鄭舒曼走出來,嗔了丈夫一眼:“你看你,天寒地凍的,也不讓孩子進來坐?!?/br> 肖成聽了,拍了下額頭,“看我,只顧高興。來來來,阿烈快進來?!?/br> 在客廳看到鄭允兒和她的母親田玉梅,肖烈絲毫沒感到意外。田玉梅十分健談,一見到他,一如既往地好一頓贊美,無腦夸閉眼吹。 對于田玉梅想撮合自己女兒和他的事,他也十分清楚。從前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反正她們說什么他不理會就行,但現(xiàn)在心里有了惦記的人,肖烈覺得分外不自在。 鄭允兒笑盈盈地遞過來一只紫砂茶盅,“本來要沏你愛喝的綠茶,但是姑父說冬天喝紅茶好?!?/br> “阿烈平日應(yīng)酬也不少,紅茶是養(yǎng)胃的。你們年輕人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等到了我這個歲數(shù)再來后悔?!毙こ煞蚱薷星楹芎茫皇莾扇诉@么多年一直沒孩子。所以肖成已經(jīng)把唯一的侄子認定為繼承人。 說著,肖成把果盤朝肖烈推了推,“你這孩子,到帝都還住什么酒店?這草莓味道還行,你嘗嘗。”然后神態(tài)放松地靠在沙發(fā)上,問:“我最近在考慮確立產(chǎn)業(yè)投資的問題,你怎么看?” “從戰(zhàn)略發(fā)展和財務(wù)角度的考量,成功的產(chǎn)業(yè)投資可以降低主營業(yè)務(wù)業(yè)績波動風險,保障股東收益。不過……” “不過什么?” “所有的投資都有風險,盈利越高風險越大。行業(yè)趨勢不明朗的不投,不是行業(yè)龍頭的也不投。” 肖成頗為贊同地點點頭,“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快,你和我細說說?!?/br> “好?!?/br> 兩人一直談到晚飯擺上桌。 鄭舒曼叫了三回,肖成才拍著肖烈的肩膀站起來,“走,吃飯吃飯。今天你伯母自下廚,我平時都沒這待遇,只能吃保姆做的?!?/br> 鄭舒曼已經(jīng)年過五十,一雙手伸出來像小姑娘似的細膩光潔,她推了一把肖成,笑道:“說得好像我平日虐待你一樣?!?/br> 肖成在餐桌的上首位置坐下,肖烈坐在他的右手邊,而鄭允兒非常自然地坐在了肖烈身旁。 屋內(nèi)地暖很足,她穿著件喜慶的紅色連衣短裙,坐下后,白皙的膝蓋輕輕貼到了肖烈。 肖烈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鄭允兒十分熱情地給他夾了一塊軟炸蝦仁,“你不是喜歡吃蝦嗎,這個蝦仁是我親自炸的。” “喲,我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允兒今天也下廚了,不過你做的能吃嗎?”肖成今天高興,開玩笑道。 “姑父?!编嵲蕛壕锪俗欤骸笆枪霉谜{(diào)好的味道,我只負責炸。” 田玉梅也說:“我們允兒今年報了個廚藝班,手藝越來越好了?!?/br> 肖成看了眼蝦仁,并不想吃。他舉起紅酒杯:“我敬伯父、伯母一杯,祝您們身體健康,笑口常開。” “好好好?!毙こ蛇B說了三個好,一仰脖全干了。 鄭舒曼也笑著喝了一口紅酒,道:“你大伯見到你是真高興,平日里家里冷冷清清的,也沒個人和他說話?!?/br> 本以為這個話題就這樣岔過去了,沒想到鄭允兒還揪著不放,繼續(xù)問:“你怎么不吃呀,不好吃嗎?” 她已經(jīng)有點不高興了。鄭允兒是家里的小女兒,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任性得很。 雖然她一直知道肖烈性格就是這樣冷淡不好接近,可是她做好的東西又親自夾給他,他都不吃,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還有上回,她專門去參加恒泰科技的新品發(fā)布會,肖烈也是如此。 俗話說:知兒莫若母。田玉梅一看女兒的樣子,就知道她要發(fā)小脾氣了。立刻笑著轉(zhuǎn)了話題,說到了裝修風水上。 鄭舒曼很感興趣,多問了幾句。 “……風水雖是玄術(shù),但不可不信。陽宅選好了,不但能保一家平安,更能福澤子孫后代。我和你說的福緣居士就精通此道,過完年讓他到你家來看看嘛。他還給我們允兒算過命的,說她呀天生鳳凰命,旺夫旺子福氣滿滿?!碧镉衩氛f著看了眼肖烈。 “伯父,”肖烈放下筷子,看向肖成:“有個事兒忘了和您說。我有喜歡的女孩子了,現(xiàn)在正在追。” “當啷”一聲,田玉梅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鄭允兒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看著他。 “雖然有點難追,但是我很喜歡她,非她不可。”肖烈繼續(xù)道,視線微微下垂,眼中的清冷瞬間被滿的要溢出來的柔情取代。 肖成啊了一聲,問:“是哪家的孩子?” 肖烈沒回答,只道:“等我追到了,帶她來見您?!?/br> 鄭允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里瞬間就蒙了一層委屈的淚光,忽然站起來,飛快地跑出餐廳。 田玉梅立刻站起來追了上去。 餐廳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