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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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奴往河里扔了塊石頭:“男女之事,你不懂?!蹦叩溃骸澳銈兌加辛四信??” 這個莫七,心思齷齪,魚奴看著他,嘆息:“你們男人腦子里就只這些東西嗎?!?/br> 莫七很是天真的看著魚奴:“哪些東西,哦,分明是你以己度人?!蹦吆龆胄Γ此狡扔趾π叩臉幼?,實在好玩。 他們說著話,言笑晏晏,仿佛從前模樣。 回了紅情坊,莫七輕輕將云樂放下,便叫著肩膀痛,胳膊重。魚奴心生愧意,又是按又是捏,不時問著:“可有好些。” 莫七總是搖頭:“這孩子太沉了,抱了這一路,哪那么快恢復(fù),好好捏,上面一點,左邊一點,恩?!濒~奴嘀咕著:“是你體力太差吧?!?/br> 莫七忽而起身,一把抱起魚奴:“便是你,我也抱得回來的?!?/br> 魚奴滿臉通紅:“放我下來。”這姿態(tài)未免太曖昧。莫七松開手,得意道:“怎么樣?!?/br> 魚奴一時語塞:“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睂α耍~奴想起今日牙行送來的地契,魚奴將地契塞到莫七手中:“那匣金子換的,西郊那塊地,特別大,很是清靜,還你金子你又不收,我便自作主張,拿你的金子換了這塊地?!?/br> 莫七不肯收:“未能陪你過生辰,已是遺憾,金子是送你的生辰禮,豈有收回之理,既是用你的金子換的,那便是你的了。” 魚奴道:“生辰年年都有,下次,你莫要再推辭了?!蹦咴手Z:“好,明年,我一定陪你過生辰?!?/br> 第74章 友情與日長 魚奴與無一擠在榻上,聽無一絮絮叨叨說著話,她說在迎喜樓看見四兒與清苓,很是熱絡(luò)的樣子。 “這個張夜闌,看著呆呆的,也很會逗姑娘嘛?!睙o一說著。 “他們相識許久,當然熟絡(luò)?!濒~奴笑著。 “是嗎,結(jié)果人家不還是丟下他,便是我好心,幫他解決那一堆瓜果,陪他聽完那幾折戲?!睙o一說道,如今肚子還是撐得,害得自己睡不覺。 兩人說著梁州人事,提及玉無雙,兩人都覺,此人太過好看,很是喜歡,如此志同道合,兩人便越說越起勁,魚奴說起初見玉無雙時的驚艷,又說起相處點滴,真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才配得上大仙人。 無一道:“你莫不是喜歡他。” “初見確實心神向往,但他太不食人間煙火了,成日冷冷清清,很是莫測,我這等俗人,還是算了吧”魚奴風輕云淡的說起曾經(jīng)的心事,如今只當他是朋友,再無雜念。 無一卻道:“那莫七呢?!?/br> 魚奴道:“他,也挺好看的,這個人,很是挑剔,又有些勢利,貪財極了,又四處留情,大俗人一個?!?/br> 兩人這般說著,將疾風、隨風、清苓、嵐風、四兒等所識之人點評了一遍。 待說到林江,無一道:“你真是沒出息,金環(huán)那樣的,在落鬼山,是要被扔到爐子里去的,你倒好,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這般息事寧人?!?/br> 魚奴嘆息:“她也是可憐,對林江如此情意?!?/br> 她有時也想,是不是自己的猶豫不決和貪心害了他們,金環(huán)如今很是消沉,林江這一走,她想必最是受傷,付出了那么多,到頭來,只余薄薄房契一張。魚奴感嘆,世事難料,莫七從莫七哥哥變成肅王殿下李炤延,林江從未婚夫婿變成陌路,金環(huán)從好姐妹,真的變成“好姐妹”,至于念念、玉無雙那些本就看不透的人,至今似乎更看不透了,而無一,從前只覺得她頑劣自私,想不到最講義氣的便是她。 “無一,你待我真好?!