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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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楊致重答應(yīng),“我明兒走得早,七點出門,你能起得來?” “能!”楊佩瑤斬釘截鐵地說,“絕對不拖延爹一秒鐘。” 楊致重唇角微彎,站起身往樓上走,邊走邊道:“天不早了,趕緊回去歇著,要是起不來我可不等你?!?/br> 楊佩瑤應(yīng)聲好,緊跟在楊致重身后上樓。 太太看著父女倆有說有笑的身影,欣慰地笑笑,轉(zhuǎn)身看向四姨太,“你上去伺候著,天兒冷了,都督蓋的還是薄被,夜里別忘記搭床毯子,趕明兒該把厚被子找出來曬曬。” 四姨太連忙扭著楊柳般的細腰追過去。 三姨太哂笑聲,“自從病過一場,瑤瑤真是變化不小,說話辦事比大人還周全。別說都督寵著,就是咱們看著心里也高興?!?/br> 太太拿起茶壺,倒半盅茶喝了,淡淡地道:“已經(jīng)十六歲,該懂事了。景芝正是十六七歲的時候來教承灝的吧?我還記得當年你穿學(xué)生制服的模樣,一張嘴甜的,簡直能哄到人心窩里去。一晃眼,佩珍也到你這般年紀了,日子不經(jīng)混啊?!?/br> 三姨太抿抿唇。 當初她是為了生計,不得不左右逢源。如果她也是生來嘴里含著銀鑰匙,誰愿意動那些歪心思? 再說跟楊佩珍有什么關(guān)系? 現(xiàn)在沒有人死抱著嫡庶那一套,楊佩珍也罷,楊佩瑤也罷都是楊致重的女兒。 都應(yīng)該嫁個體面人家去。 可是做家庭教師做到男主人的床上總是件不光彩的事兒,縱然過去十七八年,三姨太仍是如骨梗喉。 遂笑笑,“不早了,我也去睡了?!?/br> 卻是上樓,走到楊佩珍的房間。 楊佩珍剛花三塊錢買了支丹琪唇膏,正對著鏡子描描畫畫,見三姨太進門,笑著抬起頭,“娘,我這樣好看嗎?唇膏濃不濃?我第一次涂這種大紅色?!?/br> 三姨太不反對她打扮。 女孩子嘛,即便學(xué)問再高總歸是要嫁人的。年輕的時候多打扮打扮,趁著顏色好,能往高嫁就往高嫁。 三姨太仔細端量片刻,腦中不經(jīng)意閃現(xiàn)出楊佩瑤的身影。 她們姐妹倆的面容足有四五成像,身量也相當,楊佩瑤整天素著一張臉,卻是水靈靈俏生生的。 面前的楊佩珍卻明顯多了些風(fēng)塵味兒。 男人愛跟風(fēng)塵女子玩,但娶回家的可都是看著溫順恭良的女人。 “是有些重,”三姨太搖搖頭,“你上回買的那支卡莎娜的顏色就正好?!?/br> 楊佩珍不同意,“那個涂了也看不出來,大姐用的就是大紅色,非常亮眼?!?/br> 三姨太頓時蹙了眉,“楊佩珊是個已婚婦人,還是個被夫家嫌棄的已婚婦人,你跟誰學(xué)不好,偏偏跟她學(xué)?” “這有什么?我覺得她打扮起來很好看,上次去夜總會就數(shù)大姐最受歡迎,瑤瑤根本就沒人請,好容易有個來請的,巴著人家跳了好幾曲。我都沒好意思說她,一點都不矜持?!?/br> 三姨太急忙略過這事,轉(zhuǎn)而問道:“你爹難得有空閑,剛才在樓下坐了半天,你怎么不去問個安,倒杯茶?瑤瑤剛回家,氣都沒喘勻,先上前給你爹倒茶。人心都是rou長的,她整天這么殷勤,你說你爹能不偏心她?還有,佩珊心情不好,你也不陪著說說話,就知道一個人待著,顯得沒有姐妹情分?!?/br> 連著被數(shù)落這么多次,楊佩珍臉上頓時露出不耐來,“娘以前說過,讓我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就好。那些拋頭露面的事情就鼓動瑤瑤做,做得多錯得多,總有天讓家里人都厭惡了她。這會兒怎么又嫌我不爭先掐尖了?” 三姨太一下子梗住。 先前楊佩瑤冒冒失失的,不用別人點火自己就先炸開了,只要挑唆一句,立刻閉著眼往前沖。現(xiàn)在可好,性子整個變了,眼看著把楊致重的心已攏了去。 醉酒這么大的事兒,竟然半句責(zé)罵都沒有。 這樣下去,楊致重眼里恐怕就只有楊佩瑤一個閨女,再看不見其他兒女。 而其他,也只會越來越偏心楊佩瑤。 三姨太勸不動楊佩珍,只得嘆口氣讓她早點歇著,轉(zhuǎn)頭往楊佩珊屋里去。 一來是表示下她的關(guān)心,更重要的是在二姨太面前上上眼藥。 她非得讓二姨太對楊佩瑤深惡痛絕不可。 三姨太有這個信心,因為二姨太就是個棒槌,耳朵根子又軟,指哪兒打哪兒。 不像四姨太似的,水米不進,認準了唐倩如這個主子。 這一次,她要好生給二姨太分析分析,要揉碎了一點點講給她聽。 姐妹兩人一同出去玩,為什么楊佩瑤滴酒未沾,而楊佩珊卻是酩酊大醉丑態(tài)百出…… 第42章 規(guī)定 楊佩瑤完全不關(guān)心三姨太的上躥下跳, 反正家里掌舵的是楊致重, 最近四姨太巴他巴得緊,三姨太并沒有多少機會吹耳旁風(fēng)。 只要楊致重認可她,三姨太就掀不起風(fēng)浪來。 楊佩瑤找出書本, 準備寫作業(yè)。 