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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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嘉鈺訕訕地放下手,無奈道:“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難搞嗎?” 云暖笑得不行。 這時候,祁家老太爺招呼大家:“來來來,干坐著多沒意思,我們來搶紅包?!?/br> 眾人紛紛響應(yīng),今晚云暖手氣特別壯,十次里有六次能搶到全場最佳,零零總總收了小一千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只搶到了二百來塊錢的祁嘉鈺相當絕望地看著她:“暖暖,感覺你明年的運氣一定爆棚啊?!?/br> 云暖得意地哈哈大笑。 這時,肖烈私敲她,給她發(fā)來一個紅包,紅包的名字是新年快樂。云暖沒仔細看,唰唰兩下就點了領(lǐng)取。 領(lǐng)完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套路了,因為紅包的金額非常地曖昧——52.00元。 肖烈眼睛粘在手機屏幕上,見微信對話框里顯示【暖寶寶領(lǐng)取了你的紅包】。 他唇角無聲地勾起,低低地自言自語:“暖寶寶,新年快樂!” 第29章 大年三十,肖烈陪著外婆、jiejie和外甥女去了馬代。不過呆了四天,他就提前回了國。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到帝都時還不到早上七點。飛機上他完全沒睡,生物鐘全亂了,太陽xue一跳一跳地漲得疼。 坐在機場的咖啡店,他給云暖打電話。 第一通響了三分鐘沒人接。 第二通,響了一分多鐘才被人接起來。 肖烈剛“喂”了一聲,那邊云暖軟綿綿的抱怨聲,就順著電流爬過來了:“你怎么這么早打電話呀?”最后一個“呀”字拖得很長。 肖烈怔了怔。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小女人臉埋在枕頭里,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將手機貼在耳邊的樣子。 他捏了捏眉心,笑了,聲音低啞中透著一絲疲憊:“因為我想見你,快想瘋了?!?/br> “我在首都機場?!本o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肖烈聽到她“啊”地一聲。 云暖“唰”地睜開眼睛,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手撐著床坐起來,側(cè)頭從沒拉嚴實的窗簾向外看了一眼。 “醒了嗎?一起吃早餐?”肖烈問。 云暖回來這些日子每天的行程都是滿滿的,爺爺家、外公家、舅舅家,姨媽家輪番走親戚。好不容易昨天回來得早點,她又追了半夜的電視劇,劇情比較虐,害得她最后是哭著睡著的。所以,云暖本來今天打算家里蹲的,沒想到肖烈來了。 要拒絕嗎? 摸著自己的心口,她閉了閉眼。 她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 “那你先找個酒店住下,發(fā)個定位給我,我去找你。”云暖說。 “好?!?/br> 云暖用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吹干頭發(fā)換了衣服,抱著羽絨服輕手輕腳地下樓。 剛換好鞋子,突聽身后傳來一聲咳嗽:“暖暖,這么早,你干什么去?”祁父穿著睡衣端著水杯問。 云暖轉(zhuǎn)身,笑著說:“爸爸,早啊!我今天高中同學聚會。” “今天零下十度,你多穿點,什么時候回來?別太晚了。如果不好打車,給我打電話,爸爸去接你?!逼罡感跣踹哆兜貒诟乐?。 “知道了,我會早回的?!?/br> “對了,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云暖垂下頭,用頭發(fā)遮住半邊臉頰:“有男有女啦!不說了,我走了哈?!?/br> 祁父看著她著急忙慌的背影道:“你不吃早飯嗎?同學聚會怎么這么早?” “啊,我去同學家吃?!?/br> 祁父搖搖頭:“這孩子。” 肖烈坐在酒店咖啡廳靠窗的角落里,冬日清晨的陽光安靜地照在他身上,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 他嘴唇微抿,神色慵懶,每隔一會兒,就抬頭看向酒店大廳的入口處。 肖烈已經(jīng)等了半個小時,心里卻沒有半分不耐,反而滿滿都是即將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欣喜、期待和雀躍。他感覺自己就和大多數(shù)陷入愛情的愣頭青沒區(qū)別。 呃,不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愣頭青沒他帥! 肖烈對自己這張臉還是蠻有自信。 似是感覺到有人看他,肖烈抬起頭,陽光有些刺眼,他微瞇著眼,看向一步步朝他走來的女孩兒。 云暖穿著長到小腿的白色羽絨服,非常喜慶的紅色格子羊絨圍巾嚴嚴實實地擋去了她大半張臉,只露出又大又圓的杏眼,滴溜溜地盯著他看。 整個人看起來暖洋洋的。 她似乎趕得很急,走到他面前時,呼吸還沒完全平復(fù)下來。