濒~奴說著,無一白了她一眼:“少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鄙盗鈨海侨漳悴活櫚参Wo我,這份情誼,我記在心間。 “咱們永遠是好朋友,好姐妹。”兩人說說笑笑,許諾永不相忘。 金環(huán)近來懈怠,很受許娥厭棄,原來許娥還看在魚奴的面子,得過且過,坊中的姑娘精明著呢,都瞧得出金環(huán)與魚奴貌合神離,許娥也看出貓膩,又有無一攛掇,更是欺壓金環(huán)。 魚奴為免閑言碎語,常常與應(yīng)心呆在賬房,沒想到這大晌午的,莫清苓怒氣匆匆而來。 這些日子忙著與將軍府走動,又認了張將軍做義父,無暇過問紅情坊之事,聽說魚奴親事也懶得理會,誰想她這般沒規(guī)矩,沒幾天又退了親事,定是那林江不要她了。 如此品行,竟還不知收斂,昨日竟將莫七給拐走了。好不容易磨得莫七陪自己看戲,誰知莫七竟悄悄走了,追出去卻見他二人好不親熱,抱著個孩子,如同一家。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你給我出來,說了練劍,隨叫隨到。”清苓掩不住怒意,轉(zhuǎn)身出去。應(yīng)心拉著魚奴,示意她不要跟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魚奴回房取了劍。院子里好事的小姑娘也在張望,無一聞訊趕來,見魚奴招招不敵,這個莫清苓,真是欺人太甚,招招凌厲,莫不是想殺人。 清苓招招透著怒意,毫不留情,以往不過是敲打她,身上留些外人看不到的淤傷,如今故意羞辱她,衣服也劃破,眼瞧著劍逼近魚奴臉龐,無一翩然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清苓佩劍打落在地,清苓猝不及防,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小香忙上前扶住。 清苓不可置信:“你又是什么東西?!毙∠爿p聲說著,無一是嵐風帶到示劍山莊的。 清苓很是憤恨,未及發(fā)作應(yīng)心帶著白雪音趕來,只見清苓正捂著手,白雪音忙去查看:“清苓,怎么了。”自己哪里是清苓的對手,師父這樣急急去看清苓,可見心中孰重孰輕,魚奴忍著痛起身。 眾目睽睽,魚奴衣裳殘破,清苓毫發(fā)無損,勝敗一目了然,清苓氣也撒了,笑著說道:“我不過是與師妹練劍,想來我也是技藝生疏了,劍都拿不穩(wěn)了,倒是師妹頗有長進。” 魚奴也笑:“是,多謝師姐手下留情?!彼?,多說無益。 眼看著師父與清苓有說有笑的走了,魚奴只覺莫名其妙,這位大小姐陰晴不定,哪里又得罪了她。又怪無一不該出手,若是旁人起了疑心便不好了。無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梁州安生日子過的久了,上次那兩個又解決了,不妨事:“以后她若是再欺負你,我便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也叫她知道什么才是莫家人的劍術(shù)。”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說了教我,也未見你有動靜?!濒~奴說著,無一將她別在發(fā)髻上的琉華取下:“我雖不喜歡你師父,但有一點與她所見略同,你這劍法難成大器,還是琉華更適合你,你倒好,成日把它當飾物,簡直暴殄天物?!?/br> 魚奴拿過琉華,又別在頭上:“我覺得好看啊,物盡其用嘛?!?/br> 清苓今日一來,方知魚奴與林江、金環(huán)之事始末,路過前廳,恰巧又遇著金環(huán)在擦桌椅,怎么這就淪落成粗使了。許娥言語刻薄,歷數(shù)金環(huán)不是,不外乎懈怠,時常出錯。又貪吃,瞧著都胖了。 “金環(huán)”清苓輕喚,清苓抬起頭,見清苓滿是善意之笑。 