這個時代, 大家對于升大學(xué)并沒有像前世那么瘋狂, 尤其女孩子, 相當一部分讀高中只是因為不想成親太早,而家里舍不得讓孩子拋頭露面地做事,先找個地方混日子,等歲數(shù)到了再結(jié)婚。 升學(xué)壓力完全不大。 學(xué)校抓得也不緊, 一學(xué)期只有期末檢測, 連期中考試都沒有。 武陵高中卻是個例外, 雖然也沒有期中考試,但每個月都會有月把關(guān)測驗, 像是秦越還會不定期地進行周檢測或者隨堂檢測。 周一是十月三十號,十有八~九會考試。 楊佩瑤的目標是在期末檢測中考進班級前十名,雖然前面幾次小測驗成績還都不錯,但壓力還是有的。 像邱奎那幾個男生,學(xué)習(xí)跟玩兒似的, 實在很難超越。 楊佩瑤覺得自己應(yīng)該制定一個學(xué)習(xí)計劃表,把以前的內(nèi)容總結(jié)歸納一下,邊學(xué)邊復(fù)習(xí),不能把所有內(nèi)容都壓到期末那幾天。 可眼前, 當務(wù)之急還是把作業(yè)完成。 明天上午去靶場,下午孟淮已經(jīng)到了,說不定家里會有別的安排。 楊佩瑤奮筆疾書,把占比重最大的國語和算術(shù)作業(yè)寫完,看眼手表已經(jīng)十點半了,趕緊洗臉刷牙。 第二天早早起來,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等在樓下餐桌旁。 楊致重點點頭,“還行,星期天也沒惦記睡懶覺。” 太太是雷打不動卯初就醒,聞言便笑,“是都督說話有分量,往?,幀幙蓻]這么早,都是睡到七八點?!?/br> 楊佩瑤笑道:“好容易休息一天,還不興人睡個懶覺?但是爹爹有命令,我就得執(zhí)行軍令,不能延誤軍情?!?/br> 太太嗔一聲,“給你個棒槌就當真?!庇H手端了飯,擺好碗筷,候著兩人吃完,又送他們出門。 到了軍營,楊致重指派王大力陪楊佩瑤去靶場。 楊佩瑤聽這名字耳熟,凝神想半天想起來了,韋副官曾經(jīng)說過,當初去處州,王大力暗中護送來著。 一邊上彈匣一邊說起前事:“……說是護送,你都躲哪里去了?我被人劫持,怎么不見你出來?” 王大力嚇了一跳,以為她是在問罪,可看到楊佩瑤笑盈盈的,便小心地解釋,“一直在三小姐后頭跟著,差不過十米……楚青水手里有槍,不敢輕舉妄動,怕三小姐更危險。晚上在賓館時候,想去救小姐,誰知道楚青水那龜兒子半夜三更不睡覺,我們這邊鎖還沒撬開,他就出來了……” 楊佩瑤瞪他一眼,“你們不怕我被他殺了,回來沒法復(fù)命?” “怎么不怕?”王大力實話實說,“看著他押送小姐去賓館,我們哥兩個都以為這次小命不保,打算先想法子把楚青水干掉給三小姐報仇,然后我倆去川西?!?/br> 楊佩瑤嗤笑,“就這點出息?完不成任務(wù)就溜,連后路都找好了?” 王大力臉上帶出幾分難為情,“三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鐵定要吃槍子……后來在賓館這么一鬧騰,楚青水知道三小姐不是好惹的人,再沒敢輕舉妄動。” 楊佩瑤笑笑:“哼,你們倆得感謝我命大。”站起身,擺正姿勢,瞄準靶牌,吸口氣穩(wěn)定心神,一鼓作氣把六發(fā)子彈全部打出去。 王大力看一眼,報出數(shù)目,“38環(huán)?!?/br> 楊佩瑤問道:“你最多是多少環(huán)?” 王大力撓撓頭,“打過一次55,那次真是瞎貓碰個死耗子,不知道怎么打出來的,再就打過幾次50環(huán)左右?!?/br> 兩人說說笑笑,楊佩瑤再練半個小時,跟王大力一道把手槍交回庫房。 楊致重在跟人議事,楊佩瑤不便打擾,獨自在周圍溜達。 時不時有士兵來往經(jīng)過,看到她都好奇地打量。 軍營里難得來女人,他們多看幾眼也是正常。 楊佩瑤渾不在意,等楊致重開完會,便進他辦公室要了紙筆,安安靜靜地在旁邊寫寫畫畫。 中午是在食堂吃的。 剛進食堂,楊佩瑤突然有種非常不自在的感覺。 士兵們看到她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笑,神秘兮兮的。 楊致重也察覺到不對勁,喝一聲,“章勇!” 旁邊一個士兵立刻放下筷子,站起身呈立正狀態(tài),“有!” “發(fā)生什么事情?” “報告都督,”章勇頓一下,“王大力說三小姐人長得漂亮又隨和,愿意誓死效忠三小姐?!?/br> “噗,”楊佩瑤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誓死效忠……這年頭的士兵都這么耿直嗎? 只聽楊致重又喊:“王大力!” 人群中站出個身影,“有!” “真的假的?” “報告都督,真的!” 楊致重罵一聲,“滾你個王八羔子?!?/br> 食堂里頓時發(fā)出善意的哄笑聲。 楊致重便是這樣過來的,絲毫不著惱,反而咧開嘴低聲問:“我把他調(diào)到你身邊當個保鏢?” “不要不要,”楊佩瑤不迭聲地拒絕。 她要保鏢干什么? 進進出出身邊跟個大男人,多別扭啊!