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而是辣手摧花。 第33章 身世 莫三郎表情緊繃,看起來有些緊張,他跑到莫振邦面前,“爹,這事兒真不能賴我?!?/br> 看了眼小兒子,莫振邦抬步進了正間,走到方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這事就過去吧,過年了,別讓一些小事添堵?!?/br> “她是不是要咱家出銀子?”張婆子覺得鳳英不可能輕易就過了這事兒,“半斤粉就是半斤粉,什么缺德事兒都能做得出來,現(xiàn)在還算計到我頭上了?!?/br> “行了!”莫振邦聲線抬高,“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亂說什么?” 被男人一堵,張婆子不服氣的嘟嘟噥噥,“那你說說,這事到底怎么弄?” “老二給牛四找到了煙袋,村長也過去了。”莫振邦說起了剛才在牛四家的事。 這件事不過是鳳英得了機會想賺些便宜,反正這女人臉皮厚,幾乎罵遍了全村,想著莫振邦是個好說話的,過年家里存的東西會不少,正好借著腿傷往自己家弄些什么。 鳳英越惦記,莫恩庭就越要把事情鬧大,請了村長過去,王伯也在。他送回了牛四丟的煙袋,在別人眼里看來,顯然是幫了牛四。若是這樣,鳳英還胡攪蠻纏,那實在是沒有道理。 鳳英也不是個傻的,當(dāng)時就說自己根本不是訛人之類,若是存著那種心思不得好死之類。這種看似毒誓的話,其實也不過是張口說說,自然不會成真。 最后,在村長和王伯的說和下,這件事也算過去了。不然,鳳英那種人定會跑到大街上罵,這年也別想過好了。 可是即使這樣,莫三郎心中依舊氣憤,一個兔子套能把人傷成什么樣?當(dāng)場也不再說話,倚在門框上一聲不吭。 “老三。”莫恩庭拍拍弟弟的肩頭,“我記得昨日你說這次一定能釣個大的,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的確是個大的,不過卻是個有毒的?!?/br> 莫三郎終于笑出了聲,“你也別笑話我,你這么堵她,她說不定已經(jīng)將你記恨上了。”說完,吐了一口氣。 “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你的兔子套,雖說看上去過去了。”莫恩庭拿眼看了看張婆子,自己接下來的話,她肯定不會愛聽,“不過你還是過去道聲歉,拿上點兒東西,讓鳳英徹底無話可說?!?/br> “為什么?”張婆子果然開口,“這次就是她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誰?不用管,天下的好事兒都成她的了!” “娘,過年了,有些小事不用計較?!蹦魍竦溃翱偙人且粡堊斐鋈ツê谠奂液??!?/br> “老二說的對,就這么辦?!蹦癜畎l(fā)話,轉(zhuǎn)而看向小兒子,“以后下套子就去咱家果園附近,別跑去人家地里。” 莫三郎嗯了聲,直了身子,往院門走去,頭也不回。 張婆子忙喊了聲,“你要去哪兒?”就怕兒子沖動,跑去牛四家。 莫三郎回頭,“去坡里把套子全收回來。” 到這里,莫家的人都松了口氣,莫三郎心里想必也已經(jīng)想開了。于是,便開始忙活今天要做的事。 莫大郎在院子里整理豬頭,燒紅的鐵棍將上面殘留的豬鬃燒掉。處理干凈,用砍柴的大砍刀將豬頭劈成兩半。 女人們已經(jīng)在鍋里燒水,將兩半豬頭放入鍋里焯一下,撇掉浮在水上的血沫,除掉豬頭本身的異味。 往鍋里加調(diào)料的事兒,是張婆子做的,在她看來,年輕的媳婦兒手里根本沒有數(shù),還是親自動手放心。