許久沒與金環(huán)打過照面,魚奴很是詫異金環(huán)怎么來了賬房,同行的還有許娥,沒想到她竟是來贖身的,魚奴叮囑應(yīng)心處置,自己便去了前頭。 姑娘們咿呀唱著小曲,幾個士人談?wù)撝倘终?,固戎新王即位,蕭長定被褫奪了兵權(quán),老老實實在金城做他的閑散王爺,新王多番挑釁綿宋所復(fù)歧地,夷涂也與固戎爭亂不斷,聽言語都恨不得趁此機會上陣殺敵,滅了固戎國。 魚奴嗤之以鼻,這幫人,會舍得梁州安逸。固戎害的多少綿宋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害的小云樂這么小,便淪為孤女,唉!這幫文士,慣會逞嘴上英雄。 想起與金環(huán)也算患難與共過,如今真要為了一個林江丟了這幾年的姐妹情分嗎。魚奴回了賬房,瞧見金環(huán)拿了賣身契,喜極而泣,便拉著她去了房里。 問及她有何打算,金環(huán)低低說著要去睢州尋林江,魚奴氣惱她:“你還看不清他是什么人嗎,你覺得,他喜歡你嗎,他愛你嗎,他喜歡你,愛你,會把你丟在梁州?丟在紅情坊,不管不問?他對你如何,你心中應(yīng)該明了!” 金環(huán)笑的很是淡然:“你不懂,你根本沒有愛過,你不知道,不管你們說什么,我無怨無悔。” 魚奴急急勸慰:“你才十七歲,怎知就非他莫屬了,那個姜相公,你從前不也很是喜歡嗎,你再等一等啊,你會遇到真正珍惜你的人?!?/br> 金環(huán)拂開魚奴的手,淚光點點:“我懷孕了?!?/br> 送走了金環(huán),魚奴竟覺好生失落,上了樓尋念念,從前三人常常在一處,不知為何,漸漸大了,竟都生分了,各懷心事。 念念正臨帖,是右安的汲雪亭序。書法,魚奴不大懂,不過那些珍寶的名號還是略知一二的。傳聞這些寶貝都在皇宮里收著,皇帝最是愛書畫。 “寫的真好”魚奴贊嘆,念念輕笑:“是我,還是右安?!?/br> 魚奴笑道:“都好,這可是真跡。” “也許吧,白先生送的,你喜歡,送你?”念念笑道。 魚奴搖搖頭“金環(huán)走了。”很是感傷,念念感嘆,造化弄人:“若是知道你們鬧成今日這般局面,我該早些告訴你的?!?/br> 念念早就知道金環(huán)與林江之事,不過一直沒挑破,她看來,這并沒有什么,況且金環(huán)也說過,絕不會和魚奴爭搶。 魚奴驚詫:“你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br> “金環(huán)是不對,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貓,只要他心里有你,何必計較那么多?!蹦钅钫f道。 “是嗎,既是心中有我,如何又放得下旁人呢?”魚奴喃喃道,這說辭與林江所說,異曲同工啊,是自己太計較了嗎,男人果真都如此嗎? 魚奴偏是不信:“我不行,我非得要一心一意才行?!?/br> 第75章 明月好時光 金環(huán)這一走,坊中相熟之人又少了一個,這種地方,怕待得久,又怕待不了那么久。唉!不知道自己又會待多久。 這日牙子帶過來幾個小姑娘,許娥便邀魚奴去看,參差不齊八個小姑娘,都是和云樂差不多的年紀,七八歲的樣子,衣衫襤褸了些,倒也都干干凈凈的,長相嘛,都還算順眼,尤其最小的那個,十分招人喜歡,扎兩個小沖天揪,唇紅齒白,雙瞳剪水,笑的時候還有只小梨渦,年紀這樣小,便來了這里,必定又是一段可憐的身世。 魚奴憐憫:“你們是哪里人,爹娘可在?!?/br> 一個大些的小姑娘哽咽道:“我是睢州人,我的爹娘都在來梁州的路上死了?!?/br> 還有的是昶瀚河北的流民,有的父母尚在,不得不賣兒鬻女,有的父母不在了,又無依靠,便流落到牙子手中。魚奴從未經(jīng)手過此事,很是不忍。 牙子十分討好,希望魚奴多挑幾個,魚奴私心里都希望他們留下,要不又不知被賣到哪里,但是這里又是什么好地方呢。 許娥凌厲的聲音傳來:“都是些歪瓜裂棗,實在不好挑”許娥不過是想壓價,再就是探探牙子有無更好的。 