云暖將圍巾取下來,豐盈順滑的頭發(fā)柔軟地披在肩頭,散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半掩半映著她秀美白皙的面龐。 肖烈的眼睫微不可察地輕輕抖了一下,十分自然地伸手將貼著她臉側(cè)晃動的一那綹發(fā)絲攏到耳后。松手時,溫熱的手指似是不經(jīng)意般從她微涼的耳廓上劃過。 云暖被燙地顫了一下,后退一步才站定。 “跑過來的?”男人眸光深深,眼底深處有淺淺的笑意。 “嗯?!?/br> “下次別跑了,多久我都會等你的?!?/br> “可是再晚一會兒,酒店的自助早餐要結(jié)束了吧?” 肖烈:“……” 他心里難得冒出來的粉紅色泡泡,“噗”地一聲瞬間全沒了。肖烈無奈地長長嘆了口氣,扯著她的袖子去坐電梯。 云暖偏過頭,努力將就要溢出喉嚨的笑聲吞回去。 肖烈這個人到哪里都不會委屈自己,他住的是五星級酒店,早餐是中西式結(jié)合,光主食就有幾十種。 折騰了一早上的云暖也餓了,吃得很歡快。 肖烈坐在她對面,心里滿足又平靜。 他突然有些感慨。 原來這世上真有這樣一個人,她的一舉一動,都輕易地牽動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他也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傻乎乎地看著女孩子吃飯,眼睛都挪不開。 他總是聽到沈逸之、王洋那幾個經(jīng)常對著美女冒出來一句,“糟糕,是心動的感覺?!?/br> 從前他完全理解不了。 現(xiàn)在,這句話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回,他是真地栽了。 吃完早飯,云暖問肖烈想去哪兒玩,“長城什么的有點不趕趟,頤和園、香山也比較遠,要不去故宮?” “那些景點從前我都逛過,而且我覺得當務(wù)之急是買件羽絨服?!?/br> “啊,你沒帶羽絨服嗎?” 肖烈點頭。 一月底的江城已經(jīng)步入春天,他也沒料到自己去度個假,卻會繞道到帝都來體驗零下十度的嚴寒。他只穿了薄薄的衛(wèi)衣和外套,一出酒店,就被呼嘯而來的北風吹得透心涼。 “你為什么不在機場買一件呢?”云暖坐在出租車上不解地問。 “沒有看上眼的?!彪S著他說話呼出來的氣都是白色的,肖烈凍得吸了吸鼻子,迅速地坐到云暖旁邊,關(guān)上車門。 云暖簡直無力吐槽:拜托,就算不好看也比凍成狗強吧! 為了給肖大老板買件他能看得上眼的衣服,云暖帶著他直接殺到帝都最高檔的商場。 商場里大部分的品牌都已經(jīng)完全是粉嫩嫩的春裝的天下了,他們轉(zhuǎn)了兩層才找到三四家還在賣羽絨服的品牌。 大多數(shù)女孩子都愛逛商場,即使不是給自己買,云暖也是如此。肖烈只說了句你幫我選,她就一件件認認真真地幫他挑。 肖烈則懶洋洋地跟在她身后。他的衣服,比如西裝、襯衫、鞋子基本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即使偶爾逛商場,也是挑熟悉的牌子,進去就買,不大會貨比三家挑來挑去。 但是今天,看到云暖興致勃勃的樣子,他覺得這感覺也不錯。所以,他十分配合地彎腰讓她在自己身上比劃,或者去試穿。 “這件怎么樣?”她問。 男人走近一步,站在她身后,垂眸看了看:“也不錯,你喜歡就好。” 肖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又長了張完美面孔,隨便披個麻袋片都帥得不要不要的,云暖挑得選擇困難癥都要犯了。她糾結(jié)著一抬頭,正要說話,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幾乎要貼上了。 云暖耳朵有點紅,“那就這件吧?!?/br> “現(xiàn)在去干嘛,看電影?”肖烈付完款,問道。買衣服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商場旁邊就有電影院。 “行啊?!?/br> 大過年的電影院里人肯定不少,有學生,有情侶,有年輕夫妻帶著孩子,甚至中年人也不少。 因為臨時決定的,供他們選擇的電影和場次、座位都很少。 云暖看了半天,挑了個半小時后上映的小清新愛情文藝片。 肖烈去買票,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杯奶茶、一桶爆米花和一瓶礦泉水。 他們的座位在倒數(shù)第二排的中間。右手是一對小情侶,左邊是一個空位。 燈光暗下來,影片正式開始。 云暖窩在座位里,喝了兩口奶茶,然后把爆米花桶放在腿上開始吃。 影院封閉而昏暗,人和人的距離被黑暗緩慢侵蝕,肖烈坐在云暖旁邊,眼睛望著大熒幕。影片其實還行,但他不愛看。別說電影了,就是現(xiàn)在從天上突然啪地掉下來個真仙女,他也不看。肖烈的注意力全在身邊的小女人身上。幾乎二十四個小時沒合眼的他,看不出一絲的疲憊,英俊的面孔反而因心情愉悅而顯得神采飛揚。 電影放映過半,云暖把一桶爆米花都吃光了,拿起奶茶剛喝了兩口,就聽她的右邊有什么動靜響起。電影的聲音很大,但是那一聲輕微的低吟,仍然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朵。 云暖瞪著大屏幕,用眼角余光看過去…… 本來還在看電影的小情侶,突然玩起了疊羅漢。 女的就坐在男的腿上,兩人忘我地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