事實的確是,張婆子在廚房的確有一手,不過一般情況下她是不動手的。 煮豬頭是要用一些時候的,洛瑾干脆拿了莫恩庭那件沒完成的衣裳,坐在灶前,想著把邊收起來。 “往后著點兒。”張婆子臨進里屋前,說了聲,“火星子崩到衣裳上,那可就是一個洞?!?/br> 洛瑾抬頭嗯了聲,拿著小凳往后挪了挪。 莫振邦從東廂屋走了出來,手里的包袱里裝了些東西,走進正屋放在放桌上。想來是讓莫三郎拿去牛四家的。 煮豬頭用了些時間,衣裳的邊兒也收好了。灶臺上,寧娘待豬頭涼了些,便將里面的骨頭分離開來。豬頭rou放進盆里,端進飯櫥放好。 正屋里的活兒已經(jīng)干完,洛瑾手里拿著做好的衣裳,回了西廂屋。 西廂屋,莫恩庭將外間架子上剩下的對聯(lián)紙卷起來,用繩子捆好。 “二哥,你的衣裳好了。”洛瑾站在門邊。 莫恩庭轉(zhuǎn)身,“洛瑾,我把皮子放在那里了,你自己接起來,以后就鋪著吧。”他指著板子上的一個布袋。 沒想到莫恩庭還是把皮子拿了來,“我知道了?!?/br> “你喜歡什么?”莫恩庭放下手里的活兒,他覺得單看那雙眼睛,總是無欲無求。 “以前嗎?”洛瑾想了想,“一般不出門,就是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做。” 真是純真的一張臉,讓人不忍心傷害,可是莫恩庭心里又不禁想,如果欺負了她,她會是什么樣? “哪里也不去?”莫恩庭伸手接過自己的衣裳,搭在手臂上,“想想的話,是否太清凈了?”或許這樣的女子的確適合養(yǎng)起來。 洛瑾只道是兩人之間閑聊,“習(xí)慣了,因為從小就是那樣。” 所以她什么也不會,來到莫家扮丑,以為這樣自己會安全,還從他這里換了一張憑證去。 “我回正屋燒飯了?!甭彖纯赐饷妫畈欢嗟缴挝缌?。 因為家里人多,所以下午的時候,活兒忙的也差不多了。 莫振邦帶著莫三郎去了牛四家,事情最好就此壓下去,搭上幾斤小米也算值得。 臨出門前莫振邦給了莫恩庭一個包袱,“去吧。” 伸手接過包袱,莫恩庭低頭看了看,“我要帶洛瑾一起去。” “什么?”莫振邦看著正屋里掃地的洛瑾,“可……那你去問問人家?!?/br> “知道了。”莫恩庭應(yīng)道。 眼見日頭西斜,莫恩庭將洛瑾喚到身邊。 “二哥?!甭彖郧傻慕辛寺?。 “我要去個地方,你跟我一道?!蹦魍た嬖诩绨蛏?,“不是很遠?!?/br> 洛瑾點了點頭,“好?!?/br> 出了莫家,沿著去水井的小路走著,經(jīng)過家里的菜地。兩壟菠菜,被寒冷凍的蔫蔫的。緊靠著的是幾排蔥,也是一副無精打采。 洛瑾跟著莫恩庭,他一直往前走著,沿著曲折蜿蜒的小路。 “這里是小路,走的近?!蹦魍ソ忉尩溃安贿h了。” 穿過小路,前面是一條比較寬的土路,離著村子倒也不遠,仔細看看,竟是一個十字岔路口。 周圍沒有人家,只有光禿禿的田地。莫恩庭蹲下身子,伸手解開包袱。 洛瑾在一旁看著,見包袱里面的是打好的紙錢,三支香,以及一個小葫蘆。 “我不是莫家的孩子?!蹦魍⒓堝X放到地上,點了火,天氣干燥,紙錢很快燒了起來,“你知道了吧?” 洛瑾嗯了聲,她是從鳳英那里聽來的,只是覺得不關(guān)自己的事,她也不想打聽。 “每年臘月二十九,我就會來這里燒些紙錢,祭奠死去的父母?!蹦魍呐赃厯炝烁竟?,輕輕將摞在一起的紙錢挑開,“只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洛瑾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要不要開口,只安靜的站在那里。 紙錢很快化為灰燼,寒風(fēng)一過再找不見痕跡,只留地上熏黑的砂石。莫恩庭將葫蘆里的酒灑在地上,三支香插在地上,跪在那里磕了三個頭。 “其實,他們會知道你的孝心的?!甭彖么醣锍鲆痪湓挕?/br> 莫恩庭起身,拍了拍膝蓋處的塵土,對著洛瑾一笑,“你根本就不會安慰人?!?/br> 見洛瑾低下頭去,莫恩庭望著遠處,“我不知道他們是誰?爹說看我當(dāng)時的樣子,應(yīng)該是八歲,就帶了我回來。那時我昏睡了好幾天,醒來后什么也不記得了?!?/br> 知道自己不會說話,洛瑾干脆只站在那里聽。可是她不明白,莫恩庭要自己跟過來做什么? “怎么了?”莫恩庭看洛瑾站在那里,乖巧順從,冷風(fēng)吹拂著她的裙擺,好似隨時會隨風(fēng)而去?!捌鋵?,我覺得無所謂了,這么多年早已習(xí)慣。就連別人背地里說我是私生子,我也沒什么感覺。” 天色暗下來,四周變得朦朧,路邊的荒草被冷風(fēng)吹得瑟瑟發(fā)抖。 發(fā)絲被風(fēng)揚起,洛瑾伸手理了理,“二哥,不回去嗎?”這里是風(fēng)口,有些冷。 “你到底開口了?!蹦魍タ粗彖稚爝^去,撫上了那張小臉兒,拇指劃過細嫩的臉頰,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滑。 洛瑾瞪大眼睛,因為莫恩庭突如其來的舉動,愣在那里。 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蒙了,看得讓人想得寸進尺。莫恩庭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洛瑾的腮,“你老看我做什么?醒醒呀!” 洛瑾忙退了兩步,伸手摸了摸腮,“我……”她沒有看。 “這里風(fēng)大,回去吧?!蹦魍ナ掌鸢?,轉(zhuǎn)頭看著洛瑾,“疼?” “不是?!甭彖苄÷?,仿佛風(fēng)再大一點兒,就會將那聲音吹散,“你為什么掐我臉?” “因為覺得洛瑾有趣?!蹦魍サ故遣槐苤M,直接開口,“沒有人說你像一只兔子嗎?” “沒有?!彪y道兔子就該被人家捏臉? “在莫家,你沒必要害怕。”莫恩庭往前走去,見洛瑾沒動,回頭示意她跟上自己,“他們脾氣雖然不一樣,不過都是好人?!?/br> 洛瑾點頭,“我知道?!彼运约焊鷣?,就是想告訴自己莫家都是好人? 回到家,寧娘已經(jīng)開始張羅晚飯。早些吃過,晚上還有最后的準(zhǔn)備,打豬蹄凍,將豬蹄切成小塊,也要先焯水,再用火慢慢燉煮,作料依舊是張婆子加的。 熬到最后,湯汁濃稠,用筷子將里面的骨頭挑出來。湯汁裝進盆里冷卻后,豬蹄凍就好了。 忙好了后,人身上總會沾上一些味道,頭發(fā)里也是,不洗掉的話很難受。 回到西廂屋,外間并不像以前那么冷。洛瑾看了眼灶膛,里面是黑的,但是能感覺到熱度。伸手摸著蓋簾,果然是熱的。 應(yīng)該是莫恩庭嫌自己回來晚,所以已經(jīng)自行燒了水清洗。 里間的門簾掀開,正是莫恩庭端著水盆出來。墨發(fā)披肩,衣衫松垮。 “二哥?!甭彖说揭慌裕桓姨ь^。 “我已經(jīng)熱了水,你不用燒了。”莫恩庭走到門前,將水潑了出去,回來經(jīng)過洛瑾身旁,他停住腳步。 人離著自己很近,只有一步,洛瑾抬頭,黑暗中,莫恩庭似乎一直在盯著她?!岸纾俊?/br> 莫恩庭往洛瑾的臉湊了湊,沒有說話。 “你要做什么?”洛瑾往后退,雙手摁在身后的灶臺上,聲音有些抖,因為她能感受到莫恩庭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 洛瑾:我真的沒看。 莫二:你就看了,必須負責(zé)。 哇,多了好多新的小伙伴,好開心。 感謝關(guān)注,我會加油噠。 提示的錯字已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