魚奴聽著只覺刺耳,看這些孩子,很是糾結(jié):“許mama看著挑吧,你的眼光向來不錯,挑好了來我這取銀子。” 這種時候,魚奴才覺出許娥的好,怪不得師傅師姐,從來都把外面這些事交給她來做,想來也是不忍。 不一會,許娥帶著四個小姑娘進來了,那個最小的也在,許娥看人的眼光向來不錯,魚奴道:“許mama挑的自然是好的,那便都留著吧”魚奴處處對自己都客氣,許娥自然高興:“姑娘給起個名吧” 畫云、朝云、云樂那幾個姑娘都有個云字,魚奴給這幾個姑娘依舊照云字取了:“云如,云吉、云英”到最小的那個,魚奴說道:“你就叫云胡”云胡不喜,這小姑娘,叫人看了高興。 魚奴待她們溫柔,讓云樂與她們同住,又囑托蕁娘貞娘好生教導(dǎo)。幾個小姑娘心生感激。 忙完這些,魚奴便去尋師傅,商討中秋節(jié)慶之事。今年中秋,師父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知何意。 說話間,有人來告:“前頭來了生事之人?!卑籽┮襞c魚奴便出去看。 中秋將至,許還跟著螺山茶莊的人來了清風茶樓,玉無雙見著許還也很是高興,便帶著他一同去紅情坊,也送些中秋節(jié)禮。一進去便聽見吵鬧之聲,許多姑娘正圍著看熱鬧。 無一成日在前頭守著,這日又瞧見那個怪人,衣飾普通,胡子拉碴,總吵著要見宋菱,連著好幾日都是如此。許娥自然將他擋著。 看他又來了,無一在他對面坐下:“你找宋菱?!?/br> 那人看了無一一眼:“姑娘有何貴干?!彼寄客溃桓焙懿缓萌堑臉幼?。 無一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便趕他出去,伸手拽他,卻被他大手抓住,推倒在地。 玉無雙將無一扶起,護住無一:“你是何人,敢在此造次?!?/br> 白雪音與魚奴此時也趕到,只聽白雪音叫道:“懷風?!?/br> 玉無雙早聽說江南陸家大公子陸懷風,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前些日子疾風還托他在江南打探陸懷風一事,沒想到今日就送上門來,且靜觀其變吧。 白雪音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潦倒如斯的男人竟是當年如玉少年:“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br> 陸懷風輕笑:“姑姑安好,懷風有一事不明,困惑多年,還請姑姑解惑?!?/br> 白雪音與懷風走了,眾人皆是茫然,魚奴恍然大悟,這便是陸懷風,那位宋菱的心上人。 “jiejie。”少年聲音響起,魚奴高興的幾欲跳起來:“小許還,你來了?!?/br> 許還長高了些,齊整干凈,有禮有節(jié),想來這位盧神醫(yī)還可以。不過也多虧了玉無雙的照拂。魚奴很是感激。 許還心念著嬛嬛與阿越近況,魚奴不忍見他失落,便帶著他與云樂去市坊游樂。許還意興闌珊,借著疲累的借口,悄悄去了肅王府。 魏先生與狐越從北歧蒼山歸來,莫七這段時間一直守在梁州,這狐越正是阿越,早前在玄商門她便被魏先生認出,魏先生與之燕都曾是公主身旁舊臣,狐侞與狐越自是認得,公主死后,他們遍尋狐侞不得,便好生輔佐莫七,將復(fù)興北歧的重望寄托在他身上。 莫七身世特殊,才一度隱瞞,也正因莫七身世特殊,燕子樓得享許多便利之處,重安坊的生意才能越發(fā)昌盛。 之燕和魏先生自出宮便伴著他,重安坊在北歧固戎之事,也多由魏先生打理,師傅對他二位也十分敬重,在莫七心里他們和師傅、張將軍是一樣的,最是為自己著想,處處護著自己,此番愛護,莫七心有感激。 北歧一盤散沙,如今大有興起之勢,北歧皇室血脈與燕子樓圣女俱在,人心所向,北歧人只要一心,便可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